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黑不同寻常的反应后,谷晚心里一紧,目光向勉强笑着,目光有些沉的王林建看去,立即解释:“不好意思啊,王伯伯,最近我们家狗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喜欢随便咬人,刚刚还差点咬了别人。”
王林建见谷晚神情真挚饱含歉意,敛了敛眸里的深意,笑道:“没事没事,管好它就好,别再让它咬到别人。”
谷晚点点头,蹲下来拍了拍小黑不停摇晃的脑袋,大声呵斥道:“小黑,你要再不听话,今晚就没饭吃了啊!”
小黑立马就蔫了,乖乖跑到她脚边。
谷晚将她抱住,向王林建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
王林建在身后看了她两眼,嘴角噙着笑意,在后面说:“小晚啊,有时间到王伯伯家玩啊。”
谷晚应了一声:“好。”
她长得真像她的妈妈。王林建一边心想着,一边慢悠悠地走回家,转而又想到那只黑狗。
那只狗,有点意思。
走了一段路后,谷晚把小黑放下来,喘了一口气。
“小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今晚你还是有饭吃的。”谷晚看小黑委屈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小黑摇了摇尾巴。
“小狗,刚才你叫的那个人,是不是那天晚上你看到的人?”谷晚放低了声音问它。
小黑“汪汪”两声,拼命点头。
谷晚心里一凉,怎么会是王伯伯?他打晕自己把自己送到蛇仙寺庙里干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从山上匆匆跑下来一个惊慌失措的村民。
大家围着满身是血的他,脸色也变了,问:“怎么回事?”那人紧张到语无伦次:“沟,沟里,涨…血水了!全都是血!好多,好多尸体!”
说完,他慌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惊恐地爬起来,往家里面跑。
消息一传开,众人脸色惶惶,乱作一锅粥。
村长带人去检查,果真看到一沟血水,沟里面浸泡着令人作呕的尸体,很多尸体几乎都快要腐烂掉,身上还在汩汩渗着血水。
全部都是男人的尸体。
现场看到的人瞬间脸色苍白,然后捂住自己的鼻子作呕。
可奇怪的是,一到晚上,月亮出来的时候,白天的血沟消失不见,也不见什么腥臭的尸体。大家都说是闹鬼了,村长请了当地一个德高望重的神婆去看。
神婆白天看时,吐了半天,她说这是一个怨念很深的妖怪,要等到晚上才能施法,逼她现身。她让村里面每户人家在晚上点上一根香烛,然后家里面留一个人,其余全部上山,说这样人气足一些,即便妖怪妖气很重,也会受到限制。
谷晚觉得这神婆纯粹是瞎扯,肯定是她胆子小,才拉上那么多人。
谷晚爸爸让她在家陪奶奶,自己和村民上山。从爸爸的神情里,谷晚看出爸爸也不怎么相信那个神婆。
等到大家都上山后,谷晚守在奶奶身边,翻开了妖邪谱。
村子一下空了,过了一会儿,刮了一阵风,吹得窗户哐当响,谷晚和奶奶看着眼前点燃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欲灭。
“奶奶,我去关窗户。”谷晚起身走到窗户边,正准备关紧窗户,忽然听到一道婉转的女声。
“小姑娘,我好渴,可否给我一碗水喝。”
窗户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位长发女人,她的头发又黑又长,脸很白净,像是涂了许多粉。她笑得很好看,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看着你时总有股勾人的妩媚感。
谷晚看着她,愣了愣,心里有点不安。这么漂亮的女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找她要水喝,很难不引人怀疑。
“小姑娘,我好渴,可否给我一碗水喝。”女人向她眨了眨眼,重复同样的话。
奶奶还在屋子里,但她听不见她们之间的对话,似乎也没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存在。
谷晚手心冒了点汗,神情严肃起来,看着窗外婀娜多姿的女人,说:“如果我答应给你一碗水,你喝完之后能离开吗?”她担心奶奶的安危。
毕竟这个女人,很奇怪。
女人朝她偏头一笑,眉眼尽是风情:“好啊。”
谷晚给她端了一碗水,放在窗台上,没有伸手递给她。
女人笑了笑,意味深长:“小姑娘防备心还挺重。”
她喝了水,雪白瘦削的手将碗递给她,女人目光紧紧看着她,似乎她不去接,她就不走。
谷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将碗接过来,女人却手一松,碗摔在地上,碎了。
女人吃惊地捂嘴:“不好意思啊。”
谷晚却看到她狭长的眼角肆无忌惮地在笑。
“没事,你走吧。”谷晚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
女人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忽然问她:“小姑娘,你知道蛇灵图吗?”
谷晚摇摇头。
女人似乎也没想她回答,自顾自地说:“蛇灵图可不是个好东西。”
说到“蛇灵图”时,女人的眼神骤然充满了怨念,面容也变得狰狞起来,似乎她很痛恨这个东西。
“走了,小姑娘。”女人向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盯着她的脸又嘻嘻笑了两声:“小姑娘的脸果然是又白又嫩。”
说完,她舔了舔嘴唇,扭着身子走了。
今晚有月光,谷晚却没看到她的影子。她心里传来一阵寒意,立即关上了窗户。
过了两个小时候,谷晚的爸爸回来,神情黯淡凝重。
他向她们打手势,神婆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死了,死之前她眼睛睁得很大,充满了惊恐,临死时她只说了两个字。
孽债。
神婆死后,村子里惶惶不安,没人敢再上山。
谷晚这几天晚上睡得不好,半夜总是听见“咯咯咯”的笑声。
她一睁眼,声音又消失了。
听说村子里又死了几个男人,不过这次他们的尸体不是在山上,而是在家里。
碎嘴的李大妈天天惶恐不安地嚷嚷,妖怪下山了。
半夜,谷晚觉得喉咙很干,走下床去喝水,忽然听到敲窗声,有一搭没一搭的,不轻不重,但每一声都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谷晚莫名想到那晚要喝水的女人,忍了忍,没有理睬。“小姑娘,你不给我开窗,我可要自己进来了。”
妩媚勾人的声音从窗户外面飘进来,谷晚背脊一凉。她从床边拿起一柄桃木剑,从小奶奶就将它放在她的床边,说小孩子阳气不足,可以用它来辟辟邪气。
她将桃木剑放在身后,打开了窗户。
今晚月光很美,衬得窗前这个女人也越发不真实。她的脸更白了,不知道究竟涂了多少层脂粉。
“你想干什么?”谷晚站在窗前,眼里充满了警惕。
女人看着小姑娘唇红齿白,白白嫩嫩,却对她板着脸,呵呵地笑了两声。
“我想喝水。”女人直勾勾的望着她,唇红得像在渗血。
“喝完水你会离开吗?”谷晚身后紧紧握着桃木剑,还是像上次一样问她。
女人轻轻点头,眼神悄然一变。
谷晚还是将碗放在窗台上,月光洒下来,水里一片澄澈。女人却迟迟没有端起碗,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指,涂了红色的指甲油,很艳丽。
“我不想喝水了,”女人盯着她,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水没味道,一点儿都不好喝。”
她抬手指了指谷晚的脖颈,舔了舔唇:“小姑娘,我反悔了。”
她突然伸出手,指甲锋利如刃,直逼谷晚的喉咙,“我还是更想喝你的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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