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齐天啸还是很忙,但是晚上,经常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来,而且还总爱在那时提一些问题,惹得我不胜其烦。
有时,我刚在他怀里找好舒服的姿势,他就会把我推开一些,“星儿,你喜欢我吗?”
“嗯,有一点,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我不耐烦地往他怀里一钻,拒绝再回答问题了。
“星儿原来是喜欢我的。”他高兴地搂紧了我,而我,已经和周公约会去了。
有时,他还会问:“星儿,若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你还会生下来吗?”
“不知道,也许吧。”为了快点得到安静,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不过醒来之后,我一般都会坚决否认说过的话。他也不和我争,只是继续坚持在每晚的睡前,问出这些问题。
我每日还是在固定的时间去听琴,现在天气转凉了,俞琴师已经把躺椅搬进了他的小书房,每天都会沏好茶,等我去听琴。
我们仍然没有多少语言沟通,我也从来没有称赞过他的琴艺。我总感觉,他在用琴音诉说他沧桑的经历,也许只有我这个经历了两世的人,才能听出来吧。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达官显贵们,为了听他弹上一曲,一掷千金,却也未必如愿。我却可以每日里听他弹上一个时辰,应该是非常荣幸了。
雅公主陪我听了一次琴之后,就选择了午膳时间来找我了,看来她是坐不住的。
听完曲子,我就会去书房,为那个爱吃干醋的王爷奉茶,顺便为他按摩一下。我这么做,是为了争取每日去听琴的权利。不然,他一定会派人满园子找我,让我去书房见他。
这天晚膳时分,我竟然见到他了。
“星儿,明日,我要出门。”
“皇上不是答应,你不用出门了吗?”难道出尔反尔?其实我心里有些高兴。
“是陪皇上去安国寺吃斋祈福三日,我自己要求去的。”他看着我的小腹,“我要去为你和孩子祈福。”
“哦,你可以休息一下了。”我随口应着,心里却在想着:太好了,虽然我不相信吃斋可以祈福,但是我可以和雅公主溜出去玩了。不过,不知道雅公主去不去安国寺呢。
一张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想什么坏主意呢?”
“没,没有。”我吓了一跳,我的心思这么容易被看透吗?
“你给我乖乖呆在府里。”他很强硬地说道,转念一想其实他根本管不住我,于是又柔声说道,“想去哪里,等我回来,一定带你去。”
“好的。”我讨好地笑着说道,心想我马上就派人去通知雅公主。
第二天,齐天啸一出门,雅公主就来了。我们一见面,就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上次做的男装,这下派上用场了。雅公主比我高一点,丰满一点,所以,有一套男装我特意做大了一些,就是为她准备的。
帮她束胸的时候,她强烈抗议:“好难受,你轻一点,好不好?”
“别这么娇气。”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谁让她身材比我好,让我看着嫉妒。
“林姐姐,你胳膊上的蝴蝶好漂亮!”雅公主指着我的胳膊,开心地说道。
“小雅,我帮你画一个,好吗?”这美丽,是用疼痛的代价换来的,我早就对她起了坏心。
“不要,应该好痛吧。”雅公主有些羡慕,又有些害怕地说道。
“只有一点点疼。”我笑着开始劝说她,“将来你家相公,看到你胳膊上有一朵漂亮的花,一定会更加疼爱你的。”
说这话时,我想到的是月,想起他当时眼中的惊艳,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雅公主想到的却是齐天啸,“难怪九皇兄这么疼爱你。”
在我巧如簧舌的说服下,雅公主终于同意让我在她的左胳膊上,刺上一朵闪着金光的鲜红的牡丹。对未来的憧憬,让她战胜了疼痛感。
当我把准备好的材料拿出来时,她突然醒悟到自己被算计了,不过我可不会让她反悔的。我把点守宫砂的颜料,混上了金粉,这样,当红色消失,胳膊上就会绽放出一朵金色的牡丹。
“你的相公,看到你从红牡丹到金牡丹的蜕变,一定会爱你一世的。”我对自己的作品和创意非常地得意。
我们的胳膊放在一起,鲜花和蝴蝶,煞是好看。雅公主有些感叹地说道:“林姐姐,九皇兄对你真好。”
“小雅是不是希望自己的夫君,就像你九皇兄一样,英俊潇洒,武功高强,还对你体贴入微呢?”我笑着打趣,“可惜了,如果他不是你皇兄,你也嫁来王府,跟我作伴,那该多好。”
“哎。”雅公主叹了口气,“若是将来,与我共侍夫君的女子,能像林姐姐这样,该有多好。”
见她当了真,我赶紧安慰她,“别多想了,你将来嫁人,总不会给人做小,只要拿出公主的威风来,谁还能欺负到你了?”
于是我们继续换装。躲在卧房里换好了男装,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雅公主穿的是一件浅绿色长衫,更衬得她皮肤白皙,头发用一个小巧的碧玉冠束起,两缕碎发垂落在耳边,眉毛被描得粗了一些。真真是一个娇俏的俊公子,墨绿色的披风更显她的潇洒。
而我自己,穿一件墨蓝色的长衫,微微隆起的小腹,就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头发用同色的方巾束起,再披上高领的墨蓝色披风,看起来有些神秘感。
“石公子,请。”我笑着一伸手。
“林公子,请。”雅公主也回了一个礼,我们又大笑起来。
“荷香,你去告诉俞琴师,就说今日我不去听琴了。”我隔着房门说道。荷香这一去,我们就容易开溜了。我接着说道,“白婶,我想喝莲子粥。”白婶也应声走开了。
自从小春和小芸被我赶出了王府,雅公主每次来,就把如意跟侍卫一起,留在了门房。所以我们的障碍,就只剩下门外的张武了。
我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的张武,看见我们的装束,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夫人,王爷吩咐过不许夫人出府。”张武一着急,跪在我面前。
“哦?你不跟我来呀?那我们自己走了。”我绕过他,拉着雅公主快步走开。
张武知道拦不住我,只好叹了口气,跟了上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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