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群花盛开,微风不知何时起,将周围的花瓣卷到空中,好像花儿全部都活过来一样,空气中也飘荡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清香。
李易寒的前方,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少女,淡红色的头发,随微风飘动,深红色的的眼曈,纤细的身材,可以说是完美的脸。
让人见一眼就永远无法忘记,穿着粉色的礼袍,又像是裙子,上面纹着华丽的图案,让人心生膜拜,好像她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世界的中心。
如画般的场景,又好像是曾经在梦中看见过绝美的风景。
李易寒已经开始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因为这一切像是只存在于幻想中,不存在于现实,好像是只有神明才能创造出来这一切。
时间好像被暂停了一样,直到前方传来清冷的女声。
“你不是一切的开始,但所有因你而结束。你不用去理解,因为你必然会理解。这不是命运,这只是早已决定好的。”
清冷的声音令李易峰回过神来,他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但他知道现在所有的情况,都是坏的。
“我不想理解你所理解的,我也不想知道你想让我知道的,难道一切就不能重回起点吗?你不是神明吗?无所不能的神明吗?”李易峰的眼神透着对这现实的憎恨。
“只要是存在的事物,都会有它的优点和缺点,好处和坏处,美丽和丑陋。而不存在的事物却是完美的,被冠之以完美的头衔,所以说,无所不能的神明存是不存在的。”她的一丝头发被风轻轻吹起,又缓缓落下。
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虚幻,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虚伪,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虚假。
只知道存在就有意义,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被玩弄吗?被嘲笑吗?被打击吗?
当真实的如幻想一般的时候,就只能怀疑真实。
胡思乱想终会结束,就像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戳破一样。
面对前方,直视对方的眼睛,李易寒说出了最深让他最痛苦也最幸福了话语。
“带我离开吧,离开这所有悲伤和痛苦,哪怕是欺骗的幻想也比这所有的现实好百倍。”李易寒累了,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他想休息了。
脸上挣扎的表情,和无奈的眼神,就算不相信又如何?
就算一切是假的,可也已经找不到真的了。
风渐渐停止,花瓣慢慢飘落,刚才的场景好像不存在一样。
前方的少女一直直视着李易寒,从刚才到现在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好像所有事都与她无关,像是个旁观者。
不过她细长洁白的手,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紧握着。
终于,她说话了。
“你的选择我已经知道,那么从今往后开始,你将不存在于现实。”
四周像是没有时间似的,像是因为没有太阳和月亮,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不知从哪里散发的光芒,照亮了这世界。
“现在将要开始仪式,你将成为我的属神,直至死亡。”
“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突然前方的少女将手放在李易寒的头上。
她的手有些冰凉,但还是有些温度。
“吾,真理之神在此宣告。
汝将成为吾之神明,直至永恒。
汝是否愿意?”
“我愿意。”
“让命运为此作证,契约已结,从今日起,汝便是吾之神明,从此时间不能令你惧怕, 生灵将你敬仰,你便是真真正正的神!”
等前方的少女把话说完之后,周围的光芒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像是阳光映在水中,荡漾在墙上忽明忽暗。
所有的光芒汇聚成一束直通天空的圆柱,将李易寒笼罩起来,令他有些刺眼的闭上眼睛。
慢慢睁开眼睛,光芒已不再那么强烈,变得柔和起来。
在光芒之中,从眼睛已经看不清高度的上方,降下来了一个五角棱形的物体,散发着青色微光,起初下降的很快,快落到地面的时候开始变慢。
“你是不是想知道光柱通往哪里?”
说完这一句,不等李易寒回答,便自己又开始了解答。
“光圆通往哪里,就算我现在不说,你应该很快就会了解。”
说话间,青色棱形已经下降到抬手就可以够到的位置了。
“你头上的那个棱形便是所谓的神格,只有有了神格的神才能算作真神。关于神格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现在神格将与你融为一体,将你改变为神,不过你应该会昏迷一段时间。”
等李易寒理解完全部话的意思之后,神格已经近在咫尺了。神格散发的微光好像有一种魔力,像春风微微吹在身上,像一望无际的田野中看到的一丝残阳,令人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里,反而让人无比渴望。
“这就是神格吗?像太阳一样温暖啊。”
这一句话说完,神格便完全融入了李易寒的身体中。
周围的光芒又开始变动起来,如燕子归巢一样飞进李易寒的身体里。
随着光芒飞快的钻入李易寒的身体里,他的脑子越来越昏沉,眼睛慢慢的闭上,随着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周围变成了无限的黑暗。
李易寒最后一眼看到的景光,便是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一个如诗如画的少女,散发着淡青色的光芒。
黑暗令我恐惧,当自己陷入黑暗时,便会感知到黑暗的恶意,就好像在黑暗中隐藏了无数的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暗暗注视着你。倘若有什么能够战胜黑暗的,除了光明就只有此时此刻的少女了,如夏天暗夜的萤火虫,看一眼便会被她所吸引,再也察觉不到周围的黑暗。
——李易寒
随着光芒消失, 周围的景象也像镜子一样碎裂,演变成灰色的混沌。
随着李易寒陷入昏迷,他慢慢向后倒下,前方的少女在这时候突然有了动作,走到李易寒的后面,用双手将它抱起,如公主抱那样,不过抱的人可能是公主。
少女轻轻地将脸低下,凝视了一年李易寒的睡容,不知为何脸上竟有一丝微笑,但又转眼消失不见。如昙花盛开之美丽,凋谢之须臾。
“书零,打开空间通道。”
少女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声,不过大概不是自言自语。
突然间,前方出现了一个如魔法阵一样的图案,魔法阵分为三圈,最里面那一圈书写着让人看不懂的文字,中间那圈分别画着圆正方形以及三角形,最外面一圈是7个角组成的棱形以一道线连接起来。
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转动,起初魔法阵很暗淡,不过随着转动线条缓缓发光亮,光线如水流一般向内渗去。
“空间通道已经连接到那边,等一下就可以开启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软软的女声,像一个软软弱弱的小动物一样。
抱着李易寒的少女站在魔法阵面前,静静的等待着,目光注视着前方的魔法阵,想是在深思什么。不过软软女生的话语马上打断了她的沉思。
“你明明可以用神力将他托起,根本不需要亲自去抱起,你做什么我无法阻拦,但是我只想问一句,真的值得吗?”
魔法阵转的越来越快,光线也已经将全部暗淡覆盖,最终中间变成了一个小洞,小洞越开越大,最后演变成了一个通道。
通道那边是一个城堡,用灰黑色的岩石建造,看起来年代久远,气势浩大,威严而不失华丽,大概只有神才能建造出来的神之造物。
周围还有二座不一样的建筑,环绕着城堡,一座建筑刻画着神像,一座建筑物为书的形状,
最让人震撼的还是整群建筑如天上浮城般,地面向下呈半圆形,漂浮在看不见底层的空中,明明周围天上地下旁边什么都没有,只能相信世间有神明吧,想不到除了神明时世间还有谁能够建造出这样的奇迹。
不过整个城堡总感觉缺少了什么,死气沉沉的。对,就是缺少了生机,浩大城堡中看起来没有一丝生命存在的迹象。
“值得什么?又被什么值得?”
少女轻声说完这句话,便抱着李易寒踏入空间通道,看起来并不想和软萌萌女声继续言谈。
少女走完之后,空间通道渐渐关闭,如水中漩涡慢慢平复。直到最后一丝间隙愈合,周围再次恢复了混沌,没有光明,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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