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爷可不是季余这般的年轻孩子,老油条他可是,听闻了唐妩芝所说之言语,他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并没有因为惊讶而将自己吃进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那样有些恶心就不说了,要是吐出来了,那该多亏啊!
这可都是天材地宝啊!都是他们这辈子都可能见不了几次的天材地宝啊!都已经吃进嘴里了还想让他吐出来?简直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也就这还年轻的小姑娘,才会因为惊讶而将好东西给吓掉。
“大人说笑了,小余她还小,还请不要吓她。”
将食物咽了下去,酒爷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方才十分恭敬的对唐妩芝说道。显然他是不太相信唐妩芝要去宰人的言语的,这个境界的强者除非有算计,否则是不会轻易说出全部杀完这种言语的。
引起人怨倒是其次,激起天·怒才是最危险的。
而且唐妩芝的长相,也不太像是什么弑杀之人,她的身上并没有很浓厚的血气。
“阁下,我并没有在说笑。”
唐妩芝展露莫名的笑颜,眼中吐露出几缕寒意,看得酒爷有些身体发冷,这是杀意!这是来自绝对强者的杀意!
在这样的强者面前,什么宗门强者,什么世家高人,全特么是个屁!
这股突来的杀意压得酒爷他心惊胆战。他从未感受过如此令人绝望的压力,在这股杀意之中,他就是像是一艘小船,随时都会被那飘来的浪潮给打翻,跌入那绵延无尽的大海之中,再也出不来。
冷汗从不断从他后背滑下,他只能暗暗催动真元将之蒸干,以此来保全自己的脸面。而季余则是因为实力不强,反倒是压根就没有感觉得到这股可称三国极致的杀意。
唐妩芝杀意的显露,主要是针对酒爷的。夜游司来的二人里,虽然他看上去并不靠谱,远没有那季余来的顺眼,但无疑作为主体的应该是他才对,只要把他给拿捏了,剩下的小姑娘那就不是件事儿了。
“啊唐,冷!”
苏子卿打了个寒颤,她对氛围及周遭灵气的感知程度,甚至比神通大宗师级的唐妩芝还要高,也闹不明白是个什么原理。所以即便唐妩芝的杀意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她也感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似乎有这一股寒风吹了进来,连带着将整间房子都搞得阴冷了许多。没错,是阴冷,而非单纯的寒冷。这风吹得小狐狸,自内而外止不住的生出寒意来。
唐妩芝运起真元来到掌中,轻轻抚摸了一下苏子卿的后背,为她将那股阴寒给压了下去。看着苏子卿的眼中又泛起三两点一样的星光,这只小狐狸似乎也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只是自己看不出来罢了。
应当与她吃下的东西有关,或许是神药品阶太高,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与她圣族的特质起了冲突。
“乖,随惜月姐姐去睡个午觉吧。”
真元韵养之下,苏子卿渐渐不再发抖,却又因为吃得太饱的缘故来了几分睡意,唐妩芝笑着与她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唐妩芝的错觉,这小狐狸似乎越来越嗜睡了。不够到也是好事,指不定哪天睡醒了脑子就多了许多东西,指不定连失去的记忆也能记起来,圣族嘛,传承的特性她老熟悉了。
唐妩芝听李扇提过,苏子卿的记忆好像是被什么存在给动过手脚,以至于忘记了许多事情吧。李扇想要帮助她回复记忆,但是只凭着他那半吊子不到的神魂手法去摸索别人的记忆,怕不是早上摸过,中午人就走了。除非他走上那条大道获得神魂之法,否则就只能等苏子卿自己恢复记忆。
而为何会断定她自己就能恢复呢,便是凭借那圣族的传承之法了。
“好!”
身体不再发冷的苏子卿高兴的跳了起来,但因为有些困乏的缘故,显得有几分无力,但她还是强打着困意站起身来,跑到惜月的身后等她吃完。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退了。”
看懂了唐妩芝给使得眼色,惜月拾起自己的餐盘,便领着苏子卿走了出去。她明白李扇他们似乎有些想法,但只要他们站在公子这一边便随他们去吧。
更何况姜婉仪说过,为他们行一切方便之门,无论对错。
惜月不傻(强调),自然是明白姜婉仪的意思,自然也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李扇私下隐晦与她说过一句话:我盘算的一切,你知道与否都无伤大雅,但为了你的安全,最好还是不要去刨根问底的,我不会还姜公子的。
惜月相信李扇收的话,不仅仅是因为是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他的为人有了一定的了解;更是因为他在提到“自己还要依仗姜公子发工资”时,眼里冒出的火热的光。
虽然公子给他的报酬只是金子,但他似乎真的为这些对他没什么用的金子,而感到高兴,就感觉很矛盾。
目送二人出了门,唐妩芝才又将视线放回了夜游白脉的二人身上,这二人似乎也已经缓过神来了。
“所以,二位阁下有兴趣,和我说道是哪些人吗?”
唐妩芝笑着看向两人,言语间的风轻云淡,完全不像刚才提及宰人的模样。
“没问题,不过在那之前,大人可否告诉我们您救走的是什么人?”
季余刚想开口否定,便被酒爷被制止了,旋即神色凝重的发了问;唐妩芝这位强者之后想要去做什么他管不着,也没心力去干涉,但他来这里的目的可是还没有完成的。
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拿到头儿的把柄!没有人!
酒爷和季余不同,他明白,强者决定的事必然是无法更改;像他们这样的弱者,尚且明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更别提这些高高在上的强者了。更何况唐妩芝准备干掉的那些人,于他们来说本就是绝对对立的敌人,干嘛要阻止?
没拿着喇叭上去跳脸就不错了,还指望自己救他们啊?怎么可能,他姓酒的还没那么天真。
酒爷可能对季余有些许误解,认为她是心慈手软,所以才会有想要阻止唐妩芝准备杀人的举动。
不过实际上并不是,从道德层面来说,季余也认为那些人就是死上千次百次也抵消不了他们的罪恶;但从沧浪的法律程序上来说,压根就没法对他们出手,完全对他们进行审判。就季余的本性来说,她更希望能够从律法的层面审判他们,而不是直接宰了他们。
死亡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轻松了,再者这种显得有些野蛮的做法,确实不太符合她所期望的正义。
不过既然酒爷已经同意,那自己为什么还想要否认呢?就为了自己那永远无法抵达的所谓的正义?
看见酒爷那显得有些深邃的眼神,季余便没有那么不满了,反倒是神色中多了几分期待的神色,期待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从云端掉下来的时候会是一副怎么滑稽的表情。
一个房间三个家伙,各自盘算着什么,其中至强的唐妩芝并没有什么兴趣了解这俩家伙在想什么,反正也阻挡不了自己。
“那人啊,我们救下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晕过去了,中了追她那群人的迷·药,叫什么‘浮生梦’,至今还未醒来。”
唐妩芝张口说了信息,但似乎又什么都没说,那人确实是没醒而他们初到此地,除了姜婉仪等自然是不可能再认识什么人的。
白玦的身份隐藏的十分神秘,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真身。而她行走江湖,也只以白衣若飞而闻名,速度之快,压根就没人能见到她的真容,甚至神秘到了不知男女的地步;夜游银脉那货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才探听到了她的正身,伺机抓捕。
“那人可有什么特点?”
听到唐妩芝的话酒爷脸色有些凝重,旋即又问起那人特点来。他识人无数,能在银脉手下逃跑的高手,要是有几分特点他应该能猜出是谁。毕竟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在沧浪不算多,至于外来者他们还没傻到去招惹。
这唐妩芝等人,估计是被他们当成了某个宗门出来历练的弟子了,毕竟这边的情况,也只有宗门弟子会这么做了。毕竟外来的高手,谁看得上公子府那一亩三分地啊,全被世家给忽悠走了。
李扇/唐妩芝:阿嚏!
“白衣胜雪,有容乃大,身法无双。”
唐妩芝思索了一下,盘算着用不超出中洲认知的词汇,形容了出来,毕竟出了这地方,那身法只能说是正常。
“如此,我便明白了,接下来便由我为大人解惑吧。”
听到白衣与身法,酒爷便明悟了,他已经猜出了那人是谁。同时也不免感叹一下,自家老大可真会玩。
这把柄拿在手里,这头儿要是不给他找些好酒来,他就,他就跑去头儿母亲那吹风去。老太太现在可精神了,就指着头儿给她整个乖孙抱呢。
······
唐妩芝带着一张笑脸面具,走在通往夜游司银脉的小道上,她已经酒爷那儿听得差不多了,这场子和打秋风差不了多少,简直手到擒来。
果然是要入冬了啊,这风竟然吹得唐妩芝都有些冷了。
正此时,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迎面向唐妩芝走来,这一刻仿佛天地都被定住了,一切都显得寂静无声,除了那年轻人与唐妩芝之外。
“敢问,前辈何名?”
唐妩芝当即便察觉了不对,恭敬的与那年轻人拱手。
“我姓张,唤我道然君就好。”
看不清脸的男人,听到唐妩芝的话语显得有些惊讶,但还是轻声与她说道。
虽然看不清他的真容,但那氛围却显露出一副看女儿的感情。
“前辈,来此······”
摸不清是个什么路数,唐妩芝选择无视了那奇怪的氛围。他只怕对方是来阻止自己接下来的行动的,以对方这个层次的境界来看,李道兄大概不会是他对手。
“我只是路过她的世界,便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情自去做便好,用不着顾虑于我。”
话不多,却好像吐露了许多信息,不过等到唐妩芝再眨眼时,那年轻人便已经失去了踪影。
思索着那话,唐妩芝继续向目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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