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昀菘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他垂眸,勾唇笑了起来,看着孟酱眼里的怜悯,程昀菘伸手捂着她的眼睛:“你喝多了。”
别这样看他,拜托。
程昀菘不信天上掉馅儿饼,不信光,他不需要救赎,不需要倚仗谁,他可以自己来,什么都是,一直都是。
孟酱挣扎着嘀咕:“我没喝多。”
孟酱看着窗外,这里的冬天会下好多场雪,过的也格外漫长,月光隐隐约约的将雪衬得透明,孟酱头发乱糟糟的,她扭头又去看程昀菘:“冬天很快就结束了。”
孟酱倒在沙发上,又稀里糊涂的说着什么,大概就是:“如果我有机会回去,我再也不瞎写了。”
程昀菘没关窗,他好像不怕冷,但是瞧着孟酱脸颊泛红,他又站起来关了窗户,冷冽的风被格挡在窗外,扑在玻璃上,剧烈的响动。
程昀菘紧抿薄唇,倚在门边,就远远的看着孟酱。
说不清对这个女人到底几个意思,而且这个人也难以捉摸。时而恶毒,又突然善良,她会雇人毫不留情的把他打进医院,也会逃课翻墙救他。
会给竞争对手温月到处下绊子,又会在关键时刻救温月,也会给他这样的敌人塞一颗草莓糖,告诉他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矛盾体。
程昀菘勾唇:“蠢。”
也是个小色鬼,想着包两百个男模,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还不忘给他塞一百个女模。
有时候很认真,程昀菘记得,月考的时间,她在草稿纸上写的答案,好几个都对了,但她没写在卷纸上,行为举止都十分怪异。
程昀菘看着窗外的雪,其实冬天不难熬,往常也是,他只要每天泡在酒罐子里,醉醺醺的日复一日,玩点儿刺激的东西,打几场架躺一躺医院,这个冬天就算过完。
新年的时候,他就会跑的不见人影,林也燃也逮不到,他会在母亲的墓前坐好久,蹲十二点,说一声:“新年快乐啊妈妈。”
他是恨自己的父亲,导致这么久过去了,连那个人的名字都要忘了,程昀菘木着脸,他不在乎。
他早在某一年的春节,和重病的母亲待在医院,他给父亲打电话,央求他回来一起过年。
他可以听到父亲那里有另外一个小孩儿的嬉闹声,那边欢快的笑啊,还有一个女人温柔的问父亲:“谁打的电话呀?”
他在母亲死后,逃一般的选择搬出来,是不想看到他们家和万事兴的一幕,他会想起来母亲空洞的眼神,她眼睛很漂亮,后来,忘了。
忘了。
当程昀菘有一回无意间撞到程晨和父亲发脾气,才恍然惊觉:原来他奢求不来的父爱,在别人那里,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所以他恨,恨他们的漠视。
所以他要抢,不想要他们好过,他不敢回想过往的冬日。
母亲倚在门口,吹着冷风,她的眼底都是乌青,抑郁症折磨的她睡不着觉,她会说:“阿菘,再努力一点,爸爸会看到你的。”
没用,他都无数次想敲醒母亲的美梦,但是看着她眼底的希冀,程昀菘又只好作罢。
他没有信仰,不求任何人,他争,不信命,他要他们好活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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