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昀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出来，反正看她就穿成这个鬼样子跑出来，他脑袋一热就跟上了。
不和她的小情郎你侬我侬，竟然缩在这里眼圈通红的吸烟？程昀菘看她砸在手心的眼泪，皱眉捏住她的手腕，逼人站起来：“哭什么？”
程昀菘力气大，他的手可以把孟酱的手腕握的严严实实，被扯着站了起来，冻的人都要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了。
程昀菘手里明明多拿了一件外套，孟酱伸手想拿过来，结果他手一偏躲开了。
孟酱觉得已经被冻的头脑不清醒了，一只手还挣不开他，只能用另一只手稀里糊涂的抹眼泪。
她听到面前的人叹了口气，把羽绒服塞给了她，孟酱动作迟钝的穿上，这才惊讶的发现，被程昀菘捏过的手腕已经变红了。
这人力气真大，一拳可以打飞十个她吧。
烟还在程昀菘手里，他怼在一张纸上摁灭，在孟酱巴巴的眼神里，把她手里剩下的烟和打火机都拿走了。
瞧孟酱还止不住的哭，程昀菘眼神已经寒的孟酱想后退了，她打了个哭嗝，听程昀菘低哑着嗓音说：“你再哭一声试试。”
这句话，李慧栀也说过。
孟酱一攥拳，哭的更厉害了，给程昀菘都看傻了：“你不去和你的情哥哥演恋爱剧，给老子在这儿唱琼瑶？”
程昀菘颠了颠手里的打火机和烟：“你能耐啊孟酱。”
孟酱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她沾了一手，程昀菘觉得要被冻的耳朵发麻了，低头瞧她还裸露着脚踝，冻的已经泛红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烦躁，反正他伸出手掐着人的下颚，逼她抬头：“给老子一个你哭的理由。”
孟酱拍开他的手，缓了口气：“抽不了烟要哭，下雪要哭，你欺负我也得哭。”
程昀菘二度气笑：“老子欺负你？”
孟酱鼓着脸，一瞧又要落泪，程昀菘举双手投降：“你哭成这样，小心你哥误会，把程晨皮都扒了。”
孟酱脑子浑沌，站起来抹了抹眼泪，突然想起来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她好像叮嘱过程昀菘要注意温月的情绪，程昀菘听她这么一问，直接笑了：“对啊，老子头被驴蹬了，才会出来。”
程昀菘脑子嗡嗡嗡的疼，他垂眸：“没想到，你还会弹钢琴？”
语气里的质疑和嘲弄遮都遮不住，孟酱吸了吸鼻子，仰头看他：“当然，我弹的很好吧。”
程昀菘挑眉：“那为什么哭？”
孟酱：“喜极而泣。”
程昀菘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之前，孟酱晚上送他回家，瞧他吸烟，她下意识就咳嗽了。
瞅着这女人刚刚的动作，也不像第一次抽，程昀菘皱眉，他当时还以为孟酱闻不惯烟味儿，下意识掐了烟。
笑死，结果人家指不定比他抽的还要多，孟酱边走，边用余光打量程昀菘的脸色，很好，僵的人瑟瑟发抖。
孟酱深呼吸一口气：“你可以笑一下吗？”
程昀菘脚步一顿，三度气笑，刚打算出言讽刺，就瞧孟酱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盯着他。
妆都哭花了，所幸她没抹太多粉，毁的也不是很完全，但是孟酱心尖都凉了：“我现在是不是丑爆了。”
说完就等他回答，一副你要说丑我立刻哭的表情。
啊，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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