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闫兄之论甚妙,奈何敌众我少,且是有备而来。”
张德义——长七尺,四时戒备而不肯去铁甲,须或盖嘴之糙汉把酒长叹。
化名为闫阳,身着平常青衣白衫的风南云亦甚无奈:“不过尽人事,一切由命运定罢。”
七日后,赵康叛军号称百万,于二更左右齐攻扬州东直门。
于是,铁蹄破千里,两头利箭同纠缠,而不知何时能止……
且见得,不管城上城下,都是烈火冲天,猩红与白骨,更是不计其数。
奈何,终究是双拳难败四手,约半个时辰过去,那伙贼人不仅越过了护城河,还接二连三,飞上城墙。
顿时,风狂旗断,狼烟更浓。
然则,城上守军,却不会因之而跪地求饶。
“奶奶的,受死吧!”
“吃爷爷我这招!”
呐喊阵阵,刀飞如浪,剑卷似江,搅得此方风云愈加纷乱,而不知地上之血是敌是友。
且许小生我作一首不知何名之诗以言之:
悲兮千刀破安宁,叹兮万剑斩升平。
苦哉八尺开猩路,哀哉犬跳鸡乱鸣!
却说到,也不知战了多久,一身锁子,唯赤色耳。
纵如此,风南云仍执一寻常八尺之亮银枪带残部披荆斩棘。
且问,如此凶悍者,不至最后残魂凋零,安会休止?
于是,凡近之者,非死即伤。
“死!”
喝声入地,红缨穿胸,点血难料几何。
刹那,其人身上不知又将多几分杀罪。
残部三千人也异常勇猛,虽明白这一战十死无生,却皆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来与敌死战。
“杀啊!”
“娘希匹,吃老子这招!”
“今天老子就是死,也要拉多几个来垫背!”
杀声震撼,九天或抖。
只见,这群英雄哪怕利刃已钝,也要手脚并用;若手脚断,则牙击之;若牙碎,则以头撞之。
哪怕到无声无息时,也可伤敌八百!
真虎狼也!
呜呼,却不知怎言其中悲凄!
“啊啊啊,纳命来!”
忽,却见有巨斧劈空,风如恶狼,将取项上!
然而,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风姓英雄轻运力,后撤三步,令那厮这招从天而降生生砸地。
顿时,风吹火摇又几许。
也不等那厮反应,风南云手中长枪已飞出,直破头颅。
当是时,朱红漫二里,白骨又增。
真可谓: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将飞身取器,奈何又有一执铁锤之残甲勇士乱杀五人,再奔向风南云上三路要害。
无法,只好收住冲动,并握紧剑柄,以迎敌袭。
正欲拔剑,却被他人飞身赶到,抢先半步——五尺弯刀速如电击,只三招,便结果了那贼子性命。
仔细去瞧,原来是扬州太守,张德义!
哪怕伤痕再深,哪怕痛苦更甚,哪怕甲衣不全,哪怕血肉模糊,也还要勇往直前,一马当先。
既然不论成败,终究沦黄土,还不如奋勇杀敌,名垂千秋!
风南云并不二话,只颔首示意,再令三尺惊长夜,轻功入虎穴,饮血七八而不停。
至于附近将夺其命之宵小不过走动十步,却被一血铠者挥剑取颅。
“将军,小的斗胆,愿与并肩而战。”
而这一位,则是当日护招贤令一行之首,风南云的旧部——易天得!
“不必,你速去召集本部兵马,与张德义兵合一处!”
“是!”
举手投足间,光乱如麻。
原来是风南云以剑动风云,猛分三尸,为易天得开出一条小路。
易天得也不犹豫,直接撤出虎穴,再费尽办法以组织兵马,与张德义汇合,力扛八方。
再看左右差不多十位带伤之小贼,此时已失神,只管把兵器丢一边,落荒而逃,以保全小命。
可惜,那饮过千夫之命的凶器,从不会放过到手之物。
遂,七息后,人头落地,火烧残魂。
能活下者,不过二人,却也不长久。
突然,有三四十扬州精兵赶到,旋即,呐喊震耳且惊天,毫不留情,来了番十八般武器齐耍,直接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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