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鸿道:“逍遥伯放心,本王办案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彦如起身抱拳:“如此,有劳王爷!”
从牢房中出来,平信之道:“王爷,刺客的身份是一个极佳的证据,为何不提审逍遥伯呢?”
韩鸿没有回答,余孟道:“大人,逍遥伯是凌绝门门主,于民间名声颇好,影响巨大,又是皇上亲封的逍遥伯,第一次参加宫宴,便发生了这种事,一个处理不好,怕是会引发动荡。”
平信之脊背出了一层汗,有些惶恐:“是臣思虑不周,险些酿成大祸,请王爷恕罪!”
韩鸿:“去查查王汇最近几个月都与什么人接触过?最好是暗中调查,若是遇到凌绝门等人客气些。”
平信之:“是!臣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接下来该怎么禀报给皇上?”
韩鸿:“此事交给本王,你们专心办案即可,不可轻视!”
“是!”
要走出大牢门口时,张硕驻足不前,原本想进来与彦如见面商量对策,谁知一句话没说,查出来的证据对彦如十分不利,若是无法证实王汇另有目的,与彦如无关,势必无法洗清污点。
韩鸿在前方停下:“你若还想救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一旦被人查出来,你觉得能置身事外?”
张硕气急,有些口不择言:“王爷是担心牵连出臣妾,最后会连累整个韩王府吧?”
韩鸿额头青筋暴起:“救人若是搭进去自己,连累家族,这样的人与猪狗有何区别?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钱栋不敢去看暴怒的赵萌,王爷说的也太严重了,万一王妃没忍住,双方打起来怎么办啊?
张硕如被醍醐灌顶,往前走了几步:“天色已晚,若无其他事情,还请王爷回府。”
韩鸿眼中光芒闪耀,嗯了一声,往马车处走去。为了不引人怀疑,张硕与其他侍卫一同在马车两边跑着回去。
歆然居中,韩鸿坐在张硕对面,吃着小厨房中精心准备的宵夜,张硕没胃口,看着韩鸿吃的急,也没忍心打扰,等吃得差不多后,道:“王汇的身份一点问题也没有吗?”
韩鸿喝茶漱口,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会出错?自是早已确定。”
张硕心里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咬:“那么是怎么查出王汇身份的?”
此事隐秘,王汇已死,且身边没有同党,大理寺的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将刺客的身份查清楚。
韩鸿伸手点了一下赵萌的头:“总算不用担心你会做出冲动的事情来,脑子还正常。”
张硕躲开:“臣妾是那么没用的人吗?”
韩鸿:“遇见其它人没事,遇到逍遥伯很难说。”
张硕呼吸一滞,故作轻松道:“王爷还有心情与臣妾玩笑,看来对案子的调查很有把握?”
韩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是人为做下的,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说完,韩鸿从袖口中取出一张折叠板正的纸递过去:“王妃想知道的内容都在纸上!”
张硕的手在发颤,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目十行。在王汇住的地方,有一处暗格,发现一块有关于身份的令牌,是凌绝门特殊打造,每人只此一块,独一无二,带有此人的手印。
王汇的手印与令牌上的手印完全吻合,又在他的脸上揭下一张逼真的人皮面具,根本就是死证,无法破解。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彦如他们前脚被抓,后脚便查出刺客的身份,哼,这背后之人了解的还真多。”
韩鸿喝着消食茶:“背后之人若是简单,也不会掀起如此大的风浪,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王妃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过过脑子,不要将自己搭进去。”
“万一门主为了保护王妃,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一人身上,到时有王妃没地哭的时候。”
张硕忍着怒火:“王爷可以放心,臣妾想哭,总是会有地方的。”
时间不紧不慢,却在极度煎熬中过去,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张硕恨不得亲自去证实,可大牢并不是那么好进去的。
化雪的时候最冷,张硕的心更冷,小云带来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凌绝门中居然又牵连出来两人,对于事实供认不讳,还没有供出与彦如有关。
但是牵扯到凌绝门,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幕后之人要对付彦如,会是江湖中的死对头,还是朝中之人,亦或是南蛮?
皇上为何要在南蛮使臣到来的前一天分封逍遥伯?这里面真没有猫腻吗?
彦如身上的疑点越多,秦国公也就越清白,不日便会放出来。
张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找来小元、小云与小欣耳语一番,小云与小欣瞪大双眼,道:“王妃这样能行吗?不会查到王妃头上吧?”
张硕哼哼冷笑两声:“为了能早日出去,死道友不死贫道,秦国公没少往你主子身上泼脏水,现在不过是还以颜色,有什么好怕的?快去!”
秦国公出来当天,南蛮太子***清与大公主亲自带厚礼前去拜望,看着十分厚重的礼物,秦国公的面色缓和些许。
起初大家相谈甚欢,不知是何原因,到最后不欢而散,气得秦国公连厚礼都没收,就送走了***清和大公主。
当夜,***清与李钰在驿站便被人刺杀,十分狼狈,若非周围的将士誓死守护,两人危矣。
结果事情捅到皇帝面前,责令刑部与大理寺共同查案,势必要给南蛮一个交代。
大理寺一个头两个大,一件刺杀大案还未解决,又来一件,轮班不休也忙不过来。
秦国公府,秦国公气极,狠狠摔了一个茶盏,犹不解气,让秦国公府上下不得安宁,纷纷劝和。
秦国公大吼:“又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那些刺客怎么没杀死他们?他们当天前来国公府握手言和,当夜便遭遇刺杀,是要宣告天下,是我秦国公看他们不顺眼,要杀死他们。你大爷。若是本国公出手,早弄死他们一帮龟孙子了。”
众人恨不得堵住秦国公的嘴,瞧瞧这话说的,若是被有心人听见还不知会引起多大的乱子呢?
秦国公夫人跪在地上死死抱住秦国公的腿,痛哭道:“国公爷是得了一时之快,可有想过此话若传出去,会给府中和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吗?”
“都是知晓那起子是狼子野心的人,万一要是因为此事,两国之间闹起来,半辈子辛苦为大跃王朝的国公爷岂非成了罪人?”
秦国公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府里死命的要压下此事,不知怎么还是传了出去?
***清听到后,气得伤势加重,口吐鲜血,晕了过去。李钰气不过,入宫觐见,向皇帝表明南蛮的友好和臣服,奈何有心之人想要破坏。
南蛮都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也不是怕事的,一通软硬兼施的唱词,声泪俱下,皇帝表明会调查清楚,结果大理寺与刑部更忙了。
韩鸿一连三天不见人,不日又爆出南蛮的大公主,与刘王同游湖边,不慎跌落湖中,昏迷不醒。
刘王奋不顾身,亲自跳入湖中,英雄救美,结果人没救到,自己溺水了。
船上一阵兵荒马乱,大冷的天,一个个会水的丫头婆子和侍卫像是饺子一般噗通噗通的跳下水,最终将两人成功救出。
李钰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有人要害她,她不是故意落水,是有人在背后推她。
刘王头疼欲裂,浑身像是从火盆中出来一般,听到这话傻眼了。南蛮大公主是专门与他一起游玩,船上都是他的人,她的意思是害人的是他刘王?
姥姥的,他出门游湖,赏雪景,听听戏,是谁见到他如狗皮膏药一般贴上来?作为一个友好邻邦的王爷,他能拒绝吗?
好心没好报,反而沾染一身腥。
贤妃听到此话,气得将一套上好的茶具砸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一个战败国的公主,不老老实实进贡,反而到处惹是生非,闹得鸡飞狗跳,是个什么东西?”
皇上来到贤妃宫中,见到贤妃一双红肿的双眼,连脂粉都掩盖不住,被吓了一跳,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贤妃还未说话,泪先落了下来,道:“皇上,你可要臣妾做主,为冥儿做主啊!”
皇帝心中有数,有想拔腿就走的冲动,最近朝中事多,且大多是与南蛮使团的人有关联,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啊!
“爱妃不必多说,朕都知道了,冥儿也是朕的儿子,不会白白让他受了委屈,自是会查清楚。”
贤妃点了一下头:“臣妾是相信皇上的,可有些人蹬鼻子上脸,皇上处处彰显宽怀,大国风范,有人却不一定领情,作妖作出天际,也不看看能明白皇上的一番仁慈之心吗?”
“为何西番等其他小国使臣来京,没有这么多幺蛾子呢?偏就他南蛮的事情多,不是行刺就是诬陷。”
“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冬天的湖里那么冷,本身不会水,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都舍命跳下去了,连着几天发高烧,还不知什么能好?结果人家非但不感激,还红口白牙的诬陷,臣妾这个当娘的恨不得亲身代替呢!”
皇帝心中也是一肚子火气,多年来的修养,在今日的朝堂上爆发,本想回到后宫清净一会儿,偏又走错了方向,没一个消停地方啊!
“爱妃别哭,最近朝中的事情多,案子也多,大理寺和刑部已经忙得团团转,结果一件案子都未了结,朕心里也是无奈的很啊!”
贤妃眼珠子一转:“皇上,韩王断案丰富,如今朝中朝外案子频繁发生,难道韩王没有帮忙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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