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极乱，他感觉唇舌间似是一场战役，他不想输，必须猛烈反攻。
但这场战役一点也不艰苦，反而很甜。
甜到让他想要忘记一切，恣意沉沦。
“唔……”曲嫣低喘，“你别这么……”
她话都没能说完，就被他吞没。
他像是从未吃过糖的人，尝到甜味，食髓知味，疯狂汲取。
直到曲嫣渐渐喘不过气，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他才找回一缕理智。
“丫头……”他嗓音低哑，气息渐乱，勉强拉开一点距离，“我们不能再这样。”
“为什么？”曲嫣仰着小脸，在他怀里蹭，用摩擦取暖，“你都决定要娶我了，我们为什么不能亲亲？”
只需要亲吻就够了。
她的‘么么哒’道具已在起作用。
“你喜欢与我这样……亲？”穆寒扣紧她乱扭的腰，低头看她，眸光幽暗，“你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吗？”
“不会发生什么的。”曲嫣嫌他衣衫湿，去扯他的衣领，“我就只是想和你亲亲。”
他的体温让她感到一阵温暖，不禁逸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少女冰凉的小手贴在他胸膛，穆寒颀长的身躯微微一僵。
而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在他怀里的感觉。
“寒哥哥，你讨厌我亲你吗？”她扯开他一片衣衫，伸手摸进去。
伤口都是她打的。
虽然是原主动的手，但现在也算在她头上。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低沉地道：“我身上有很多伤口，你不要乱摸。”
曲嫣抬眸瞧了他一眼，糯糯道：“对不起。”
不是发香的气味。
她身上那股花香很特别，他肯定在哪里闻过。
那时候穆寒刚被原主抓入公主府，他走火入魔，不宜运功，又还没和暗卫联系上，确实吃尽了苦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穆寒垂下眼眸，轻轻嗅了嗅她的长发。
穆寒这次没有拒绝，在她柔软的唇上轻咬了一口，探进……
他有了刚才的经验，愈发如鱼得水，一只手掌兜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吻下。
“因为我没有早点来救你。”曲嫣小心避开他的伤处，双手在他身上取暖，“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愿意，以后我都会对你好。”
她手心贴着他温热的肌肤，仰起小脸，又亲他。
“唔……疼……”曲嫣被他吮得微疼，闷声抗议。
他略微抽离开，忽然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随即倾身压下来。
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热，曲嫣的双手被暖得渐渐回温。
他的吻也越来越猛，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野兽终于放出闸，肆意掠夺。
他想知道，她身上的香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哥哥，你要干嘛？”曲嫣凝眸看着他，从他乌黑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两人姿势暧昧。
穆寒黑眸深处涌动着炽烈欲念，和一丝隐藏的探究。
她蓦然警觉。
这熟悉的眼神……
他起疑了。
曲嫣皱了皱鼻尖，难道她的香气屏蔽丸又到时限了？
“你不是要亲亲吗？”穆寒俯头，薄唇落下来，封住她的檀口，“如你所愿。”
他单手遮住她晶亮的眸子，不愿让她看见他眼里的谋算。
他一边吻她，一边缓缓下移，唇落到她颈边，不动声色地闻着。
香气越来越清晰。
“痒……”曲嫣被剥夺了视觉，触感被放大，他擦过她颈边的肌肤，似带起一阵电流。
她颤了颤。
穆寒继续往下移。他额上布着一层热汗，忍耐到极致，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果然，这是她自带的体香。
“寒哥哥，你这样很不好。”曲嫣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我讨厌你对我耍心机。”
她突然一个用力，猛地推开他，跳下床。
穆寒为自己心的怀疑而感到荒谬，但他不得不正视。
他冷着脸，一字一句地道：“我在三公主曲嫣身上闻到过。”
曲嫣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你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是三公主？”
穆寒探索的动作戛然而止，双手倏地攥紧，忍得极为难受。
他俊美的脸上神色紧绷，额上全是汗，眸光似暗火，却又凌厉，哑声道：“你的体香，我曾经闻到过。”
曲嫣蹙眉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竟觉得她很甜，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反应，渴望与她颠鸾倒凤。
面对一个敌国公主，和他有血海深仇的恶毒女子，他竟起了如此肮脏之念！
叫他来日如何面对惨死的万千燕国将士英魂！
穆寒抿紧了薄唇。
如果她真的是北朝三公主曲嫣，那他……
不仅亲了她，还与她在山上发生过关系。
她幽幽望他一眼，“寒哥哥，你自己保重吧。我不想当什么皇后了，我回去和师父说，我任务失败，不能帮你了。你爱娶谁娶吧，我不再在你面前惹你厌烦了。”
她不等他开口，足下一点，纵身飞跃出半敞的窗户，眨眼间消失于夜幕。
“丫头——”
“你觉得可能吗？”曲嫣见他眼底渐渐涌起赤色，嗜杀阴鸷之气浮动，缓缓道，“三公主会有我这样的武功吗？你仅凭香气就做出如此武断的判断，将来还如何领兵打战，兴邦复国？”
她试着给他洗脑，娓娓道来，“世间女子无数，有类似体香或用同款香膏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若真是三公主，把你身份禀报到皇宫，直接拿下你就是了，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毫无意义的事？”
她说着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道，“我不解释了。你就当我是三公主吧。反正你从头到尾都不信我，不喜欢我。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现在占完便宜就找个借口把我甩掉，省得我粘着你。我懂的。”
“走了也好。”他低语。
如此一来，他不必再怀疑，不必再提心吊胆，不用怕自己栽在一个女子身上。
他理应感到轻松的，不是吗？
穆寒冲到窗边，却已不见她踪影。
她轻功极好，说消失就消失，不留半分余地。
穆寒望着黑沉的夜幕，心底似被什么剜了一下，空荡荡的。
穆寒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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