“莫阁主,你觉得极青峰的人为什么要对孟回书下手。”
周围人都走了。李镜心和莫问情也能放开了聊。
“除了天赋还能有什么原因。你可知孟回书“时溯”的天赋到底有多可怕?”
“只要人没死她就能把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知道的都还有几位能做得到啊。”
“错。”莫问情摇头。“连人死了说不定都她都能救。孟回书每次使用天赋都会损耗她的身体,伤势越重,损耗越大,虽然等几天她也能恢复过来。”
“十年前,白刃暂居于云浮宫。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天下无敌。某天他于数人作战,虽全歼敌人,但他也垂死重伤,还被人斩断了右手。据说他是爬到山脚被人抬回去的。被送到孟婆婆身边时,有人说他已经断了气。”
“怎么会!”李镜心惊道。
莫问情点了点自己的侧脑。“我听一位十分了解人体的医师讲到。就算人断了气,一段时间内这里还是活着的。只要脑袋没死就不算真的死。那天过后,白刃才几天就活蹦乱跳了。孟回书却一个月后才下得了床。所以有人猜测孟回书可以救活死人,但代价是她的性命。”
“也就说是极青峰想让某人死,而且要让他死的很彻底,不给他复活的机会。”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白刃。”
“白导师。”
云浮宫某件冰室内,申亦披了一件大衣都觉得好冷。他看到奎木赤着上身跪在一石棺前,他身上都冻红了。
“奎木......”申亦看着他有点伤心。
“你这臭小子我叫你去拿东西准备一下你还在这跪着。”武曲生气的说,他没走到奎木跟前就被林月胧拦下了。
“就让他跪着吧。他总得做些什么让自己好受不是么?”
“奎木。”白刃叫了下他。“这次下山申亦会和你一起,你们最好再找个人组成临时的三人小队,此次行动还会有别的小队一同参加。”
“对不起。”奎木的手抓在了石棺上。“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话,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
白刃站在他面前又说:“你可以继续跪着,但你要决定好什么时候再站起来。这次的事情虽然你也有责任,但我要说的是并不怪你。敌人总会走在我们前一步算计我们,就算这次没发生伏击,那下次或者下下次呢?谁也不知道。”
“决定好了你就自己站起来吧。”
申亦盯着石棺,他没想到上次送孟回书走的最后一眼便是永别。
晚上陪着申渐漓吃饭的时候,申亦都很没胃口。申渐漓的筷子停在菜上,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
“为什么孟婆婆那么好的人,她,她偏偏就死了。”
“晚晚还那么小。她该怎么办啊。”申渐漓越说越感性。
申亦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这次你和我下山吧。”
白刃家里,林月胧急忙推开了他的书房。
“白刃我查到了。孟婆婆是为了她一位老朋友的旧疾去采的药,而这种药生长的地方不多,附近也只有罗山镇才有。”
“她那位朋友呢?”
“地址我也查到了,在星辉的第五山的一个小镇里。”
“明天我去那里看看。”
回书医馆里,问情陪着晚晚睡去。伴着晚风她又来到了和李镜心那次约定的林间。
“这几天频繁出宫的那个人你调查的怎么样了?”莫问情问道。
“那人有些不对劲,似乎是知道我的天赋,他总是躲着我走。”
“你办的很好,剩下的交给我来解决就行了。”
第二天。申亦拿起桌上放着的剑。他出门时才发现奎木早就在外面等他了。
“我们走吧。”
传送广场上排着站了一队人,武曲在为这些学员们做着临行动员。
“诸位学员,就在昨天。我们云浮宫上一位慈祥的老人去世了。相信你们这段时间也有人去过她哪里给自己看病。这位老人叫孟回书。几十年下来她救人无数,却未曾想是在采药救人的路上丢了性命。”
“还有极青峰的那些恶徒,自百年前起就想普他们那什么狗屁教。这几年还以为他们收敛了一点,结果又突然冒出来捅别人一刀。”
“申亦,奎木,申渐漓。”
“方划,岩岩,苏隐芝。你们三人各一队。这次的行动我会和你们一起。极青峰那三个人我们一个也不能放他们走掉。”
武曲还特意看了一眼方划。“方划,方业鳞是你们方家的人,我希望你遇上他的时候切勿手下留情。”
“我明白。武曲导师。”方划答的很干脆。
“那么我们出发吧。”传送阵亮起光芒,众人消失在了山上。
星辉第五山。这里是云家的地盘。白刃浮在一座村落的上空。他按照林月胧给他的信息找到了这里。明明现在是大白天,他却看不到村里有一个活人。白刃随手打开一间房门,他稍微用了点力,因为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抵住了门。
啪嘡一声,抵住门的东西倒下了。那是一个男人,他是仰着面倒下的,心口还留下致命的贯穿伤,似乎是要逃跑的时候刚到门前就被杀死了。男人胸口上的血还没完全干,应该是刚死不久。
白刃一路上推着房门,他看到的每一间屋子里却都是死人。直到他来到孟回书老友的屋子。悬梁上的女尸被绳子挂着,从窗口吹来的风还让麻绳吱呀晃动。她身上没有外伤,可能是上吊自杀的。
女尸对面的桌上还用石头压着一封信。白刃把信拿了出来,里面的内容是一个女人的自述:
回书,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我应该是已经死了。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不该骗你让你为我去采药,但我也没有办法。他们抓走了我的孩子要挟我。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可谁知道听说你决定下山,这些魔鬼为了封锁消息就在村子里展开了屠杀。我的孩子也没能活下来。
我只希望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如果你还活着,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在轻信他人。
都怪我,都怪我让整个村子的人都丢了性命。
白刃读到这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极青峰的人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这位女性,再威逼她引诱孟回书下山,为了封口他们甚至不惜屠村。
白刃把吊着的女子放了下来,为她合上了睁着的眼睛。她死不瞑目。
此时,一团黑气藏在角落,它突然以极快的速度翻涌而出钻进了白刃的身子。白刃的眼中浮起一抹黑雾,他竟擅自张开了口。
“几年不见了,白刃。你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妙。”
一阵闷响从白刃体内发出,气尘吹飞了房屋内的桌椅,也把白刃体内的黑雾震了出来。
“黑天。”白刃愤怒道出了一个名字。“果然是你。”
白刃朝黑天一剑劈开了房屋,剑芒直冲天际。黑雾瞬间散开,在剑芒过后又重新凝聚起来。
“哈哈哈。看来多亏了你斩了我的肉体,这样躲你的攻击可方便多了。”
“五年不见,当初在樊城斩了你的身体,难不成后来就缩到极青峰给人当狗去了?”
“随你怎么说,白刃。你现在就慢慢过着你的好日子吧,毕竟你的时日也不多了。哈哈哈哈。”
黑影随风散去,白刃闭上眼,他已感知不到黑天的气息了。
“他也变强了。”白刃叹道。
黑天走后,白刃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给这里村民们报仇。
桦风城。自从天阳攻占了樊城以后,这里便成了星辉与天阳的又一处交界。五年过去了,这里的某些地方还没从战乱的废墟里恢复过来。某处倒塌的宅子内,还有一间小屋勉强的立着。
方业鳞解开了缠在自己背上的绷带。
“嘶。”
李响看了下他背后的伤口说:“不愧是变形系的,才几天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方业鳞像是没听见李响说话。他看着手上那把泛红的妖刀自言自语:“这么多天才喝了一个老婆子的血,你一定很不满足吧。”
疯子。李响看着魔怔般的方业鳞,想着这趟任务完成今后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是计三从回来了,李响赶紧问她:“大姐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有了。”计三答道。“大人要我们就出城,行事还是要低调一点,到了樊城我们就安全了。”
方业鳞用舌头舔了舔刀刃,似乎很是享受。
第二天一早,桦风城又开城了。无数等着进出城的人群都有序地出入,似乎一切如常。
无人的郊外,三匹马被拴在一颗树上。方业鳞他们到了这里。
“快。”计三指着马儿。“这些马是大人给我们准备的,这样我们就能快些到达樊城。”
他们一人骑在一匹马上,尽力驱使这马匹奔跑。只要没到樊城内,他们在哪都是危险的。也许是他们出城太早了,这条路上都见不到人。
“太安静了。”计三觉得这里有些不自然。“明明马儿跑着那么大声,怎么一点被惊动的鸟兽都没有。”
“除非......”李响想到,除非它们早就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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