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原因?”
克利夫兰从震撼之中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她其实只有几个月大?”
“假如把她出现的那一刻起视作诞辰,你的结论没有错。”
“但她可不是什么婴儿。”
以人类年龄判断,爱丽丝的年龄至多只有二十岁。
“有没有可能是人偶?像莱昂纳多那样……”
“不可能。”
莱昂纳多立即否认了克利夫兰的猜测。
“老夫可以指挥人偶来制作人偶,但那也会留下痕迹,会被记录下来,老夫说的没错吧。”
“确实如此。爱丽丝·阿卡多的出现未与任何生物有过接触。”
尤利乌斯略一沉思,很快抓住了其中的漏洞。
“那么……就等于没有证据可以表明,她是卡提修斯?”
“可以这么理解。”
赫卡忒点了点头,承认了尤利乌斯的推断,她的以太蓝图确实没找到足以充分证明爱丽丝身份的证据。
除非是有什么以太蓝图无法观测到的存在,爱丽丝的记录极为异常,此前仅有一例先例。
“不过,我不建议草率的将爱丽丝·阿卡多定义为敌人。”
“你要为她辩解?”
“我不会做那种无意义的事。我重复了很多遍,我只会遵照既定发生的事实。虽然没有证明爱丽丝·阿卡多此前是卡提修斯,但她几个月来所做的一切,都被世界记录如实的记了下来。我认为,她的确深信她是卡提修斯,且几个月来的行为澄如明镜。”
“……将你的抄写记录给我,我要亲自确认。”
赫卡忒把她的抄本扔给了尤利乌斯,爱丽丝大体上的行为都遵照着塔罗教的准则,仅有一些私下里的个人偏好不是很圣洁,但那些赫卡忒都没有记录下来。
“哼……克利夫兰,布伦希尔德,是你们协助了这个魔族?”
尤利乌斯先从后边开始翻看,总算搞清楚了爱丽丝到底是怎么潜入圣都的。
爱丽丝空白的大脑逐渐拉回现实,她忽然发现,这种情况对克利夫兰和布伦希尔德非常不友好,他们都是相信爱丽丝的人,克利夫兰协助她完成了对奥蕾莉娅的复仇,布伦希尔德则协助她潜入圣都。
如果爱丽丝没有办法证明她的清白,克利夫兰和布伦希尔德或许会被尤利乌斯定性为罪人,使徒的身份可以免除他们的生命危险,但他们的家族或许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可是……我……真的还能变回去吗?
赫卡忒的结论,几近封锁了爱丽丝的希望。
爱丽丝的期望是用赫卡忒的权能来证明她的身份,再通过这份证明来向「皇帝」发出请求,用「皇帝」的权能来复原。
爱丽丝知道,赫卡忒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性格,她绝对不会撒谎或寻人开心,以太蓝图的结论也不会出现差错,那么就意味着,爱丽丝如今的这幅身躯,无法再向前回溯。
哪怕「皇帝」使用权能来时间倒流,最多也只会把的爱丽丝逆流回最开始的样子。
——你从能找到记录的那一刻起,一直都是女性的躯体。
是的,爱丽丝至多是变回人类,但她依然是女孩子。她没有身为男性的记录了,而「皇帝」不能做到凭空捏造。
绝望感与无力感笼罩在爱丽丝心头,不过,只要尤利乌斯看完赫卡忒的抄本,应该会暂时放下敌意。
“……”
尤利乌斯面无表情地翻完了赫卡忒的记录,爱丽丝拯救了血族原本要作为牺牲品的血奴,在该隐城兴建了教堂,她的所作所当得起那身修女服,毫无疑问是将此身奉献给神的人。
难怪克利夫兰和布伦希尔德会选择相信……
“由于没有爱丽丝·阿卡多此前的记录,尚有疑点不能辨明,她拥有权能,且魔法位阶也是七阶,符合权能所带来的提升。”
“嗯,她用同样是吸收的权能,掠夺走了布伦希尔德和蒂法娜的权能,我都看到了。”
“「教皇」冕下,她也有吸收的权能?”
卡提修斯不禁陷入了沉思,这样的巧合,未免太过……
“不要多想,卡提修斯。”
“哦……”
“虽然她的所作所为基本无可挑剔,可她终究是被血族初拥了魔族,不能与我等共存。”
“有机会。”
莱昂纳多提出了她的见解。
“她有短暂的作为人类的时间,只要用「皇帝」的权能将她的时间调整回人类时期,教会便可以平添一个战斗力。”
那样的话,等于承认了爱丽丝身为女人的事实。
爱丽丝颓丧的叹息,她拼命的回想那个时期,绝对有什么细节被她给遗漏掉了。不是丝卡蕾特把她变成的女孩子,就绝对是她遭遇了什么。
莱昂纳多的提议不无道理,那也是爱丽丝最初的计划。
“是啊……前提是,她愿意效忠于天父,舍弃掉魔族的肮脏皮囊。魔族,你在至暗之地传播正确的福音,我就认可你的诚意吧。不过……你似乎救过血族女王一命?把原本要杀死血族女王的【圣别】,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那岂不是……”
盖亚知道他的权能的效果的,当日血族女王丝卡蕾特是被他的【圣别】击中了心脏,中断了血族强大的自愈能力,时日无多,竟然会有人甘愿把死亡倒计时转移到自己身上?
“我记得用「皇帝」的权能可以一起抹消掉来着?”
克利夫兰知道「皇帝」的权能能够移除掉【圣别】,但尤利乌斯摇了摇头。
“这不重要。倘若是诚心追随于神的虔信徒,应当与魔族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绝不容许此等愧对于天父,愧对于人类的劣迹。”
尤利乌斯当然知道「皇帝」能做到抹消【圣别】,然而克利夫兰误会了他,尤利乌斯不能容忍的是,爱丽丝有要拯救血族女王丝卡蕾特的违背塔罗教教义的行径。
“想要让我等接纳你,那么你必须要杀死血族女王,来证明你心向光明。忠诚不绝对,便是绝对不忠诚,这是天父给予你的考验,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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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在第四卷结束后上架,上架后的章节已经在码了,不要再催更惹(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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