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并不是他印象又鲁莽又憋闷的性格。
相反，她很爱笑，笑起来的模样甜美又明媚。
有时候她不经意的一个含笑抬眸，竟会令他呼吸一滞。
“哥哥，你怎么了？”曲嫣见他眉头微皱，关心地问，“身体不舒服吗？你最近太奔波了，每天在医院忙完，还要赶过来接我晚自习下课。以后你别接送了吧，学校离家又不远。”
“不行。我要接送你直到高考结束。”夜霆的语气不容置疑。
“为什么呀？”曲嫣感觉他好像有奇怪的执念。
夜霆薄唇微抿，镜片下的狭眸掠过一抹沉光。
他接送她一个月，发现她在学校颇有男生缘。
她自己大大咧咧没注意，还跟男同学勾肩搭背，好得跟哥们儿似的。
尤其，和那个姓容的男同学。
“哥哥？”曲嫣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在想什么呢？”
“嫣嫣，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早恋吧？”
“记得。”
曲嫣疑惑地看着他。
他怎么比曲父曲母还操心，这么怕她早恋。
“到学校了，下车吧，好好考试。”夜霆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叮嘱道，“和男同学离远一点，男女有别，知道吗？”
“哦……”曲嫣点点头，拎着书包下车。
今天是高三段的模拟考，同学们都来得很早。
曲嫣一路走过来，大家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带头制造舆论的，是被曲霜霜收买的几个女同学——
“就是她，跟我们霜霜女神打赌，说这次模拟考会赢过霜霜女神。”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全班倒数的渣渣，敢吹这种牛皮？”
“对啊，她整天针对霜霜，恶心死了。上次那个视频，就是她造假的。”
“她跟霜霜是亲姐妹吧，怎么心肠这么坏啊？”
“一个是仙女，一个是恶毒女，差别太大了。”
“我们就等着看，她这次考试考出什么笑话吧，哈哈哈！”
曲嫣听着这些背后的议论，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那几个恶言恶语的同学。
“你们说谁是渣渣呢？”她不疾不徐地开口，问道。
“你是学渣，难道自己心里没点acd数吗？”一个曲霜霜的拥护者站出来，大着胆子道，“霜霜勤奋好学，一向考在全班前五，年级前三十。你凭什么跟她比？”
“凭实力。”曲嫣悠闲地回答，“碾压她的实力。”
“切！你就吹吧你！”
“我是不是吹牛皮，成绩榜见分晓。到时候还会有一个惊喜彩蛋，让你们看清楚‘霜霜女神’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曲嫣斜挑起眉梢，向一群围观的同学眨了眨眼。
敬请期待。
距离真相揭晓的日子不远了。
模拟考结束之后，学校放假两天。
曲嫣正打算出门去看容驰打拳，没想到隔壁的陆景曜来找她了。
“曲嫣同学。”
清俊的少年站在曲家门口，没有进来，一脸正经严肃，说道，“请你不要再找霜霜的麻烦了。”
曲嫣惊讶：“什么意思？”
“霜霜之前来找我，她哭得很伤心。”陆景曜皱着眉，就事论事地道，“上次班级群里的那一条视频，已经让她很难堪。这次你又故意挑战她，到处宣扬要让她好看。她很难过自己的亲妹妹这样对她。”
“哦……原来是她去向你告黑状了。”曲嫣恍然大悟。
她带着点卦的意味，倾身靠近他，好奇地问，“陆同学，你是不是心疼她？你喜欢她？在追求她吗？”
她一靠近，身上淡淡的奶香融合一丝玫瑰香，窜入他鼻尖。
少女气息甜软好闻，萦绕于他呼吸间。
少年脸一红，倒退两步。
他莫名有点恼羞成怒：“我们都是高生，你说什么喜不喜欢？我在和你认真说事情，请你以后不要再欺负霜霜。”
“呆子。”曲嫣小声咕哝。
曲霜霜很明显把他当成备胎吊着。
他却还一心一意护着自以为的‘救命恩人’。
“你说什么？”陆景曜耳力灵敏，听见了她的话，倒是没介意，正直地道，“我对霜霜没有你想象的那种污秽思想。她救过我，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曲嫣歪头一笑：“陆同学，第一，喜欢一个人不能叫做污秽思想。第二，你说她救过你？可上次我也救你了呀。”
她指的是他哮喘药用光，忘记补充，在家差点出事的那次。
“那不一样。”陆景曜秉性纯良，是个很较真，恩怨分明的人，“你上次确实也帮过我。但霜霜救我那次，是冒着性命危险从阳台爬过来，而我也险些死掉。等于是她用命来救我的命。”
曲嫣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固执的书呆子，光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呢。
不过，至少他为人正直，知恩图报。
看在这点上，她就姑且原谅他被曲霜霜蒙蔽的双眼吧。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曲嫣大方地道，“等到模拟考成绩放榜，你会知道一切。”
她说完就关上门，干脆利落。
陆景曜站在门外，一时有些怔愣。
怎么回事？
他是来和她讨论公道的，怎么变成她不跟他计较了？
曲嫣没有被陆书呆子破坏心情，哼着歌换好衣服，带上手机出门。
她来到上次那家拳馆。
时间还早，容驰好像还没到。
“妹妹。”
曲霜霜比她来得更早。
“有事？”曲嫣懒懒地睨她一眼。
“我有话和你说。”曲霜霜脸色深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说吧。”曲嫣丢出两个字。
“这里人多，太吵，不方便说话。”曲霜霜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你跟我来，我们到安静的地方说。”
曲嫣没有挣扎，就顺着她的意思，走到拳馆外面。
这栋房子外侧有一个楼梯，可以上到四楼天台。
曲霜霜半强迫的，带着曲嫣到了天台。
“这里没人，你可以说了。”曲嫣抽回手，靠在围栏上，挑眸看着她。
“曲嫣，你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好？”曲霜霜恨恨地道。
“因为好人的运气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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