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黎明时分。他衣衫被露水打的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好不难受,左手拄着龙枪,右臂用布条拉在肩上,出现在去往孟津的小路上。
他困饿交加,头脑昏沉,步履越发艰难。身边渐渐有冷风吹起,昂首望望天际,见积压着许多黑云,想必要有场雨雪来到,怎奈自己眼下衣衫尽湿,又伤重体弱,如何熬的过这一阵严寒?不禁绝望的叹口气,暗叫一声:真是天要绝我王魁么?
长叹罢牙关一咬,继续前行,其实他极想寻个安稳的所在休息片刻,可一路上无片瓦遮头,伤处的痛楚更无时不刻的折磨着他,终于,熬不住了,被一道土坎绊倒后,就昏死过去。
他这样伏在道旁,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北风呼啸,从弥漫的雪花中驰出一匹骏马,这马儿高大膘壮,除了四只翻飞的乌蹄外,通体雪白不带一根杂毛,在雪中奋蹄煞是好看。催马的是个年轻汉子,身着深黑色短衬箭衣,背负长剑,装束整齐,一张方脸上剑眉星目,生的也是英俊不凡,离得近了惊“咦”了一声,唏嘘嘘打马停住,跳下来在浪子身上端详。
“看样子是江湖同道,许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他自言自语道。一面伸手去拿索魂龙枪,想拾起来看个究竟,手上却不知触碰了哪里,耳际响起“锵锵”两声,这东西眨眼间收成筒状,把他骇的把龙枪一抛,以快捷无比的速度拔出背上长剑。
这剑暗沉沉的略有锈迹,剑脊比寻常铁剑厚半寸,刃锋宽两倍不止,剑柄更是古怪,牙白色类似牛角制成,整剑单从外形而论,称得上巨剑了。
他试探着去拨动龙枪,口中念叨着:“什么鬼东西?吓我一跳。。。”
折腾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其中关窍,沉吟道:“这必然是件兵器了!师父曾经说过,邪魔歪道往往使得奇形兵刃,哼,既然不是好人,管他做甚么。”
打定主意收起铁剑,翻身上马竟头也不回的去了。浪子依旧埋首地上,不大功夫,听得“哒哒”蹄声,那汉子却又转了回来,立马王魁身前,迟疑了半天,喃喃道:“见死不救终非侠义本色,总不能叫他冻死在这里。”
当下跳下马,从马背包裹里取了一条毯子出来,将浪子裹起。挪动时候发现他受伤极重,察看一番后脸色凝重道:“这人仇家什么来头,这么重的手法绝对是一流高手,而且是名家正派的功夫,这其中必然大有文章。好吧,先救了他性命再说,若真是邪魔歪道,傅某再除掉他不迟。”
这汉子当即把掌心贴近浪子背心,渡了一股真气进去,却不见好转,便喂了他些水粮,见他还是昏昏沉沉,只得把他抗到马背上趴伏着,自己牵缰步行。
这一程冒雪走了十几里路,天色渐晚,雪却是越下越大,鹅毛般纷纷扬扬,盖的天地浑然一色,白茫茫寻不见路径。渐渐听着近处“咔咔”声不绝于耳,仔细辨瞧却是走到孟津渡口,此时正值深冬凌汛,河里浮冰朵朵如莲,挤挤挨挨往下流冲去,可对面人影绰绰,左近却连船家都没有,如何过得河去?
傅姓汉子也没了主意,正牵马惆怅时候,河对岸却有人高声叫道:“朋友,可是着急渡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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