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发昏的头,手机上的时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十点的位置,我习惯性地划亮屏幕。
短信?
「你是大和民族的男人,要保护好妹妹,知道吗」
老爸经常用「大和民族」来在各种地点使用各种方法来训导我,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大和民族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以前我也问过老爸什么是大和民族,他没有说话,只是给我看了现在摆在母亲灵位下面的古怪盔甲和藏在盔甲里的长刀,他说,那叫太刀。
还是去一趟学校吧,不多上几天课的话,一定会被开除的,混个毕业至少还能找个糊口的工作。
胡乱洗了把脸,捋了捋头发,临走时把门带上,不过想了想还是用钥匙把防盗门锁上两道。
出了公寓,下面便是巴士站,因为不是高峰时期,巴士站的人不是很多。远处驶来的,依旧是昨天那辆破旧的公交车。
因为人少得可怜,没有争抢,没有废丝毫力气,我便安稳地坐在了现在的位置上。
「现在为大家报导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我们勇敢伟大正义的GDA第四反恐巡逻队在山骸区的行动受到恐怖分子的阻击,现已全员英勇就义,恐怖分子先正在向山骸高中的方向进行移动,看见的市民请尽快联系警方,举报者必有重奖」
他们居然会败,会是谁干的,贫民区?贫民区是绝对不会那样干的,那里都是希望苟且偷生的人,而普通市民却绝对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武装实力。
会是谁呢?
「嘭!!!」
「嗒!嗒!嗒!」
清晰爆炸声和枪声从不远处传来,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
「快跑,恐怖分子向这跑过来了」
「司机!司机!停车」
公交车不紧不慢地停在了路边上。
「快开门,快」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本来不多的人全挤到了一起。
「让我先出去,让我先出去」
「我是女人,我还带着孩子呢,让开」
「呱~~呱~~」
而我选择堵住耳朵呆在原地,毕竟人不多,没几分钟人全下去避难了,只剩下我和司机。
「你还不下去?」
今天的司机有点不一样,长着火红色的头发,之前他一直戴着帽子所以没有人看见。
「我为什么要下去,我还要看好戏呢」
「我劝你还是赶紧下去」
「为什么,难道你是恐怖分子的同伙」
「你见过哪个恐怖分子不抓人质反而把他们全放走的」
「就算抓一车人质,GDA的人也会毫不留情直接用火箭弹直接把这辆公交炸得四分五裂」
「……」
「你要看热闹就看吧,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红头发司机没有理我,点了根香烟独自抽了起来。
「轰!!!」
爆炸声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好奇是什么人能逼得GDA动用反器材武器,平时他们用得最顶尖武器也不过是消音狙击枪而已。
什么!装甲车!!!
市区演习中才会出现的装甲车,居然应用到实战中了,GDA巩固政权之后从未用过这种等级的军备,虽然听说在前几次世界大战中装甲车只是很平常的作战单位。
远处除了装甲车之外,还有一个金色的身影,似乎是被装甲车追赶的目标,但即便装甲车以最快的速度追赶也只能和那个身影保持一样的速度。
「队长,有点麻烦啊,甩不掉啊」
「甩不掉就在这解决,你也和我一起」
「队长,车里还有个人呢」
红毛司机拿着一个像对讲机的东西,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算了,我一个人解决吧,5、6辆装甲车我还能应付」
5、6辆装甲车……
我带着完全不相信的想法转过头,金色身影已经清晰可见,他的手中闪耀着浅蓝色的光,一把大概有一米八长度的巨型剑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
如果是平常的人用冷兵器对付装甲车,我会认为他是在找死,但是这个「人」……
他动了!!!我的眼睛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了,只感觉到他好像是在瞬移一样,只有在接近装甲车并挥剑的时候,才能勉强捕捉到他的身影。
巨剑砸在装甲车上,对就是砸,即使是坐在两百多米外的公交车上,那咣咣的声音似乎就在我耳边回响,防护板就像纸一样被巨剑撕碎,露出了里面零件。
可是,为什么其它的装甲车不反击,而被砍的那辆却依旧在向前行驶,想要与其它装甲车拉开距离。
难道,那只是个诱饵,其它的装甲车想直接溜走。
但下一秒我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GDA的士兵还没有怂包到这种地步,几个士兵扛着火箭筒朝着远去的那辆装甲车,毫不犹豫地发射出去,火箭弹造成的爆炸点燃了装甲车的油箱,引发了更大的爆炸,那个金色的身影被8米多高的火焰和烟尘吞没。
虽然个人实力很强,但终究是被合力消灭了,这就是螳臂挡车吗,即使是如此强大的人……
「什么!!」
在我昏过去之前,我只记得我看见了强烈的金色光芒。
不知道多久之后,我醒了过来,躺在一片充满血腥味的地面上。
这是学校吗,看这个墙面应该是学校。
「这是个悲痛的日子,是GDA美好社会史上耻辱的一笔,我们GDA英勇的战士在与恐怖分子的战斗中,与恐怖分子同归于尽,壮烈牺牲,为了纪念他们英勇无畏的精神,请诸位GDA的公民,随我一起为烈士们默哀三分钟。
**才会为他们默哀。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还是闭上眼睛站在那里,我不知道在哪里装着监视器。听着电台里放的哀乐,在闭上眼睛的同时,音乐却停了下来。
「苟且偷生者必将失去一切」
「一人屈膝得利则众人盲从」
「没有尊严地死去便是结局」
三句话结束,哀乐继续响起,学校里没有出现任何骚动,没有人敢骚动,周围人的举报会让你爽翻天,不得不说,GDA的奖励举报制度确实让人们实现了自我监视。
没有尊严地死去便是结局吗,25世纪的科技,克隆人的存在已经稀松平常,GDA在前不久也颁布了准许克隆人用于生产活动的法令,当普通平民的作用逐渐被克隆人代替的时候,我们也就成了GDA领导阶层随时可以抛弃的玩具。
「播报重要消息,播报重要消息,恐怖分子刚才侵入我电台发布煽动消息,请各位忠诚的GDA公民,切勿相信恐怖分子的胡言乱语,GDA为城市的战后重建工作做出了莫大努力,分成不同等级的区域也是因为毁坏程度不同而做出的无奈之举,可是总有那么一小撮人,想要以此为借口分裂历经千辛万苦才统一起来的世界,世界落入他们手中,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些人就是社会的流氓,恶棍,寄生虫,他们上台,就会吸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安定的生活就会一去不复返。不过,我相信诸位站在这里默哀的GDA公民,你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的信念是坚定的,只要诸位能够努力工作,学习,总有一天能够享受到优越的X区生活」
「GDA!!GDA!!GDA!!」
学校里面响起了强烈的呼声,我却连嘴都不想张开。
我无法违背我的良心,明明知道这个世界遍布洗脑和监视,充斥着虚假的安逸和愚蠢的忠诚,如果要为建立这样社会的GDA而呐喊,我宁愿割掉我的舌头。
苟且偷生者必将失去一切吗,没有尊严地死去便是结局,肉体凡胎又能做得了什么,想想还是趁着刚才的下课铃声溜回教室吧。
推开教室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看来这节课不是室内课。长期的旷课让我早已经忘记了学校开设了什么课程,事已至此还是按指纹签个到,继续到顶层度日算了。
在识别器的感应区用大拇指按了一下,确认已经签到成功之后,我像往常一样来到了通往教学楼的杂物室。
这里还是像往常一样,黑布隆冬的,顺着墙壁一直寻找,灯的开关就在手边,身后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伸出来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捂到我脸上。
那捂到脸上像是毛巾的东西,上面不知道擦了什么东西,眼皮止不住地要合上,四肢也开始逐渐失去了直觉,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我才睁开眼睛。
预想中强烈的刺眼光芒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昏黄的灯光。看来周围是没有人的样子,更糟的是,手脚似乎被绑住了,用力挣脱,绳子没有丝毫松动。
「有人吗?」
「有人吗?」
「哥哥不要喊了,其他人都去上课了,况且这里的隔音效果真的是意外的好,就算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
「透,你怎么在这」
「嘘,哥哥不要说话,只要看着就足够了」
「唔!!」
嘴里面不知道被塞了什么像布一样的东西,带着一种让人兴奋的味道。
「本来准备了两条毛巾,可是想一想果然还是原味的内裤比较好」
「也就是说,下面是真空的哦」
透轻轻地掀起了本来就不长的裙子,本能驱使我扭过头去。
「你还是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兄妹怎么能够干这种事情,在这种地方,干这种让人害羞的事情。
「不知道哥哥那里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别脱裤子!你在干什么!
就算是妹妹,从未和任何异性有过亲密关系的我在如此暧昧的环境下,下半身还是出现了反应。
就像以前洗澡一样,哥哥的蘑菇变得好大,内裤都被撑开了,这么多年,那种触感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过内裤这种东西真是碍事
晤屋
嘴被堵住的我只能疯狂摇头,但来自下半身的触感告诉我妹妹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哥哥那里比以前更大了,好硬,还有这味道,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嗯?」
蘑菇头传来一股湿润而柔软的触感,身体止不住地打了一哆嗦
「哥哥真敏感呢,只是用舌头舔了一下,不过我下面也湿了呢呜嗯,你看」
透的手指慢慢靠近我的嘴边,上面沾着一层亮晶晶的透明液体,散发着一种**的芳香,这种东西的来源,是想都不用想的
「哥哥不来尝一下吗,妹妹的**。喔,先把小裤裤拿出来吧。」
「呼呼,透,别闹了,快把我松开」
「哥哥来品尝一下吧,呵呵」
带着羞涩汁液的手指伸到了嘴中,指尖从舌尖滑到舌根,在口腔中搅动,透的脸上泛着满足的桃红色,趁着她在自我陶醉,我狠下心来咬了口中的手指
「啊!」
「赶紧把我放开,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哥真是不识抬举,继续吃内裤吧」
嘴再次被内裤塞住。
「呜」
我用力地晃动全身,身下的桌子都被晃得咣噔响,但透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跪趴在桌子上,将下身紧贴在我的脸上
「哥哥,我的下面是一直跟小时候一样呢,你还记得么,当时用手摸过这里的,是哥哥你啊,现在哥哥变得不坦诚了,只好让哥哥用鼻子用鼻子感受一下了」
我放弃了挣扎,从小我就知道,透虽然看起来很乖的样子,但她想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向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现在我只期望她玩够了之后能悬崖勒马,但即使是妥协了,我依旧不敢睁开眼睛,就算是这样,脑子里幼年和妹妹共浴的场景仍然挥之不去。
「哥哥,你看这里都湿了,哥哥……哥哥的鼻子顶着花瓣里面的蜜壶,好热好热」
鼻尖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的花露顺着鼻子流进嘴中,难以名状的味道让我本来就在乱跳的心脏震颤地更加猛烈。
「受不了了,腿止不住地抖,哥哥,哥哥」
大量的液体伴随着透的娇喘灌入口中,呛得我难受,在嘴被堵上的情况下,即使无法咳嗽,我依然尽力想要吐出嘴中的东西。
「哥哥,不好意思一下子泄了这么多,这些秽液就让我来吸出来吧」
「小裤裤都湿透了,哥哥真讨厌,这还怎么穿回去。」
明明是你塞进去的。
在我刚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就被透的樱唇封住了。
细而软的舌头在我的嘴中如妖娆的青蛇般不停地打转,火热并带着清香的鼻息打在我的脸颊上,不由自主地我也用舌头回应着来自亲生妹妹的挑逗,两个人的津液不停地交换,陶醉在这种背德的**中的我,此刻脑袋中只有着动物的本能。
哥哥真坏,我都快喘不过气了,不过哥哥下边的嘴,我还没仔细品尝过呢。
我的脑袋已经木了,大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仅存的野兽本能,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到了下半身上。
呜呜,哥哥这样舒服吗
蘑菇头被温柔地包住,孔道被舌尖一次又一次地划过,每次的交错都让我不自主地颤抖,舌尖缓慢地移动到了蘑菇头的边缘,开始顺着圈打转,舌尖上细小的软刺跟边沿不停地摩擦着,妹妹的小手不停地撸动着蘑菇杆,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孔道中涌了出来,早已经知人事的我知道自己再也压制不住了,摇头想要示意透赶紧离开。
「哥哥?」
透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松开了扣在蘑菇上的樱唇。
「呀啊」
在妹妹松口的一瞬,我再也压制不住强烈的喷涌感
「牛奶,哥哥的牛奶,喷了妹妹一脸,呜,哥哥的牛奶,好美味。」
透的脸上沾满了我的精华,她白嫩的葱指在脸上沾了几下,放在嘴中贪婪地吸吮着,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
「哥哥,哥哥也在蜜壶里填满牛奶吧,不过,哥哥的蘑菇都软掉了,让透再让它硬邦邦起来吧」
她还不满意吗,别再玩下去了,这样下去真的玩过火了
不想再让这荒唐的闹剧继续下去,我用力摇着头,盼望透能明白我的意思
哥哥想停下来吗,我可是不能答应呢,哥哥还没摘走我的童贞,我要我要怀上哥哥的孩子
她疯了,她一定疯了
我用力地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束缚四肢的绳子撑断,粗糙的麻绳勒得手腕和脚腕生疼,绳子却连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哥哥不要挣扎了,难道这样不舒服吗,像这样揉着两颗蛋蛋,用指尖擦着蘑菇头。」
身体的反应跟想法完全相反,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下面赶紧软下来。
「虽然哥哥想着不要,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吗,咱们,马上就要成为一体了」
妹妹跪趴着爬到桌子上,不停地调整着进入的位置,我不停地四处挪动下身,希望她会因为不耐烦直接放弃。
呀,啊好疼
没事,哥哥,虽然很疼,但没关系的,能让哥哥摘走童贞,我好开心,我好开心,这点疼,这点疼不算什么,哥哥的蘑菇,进到我的蜜壶里了。
哥哥等等我,马上就舒服了
我我跟亲生的妹妹透**了,在学校里,**了,杂物室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想赶紧离开这
哥哥,不怎么疼了,我试着动一下
嗯嗯
哥哥的蘑菇,顶着蜜壶,哥哥哥哥的好大,那里,哥哥那里的每一根血管,妹妹的蜜壶都能感觉得到,我我被填满了,好满足
啊啊啊
哥哥,哥哥快把牛奶快把牛奶送进来,我我快不行了。
啊啊啊,进来了进来了,哥哥的种子
哥哥,你怎么了
我给你松绑
哎呦
。。。。。。
哥哥
啪
我的第一反应,是甩出一记耳光。
「你打我!!」
「你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吗,这是**,好玩吗?玩够了吗!你害死了我们两个人。你知道吗。」
在妹妹上学之后,我从来没有见她哭得这么厉害,看着她眼中含着的泪水,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酸楚。
「我走……我走,我不弄乌你的双眼」
透拖着一瘸一拐的身躯,慢慢地顺着楼梯走了下去,看着她娇弱的身影,我瘫坐在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找不到答案。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的时候。
虽然肚子基本是空的,但我一点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不知道透怎么样了,打她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有歇斯底里,现在只有满心的后悔。
来到学校的狗洞边,这次,真的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钻了出来,没有像之前一样等在这里的妹妹,也没有一天结束之后的放松感,只有沉重得不能再沉重的心情。
由于没有班车,我只能徒步走回家,到家门前,透低着头,坐在靠近家门的墙角里,大腿的内侧残留着丝丝血迹。我想要拉她起来,却被她反手甩开。
「别让我脏了你的手」
曾经亲密的妹妹,现在却像仇人一样。透回到自己的房间,摔上了门。
或许我跟她都该静一静,更何况,透的状况不允许我去别的地方。
我现在只能祈求,那间杂物室里面没有装监视器,就算装了监视器,也会因为光线太暗而什么都没有拍到,就算拍到了,也不会被抓到。
在这个世界大一统的时代,**是死罪。这看似野蛮的苛刻律法,却得到了世界100%人口的一致通过,反对者和弃票者,现在全在Z区享受核辐射。
对于我来说,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去警卫所主动投案自首,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但透的结局就是面对不知道怎样的残酷刑罚,作为兄长,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不想放弃,不想放弃保住现在这份平凡生活的机会。
半个小时过去了,透的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太放心我还是去敲了敲门。
「别让我看见你!!!」
冷冰冰的话语像一盆凉水一样从我头顶浇下来,把我淋了个透心凉。
难道错的真是我吗?
透,你这样干害死的是我们,你不知道吗?
开下门好吗。
这些话统统都被我别再心里,我站在门前,期待下一秒妹妹走出来跟我和好,但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一秒之后,忍耐着双腿的酸麻,我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滚啊,能滚多远滚多远」
「开下门……」
「滚开」
「明明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为什么我要站在这里,被你吼,你告诉我啊!」
「我错了~是我错了,所以你快滚啊,别让我弄脏你的耳朵!!」
门那边的啜泣声没有让我生出一丝的怜爱,这只是一个13岁小女孩在撒娇任性,我真是个蠢蛋,现在才认清这一点。
「你哥哥我,现在不打扰你,圆润地滚出去了」
特意在门前大声说出这句话,现在的我只想出去透透气,在这座压抑的城市中,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那堕落的放逐之地——贫民区。
那个生锈的井盖像从前一样盖在属于它自己的位置上,我蹲下来在上面按特定的方式敲了几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不一会,下水道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三个核桃」
「六必治」
「三块豆腐」
「盖座楼」
「三张白纸」
「害死人」
下面的声音停了一下,慢慢地掀开了井盖。
「快进去,不要让人看到」
我连忙踩上梯子,顺着爬了下去,眼睛能看见的只有一片漆黑,下一秒,黑暗中出现了一撮火苗。
「规矩,蒙上眼睛」
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黑色布条,将眼睛蒙上,现在睁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跟我走」
被拽着手一直向前走,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走了多远,在一个味道不怎么样的地方停了下来。
「摘下来吧」
「40信用点」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型的刷卡机,我拿出随身携带的GDA公民证在上面划了一下。
「转账成功,请进去尽情地寻欢作乐吧」
世界的统一,促就了货币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信用点」这种存储在公民证中的虚拟货币,不得不说,这样确实是方便进行消费,当然,另一方面,也方便GDA随时随地剥夺你所有的财产。更何况,外面的世界又有什么好消费的呢。
信用点的主要消费渠道,除了在贫民区以外的地方购买衣服,水和营养餐之外,也别无他用,而最重要的住房,只要家中有人在GDA的公共部门供职,就能分配到一套装满了监视器的公房。
推攘着周围不断围过来的性工作者,或者说是妓女,我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赶紧离开弥漫着脂粉味的红灯区。
这里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没有法律,也没有道德,这里是伪君子的陵墓,卫道士的坟冢,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在这里只会被他们眼中的「贱人」和「失败者」的口水淹没。在这里,只有**裸的交易,GDA逐渐放弃了清除这里,甚至是默许了这个灰色地带的存在。
GDA需要一个反面教材,需要一个跟他们站在对立面的团体,以此来树立他们在多数人心中的光辉形象,但是这个团体又不能威胁到GDA的权威,这或许就是贫民区得以存在的理由。
红灯区虽然设在贫民区的入口附近,但所占的面积连整个区域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走了不到半个小时,那股浓烈的脂粉味逐渐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充斥着破烂废墟的街市,像一个小型的社会一样,这里的商贩沿街叫卖,他们的商品不是浆糊样的营养餐,是实实在在的蔬菜,水果,新鲜的肉。
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我完全没有心思去看这些东西。
「一?」
迎面走来了一个跟透年龄相仿的女孩,她身上穿着跟年龄完全不符合的暴露服装,身上散发着跟红灯区一样的脂粉味道。
「怎么样,想好了吗,跟我一起在这里生活,所有的东西我都能给你」
本不应属于这个年龄的妖艳在我这位老友的身上表现得一览无遗,顺便一说,我的这位老友在红灯区已经有了两年的工作经验。
「你不觉得养一个小白脸对于你来说是一种负担么」
「完!全!不!会!」
双手叉腰,用蛮横而强硬的语气的跟我说话的,正是在贫民区都恶名昭彰的红灯区妖精洁西卡。
「跟我回家啦」
「喂,停下啊啊啊」
被她拽着胳膊,穿越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才能停下迷茫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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