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周正语抱着栗子的脸，慢慢闭上了眼睛，缓缓靠近……
“周正语，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禽兽……”
目睹这一切的王雨萌冰冷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活生生冻死一样，丢下这句话便走向了远处。
“周正语同学，我还真是看错你了。”时常微笑的文小墨也是戴上了冷漠的面具。
“周正语，你以后不要接触我弟弟。”就连柳岚也冷哼一声。
“畜生东西，我们家没有你这个不肖子。”小姑头也不回，拉着周璃远离了他。
“不是、不是、我不是！”看着她们一个个远离了自己，周正语大声嘶吼着，可却没人肯回头看一眼。
“正语，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赵河宽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躲避瘟疫一样远离了他。
“老赵！你不是说要和我站在一起的吗？！”
茫然无措的他看着妹妹的身影，想要拼命追赶，可不管怎么样，他们俩个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周璃回头怜悯地说道：“哥，对不起，我已经没法和你继续在一起了。”
“栗子！你不能走！我对爸妈发过誓！要永远照顾你！”
“可是……你现在根本不是在照顾我吧？你只是在满足你自己的欲望，对吗？”
“不是！不是啊！你听我解释！”摔倒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妄图抓住她的手。
“不用了，哥，我已经不再是被你关在笼子里的鸟了。”
“笼子里的……鸟？”
蔓延的恐慌爬上了他原本乞求的脸，想要伸出拉着妹妹的手无力垂下。
“原来，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哥？你怎么了？”
“正语哥？！你快醒醒！别吓我啊，小璃，正语哥他在哭。”
是妹妹和王雨萌的声音……她们不是已经抛弃我了吗？
被吓醒的他猛地张开眼，双眼又酸又胀，一抹脸上，还有早已干了的泪痕。
在他身边，王雨萌和周璃都露出了茫然和担心的神色，围在他睡觉的沙发边上。
原来是梦……太好了，还好是个梦……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寒假刚刚开始，王雨萌今天来她家里玩，他们仨打了一上午牌之后，吃完午饭，他早早就在沙发上午睡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中午他睡得很死，很少见地做了一个梦。
而他甚至已经记不清楚梦的细节了，但还是依稀记得，这个梦让他惊恐万分。
“雨萌，栗子……”
眼前两个少女都如此关心自己，他鼻尖的酸楚几乎无法抑制，伸手就揽住了她们两个，紧紧抱在怀里。
“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还没有离开我。
“正语……哥？你怎么了？一直说着什么‘不要不要’的。”王雨萌咬咬唇，有些困惑。
“而且，哥，你怎么大中午就开始肉麻起来了？”感觉到他的动作，周璃放下心来，知道他没什么事。
“没有，就是突然做个了梦……”周正语勉强笑了笑，松开了她们俩。
“梦？什么梦？是噩梦吗？快快，给我讲讲。”妹妹来了兴趣，催着要他说：“是欧美丧尸片还是日韩鬼怪片？难不成是中式灵异？”
“不会吧？正语哥你还看这个东西？不是说你和我一样不爱看恐怖片吗？”王雨萌缩了缩脖子，她和周正语一样，连林正英的搞笑僵尸片都要捂着眼睛看。
“哪有……不是梦到了恐怖片。”苦笑一声，周正语想的却是，如果梦里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宁愿是恐怖片剧情。
“别吊我们胃口了，快说嘛。”周璃噘噘嘴，摇晃着他的胳膊：“正好下午不知道干什么，哥你就别神神秘秘了。”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梦到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了而已……”
其实要他说出这种小孩子发烧时候一样梦的剧情，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呢那我呢？梦里我怎么样了？”王雨萌亮着眼睛问道，好像期待着什么一样。
“你，可能是给我了两个嘴巴然后离开了吧。”
“不过，总要有个原因吧，为什么大家都会离开你？”周璃捏着下巴思索着。
“这就是个梦而已，哪有什么前因后果的，没什么逻辑的，不用想了。”怕她联想到什么，周正语揉了揉妹妹的头，把她没有绑起来的秀发都揉乱。
趁着她噘着嘴整理自己被弄得乱糟糟的头发的时候，王雨萌还是不甘心追问道：
“我不信，正语哥你是怎么想的，会梦到我离开你了！”
“梦嘛，本来就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算了，说也说不过她，干脆认输了，周正语摇摇头说道：“那应该是我记错了，你没有抛弃我，不过你能不能不要纠结我做梦的事情了，你还是想想你下学期的补考该怎么过吧。”
“啊……”一说起补考，王雨萌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稚嫩可爱的脸沮丧地低下。
按理说，王雨萌也还算勤奋刻苦，平时来他们兄妹俩家里之外，也没有疯玩，挂科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奈何医学生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光是需要背的知识都是一大段一大段的，而且还没有重点。为什么没有，老师的回答当然是那句非常经典的“病人不会按照重点来生病”。
而王雨萌在其中一门以50分错过了及格线。需要在开学之后补考。
“别唉声叹气了，没让你直接重修就不错了。”悠哉的周正语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
他可是没什么疑问地拿到了班里第一的成绩，奖学金在向他招手。
“诶……”看他拿起的杯子，王雨萌刚想出言阻止，但是红着脸放弃了这个想法。
“……额，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甜啊？”暗红色的茶水让周正语以为是冰红茶一样的饮料呢，可没想到入口好像糖浆一样发腻，不喜欢吃甜食的他赶紧去水管上漱漱口。
“什么水？哥，你不会喝了那杯……”周璃窃笑着问道：“小学生，是不是那杯？”
“是……”王雨萌无奈地点了点头。
“什么水？你们怎么神神秘秘的？”
“哥，那是女孩子才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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