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只是一如往常的一天。
一如往常的上课天、一如往常的下午、一如往常地令人期待的一天。
期待的原因,是因为爸爸和妈妈出差回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打回来的电话。
「爸爸!!!!!!妈妈!!!!!」
现在
把妖怪給打倒後回到家裏,當晚我做惡夢了。
睁开眼睛,我从床上起来。
「……?」把手轻放在胸口,心脏「碰碰、碰碰」地跳动。
全身冒出冷汗,睡衣都湿透了。
「…冲个澡吧。」
洒—热水从花洒落下,淋到小诗的身上。
「呼……」为什么又做了这个恶梦了?
刚来到上海时,的确有过这样的一段时期。每晚都以泪洗脸,好不容易睡着亦很快会惊醒。不知不觉间便再没有流泪,然后就连恶梦都没有了。从时间上看应该是变成这个身体后开始的……
尽管因为热水的关系而冷静下来,但心里依然一种恐怖感。感觉身心存在一种不协调,身体本能地惊恐着,但内心却异常的冷静。
「这到底是……」确确确—一阵叩门突然响起。
「快点出来!」一把女人的声音响起说。
一会之后
「阿姨早安。」小诗轻轻地点头说。
阿姨用手按着头大概是宿醉了,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的一角坐下说:
「倒杯水给我,要热的。」
「我知道了。」说着,小诗便到厨房去。
「阿姨,水来了。」接着我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说。
女人一言不发,只是拿起水喝掉了。
接着『嚓—』点起香烟,女人便迷迷糊糊地吸起来。
「呼……」看着阿姨吞云吐雾的,我在一旁站着。
「………」好臭……
阿姨总是会在我面前抽烟,我不太喜欢,因为很难闻。
「………」不如跟她说吧。
这个,可能也是我需要做的「改变」。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至少我有做过。
「…那个。」
「嗯?」女人望过来。
「可以……不要抽烟吗?我不太喜欢……」
「……」女人沉默下来。
「我明白了。」她把烟弄熄,然后说:「以后我会注意了。」
「谢谢阿姨。」
「对了。」女人站起来回到房间,一会后便出来了。
「这些给你,昨晚的客人给我的小费。」
接着,她便把一张大面额的纸钞放到小诗手中。
「你最近交了朋友吧?用这些来请她吃点什么吧。」
「啊。」我想起之前带小光回家的事。
「对不起,吵到阿姨了。」
「没关系,这不算是麻烦。」
「嗯……」阿姨不知为何用手摸我的头。
「偶然也带朋友回来吧。」
阿姨不知为何看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大概,因为我做了什么,所以阿姨开始改变了吧?
…………
今天是星期六,我和小光约好了一同温习。
「…这里是道德经中的一节。意思是指天道是无情的,它不会因人的好坏而有所偏心……」
「那么,为什么下面却说大道是有情的?」
「因为相对的,它会给予世上的人平等地降下雨水。」小光接着说:
「在行军的军队或许会把突然的大雨视作阻碍,但对另一边正在务农的人而言可能就是救命的雨水。」
「也就是说,平等就是大道有情的地方?」
「就是这样,在大道面前众生都是平等的!一切的福祸全都是人们的主观而已。」
「………」
「怎么了?小诗。」小光问道。
「不,什么都没有。」小诗回答说:「只是一时出神……」
突然「碰!」的一声,小光的房间门被打开了。
「哟!总觉得自己没什么戏份的道长来串场……」
「敲门啊啊啊啊啊!!!!!」小光用木尺在青年头上大力一拍。
「呼……呼……」小光喘着气说:「抱歉……小诗,稍微等我一下。」
「那个……不如先听听道长想要说什么吧……」
「就是啊就是啊!!」道长抬起头大吼。
「那有什么事啊?」小光用看着垃圾的眼光问。
「其實馬上就要有客人要來了,所以想請小光你幫幫忙來著……」
「真是的,這點小事道長一開始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嗎?」
小詩你等我一下,說著兩人便離開了。
关上门後房间便只剩下我一个人待着,因为胡乱察看好像很不礼貌的,所以我本来只打算老实呆着等待。本来就这样发呆对我来说是很简单,但有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从凌乱的被子和鼓起的一团形状看来应该是人体,而被子中的东西有着平稳的起伏看来是有呼吸的。这应该不是小光的东西,那么到底是什么在里边睡着呢?
『嗯……嗯……』突然,床上的东西开始动起来。
「………」我一言不发,看着床上的情况。
『吼啊啊啊!!这是什么地方啊啊啊!!!』
接着伴随着一把男声的响起,被子的起伏開始集中。然后被褥被翻开一个小东西從裏面爬了出来,只见那是一个手抱娃娃大小,有狮子身躯和犀牛的头,看来有点像「年兽」的小生物坐在看来是人脸的东西上。
『吼!那个臭地仙,到底把我们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一刻,在我的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
「好可爱……」目无表情的少女露出了一丝松弛的表情。
表情介乎于松弛和紧绷之间,不上不下的小诗看来有点恐怖。
『嗯?你是谁?』「年兽」这么问道。
「好可爱……」小诗这么说道。
『咦?』
「好可爱……好可爱……」小诗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神不知为何看来有点迷离。
『哇呀呀呀!!』对方身上彷佛散发某种黑色的气场,「年兽」不由得本能地感到威胁。
『不、不要过来啊!我、我我我咬你啊!』
少女的脸微微变红,面对攻击发言都只是说:
「可以啊……无论是一节手指还整个手掌……喜欢的话你就拿去吧……」
『咿~~~~~』哇呀!就在这时,「年兽」从坐着的地方向下滚去。
「但相对地……」小诗走到床边,伸出双手。
「让我抱抱你……」「哈、哈啾!」
小诗和「年兽」都受到突如其来的「哈啾!」的冲击,一个头被撞到,另一个(只?)则滚到另一边。
「呜…………!」「好痛!!!」
就在这时,小光打开门说:「小诗,我回来了……咦?」
只见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按着额头,而小诗则跪在地上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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