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生的一小时后。
我被抓住我的家伙们倒抬着送进了一间帐篷,活像一只待宰的公猪。
这里和抓住我的地方相隔很近,但为了不触碰到我哪怕一丝一毫,负责搬运的家伙可没少下功夫。
我全身都被裹上了粗麻质地的裹套,用细绳一圈圈捆紧,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我随时会反抗。
我就像穿上了一身对付重刑犯的拘束装,整个人被吊在一根粗大的木桩上。
这种状态下根本无法动弹,最多只能抬头看看帐篷口透进来的泛紫的日光,以及日光所能照亮的东西。
伍修:“真是隆重的款待啊,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当成如此尊贵的贵宾呢。”
伍修:“喂,你们说是吧?”
事实上,我并非这间帐篷里唯一的客人。
我的左手边躺着一头至少两米长的巨狼,舌头吐在外面一动不动,分不清是死了还是被深度麻醉了。
这头狼有四只眼睛,额头的一对始终保持睁开的状态,像夜明珠一样散发着幽幽紫光。
没错,和这里天空的颜色一样。
伍修:“地球上可没这种东西……它最好是死的。”
在我右手边还有一位不幸的客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上半身仿佛腐烂风干了好几年似的,只留下沧桑的白骨,下半身却满是绵绵的长毛,和山羊并无二致。
不过,我根本无法从白骨的部分推测出这头生物上半身原本的样子。
伍修:“这头骨和人类已经很像了,肩膀却是两对……不,后面那对难道是断了一半的翅膀?”
差不多是时候认真接受这个事实了……
我真实地穿越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异世界。
为什么一定要强调“真实”两个字?因为至少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发现哪怕一丝“幻想”中该有的东西。
伍修:“系统——魔法——面板——女神——我的仆从——The World!!”
伍修:“啊不行……我喊不下去了……好中二……”
我穿越了,但是我没有获得任何额外的能力和外挂,连最最基础的社会地位也没有得到。
我,一无所有。
沮丧?不,经历过“被捕获”之后,我还没有脆弱到因为这点小事就垂头丧气。
伍修:“哼,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
伍修:“……有人来了。”
不同于那些【苦工】——姑且这么称呼抓住我的那批人,我听见了噔噔的皮鞋声朝我所在的帐篷径直走来的声音。
比起那些穿着棉鞋走路沙沙声的苦工,这家伙可能是个身份地位较高的管事者。
伍修:“明明是个偷袭的好机会,真是可惜我不能动。”
一只手从外侧轻搭在帐篷的缝隙间,一抹黑色的倩影忽的出现在我眼前。
来者是一位身姿挺拔的女士,或者说……少女。扎着一头长长的马尾,黑色的长发如初熟的芝麻般散发着娇艳成熟的气息。
我有些语拙。我承认我不是很会形容女性的魅力。
通常来说,男性被女性吸引的直接理由,不外乎脸蛋、胸、大腿还有臀……特殊癖好者除外。
如果你得到了你喜好的女人,通常会想要亲吻她或是上下其手,男人不外乎如此这般。
然而这位少女,却让我这个从未有过发控癖好的男人,只想要撩拨她的发丝捋过我的鼻尖,或是深深地将那黑色的瀑布枕在耳侧。
那一瞬间,我差点忘记了原本准备好的与之交锋的台词。
伍修:“是你……让他们抓我的?”
黑发少女睁大了眼睛,似乎对我的质问非常意外。
??:“他们居然没有骗我。”
伍修:“什么意思?”
??:“真的是会说话的【障兽】。”
【障兽】,在我被抓的时候也听到了这个词,这似乎也是我被抓的原因。
伍修:“不管怎么看,我都是和你一样的人类吧?”
??:“哦?你打算否认?”
少女微一眨眼,好奇的神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能让我嗅到危险气息的认真。
她朝着身旁轻轻一挥手,附近木桌上类似油灯的东西一下子就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伍修:“你……怎么把火点燃的?”
??:“正常人类不会不知道魔法吧?”
伍修:“……是么……”
放在原来的世界,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如果精神正常,那她一定是在玩角色扮演。
然而奇幻的事实就摆在我眼前,我却不得不疑者从有。
这位少女会魔法——无论是什么原理有多简单、效果有多微小——但我却不会。
我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是的,我可以接受自己穿越后没有外挂和异能,却无法接受这个世界的居民普遍拥有我所无法理解和掌控的能力。
和这位少女针锋相对,或者说在她的掌心里挣扎求生,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绝对劣势的较量。
看着她认真的脸,还有不断吸引我目光的黑发,我试着作最后的挣扎。
伍修:“但……我不认为一个小小的语言陷阱能够作为我不是正常人类的证据。”
??:“那,就用实物说话吧。”
少女的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把锃亮的小刀出现在她的掌心。
空气的味道似乎变了。少女急转直下的气势仿佛吸走了周身的热量。
我想要大声疾呼,却赶不上那柄挥舞的小刀。
——她要刺过来了!!
我全身都被包在裹套里,根本没有还击和闪避的余地。
如果她铁了心要杀了我,我必死无疑……但我未必不能拖她下水。
我想象着,当小刀刺破束缚的一瞬间,只要我的双手避开最有力的第一击,就有机会从缝隙里冲破出去紧紧地抓住她。
只要给我一次抓到她的机会,我有自信直到断气都不会松手。
在那之前,我会让她尝到……垂死挣扎的滋味!
嘶啦——
伍修:“!?”
刀尖从植物纤维中掠过,结果却并不如我所料。
我只觉得自己双腿间一凉,虽然没有受伤的感觉,却也没办法从那个位置把手伸出去反抗。
作为一个男人,最不应该对陌生女性暴露的部位,偏偏唯独它从裹套中一跃而出。
??:“看起来,是普通的雄性野兽无误呢。”
??:“障兽可是没有生殖系统的,是我们错怪你了。”
少女淡然注视着我两腿之间的非礼之物,神色和语气却未曾有过哪怕一丁点儿变化,仿佛她早就习惯了这种事。
她的眼神里仿佛初冬的一层薄冰,看不到多少残存的温度。
那不是看人的眼神,是在端详一具标本,观察一个研究素体。
我甚至无法判断眼前的情况是否在她的意料之中,我是否已经惹恼了她。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魔障】的边缘?而且还未受到魔障的影响?”
这一刻我犹豫了,犹豫着要不要如实告诉她我可能来自另一个世界,犹豫着如果问她“什么是魔障”会惹她厌烦而恼怒。
犹豫让我沉默,而沉默意味着放弃主导事态的机会。
换在地球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这无关痛痒。
可是在这里,或许会是致命的失误。
??:“算了,无所谓……”
??:“——来人,把这个‘普通的人类’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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