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肩膀冷不防被人一推,白轲又被吓了一跳,身体狠狠打了个哆嗦。
“阿轲?”杨倩目光略带疑惑,她将手中的雨伞递了过来,“你没带伞吧,给你。”
白轲一愣,道了声谢伸手接过,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瞥向窗外,雾气弥漫的更严重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杨倩皱眉,“外边有什么脏东西吗?”
白轲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啊,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杨倩闻言直接上手推开了窗玻璃,冷风呼啦的吹着毛毛细雨刮了进来,寒气袭人,冻得白轲打了个喷嚏。
杨倩扫了一眼没看见人,很快又把窗户关上了,“什么也没有啊,阿轲你是不是眼花了?”
“没有吗?”白轲说着扯过一张纸巾,把窗玻璃上的雾擦拭干净了。
她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窗台,空无一人的走廊,确实没有什么偷窥狂的身影,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吗?
可能真的是眼花了吧,白轲这么想着,但心里依旧沉甸甸的。
“丢了魂的怎么又多一个,”彭瑞瞧着白轲魂不守舍的样子,笑着碰了碰杨倩肩膀,“这玩意儿还能传染啊?”
“那怎么没传染给你。”杨倩啧了声。
彭瑞哈哈一笑,“说的也是。”
悦耳的下课铃响了起来,夏明杰踩着铃声回到教室,目光疯狂在教室内一通扫射。
在跟高航对上眼的那一瞬间,高航如离弦之箭般,嗖的一下飞快从后门窜了出去。
夏明杰大喊了声“龟孙儿有种别跑”,如同追捕真爱一般,一路对高航穷追不舍。
彭瑞后知后觉的也追了上去,只是到走廊外边那两人早已不见踪影,倒是在走廊拐角处,彭瑞看见了一抹还算眼熟的身影。
谢熠城倚着楼梯栏杆,眼神直勾勾的注视着某处,彭瑞眯起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有些近视,在没戴眼镜的情况下,依稀能看到教室里白轲和杨倩的影子。
彭瑞收回视线,冷不丁和谢熠城对上了眼,他的眼神如蛇般阴冷,盯着人的时候会让人感到一阵不自在。彭瑞率先移开视线,皱着眉一句话也没说的下了楼梯。
班上同学都陆续离开了,白轲看着拦在她面前支吾其词的杨倩,叹了口气道:“直接说吧,你是不是想问游浩失踪那事?”
“嗯……”杨倩吞吞吐吐道:“你猜到了啊,我就是,我……我也不是怀疑你,就是……”她挺纠结的咬着唇,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没成功,“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之你要是有他消息了就告诉我吧,我有点担心……”
白轲嗯了声,“放心。”
杨倩并不放心地离开了。
教室很快又只剩下白轲一人,她独自坐在椅子上发愣,满腹心事,被游浩失踪这事占据了全部心神,直到窗玻璃上传来咚咚的敲打声,白轲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谁?”白轲一脸警惕地看向声源处,窗玻璃上又被蒙了一层白汽水雾。
可能是她的声音太小,又或者是隔音效果太好,窗外半晌都无人回应。
白轲吸了口气,抬手推开了窗。
映入眼帘的是泛着潮气的窗台,以及搭在窗台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
“白……我等你好久了。”
没了窗玻璃的阻拦,谢熠城那清冽的少年音无比清晰地飘进白轲耳朵。
他的黑发有些湿漉,许是被风吹斜的雨水所打湿,显然是在外边等了许久。
白轲应了声,抓起杨倩给的雨伞就往外走。她可能是感冒了,推开教室门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喷嚏不止,浑身发抖。
谢熠城大跨步走上来,一把将白轲揽入怀中,他的胸膛很宽厚,怀抱也相当温暖,白轲感觉好受多了,也没那么冷了。
谢熠城将外套脱给打着颤的白轲,眼角眉梢溢满浓浓的担忧之色,“怎么穿这么少,身上还这么冰,快穿着,可别感冒了。”
白轲嗯了声,感觉心口暖洋洋的。她将外套穿在身上,把拉链也规规矩矩的拉到了底,外套上还残留些许谢熠城的体温。
“雨越下越大了,我们快回家吧。”
谢熠城从白轲手里拿过那把透明雨伞,走出教学楼时,高高撑在了她的头顶。
杨倩给的这把雨伞有些小了,容纳一个人绰绰有余,但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了。
雨挺大的,白轲尽量和谢熠城挨近一点,避免两个人都淋成落汤鸡。
昏暗的天空中闷雷滚滚,黑发少年一手撑着伞,一手搂在身边的少女肩上。两人的身影走过铺满鹅卵石的林荫小路,从旁人的角度看来,俨然一对在雨中漫步的情侣。
白轲听着雨点嘀嗒拍打着伞面的声音,脑中突然一闪而过杨倩的那番话,她脚步微顿,“对了熠城,游浩失踪这事你知道吗?”
“嗯?”谢熠城低低地应了声,听声音似乎有些疑惑,但白轲却直觉他是在装傻。
白轲盯着少年紧致的下颌线道:“游浩约我吃饭那天,不是你替我去赴约了吗?”
谢熠城唔了声,抿着嘴唇不说话。
白轲直言不违:“时间刚好能对上,你就别装了,游浩失踪就是拜你所赐吧?”
谢熠城选择性耳聋,“你说什么?”
“我——说!”白轲吸了口气,踮起脚尖靠在谢熠城耳边,嘴唇贴近他的耳朵一通狂轰滥炸,“游浩失踪是不是你搞得鬼!?”
这声吼是真的魔音贯耳了,谢熠城捂了捂耳朵,差点被喊聋,“……什么鬼啊?”
白轲严肃道:“别装了,跟我说实话。”
谢熠城却仍旧不肯说,只道:“他那种人不见了多好啊,为什么还要问这么多呢。”
白轲恼了,低吼:“你什么意思,他那种人是哪种?”
谢熠城又不说话了,将嘴唇紧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白轲迫不得已再次开口,“谢熠城,绑架他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想看见你进少管所,你老实交代游浩被你弄去了哪?”
天空中一道惊雷破空而过,谢熠城漆黑的眼珠似乎映着依稀天光,他凝视着白轲愠怒的神情,在一片雷声轰鸣中开了金口,“你在生气吗?他凭什么这么值得你关注?”
“操,“白轲难免急躁,“你他妈别转移话题啊,我问你游浩去哪了?”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轰隆一声,天空中又是一阵电闪雷鸣,滂沱大雨像开了闸门似的狂泄而下,谢熠城下意识将雨伞往白轲这边斜了过来,而他自己的半边身体都暴露在了大雨中。
白轲在气头上,伞也不想打了,自顾自往前走去,宁愿淋雨也不想跟他一同撑伞。
谢熠城紧紧跟着白轲步伐,他的衣服被雨淋湿了大半,单薄的布料紧紧黏着肌肤,熨帖出少年人抽条拔节时特有的高瘦来。
“白,你走慢点嘛……”他奶声奶气的腔调听来像是在撒娇,可白轲却无动于衷,脚步甚至还加快了几分。
谢熠城别无他法,为了不让白轲淋雨直接搂住了她的腰身,雨伞罩在了她的头顶,将她身体遮了个严实。
白轲被他冰凉的手指冻的打了个激灵,谢熠城的身上又冷又湿,被他搂住时的感觉像是一条蛇爬满了全身。
白轲停下脚步,忍着不适,执拗的再次问道:“游浩人去哪了?”
“他死了。”谢熠城这次倒是答的毫不犹豫,在白轲话音刚落的同时。
“什么!”白轲吓得都破了音,“你他妈在开什么玩笑?”
谢熠城迎着白轲的惊惧,露出一抹猩红的微笑,他咧着嘴角低低地笑出了声,“白,听过人彘吗?”
白轲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起来,整个人如临冰窖。她当然听过,那是古代极其残忍的变态酷刑。
谢熠城的眼睛发红,古怪的声音听来像是撒旦的鬼魅低语——
“他被我做成人彘了哦。”
“我把他的四肢分别剁掉了,这样他再也不能接触你了。”
“我挖出了他琥珀色的眼睛,用铜注入他的耳朵,使他失聪。”
“我用喑药灌入他的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他不能言语。”
“眼睛瞎了他拿什么看你呢?耳朵聋了他用什么听你呢?”
“他成了哑巴多好啊,这样他就再也说不出欺骗你的假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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