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弦手腕细，手背的血管也很明显，医生就爱遇见这样好打针的病人，毫不费劲就扎了进去。
“嘴巴干了要定时喝水。看会电视吧，不然会无聊。”女护士贴心地给她开了电视。
频道还是之前路弦调的没变，灯光变幻的舞台上，穿着撞色卫衣的男rapper在把麦唱着低哑的情歌，背还佝偻着，闭眼打着些酷酷的手势。
现在年轻女孩都喜欢这样的。女护士也不例外，处理掉用完的药物后，没忍住多看了那rapper几眼。
刘耀文一点没错过两位女性热忱的目光，他退出了数独游戏，有些吃味地盯着路弦专注的侧脸。
“耀文，我想吃苹果，你能帮我洗一下吗？”路弦舔舔干燥的嘴唇，看电视把自己看渴了。
“要削皮吗？”刘耀文对她向来有求必应。身体永远比大脑诚实，已经站起来去翻水果篮了。
“不用。皮挺好吃的。”她连头都没回。
人嘛。有的吃就不错了。总不能真要乖崽崽伺候她吧。
刘耀文服务确实挺周到，把苹果洗干净之后还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玻璃碗装好之后送到路弦面前。
路弦咂舌，“我这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刘耀文却笑得收敛，宽肩死死挡住了电视的屏幕，话语撩人，“我就想照顾你。”
路弦毫无负担，小口咬着苹果，酸甜的汁水浸润了红唇，她完全忽视了对面少年猝然灼热的视线，细眉紧皱，“乖，让开。”
完全不受撩。
刘耀文假装无事地乖乖退开，却在错开她眸子之后直接换了一副表情。他抬起眼睛，斜斜打量着彩屏上说着方言rap的男歌手，镜头从远景拉到近景再脸部特写，妖孽眼妆配上那口烟嗓，轻而易举就俘获台下众多粉丝的尖叫声。
包括电视机前在挂水的路弦。
好不爽。刘耀文歪了歪脖颈，眼中掠过浓重的阴鸷。
“耀文，你卷子写完了没？”路弦的话又成功把他从另一个世界拉回来。
他下意识嗯了声，眼瞳里又现出淡淡的笑意，之前的浮沉都失踪了。
路弦推开玻璃碗，“拿过来检查一下。”
刘耀文把理科卷子摊开，很是自然地把湿纸巾送到她手心。
路弦挑眉，手指碰了苹果还有些黏腻腻的，也不方便摸他试卷。简单擦拭了几下，她侧过身想扔进垃圾桶。
“姐姐，没擦干净。”刘耀文又扼住了她的手腕，湿巾再次在她手心擦过，仔仔细细的。路弦却觉得痒，一直往后挣。
刘耀文抓得很紧，直到给她完全擦干净才放开手。
“你这洁癖有点严重。”路弦抬起手捏捏通红的耳垂，还有些不适。
刘耀文把那张湿纸巾扔掉，挺认真回答道，“没擦干净的话，你会很不舒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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