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机忘记了。”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左白等在了学校的大门处，看到洛帝夜的时候，他把手机递给了她。表情平淡，什么都没有说，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什么可说的呢？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洛帝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没有回应左白的意思。
“那就这样吧。”
左白转身离开了。
“别去一中。”
洛帝夜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左白身体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回道。
“嗯。”
没有回头，左白径直离开了。
不用太多言语，这两个人之间存在着只要一句话就能理解对方意图的默契。
本以为固若金汤的羁绊，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曾经的默契，现在看起来显得格外讽刺。
不过发生了那种事情，怎么想都是左白的错。洛帝夜到最后都还那么信任着他，而他却辜负了那份信任。
左白站在地铁入口，回头看着校门口的方向，那里有很多学生三五成群地走出来。但是洛帝夜已经不在那里了。
洛帝夜依靠着校门后的墙壁，身体慢慢滑落。
两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都是我的错。””
异口，却同声。
————————————————
昨夜。
“你确定【坏孩子】已经苏醒？”
“是的。”
宽敞的大厅里，只有中央有着一束垂直照射下来的白光，其余地方都被黑暗笼罩。
昏暗之中八把交椅围成一个圆形，其中七把交椅上都端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孔的身影。圆形的中央，洛帝夜正站在那一束白光之中，回答着元老们的提问。
洛帝夜回答完问题后，便默默离场。
某个方向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我提议进行【黄金计划】，现在开始表决。”
“同意。”
“同意。”
“同意。”
“反对。”
“弃权。”
“弃权。”
…
————————————————
洛家书房里，一个表情肃穆的中年人背手站在窗边，说道：“此时不可意气用事。”
“他们到底要拿左白怎么样？！”
洛帝夜焦躁地问道。
洛父慈爱地看着洛帝夜，回答道：“不会怎么样的，阿夜，他们要对阿白不利，早就动手了，何必拖到现在？”
心社众深受左家恩德，元老们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废人轻易与心社的中坚们撕破脸？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为父何时骗过你？”
“那为何要让我监视他？”
狐疑的目光让洛父有些不自在，于是便说道：“此事自然有大人们的考量，小孩子不要多管。”
“但是…”
洛帝夜想要说话，却被洛父开口打断。
“时候不早了，你该去睡了。以后不要再与他有所接触，最好连话都不要讲。”
她还想开口，但是看到洛父紧皱的眉头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
“是，父亲。”
在洛帝夜离开后，洛父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看了很久。
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孩子都死了，偏偏只有坏孩子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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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一中。”
洛帝夜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嗯。”
左白回应了她的话，但却不回头的离开了。
他一定觉得很对不起我吧？
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要因为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血而痛苦不堪。
但是，没办法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就这样吧。
以后怎样，就不关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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