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丝毫不觉得他的话很突兀吗?
贺早皱眉:“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那你就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谷晚反驳道。
两人双眸相对,贺早先笑:“你以为我在暗示什么?”
“小宝被鬼气附身过,难免会残留不好的气息。你挨他这么近,多少会染上一点。”贺早薄唇微动,似笑非笑:“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听他解释完,谷晚咬了咬唇,为自己的多想感到尴尬,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哦,这样啊。”
贺早好笑地走在前面,不以为意:“不然呢?”
眼底却划过一丝深意。
*
贺早没想过王立会来找自己。
谷奶奶不在家,谷晚虽然对他有所忌惮,但放肆大于忌惮。
与其说他是客人,也可以称他为谷晚暂时的“跑腿者”。
想不到谷晚为了让他去村里买一瓶酱油,和他软磨硬泡半天。
他耳边喜欢清净,面对谷晚有意的唠叨和催促,他自然有办法让她乖乖噤声。
但他以从未有过的耐心听她把好听夸赞的话说完,等她气不过,终于想放弃让他亲自去买酱油的念头最后一秒,他才慢悠悠地答应一声:“好啊。”
欣赏完谷晚不淡定的表情后,他纡尊降贵地从她手里淡定地接过钱,不慌不急地走出去。
他冷漠地拒绝老板娘多送给他的一瓶醋,但过于殷勤热切的老板娘在他走之前还是塞给了他,并且招呼他:“年轻人,没事多来我店里逛逛。”
他在返回途中碰到气势汹汹的王立。
不仅谷晚看到她心烦,他看到他亦是如此。
但他不仅仅是心烦。
王立堵在路上,指着他大骂:“是不是你睡了我的女人?!”
他胸腔里装了一团怒火,有愤怒,有嫉妒,有屈辱。
他想谷晚想了那么久,结果小嘴都没亲到人却被挂在了树上,还成为村里的笑话。
他太不甘心了!
他的女人?听到这句话,贺早清冷的眉宇略略皱起,散发出淡淡的寒意。
“闭嘴,我最讨厌狗叫。”
闻言,王立勃然大怒,他算什么东西,竟敢羞辱自己。愤怒和恼恨使他的面容狰狞,他一拳挥过去,直逼贺早冷峻的脸。
拳头痛快地挥下去了,但人却不见了。他一击重拳打在了空气上。身后贺早长腿一迈,他狼狈不堪地扑倒在地上,牙齿差点啃上土。
他“呸呸”好几声吐了口水,用袖子使劲地擦去嘴边的灰,眼里布满阴鸷,立马爬起来朝贺早扑打过去,随意挥动着拳头。
贺早放下手里两瓶东西,站在原地不动地等着他冲过来,接住他的拳头顺势一扭,王立痛苦地叫出声音,感觉自己的筋骨快要被人扭断。
他跪下来求饶:“放过我吧!”
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悔恨自己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没有多带几个人过来。
“放过你?”贺早口吻深沉而危险,嘴角扬起莫测的笑意:“那你有没有想过放过谷晚?”
王立心里又冷又惊,不甘心地质问:“你是她什么人?”
他从未见过谷晚身边出现这样的人物,而且他也不是本村子的人。
“你说呢?”贺早冷冷俯视着他,以生来具有的强大气场将王立压制得死气沉沉,他手上的力气重一分,王立手残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他并不是残忍的人,但这个人真的惹他十分不悦。
王立不敢再提谷晚的事情,他拼命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招惹她!”
“我发誓,我以后对她绝不会再有半分心思,要是我多看一眼,我就自戳双眼,求求你,放过我吧。”王立痛地浑身都在发抖。
贺早松开了他,他往地上一倒,吃痛地捂住自己的手,浑身瑟瑟如抖筛子。
“别再让我听到类似你第一句的蠢话。”贺早倾身,拿起酱油和白醋,冷冷地瞥他一眼,森冷的寒意吓得王立差点魂飞魄散,他只有不住地点头。
回去后贺早将酱油径直放到谷晚面前,又拿出一瓶白醋。
“我没让你买醋啊?”谷晚疑惑道。
“老板娘送的。”
察觉他“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谷晚缩了缩脑袋:“送东西是好事,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不喜欢这个。”贺早碰了碰白醋瓶子。
谷晚感到莫名其妙,无奈地摊摊手:“那是老板娘送给你的,和我没关系。”
不喜欢就不喜欢,干嘛怨气这么大。
贺早突然改口:“我想吃盐水鸡。”
又是盐水鸡?难不成他看上盐水鸡了?
谷晚头疼地抚摸额头,咬牙切齿:“等奶奶回来给你做。”
在盐水鸡这件事情的执着程度上,谷晚感觉贺早就像是孩子在闹脾气一样,幼稚又固执。
“我今天就想吃。”贺早直勾勾地盯着她,清冷的神情里跃动着诡异的神采。
“那你可以想,但我办不到。”谷晚摇头拒绝,让她去杀鸡?那怎么可能。
看着刀刃割破它们的喉咙,汩汩的鲜血冒出来,她顿觉头皮发麻。
她只适合吃,不适合亲自动手。
谷晚拿着酱油和白醋转身准备进厨房,贺早却将她抵住,神色幽然:“我想。”
“今天我就想吃到。”
温热的气息袭在她的脸上,他的眼神忽然生出一种奇异妖娆的鬼魅,深深地注视着她,似乎在动摇她的意志。
谷晚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两秒,道:“你这是在***我还是在威胁我?”
“都不是,我是在和你讲道理。”贺早轻轻滚动了喉结,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她的脸,玉脂雪白的脸颊,粉红莹润的唇,能随意撩动他人心弦却不自知的眼眸,此时藏着隐隐的局促,冷静地和他对峙着。
谷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瞳孔变了颜色。
她克制着内心翻起的涟漪,仰头对他若无其事地笑:“你确定这是在和我讲道理?”
“嗯。”贺早肯定地点头。
“还是原话,你愿意动手杀鸡,我就可以给你煮。”谷晚在这一点上同样也很固执。
“好。”
这一次,谷晚没想到他轻易地点了头,居然同意了,之前不是说怕脏了他的手吗?
他动手时,不知为什么他手里的鸡变得尤为老实,也不挣扎也不叫喊,甚至被割喉时也没发出痛苦的**。
而贺早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医生,细致且追求完美地处理好每一步,表情淡定从容,静默着做着事情。
想起他身上熟悉的清香,谷晚坐在小板凳上仍然忍不住指尖轻颤。她抬头看向正认真着的贺早,轻轻叫他的名字:“贺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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