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在西梁的地位和皇上差不多,深受百姓爱戴,并且百姓还经常称呼他为神医。但是白川是个很神秘的存在,没人知道他从哪来,在洛予淑的印象里,她出生的时候白川似乎就是现在这副模样。
洛予淑曾经怀疑过白川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长生不老的功法,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了都没见任何衰老的痕迹,明明都是个和她父亲差不多大的老头子了,在外还非招摇撞骗,说自己方才弱冠,也不知道脸到哪去了。
所有人都有一种奇怪的错觉,认为白川是天上的仙人,因为白川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天上谪仙人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没有七情六欲的谪仙人,也有一个一直藏着的白月光。
这件事洛予淑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想到那人会是顾灵汐。洛予淑到东脩前的两年,白川自己来了一次东脩,他这次是来找一种稀有草药的,这种草药只在东脩有。
恰好他来东脩的日子赶上了东脩的上元灯节,街上的摊贩们吆喝卖着各种各样的花灯,白川的目光被一个拿着兔子花灯的姑娘吸引。
就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他无意瞥了一眼,那盏兔子花灯掉在了地上,那个姑娘被拖进了一条灰暗的小巷。白川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朝着小巷走去,过然姐看到几个欺凌人的恶霸。
其中一个差点还将姑娘的衣服撕碎,白川把人扶起来护在身后,恶霸头领咬了咬牙,示意自己的手下直接揍人,白川好歹是洛予淑的师父,这个师父指的并不是医术,而是武学。
白川三拳两脚就把恶霸赶跑了,扯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披风给姑娘披着,走到一边捡起兔子花灯塞回姑娘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后来,姑娘家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他是西梁人,还是西梁的国师,于是便写了封感谢信和自己亲手绣的香囊送到了白川手上。
白川收下了,也从信中得知姑娘的名字叫顾灵汐,那日是跟着哥哥上元节出去玩,结果没想到和哥哥走散了,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白川不由得回想起顾灵汐的样貌,虽说西梁的美人不少,但是像她这般温婉水灵的恐怕只有一个,想着那白皙的肌肤和脸蛋,白川有些心猿意马。
那个香囊白川后来天天戴在身上,香味没有了还专门照着香味重新配制,洛予淑旁敲侧击问过好几次香囊是谁送的,白川都闭口不谈。
而这之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书信往来,直到洛予淑来到东脩的第二年,两人的书信突然断了,白川那时是忙着解决瘟疫的事,瘟疫解决后,看到顾灵安,他莫名想起了顾灵汐的脸。
鬼使神差地,他提出了要给顾灵安的姐姐治病,也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那时候他面上虽没有表露出来,但心里是无以言表的喜悦。
两人重逢后渐渐熟络起来,白和对顾灵汐之间也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洛予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两人的婚礼,洛予淑没能等到那一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洛予淑去世后,白川处理完洛予淑的后事,参加完丧礼,回到西梁带上了聘礼上门求娶顾灵汐,一开始顾太傅还有些担心自己的女儿水土不服,但是一想到已经去世的皇后娘娘,最后还是答应了。
皇后的人品他是清楚的,皇后信得过的人他自然信得过,他相信白川能对自己的女儿好,于是很放心地把女儿托付给了白川,只是一想到女儿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就有些舍不得。
白川和顾灵汐大婚那日,白川看向东脩的方向,心里想:阿淑,你看到了吗?我和她成亲了,只可惜你不在现场给我们送祝福。
两人喝过合卺酒后,顾太傅和夫人又拉着女儿的手说了不少话,在白川府上歇了一晚,第二日就回到了东脩。
白川带着顾灵汐来到洛予淑的衣冠冢前,给她烧了纸,也算是让洛予淑见过她的师母了。那天开始,西梁连日以来的大雨突然停歇,阳光明媚地照耀着西梁,似乎是那人笑了。
白川一生没有纳妾,和顾灵汐生下了二子一女,将一身的本领尽数传授给他们,然后带着顾灵汐隐居山林,将白府交给了三个孩子打理。
无人得知白川和顾灵汐隐居山林之后如何了,就连三个孩子也不知道,白川从不让他们见他,再加上府中事务繁多,他们都处理不过来。
不过想来,他俩应该是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然后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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