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弦拧眉，把手收了回来一脸防备，“你是不是昨晚一夜没睡，跑去偷路忱家油了？”
刘耀文没懂她的言外之意，还单纯地问，“什么意思？”
路弦想起以前路忱那些风流韵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啧了两声，放下化学书说道，“这条街最油腻高脂的就是他了，你是不是偷师了？小小年纪说话就没轻没重的。”
“路忱哥没教我。”刘耀文摇了摇头，“但我倒是想。”
路弦看他像看脑科病人，语重心沉道，“别学他。你是国家栋梁，以后是要为社会做贡献的，千万别学他，他就一祸害。”
刘耀文：“……”我是真的诚心为路忱哥点个蜡。
远在城郊小洋房的路忱还在陪女朋友看建筑教学视频，也不知道为什么，连打了两个喷嚏。他打死都不会想到，是有人在骂他。
“文哥，你真挺厉害啊。”路弦也下意识觉得他就该选理科这条路。十中高一第二个学期就开始分文理科，苗子从那时候就开始栽培起来，她的母校虽然不是十中，但她对十中的尖子班制度倒是也有所耳闻。
就刘耀文这样的，开学就能搬到尖子班读书了。
刘耀文从小学起听到的夸奖也不在少数，他性子内敛，起初会害羞，但后面听多了也就木然了。可如今听到路弦嘴里说出的真厉害，他还是不免紧张了些，耳根粉粉的，肉眼可见的羞怯。
大概这就是倾慕效应吧，在听见喜欢的人对自己的赞扬后，总是会有些腼腆的喜悦油然而生。
刘耀文低咳了两声，眼中还是带着炽热的期待，“所以姐姐答应我的，还记得吗。”
叫他阿文。
路弦本来是不觉得有一星半点扭捏的，但那声阿文本就是下意识的抚慰，现在乖崽崽也恢复原状了，泪水干涸得不剩任何痕迹，唯有那双泛着微红的眼睛能让她清晰记起，几分钟前他还抱着自己撒娇宣泄。
她没那脸叫出口了。
“姐姐。”刘耀文察觉到她在走神，复喊了她一声。
“我突然叫不出口了。”路弦很费劲地想让那两个字出口，但就是反反复复地噎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笑得很苍白，想换条康庄大道走，“要不我请你吃饭吧？这儿的美食街你还没去过呢。”
正巧下周城东举办美食节，满大街都是小摊，色香味俱全，隔壁小孩都得馋哭的程度。她长到这么大还没带过谁一起去过。
“为什么会叫不出口？姐姐，你是害羞了吗？”刘耀文不依不饶。
阿文，简单到笔画都能够一眼数尽的两个字，但同时也是极为亲密的一个称呼。他的家乡都没人这样喊过他，路弦是第一个。他只是听了那一遍，理智之塔都坍塌成一片废墟，脑子里只剩轰轰的残骸撞击声。
没有缘故地，路弦在他怀里喊的那一声阿文，牢牢掌控着他多年以来从未暴露过的性//幻想与赤忱欲望，让他兴奋不已，又让他清醒地记了很多很多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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