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你不喜欢出门吗？”
听着妹妹语气里的疲惫和无奈，周正语心里一颤，忙捧起她的脸问道。
“我、我以为你整天呆在家里，会觉得无聊，会想偶尔出来透透气……”
“哥……我出去，只会给你们添麻烦而已。而且，在外面和家里对我来说都一样吧，什么也看不到……”
“怎么可能会添麻烦……”这话他自己说出来也觉得没有底气。
确实，带妹妹出去玩，时时刻刻都要担心她会不会走丢，或者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都要和她解释一下，以免她有被孤立和被遗忘的感觉。
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不就是自己应该做的吗，而且，和妹妹说话，也不是什么枯燥无聊的事啊。
“栗子，不要这么想好不好？哥真的觉得没什么的，你要是这么想，我反而会觉得难受。”
在不让她感到不安的限度内，周正语尽量靠近妹妹的脸，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声。用手摩挲着她细嫩光滑的脸蛋，他心里满是叹息。
要是妹妹的眼睛能够看到，那该有多好啊……
“今天，你和小学生看电影，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们俩应该会玩的很开心吧？”周璃不听他的，继续自顾自说道：“如果不是顾及到我，你们是不是也会一直看那张碟片？小学生她也很好奇吧。”
“你、你这说的你哥我好像是一个变态一样……我怎么可能和女孩子一起看那种东西啊……”
她说的话让周正语哭笑不得，算是稍稍减缓了一点悲伤的气氛。
“哥，没事，不用考虑我的感受的，只要你能玩的开心就好……”周璃笑了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而且，你回来之后，把好玩的事情再和说一遍，我觉得也没什么区别呀。”
这怎么可能一样呢。
虽然平时对她百依百顺，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周正语一想到那个“笼子里的鸟”的噩梦，他就在这个问题上没法对妹妹说好。
“你要是不想出门，那我就一直陪着你在家里，反正……如果没有你，再有趣的东西对我也没有意义。”
“哥……”周璃叹了一口气，虽然哥哥这么说她是很开心没错，但是，那天晚上，哥哥对她说了那样的话，这句“一直陪着你”，意义也绝对不是如字面意义一样单纯。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听他的了，那是不是说明自己以后，要答应他，做他的……
俏脸发红的同时，她心里也在不断地迷茫地追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想伤哥哥的心，可他的请求却实在让人没法理解……
哥哥心里的那种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一时兴起，还是孤注一掷？
平心而论，她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毕竟她压根没必要去在意这个，而哥哥对她又是那么好，那么温柔……即使是略微亲密了一点，其实也没有关系。
但，为什么不能就现在这样就好呢，她会一直陪在哥哥身边，他所担心的自己离去也是杞人忧天，根本不会有什么人能把自己从他身边抢走的。为什么非要更进一步呢？
“乖……栗子，回去睡觉好吗？”随着她的一阵沉默，周正语觉得自己内心又有些躁动不安了。
自己的定力也太差劲了吧？仅仅是和妹妹说了几句话就忍不住了……周正语无奈地叹了口气。
“哥，为什么要叹气？”天真的周璃哪里知道他心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还以为哥哥是觉得不能和自己睡在一起所以遗憾。
我是不是主动靠近一点，哥就会开心一点？
心里害羞的她咬了咬嘴唇，为了满足他，周璃凑了过去，主动用纤细的胳膊环上了他的腰。
“哥，我今晚可以就在这里睡，不要不开心啦……”
“栗子，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很感谢她的奉献，但这样反而会让她更难受的。
“那是什么？”
“你、你这样我睡不着。”周正语委婉地解释道。
不过，很显然，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的周璃不可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睡不着？是我抱的太紧了吗？”
“……”要怎么解释才能让自己不显得很猥琐而又传达到准确的意思呢。
算了，忍着吧。
“那栗子，我睡了啊？”
“……哥，你好奇怪，说话说一半。”不过周璃还是乖乖地枕在了他的胳膊旁边，歪着头闭上了眼。
“……”行吧，奇怪就奇怪吧，只要不是变态就好。
不过确实睡不着啊，而且某地方隐隐有抬头的趋势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这样呢，万一一会儿栗子又问起来，该怎么回答啊，多想想数学，嗯，牛顿、泰勒、莱布尼兹……这样就能……
然而，这些名人也只是在他脑海里当成了人名一闪而过，完全帮不到现在的他。
“哥，别捣乱……快点睡吧。”
“我……没捣乱。”周正语发誓他绝对不是有意这样的，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还说你没捣乱，没捣乱这是什么……”
“别！”
就在她的手要接触的一瞬间，周正语勉强拦下了。
“诶？不是你的手吗？那是什么？”
周璃沉默了几秒，瞬间抽回了自己的手：“哥，我好像懂了你说的睡不着是什么意思了。”
“嗯嗯。”
“变态。”
“……栗子，你听我解释。”
“色狼。”周璃没有听他的所谓解释，一刻不停补充道。
幸好此时周正语看不到妹妹的表情，不然一定会羞愧难当，买块豆腐撞死自己。
“真不是我变态，这、这是个男人都会有的反应啊。”
“……真的？”她有些疑惑道：“难道、这个，不是自己控制的吗？”
“你生物课是怎么上的？翘课了？”周正语忍不住了，他可不能接受自己被冤枉成那种变态：“这东西是激素控制的，其实归根结底是基因控制的，我又不能决定……”
“……生物课不教这个。”周璃幽幽说道。
“是、是吗……”其实周正语自己也记得，当时说到这个内容的时候老师直接让自己看书了，想来妹妹当时的生物课也是这么上的。
“所以，哥，你现在是冷静不下来了吗？”
“……”被周璃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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