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
夜色繁华的街市中,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后的艾善突然神秘地掏出了手机,转身避开了我的视线,紧张兮兮地盯着闪烁的屏幕。
“怎么了?”我没有过度在意,只是带着好奇语气轻轻拍了拍艾善的肩膀。
“没……没什么,只是短信……”
“今晚你收到的短信真多啊,这个小时内就差不多有15条了吧!”
“呵……呵……偶尔也要和同学们聊聊天什么的……”艾善抹去头上的一丝冷汗,趁着我不注意偷偷地将手机藏向了身后。
今晚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的平静,自从昨晚的袭击事件完美解决之后,这座城市内的审昔者的气息便在一夜之间全部隐匿起来,除了正在对守密者进行调查的侦搜组所属的诺欣和雪凛,其她三科的成员似乎都迎来了难得的喘息机会。
只是,我始终未能察觉,艾善那闪耀的手机显示屏上的几条短信,始终只有那同样的内容:
那个叫孙树文的男人似乎掌握有关于你父亲昏迷原因的相关情报,如果你感兴趣或是想要丛中找寻让你父亲苏醒的方法,那么就在今晚12点之后独自前往南州假日酒店的804室如果你带着武姬一同前往,那么很遗憾,孙树文将不会赴约……
——装甲的宜诺斯
“可恶,把我当做傻瓜是么?装甲的宜诺斯——”艾善狠狠地握紧了拳头,仇视着那一行行黑色的方块字体。“可是……对不起……茵夏……我想要爸爸醒过来,现在我一直找寻的希望,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即使是失去生命我也要救回自己的爸爸。”
……
“什么?艾善她没有回到三科么?”
惊讶之中,我的手机险些摔在了地上,脸上同时还是写满了“不相信”的神情。
“她没有理由先回来吧!你们两个今晚不是一起去巡逻了么?”沫溪平静地走到了我的身前,低头望着几乎陷入抓狂的我。“和那艾善孩子联系过了么?”
“不行啊……无论拨通她的手机多少次都没有回复,整个人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再次低头去查看手机上的显示内容,但就在同时手机“嘀嘀嘀”地响了起来。
因为孙树文那儿有艾善感兴趣地情报,我想艾善现在已经在孙树文那儿了吧!南州假日酒店804室……如果想要救出艾善就大胆地过来吧!
——装甲的宜诺斯
“可恶啊,局势完全被装甲的宜诺斯控制住了,艾善被装甲的宜诺斯骗到了孙树文那儿,现在他很明显是想利用艾善再将三科的成员骗入他的阴谋之中。”我愤愤地将手机拍在了桌子上,气恼地大叫着。“我们连那个装甲的宜诺斯的面都没见过,现在却完全成为了他的演员,为他所表演。”
“冷静一点,茵夏,艾善现在可能已经到达了短信上所说的地点,你打算怎么办?”沫溪毫不慌乱地扶住我的肩膀。“艾善我们总得救出来,但是我也不能将整个三科同伴们的姓名全部搭进去,仅仅是装甲的宜诺斯的部下就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如果他亲自加入伏击,那么三科的处境将是非常危险的。”
“那我一个人去吧!科长,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可能会救出艾善,而且我是擅长敏捷战斗的,不会那么轻易**掉。”我渐渐沉默下来,独身一人将桌旁的收纳妖刀普利罗茨的长筒背到了肩上。
“咚——”
办公室的木门突然被推了开来,雪凛和诺欣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脸上还保持着无知的表情。
“这里……出了什么事么?”
我祈求的目光落到了雪凛和诺欣的身上,如果是和侦搜组的成员组队赴战,基本上不会再有被伏击的可能性。侦搜组存在的重要价值之一,就是能在瞬间发现并找到敌人。
“啊咧……”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雪凛呆呆地张大了嘴巴,无语地望着一脸严肃的我。
……
当日12时,南州假日酒店804室。
“孙树文——”
艾善突然闯入了房间之中,表情严厉地望着眼前这个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的肥胖丑陋的男人,内心感到尤为愤怒。
孙树文不屑地抬起头,当看到艾善的面孔时,脸上立刻流露出了一种贪欲的讨好表情,用他固有的油腻腻的声音轻声问道
“小姐你找我有事么?”
“装甲的宜诺斯,我是他邀请至此的客人。”艾善盛气凌人地走到了孙树文的跟前,用与往常的她不相符的威严气质瞪着对方的双眼。“你应该接到通知了吧!”
孙树文愣在了沙发上,当他回忆起1个小时之前装甲的宜诺斯托人传来的那封信件之中的内容时,仅在片刻之后便缓过神来,嬉皮笑脸地看着艾善。“知道,当然知道,那位大人可是吩咐我将关于你父亲的情报全部传递给你啊!”
“那——立刻告诉我真相,我父亲的昏迷难道和光影的存在有什么关联么?”
“对,大关联,可以说正是由于卷入了审昔者的案件,才会导致那样的结果……”
“什么……那个——到底是谁……”艾善迫不及待地将脸凑向了孙树文,企图让对方立刻将情报全部吐出来。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猜疑和担忧,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找到让自己仅有的亲人苏醒的方法。
孙树文心怀不轨地看着艾善漂亮的脸颊和金黄色的柔顺长发,轻咽了一口口水,眼神逐渐变得朦胧起来。
“虽然那位大人让我直接将情报都吐出来,但是我可不愿意那样。为了那位大人,今晚我差点就被武姬逮捕了,所以作为补偿,我想要——”孙树文突然紧紧抓住了艾善的手,奋力将她抱入怀中。
“骗子——”艾善不顾一切地拼命反抗起来,双手胡乱地朝着孙树文的脸挥舞着,但无奈两人体格上的差距,孙树文轻而易举地将艾善搂入怀中,按到在了沙发上……
“嗖——”
一道黑色的闪光几乎紧贴着孙树文的耳边划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打乱了孙树文的行动,但他疑惑不解地抬起头时,却惊讶地看到一把狭长的黑色太刀已经深深地扎入了沙发之中,棉绒正在气氛凝重的室内肆意飞舞着。
“艾善——”
呼唤声中,我和雪凛,诺欣姗姗来迟的身影也闯入了室内,雪凛更是毫不客气地瞬间冲到了孙树文的面前,尖锐的矛头已经指向了对方的喉咙。
“别……别……”
孙树文面带惊恐地双手抱住头,恐惧地蹲到了沙发旁边,原本危险的现场局势,已经在这一刻缓和下来。我担忧地瞟了一眼沙发上的艾善,在危机时刻得到解救的她正眼中无神的紧紧抱着胸口,恐惧的泪水正顺着她洁白无瑕的脸颊缓缓滑落。
“艾善——”
我毫无顾忌地冲向了艾善,将她一把搂入了怀中,嘴中不断地重复着不只是责备还是安慰的话语。
“笨蛋,为什么要背着我一个人来见这种人,明明都已相互承诺过‘永远作为伙伴’,难道还不肯相信我们么?”
陷入惶恐与不安之中的艾善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触感,突然激烈地将我反抱入怀中,泪水犹如泉水一般涌出,渐渐浸透了穿在我身上的黑色洋装的肩头。
“可是……可是……可是一但是与爸爸的苏醒相关的消息……我就……”
“现在已经没事了,孙树文也被我们控制住了。”虽然在艾善的压迫之下很难呼吸,但我还是拼尽全力用手轻抚着艾善的长发,温柔地安慰着眼前这个总是将脆弱的一面藏于内心的少女。
“你……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再次找到你吧!不幸地告诉你,你已经被装甲的宜诺斯出卖了,他只是想让你成为一场表演的前奏而已,如果你刚才对那个金发女孩动手了,估计茵夏真的会杀了你的。”雪凛叹息着收回了妖矛米埃尔,弯腰将孙树文的双手铐在了一起,而诺欣却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论,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喂——你这个家伙——”轻轻放开已经停止了抽泣的艾善,我愤怒地将妖刀普利罗茨从沙发中拔出,直接架在了孙树文的脖子上。“知道艾善父亲的事吧!如果不想死就尽快吐出来。”
“我……我说……”孙树文表现出了和男人硬派的作风完全不相符的一面,双手抱头全身得瑟地蹲在地上,说话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那位小姐的父亲的昏迷实际上是因为自一年前的那一天开始,之后属于他的未来时间全部被一个审昔者吞噬掉了,因为时间轴无法继续衔接,那位小姐的父亲就一直处于仅能保存肉体的状态,实际上已经无法生存下去了。”
“骗人——你骗人——装甲的宜诺斯明明告诉我你知道让爸爸苏醒过来的办法的——”顾不得脸上未干的泪迹,艾善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掐住了孙树文的衣领,生气地质问着。
“那是当然了,如果想清楚很容易就能发现吧!如果时间完全结束了那肉体也会无法保存吧!现在你父亲肉体存在的唯一理由便是他所被吞噬掉地时间中的一部分,变成了时核保存了下来,只有能够找到那一部分时间的时核,便能让你父亲苏醒过来吧!”
“时核?”
“持名者除了将时间彻底吞噬之外,还会将时间制作成时核保存下来,因为不同于内境需要消耗自身的力量,外境需要消耗的是源自于外界的时间,所以作为驱动器的时核是不可缺少的材料。”我心平气和地走到了艾善的身边,解释道。
“对,对,就是那么回事!”孙树文尴尬地笑着,露出了很难看得表情。“顺便透露一点,那份时核的现拥有者是那位大人部下中的一位,在人类社会中使用肖朗这个名字潜伏了下来。那家伙算的上是市内社交圈的名流,你们朝着那方面调查一定会有所斩获的吧!”
“你这个家伙真是为了自己把什么都抖了出来啊,算了,或许这些都是装甲的宜诺斯所希望看到的内容吧!”雪凛哀叹着将孙树文从地上拎了起来推推搡搡地将他拖向了大门。
“那个……我……我会被怎么处理?”孙树文吓得脸色发青,赖在了地上似火不肯再挪动一步,似乎认定了酒店里最安全的道理。
“看来是违反了《光影犯罪学重侦条令》第三条令第三款的内容啊!估计会被关进暗域的外域一段时间吧!”雪凛冷笑着说道。
总之突然出现的这段插曲确实已经结束了,虽然最终还是被装甲的宜诺斯捉弄地头脑混乱,但事件却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上发展了。
或许在这次异样事件的尽头,艾善的父亲也能因此而苏醒吧!至少,我是这样希望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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