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刘忧虑的将两人请到自己办公室,再将门窗锁好。
“冒昧的问一下,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老刘推一下镜框
“师生关系......吧”林玉若求助式看向白羽落
出乎意料的是,白羽落既没有确定,也没有否定。他把林玉若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再看向老刘。
老刘眉头邹的更深“白老师,你应该知道你们两个的身份吧?”
“调酒师和教师”
“那你有没有为他想过?”老刘看向林玉若。
良久白羽落才回道“想过”,
老刘愤怒的拍桌站起指着白羽落鼻子骂“你根本没有!他不知道会面对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哪里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还嫌林玉若不够惨吗?如果你们这种关系被发现,矛头指的不只是你,还有林玉若!”
白羽落没再说话,握林玉若的手更紧了。“谢谢,刘老师这么关心我。”林玉若把另外一只手放在白羽落手上,半蹲下“阿落,你对我动心呢?”
白羽落视线越来越模糊,泪水划过脸庞滴在林玉若手背上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先动了私心,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想每天都能喝上你调的酒,揉着你头发,讲着各种事情。”
林玉若安静的听他倾述,左手抚摸白羽落的侧脸“这些我都知道,你看我的眼神从可怜到爱慕,我都记得很清楚。很抱歉,我现在不能回应你,因为我还分不清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感谢还是依恋。你可以等我吗?等我大学毕业,等我也能站在你的高度看这个世界,等我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白羽落想笑起来表现得自然些,泪水却止不住缓缓说道“好......好.....我等你,我等你,多久都等”将林玉若抱在怀里
老刘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叹口气“你们好自为之”说完走出办公室
“你再抱这么紧,我就喘不过气了。”林玉若嗔怪道
白羽落慌忙松开“对不起”
林玉若摇摇头“阿落,今晚下班后能陪我回家吗?”
“好”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才分开,因为时间差,林玉若先一步离开学校。白羽落因为要开教师会议,走出学校时感觉今天过得很不真实,但感觉还不错。
这时挂起一阵凉风“鬼天气,越来越冷了”白羽落正抱怨着却碰见陈倩,陈倩扬起手里的资料递给白羽落“林玉若,男,X市第五高中二年级三班,现在在博洋酒吧当调酒师。哟,你现在饥渴到这种程度?”
“滚远点”白羽落并没打算理这女人
“你说,我要是把你们甜蜜的卿卿我我的照片发到这个学校贴吧,会怎么呢?”陈倩走到白羽落身边,慢条斯理的咬着每个字。
白羽落转过身,凑到陈倩耳旁“我当时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哎呀,不好意思,你就看上了三年”陈倩扬起她骄傲的脸,这是她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
“你知道,你如果发那些照片你会怎么吗?”白羽落冷笑道,随后停顿三秒不等陈倩反应。
“我会用刀一下一下把你肉割下来,喂狗!”外人看起来两人姿势就像是情侣之间在耳语,但陈倩知道白羽落这句话让她如坠冰窟,原以为白羽落只是开玩笑,但近在咫尺的脸庞上那双原本被温柔覆盖的眼睛已经充满着暴戾和疯狂。陈倩被白羽落疯狂的气势吓倒瘫坐在地上。她原以为她能用这些东西威胁白羽落,只要能把那篇论文完成,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她从没考虑过白羽落会拒绝,因为在陈倩的记忆中他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温柔的人就算自己伤痕累累也不会让心爱的人受一点委屈。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白羽落真的不爱她了,回想以前甜蜜的回忆,陈倩堪堪站起来,顺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头即将丧失理智的疯子,现在的白羽落只是把温柔当成伪装,一旦撕开这层脆弱不堪的皮,显露出来的是彻头彻尾的暴戾。
白羽落和往常一样博洋酒吧,看着熟悉的身影,他有些心安。林玉若每次都会为他留下座位,不管生意是好是坏,那个位置永远都是他的。“小若,今天有新品吗?”白羽落趴在酒台上。看着林玉若为他调酒,他感觉这一刻才是最好的,两人的距离只隔着酒。
“周姐,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林玉若给周姐打完报告,带着白羽落回到家里。一开门猫大人像是被惊扰,对着白羽落原地炸毛。“猫大人,别生气,这家伙人很好的。”黑猫摇晃着尾巴,跳向窗台然后趁着夜色消失不见。
白羽打量着房间,小是小了点但胜在五脏俱全。“你家离学校远不远?”林玉若问道
“我也是租的,不过有点远,学校附近的房子基本租不到。”白羽落疑惑的看向林玉若
“要不,你搬到我这里?”林玉若有些害羞
“可以吗?”白羽落从后面抱着林玉若,林玉若有些别扭,“我只是顺口说说”
“好,我明天就搬过来,我看你这床就够大。”白羽落亲了一下他脸颊
林玉若和白羽落躺在床上,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最终还是林玉若先开口“你一定等我”
“小若是想我呢?”白羽落声音有些沙哑把林玉若抱住
“不知道”林玉若茫然转过头,他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但现在这种感觉他很喜欢。
“小若,你怎么看待我?”白羽落看着林玉若,漆黑的夜晚,眼睛显得额外亮。
“什么?”林玉若疑惑的问着
“睡吧”白羽落低下头亲了一下林玉若的额头
“嗯”林玉若顺手为两人盖上棉被
当白羽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缓缓爬起来,走到客厅发现林玉若在厨房里忙碌
“小心桌上还有汤,别烫着”林玉若还在厨房做菜
“小若,我可不是笨蛋”白羽落靠在厨房门口。气氛陷入诡异的祥和,就像过日子的小两口一样,白羽落摇摇头,打散自己的想法。
他还小,得等。
“你去沙发上休息吧”林玉若觉得厨房门被堵是件很糟心的事情
“好的”白羽落这次很听话,坐回沙发。发现猫大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于是白羽落对着厨房“小若,你家猫是不是成精呢?”
“我也觉得它挺有灵性的”林玉若走出厨房,端着一盘菜,小心的摆放在餐桌上。
“做了几道菜呀?”白羽落闻着就口齿生津
“别急,小心烫,还有两道我马上端过来。”
“我来帮忙打饭”
“想不到小若做饭这么好吃”白羽落吃的停不下来,林玉若没好气的看着他“慢点,没人根你抢!”“嗯嗯”
两人加一猫温馨的就像一家人。“今天打算干嘛?”“复习一下地理吧”......
就这样,两人平静的度过一年,当林玉若走出高考考场时,白羽落松口气。拉着林玉若的手,漫步在街道上,或许是高考完了,路上许多人都洋溢着愉悦的神色。“干嘛握这么紧”林玉若不满抱怨道
“我怕你走丢了”白羽落揉着他头发
“好啦,今晚想吃什么?”林玉若整理了一下日常被揉乱的头发,两人在柔和的灯光下越走越远。
而后一只黑猫跟在他们后面,本想再跟一段距离。但那阵梵音又响起,黑猫离开转身离开了。
“感谢两位施主,照顾我的猫。”一位身穿月白佛袍,模样俊美但背上却背着道剑的和尚向白羽落和林玉若道声谢,而后自顾自走了。
“他该不会说的是失踪两天的猫大人吧?”林玉若疑惑的看向白羽落,白羽落轻笑“也许,是的,你想猫大人那么聪明。”
“你说,这和尚找猫大人找了多久?”
“从前世就在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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