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第一幕
出演人员:
我(奈斯)——旁白(男主角)
亚特——执行官
紫——我的朋友
我的世界充满了恶意。
不,准确地说,是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
这并非表示我是个消极主义者,相反的,我很积极(至少表面上看来)。
也许各位看官看到这里就要笑了,把书一扔,嘲讽地想这是什么三流作家写的故事。不过请稍安勿躁,我不是什么作家,语言表达能力也相当欠缺,但请各位耐心地看我这个有些荒唐却又足够真实的故事,毕竟这是本人的亲身经历,因为它太过精彩太过刺激所以即使是我这个语言贫乏者也想动笔记录下来。不过您也可以权当是个疯子在胡言乱语,当作是个不好笑的冷笑话看待亦可。
啊,对了我说到哪里了?
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
没错,我认为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
人类总是对别人给予恶意。
仔细一想就不难发现,先不提那些杀人事件——那毫无疑问是最恶劣的恶意,就拿被世人所赞颂的亲情来说,那些把生父生母扔在家乡的上班族们,那些在街头狂飙的暴走族们,那些为了财产歇斯底里的所谓亲人们,他们平白无故地在这个世界上制造着恶意,并且将恶意矛头的指向他们最亲密的人。
真是了不起的杰作啊!
我相信着,一个恶意的产生总有一定的原因,我曾经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恶意产生的原因就是人类这个存在本身。
举个例子,那些在街头狂飙的暴走族们为何要在街头狂飙?因为这样能使他们快乐,临近死亡的速度能带给他们**。这样问的话好像没有多大意义,那我换一种问法,这种情况是如何造成的,换句话说,是何种原因造成那些暴走族们在街头狂飙?根据我多年混迹于他们这个群体当中的经验(请不要询问我为何会混迹于那种不良团体,因为这样就说来话长了,既会磨损看官们所剩无几的耐心,又显得文章冗长繁杂不值一看,那就令人十分困扰了),我记得的多半是由家庭的某种原因造成的这一后果,父母离婚、双亲早逝这并非个例。换句话来说,这就是由家庭,由被世人所称赞的亲情对那个群体施加的恶意,而那个群体又向社会施加他们的恶意,层叠往复,永无止境。
简单来讲,像杀人这种包含巨大恶意的事情,便是由一层一层的恶意叠加而来的。
那么只要人类这个存在本身消失,这个世界上的恶意就不复存在了吗?
思考戛然而止,不仅仅是因为床头响起的刺耳铃声,还因为这和牛顿第一定律一样,是基于根本不可能前提下提出的。
但是,这并不是指人类这个存在不可能消失,而是指那时候还能否做到判断恶意的存在。
不过想这么多也是无用功,充其量是打发时间的消遣,毕竟我就是那种天塌下来还能开心的笑的积极家伙。不过这并不表明我是一个无神经的家伙,因为我应该是那种“天塌了又怎样,本大爷想笑就笑”的那种任性到蛮横的家伙吧。
我起身,睁开一如既往的清明眸子,话说我也因此被吐槽过——“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睡觉啊!”有过这么被人指着鼻子说过这种话,但是没办法,这是最让我无法控制的事情之一。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找到了那个刺耳声音的发声源——我的手机,拿起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因为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来的,或者说会打电话给我的也只有他了。
“喂——”
“喂你个头啊你这个混蛋!!”
电话那头是如火山喷发般喷薄而出的怒气。
“原来是紫啊,早上好~”
“早上好……你个头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足足两个小时了,你知道吗两个小时了!”
我拿着手机,让他向远离耳朵的发现移动,一遍思索着为何紫要等我。
“啊!我想起来了!”思索出答案的我得意忘形的喊了出声,全然忘记了自己在通电话。我看着离我有一段距离的手机,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祈祷自己的手机收声能力差一点,不过很显然,祈祷失败,手机那边是一片沉寂。
许久,手机传出了声音,是那种极度压抑极度愤怒的低沉男声。
“奈斯你刚才说了什么?你不是才想起来要去干嘛吧?你这个混蛋!”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吗?!你他娘的现在才起来就算了,你这混蛋竟然连约定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你……”
“对不起啦~我这不是刚刚起床脑子有点糊涂嘛,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为打断紫的喋喋不休,我这样说道。“毕竟是要给我买耳机嘛!”我欢快的语调穿梭在我们的对话中,与那边的阴沉愤怒正好相反,不过——
这穿透手机屏具象化的怒气是这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了石头碎裂的咔嚓声果然是我的错觉吗。呵呵,呵,呵……
“去死吧!”巨大的男声几乎使整个房间都震颤起来了。
奈斯,卒,享年十九,死因不明,但右耳出血,鼓膜破裂,死状凄惨。
本卷完结。
END.
好吧开个小玩笑,不过紫实在是喊得太响,我都要怀疑他有没有用扩音器。
我和紫走在街上,准确来说是紫扯着我的后领,以一种极其不雅甚至可以称为粗暴的方式拉着我走。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我忍不住发声抗议:
“紫,这样很不舒服,而且作为一个帅哥,这样被拉着实在有失帅哥的风范。”
紫只是冷哼了一声,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渣滓,那副眼镜丝毫没有阻挡他眼中的锐利和森冷。
“……”
一时之间我居然被他瞪得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早知道紫会这么生气,我就不开他玩笑了,真真自作孽!
我想到如果我一直保持这种态度气氛可能会更僵(不过我可能会在此之前被领子勒死),所以我发自内心诚恳地道歉:“紫,对……对不起!”
紫仍是以那种要人命的方式拖着我走。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士下座或者咬舌自尽干脆一点死的时候,紫转过身,眼镜因为光线的折射泛着白光。
我心里一阵颤抖,后脊莫名感到一阵凉气,但是仍然为事件有所转机而喜笑颜开。我开始解释:
“其实我真的没忘记今天要干嘛,不就是参加濑尾的生日聚会么。昨天就是因为想到要参加聚会,像一个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兴奋得睡不着哦!真的真的真的啦,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然后啊,就做了一个超奇怪的梦哦~ 就是因为这个梦,我才起晚了的。你猜我梦见了什么,我梦见了……”
“奈斯你够了,为何你不去死一死!”
我的诚恳叙述被无情地打断了。
“好吧……”
我低下头,在这枯燥的一个多小时的漫长路程中我又陷入了哲学性质的思考(俗称发呆\神游\胡思乱想)。
昨天晚上我真的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虽说是莫名其妙,却又感触颇深,但又模模糊糊地什么都不记得,又好像清清楚楚地什么都记得。反正就是一种莫名玄奥的状态,心里空落落的,像是醒悟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的那种感觉,十分不舒服。话说梦,不就应该是现实世界的延伸,不是有句古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基本上所梦到的事物,都是在现实生活中印象深刻之物。所以没有什么必要为了梦而纠结这么半天,而且我也不是这种整日因梦郁结畏惧明日多愁善感之辈,只是觉得这梦万分怪异,但是到底哪里怪异,我也说不上来了,好像这梦会随着神智的越发清醒而越模糊。现在想来,也只能模模糊糊地忆起这么一个画面:在一片地狱般红色妖娆的血海之中,两个孩子互相拥抱着,紧紧地拥抱着,像是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给你。”
本来只有灰白水泥地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红豆面包。
我突然想到,通宵玩游戏睡到十点的自己到现在为止还粒米未进。我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紫一眼,紫却扭过头,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我拆开塑料袋,想着紫就是这么不率直的人,面冷心热,别扭得要死。虽然脸上一副冷淡的模样,但对朋友却是异常的关心(除了很抠之外都挺好的)。虽然带着副眼镜一身乾真治的气质,但意外是个暴力系男子,双臂有力到可以在大理石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发型奇异到有些过分,像是一直被强风吹到后面,额前一丝不留,带着万年如一的红色眼镜,有点小帅,但是绝对比不上本大爷我!(虽然在身高的方面我输得彻底。)
话说这天还真热,要是有瓶饮料就更好了,我边咬着面包边想。不用看也知道,某行星正在不择余力的散发着热量,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灼人的热浪阵阵袭来,知了的叫声更是为这热度增添了几分烦躁。
“好热啊!”我似叹息的说道。
紫回头瞥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睛分明发出了类似于“如果不是你起晚了的话会沦落至此吗?”的谴责光束。
我心有几分不甘,表示这不全是我的错,说到底中午举办生日聚会什么的无论如何都太诡异了!
但是好像又不是濑尾同学的错,毕竟他爸爸是警察,而且还是那个连续杀人曝尸事件的负责人之一,可以看出,濑尾的父亲不仅是官,而且还是大官。
咦?你问连续杀人曝尸事件是什么?
难道这位看官是外地人或者隐居在乡下?啊,请不要生气,鉴于此次事件的影响力和现代信息的传播速度,我想东京应该不会有人不知道。这次事件又称为横浜诡异曝尸事件,顾名思义,它发生在横浜,也就是我所在的这座城市,就发生在我的身边,虽然没有什么实感,但却是的的确确发生了的,在报纸上TV里报道过的事件——
最近三天,东京各地陆陆续续出现了死状诡异的尸体,他们都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蜷缩着,浑身**,如同在母亲子宫中的胎儿一般,睡脸安详,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案件发生很频繁,光是这三天就发现了五具尸体。据警方查证,这些人都是一个月前的人口失踪案件的失踪者。诡异的是尸体无任何伤口,被害人无任何联系,毫无线索的频繁案件让负责人员无从下手。
虽然在日本,特别是在东京,偶有杀人事件并不稀奇。但是此次案件不同,此案以无序的人物关系、诡异的死亡姿势、可怕的连续性著称。被害人没有丝毫联系,相似性恐怕也只有同在东京生活,同是人类。那诡异的死亡姿势更是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神秘学、天罚论的狂潮。更可怕的是这个案件已经持续了三天,办案人员仍未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死者仍在持续出现。 (注① 天罚论:主张这就是上天对人类恶行的惩罚,是避无可避的灾难,应带着悔意默默忍受。将杀人事件的发生称为天罚,将死者称为loser。)
不过我认为,最可怕的不是杀人事件的频发,而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是的,大家已经习惯了电视是基本上每天都出现耸人的报道,并且视为了日常的一部分。所以,濑尾同学这样大张旗鼓地举行生日宴会也并非冷血,这是常态。但是,我们伟大的案件负责人——濑尾的父亲这样意味深长地对他儿子说道:“开聚会可以,但是不能在晚上,因为女同学走夜路回家的话会很危险。”被这样警告了的濑尾只能把生日聚会移到中午。不得不说濑尾同学的父亲很称职,但这警告是不是有别的目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我暗自怀疑濑尾父亲别有用心的时候,濑尾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了看眼前的大房子,暗叹公务员为国家办事就是有钱,默默在心里给濑尾父亲又记上了一笔。
我走进去,身后跟着的相谈甚欢的紫和濑尾。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明明是我先和紫认识的,想到当时相识的暴力场景,再看看一脸濡慕钦佩看着紫的濑尾,我默默掩面,这好像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走进去才发现,窗帘都很用心的换上了不透光的黑布,吊灯透着泛着冷意的暗蓝色光芒,屋子里已经聚着不少人,虽然还不想说但是不得不说这特么的怎么一屋子阿凡达啊好诡异!
和其他的聚会别无二致,生日聚会也就多了吹蜡烛吃蛋糕,虽然是未成年但是现场几乎没有几个人不喝酒,个个喝得七扭八歪不省人事,就连一向严格的风纪委员也拿了瓶啤酒直接对瓶吹,费力地吞咽,奈何酒量好,但凭樱桃小口的容量实在是装不下,淡黄的液体顺着红润的嘴角流下,划过细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润湿了细薄的白色衬衣,深色文胸若隐若现……
我捂住鼻子,想着要不要去一趟厕所,心里默默感叹:濑尾老爸你真英明!
少年轻狂,非凡的精力也不是用之不竭,再怎么闹腾,也该回家了。
我看着手表,指针指向四点,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心想他们真行,竟足足闹腾了三个多小时。
差不多该回家了,我站起来,脚步一阵虚晃,想到酒精这玩意儿真害事。
望向紫和濑尾,发现他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濑尾这个人趴在紫的身上,脸贴在胸口,脸上一派安详,我拿起手机拍下来,心里琢磨着真是“美好”的一幕,想着紫看到这张照片的表情,kufufufu,咦?刚刚谁笑得这么恶心?
我怀着美好的心情和微妙的醉感回了家,顺便一提,我回家坐的是出租车,用的是……诶,用的是谁的钱来着?我记得我身上分文皆无两袖清风的,怎么有钱坐出租车?算了,管它呢,我往床上一滚,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再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醒来的时候后脑一阵撕裂的疼痛,喉头涌上一阵恶心的浪潮,胃里空荡荡的,十分不适。
手边一个没有见过的褐色皮夹,打开一看,端端正正的证件照,上书:濑尾。啊!糟糕,算了,哪天叫紫帮我还给他。
我回忆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后,我在心里默默起誓,以后再也不能碰酒了。
喝了口白开水,感觉缓了过来后,便决定去便利店买点面包充饥。
便利店离我们家不算远也不算近,走路大概走二十分钟就可以到了。但是这对于现在——被空腹感折磨得蹲在地上的我来说,这二十分钟太过漫长。胃里空空如也的饥饿感如噬人之蚁一般折磨着我,我饥渴地望着便利店的方向,好像这样就可以使它离我更近一点。正当我饥饿焦灼之时,似乎是灵光一闪,我突然想到紫说的一段话:
“奈斯,最近要小心点,你们家附近的那个巷子里发现了死者,千万别去附近乱晃!”
“就是你家前面的那个路口左转的那个巷子啊,就那个可以五分钟到便利店的那个巷子,知道了吗?千万别乱晃!”
人类的潜能果然是无穷的,它总能在危急时刻爆发。我记得紫这样提醒我应该是两个星期前——曝尸事件爆发初期,我当初应该是很不在意地敷衍过去了,想现在居然还记得,果然人类的潜能是无穷的,谁说人类的记忆不靠谱来着,站出来我不会打你!
直走。
左转。
我用手捂着腹部,希望压迫神经能减少一些饥饿感。
望着眼前黑漆漆无法看到前路的巷子,心里祈祷紫你千万别记错了路,一步步踏入,渐渐被黑暗吞噬,最后不知怀着何种心情回头看了一眼散发着耀眼光芒的路灯。
希望紫没有记错。
我走在阴沉的巷子里,心里又一遍的祈祷。
该说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走了很久。我扶着斑驳的墙,借着微弱的月光走着,不快也不慢。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周围的景物也可以模模糊糊看清,不知为何,脑内突然响起了纷杂的话语:
“开聚会可以,但是不能在晚上,因为女同学走夜路回家的话会很危险。”
“奈斯,最近要小心点,你们家附近的那个巷子里发现了死者,千万别去附近乱晃!”
“就是你家前面的那个路口左转的那个巷子啊,就那个可以五分钟到便利店的那个巷子,知道了吗?千万别乱晃!”
虽然是警察,但是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太奇怪了吧?
濑尾的父亲是事件负责人。
尸体的发现时间虽然很不一致且毫无规律,但没有一例是在晚上发现的。
这条巷子曾经发现过死者。
……
纷杂的话语、纷乱的思绪、阵阵涌来的饥饿感……
无声。
安静。
宁静祥和的世界。
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带上了耳机。
什么都不去想,任何事物都与我无关,我只需要听着耳机里静静流淌的音乐。
※※※
是什么时候感觉到了异样呢?
是耳机里的音乐循环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无声消逝的时候?
是饥饿感消失不见的时候?
还是思考完全暂停的时候?
我是来干嘛的?这里是哪里?还有……我是谁?
好温暖,好舒服。像是躺在丝绒制的柔软大床,舒适,有一种要命的安详。
但是好累。
好累。
那就闭上眼睛吧,就这样沉沉睡去。
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用想,没有痛苦没有伤害没有恶意,醒不来了也没有关系,就这样睡去吧。
“醒一醒!”
诶,谁在叫我。
“醒一醒!”
好吵。
“不能睡啊,绝对不能闭上眼睛!”
不能睡?为什么……
“喂!”
好累啊。
“请原谅!”
?
“啪!”
清脆的响声,右脸火辣辣的。
朦胧的思绪瞬间清醒,痛觉神经清晰地把痛感传入大脑。
真疼。
睁开眼,整个世界被白色充斥着,周边全都是泛着光亮的银白,就连身旁那人,也是一身白。
咦?人?!
穿着一身雪白的制服,扣子仔仔细细地扣到脖颈,剪裁得当的长裤恰到好处的包裹住了那双修长的腿。头发是淡淡的紫色,仔细看的话,衣领袖口这些地方都带着淡淡的紫色。容貌清秀,眼角有一颗鲜红的泪痣,但丝毫不显女气,与特殊的气质一结合,浑身散发出一种冷淡禁欲的气息。
不过,我显然不认识他。
探询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可能是我之前的目光太过露骨,他把脸撇过一边,但还是可以清楚看到他耳根处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好像意外地很容易害羞。
也许被我盯得实在受不了了,他开口,是清澈好听的声音:
“我叫亚特(Art),是一名执行官。”
“执行官?是干嘛的?”
“清除这世上不净污秽之物。”
“啊?”中二病?
他张口欲解释,但突然目光一凛。
我的手臂突然感到一阵大力的撕扯,突起的怪风将我本来凌乱的发型吹得更乱,我不得不合上了眼皮,身体的失重感告诉我——我在移动,快速地移动。
睁开眼,发现是那个叫亚特的白衣怪人带着我移动。
而我现在的位置,在屋顶。
夜空是难得一见的清澈,天上的星河若隐若现,闪耀着神秘而迷人的光彩。下方是丝丝银白汇聚成的白色海洋,反射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辉,似是要与天河比美。我站在天海交接的一线,边吹着清爽的夏夜的风,边享受着这人间奇景。
……
才怪嘞!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八只脚的黑黑的一大坨是什么鬼?!不要告诉我那货是蜘蛛,他妈的就算我生物不好也不能骗我那个三米多高的是蜘蛛!这这这什么异形?!寒武纪突然爆发还是怎的?我可爱的小蜘蛛怎么变成了这个死样子!!还有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怎么可以瞬间移动到屋顶?还带着一个累赘!这里是八楼啊八楼!!”
我歇斯底里地吼着,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我四处飞溅的唾沫。
“呃……”
那人一副为难的表情。
“怎么说呢?比较复杂,总之处理好这只『夜蛛』,再和你解释,我会在这里布下了结界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无论发生什么,请呆在这里不要动。”
说完他便抽出一把小刀,往指尖一刺,立刻就有红色的血珠涌出,之后他用指尖画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可以了。”
咦?可以了?我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不会是骗我吧?
他说完便纵身往下一跃。
!!!
少侠你还好吗?这里是八楼诶!
突然感觉肩上一重,转头看见了亚特白皙精致的脸。
“哇啊啊啊啊!”
吓了一跳。
“还有最好穿上衣服。”
脸上被盖上了一层轻薄的白布,声音越来越远。
我扯下白布,低头一看。
浑身**。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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