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光辉刺破被黑夜夺取色彩的帘布,太阳的脚踪一点一点地蔓延到少年的床上,闹钟早在几小时前准时工作,房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少年在听到电话铃声后,终于睁开那双好不容易才合上的眼睛。
“喂。”少年的声音低沉,充满了疲倦感。
“你在哪里啊?怎么没来上学?”
“我,我在床上,刚醒过来,啊——”他说着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现在都快十点半了,你还没起床,幸好班主任今天出差,不然你就死定了,在被科任老师发现前,赶紧来学校!”
叶笙挂掉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出门的时候,左肩挂书包,右手拿外套,里衣还有一小部分露在外头,空着肚子朝着学校的方向全力冲刺。
大概十一点左右,少年刚好经过大榕树头,前面十几米处有个十字路口,通过这个路口之后,学校的大门就在眼前。
[咯咯——咯咯——]
少年耳边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他知道前面也有人跑步前进,换做平时,他必定会方面脚步,让别人先走,可今天情况特殊,他完全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反而加快速度。
[啪——啪]两个书包掉落在地面时所发出的声音。
互相撞倒对方的两人正四目相对,少年压在对方的身上,他是第一次和女性有身体接触,因此他紧张地几乎说不出话;少女呼吸的频率比平常要快上好几倍,急促的呼吸声就像刚做完剧烈运动后的喘气。
“叶笙,不要一直看着我,还有,你压得我快呼吸不了了。”
“对不起。”
两个人站起来后,因为羞涩而没有开口说话,都背向着对方。
[嘟嘟——嘟嘟——]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叶笙,你在搞什么?班主任突然回来了,我快瞒不住……”
“我已经到校门口了……”
王雅婷夺过他的手机,挂掉他的电话。
“陪我去一个地方。”
“都到校门口了……”
“逃学吧。”
“你在开玩笑吗?”对方坚定的眼神和严肃的说话态度,完全不像是开玩笑,而且对方还是一位成绩优秀、服从纪律的好学生,少年觉得她在说笑。
“陪我去一个地方。”少女拉起他的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眸。
“嗯。”
少年微微点头,跟着少女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点头,为什么会跟着她走,自己明明想上学,而不是和这位少女一起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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