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少女透白而可爱的手，周正语觉得自己在坑自己。
他再怎么厚脸皮，也没法真的伸手去签这个“合同”……
讪讪笑道：“嘿嘿，我突然想到，还有更好的公司等着我去呢，所以就不签了。”
看见他这幅傻傻的样子，文小墨乐得咯咯直笑。
“周同学，咱俩干脆说相声去算了，也别去码代码了，多累啊……”
“这相声啊，讲究说学逗唱，我说还可以，其他都不行咯。”
认真解释了一番自己去说相声的可能性，说着说着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说笑也没关系，反正比赛已经结束了，无事一身轻。
“交流会”接近尾声。
看着看着，他也多少明白了，说是程序开发交流会，可实际上来的都是些各个公司的人事，专业技术人员都没见几个。
这摆明了来拉未来的好苗子的。
“要我说，这些公司的人都不懂动脑子。”摇摇头，周正语一副惋惜的样子。
“嗯？为什么这么说？”文小墨有些好奇道。
“你想想，这个比赛几乎都是男儿选手吧？”
“是的啊。”
程序员嘛，都是男的也不稀奇，倒不如说有文小墨这种女孩子才是奇怪。
“所以，他们招人是不是都应该让一些漂亮的大姐姐来？这样的话，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连拒绝都说不出口吧？”
“额……”
虽然乍一听很是无语，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在一般人的印象里，程序员应该是深居简出的，不会社交，自然也就没有很多遇到漂亮姐姐的机会……
双眼灵巧一转，文小墨半开玩笑道：“大姐姐应该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类型吧？不知道周同学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嗯……这个，我应该没有什么特定的喜好吧……看着顺眼就行……”
虽然想糊弄过去，但是好奇心上来的文小墨很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话虽如此，应该也有偏爱的类型吧？是像王雨萌妹妹那样的娇小可爱型吗？”
就连她自己也没在意，她的手已经不由自主背到身后，捏起了衣角。
“嗯……也不是啦，如果非要说什么偏爱的话……”
“就像我妹妹那样的吧……”
“诶？”
文小墨有些没想到他是这个回答，正想着要不要接着问下去，就听到了台上主持人的被音响扩大的声音。
“感谢诸位百忙之中光临赏光，本次软件工程交流会……”
“小墨，走了。”
“去哪？”被他拍拍肩膀，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文小墨有些困惑。
“当然是去领钱啦。”
由于今天晚上选手就可以回家了，竞赛主办方也是非常爽快，一点没有拖奖金的意思。
由于叶诚不在场，就有队长代为收取奖金。
文小墨当场就收到了银行发来的到账通知。
直到出了大厅，迎面的凉风吹来，她还是在一遍又一遍检查那条短信。
“小墨，没必要吧，你又不在乎钱……”
眼看着她拿着手机，马上就要走到马路上了，周正语急忙拉着她的胳膊无奈笑着。
“额，没有啦，这是我第一次自己赚这么多钱，所以，有点兴奋……”
“小墨，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呀？”文小墨脸在昏暗的光线下，能隐隐看出有些发红。
“你今天怎么好像变傻了？”
周正语脸色不带一点玩笑，反倒是看起来挺关心她的一样。
这让原本想笑骂他一句的文小墨愣住了：“是、是吗？”
像是想确认一下一样，她急忙摸了摸脸上，热热的。
“噗哈哈哈，你还真信了，说明你确实变傻了。”
“哼！”
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文小墨干脆摆起了小脾气，赖在那里不走了。
“……”
看着她脸上有羞有怒的娇气样子，周正语觉得那里有些不对……
他后知后觉发现，这有些像是情侣之间的撒娇或者玩闹……
心里一片恐慌，背后忍不住一阵冷汗。
原本只是想和她开个玩笑，打发打发时间，可谁能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
只要在这个女孩子身边，他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忘掉一些本该牢记的事。
这也算是她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原因吧……
说他不想和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发生点什么，任谁也不会相信，而且看文小墨的样子，也没有很排斥他。
但是，他想到了妹妹……那天在墓园里哭着说“不希望哥哥找女朋友”，原因是怕自己找了女朋友之后，就没有心情照顾她了。
虽然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但为了让妹妹安心，还是不要这么做为好。
而且，他心里那种禁忌的想法，也像一只大网一样，捆着他，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逃脱。
“小墨，对不起，我开玩笑过火了。”
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周正语十分认真地道了歉，希望这能让她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无心之举。
“……没事啦，干嘛这么严肃，我、我又没真生气。”
这幅严肃的样子，让文小墨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刚刚还是笑笑闹闹的，怎么现在……
“嗯，那就好，咱们先回酒店吧。”
“哦，好……”
接着两人只顾着赶路，谁也不说话。
轻咬着唇，文小墨跟在他身后。
怎么他好像突然变了一样，连回头看一眼都不看……是不是我态度不好？可我没有生气啊，只是想和他说着玩……
从来没有任何类似经历的文小墨满头雾水，心里有些委屈。
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我要不要直接问问？
不，还是不要了，万一他真的对我有什么不好的看法，那，估计只能不欢而散了吧……
到了酒店房间，周正语淡淡笑着挥挥手：“小墨，明天见。”
“啊……好，明天见。”
原本还想和他商量一下明天的出游计划，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毕竟，连他的房间门都没进去。
开了房门，文小墨把自己摔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原本她还想着把自己队伍得了亚军这个好消息告诉室友，让她们也开心一下。
可是现在，就连看着那条奖金到账的短信也只觉得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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