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我十六岁的生日,在过生日前我认为那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天。因为小时候经常和班里的同学玩过家家。可枫总是爸爸,我总是妈妈。
六岁那年我问他,“哥,我们都练习了这么多次结婚了,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结婚呀。”我清楚得记得他的回答,“不知道,十年之后吧。”
第二天晚上我在家里办了个party,邀请了十五个朋友,贾梦茹也来了。令我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我,剩下的九个女孩都和她是朋友,谈不上要好,但互相之间都很熟络。
那天刘奕桐穿着一件奢华雍容的深v紫色旗袍,腿两侧的杈口一直开到了股骨。头发用一条蕾丝发带绾起,再配上一副海蓝色的美瞳,像极了民国初年的富太太。
“可思啊我觉得你的生日会太单调了,怎么都是漂亮妹子,没有鲜肉汉子呢,”她靠在沙发上,讲话的时候用竖起兰花指的手撑着头,时不时地用中指点着脸颊,“要不我们过两天再给你办一个,到时候你喜欢哪个艺人我就让我爸请来给你唱生日歌。”
“你最好赶紧请来,等到过两年你家找不到煤可以挖了那就来不及喽。”贾梦茹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拿起小叉切了一小三角形的布朗尼,放在嘴里品了品,过了一会放下叉子又点了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等到嘴巴闲下来了,就开始朝刘奕彤打着趣。
她穿着一件海蓝色的蓬蓬裙,裙子从胸口至裙摆褶皱出了漂亮的层次感。她靠在沙发上的时候,裙子微微向下滑了些,若隐若现地显露出丰盈的身材。
我看了眼可枫,几个姑娘正围着他打桥牌。我看见他的眼珠子正滴答答的透过纸牌望向贾梦茹,连眨眼都忘记了。
“Ladies and gentlemen,”我的身后传来了声极其**的男低音,那声音的主人正挑着眉打量着在场的姑娘们。
张惟杰从管家的托盘里拿起了杯葡萄酒,朝着客人们将酒杯从左举到右,接着说,“让我们用最响亮的欢呼声送给今晚的寿星冯可…”他还没说完,不知是谁点开了音乐。嘈杂的混音盖过了客人们的尖叫声,派对被引向了高潮。
张惟杰从初中开始就转来了我的班上,起初只认定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顽固子弟,相处得久了才发现他所到之处无一不是鸡飞狗跳。若不是我已经熟识了他五年,我肯定也会像万千少女一般趁他转过身时往他头上砸高跟鞋。
派对快要结束的时候贾梦茹说她身体不适要提前离开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便顺道去门口把客人都一一送走。
等我回来的时候可枫正靠在贾梦茹坐过的沙发上,他背对着我,右手捧着杯白兰地,慢悠悠地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
他听见关门声后立马扭过头来看我,像只受惊的麻雀。
白织的灯光透过吊灯上的水晶折射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润的色泽,眼皮无力地耷拉下来,很快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乌黑的双瞳明亮的像个镜子,我可以看见两个我乖乖地站在他的瞳孔里。
屋子里空荡荡的,我身后什么也没有。而我喜欢的人现在就坐在我的面前,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我。
“可思。”
“嗯,你说。”我根本不用去想如何应对他的问题,因为在心里早已经彩排了千万遍。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说出那句话就够了。
他轻轻地张开了嘴,用牙齿咬着下唇,过了一会又抿了抿,说了句:“刚刚抽雪茄的是谁。”
“她叫贾梦茹,她有男朋友了,在日本,好像是日本石油老板的儿子,我见过照片了,长的跟吴彦祖一样帅,俩人都在一起好久了,要多腻歪有多腻歪,他男朋友每个月都会飞来深圳看她,上个月还一起去了普吉岛,她现在除了学校的课程还在学日语,因为她答应她男朋友大学要考到日本去了。”
我一连串地阐述完了所有我知晓以及编造了能够想象到的甜蜜爱情故事,我不怕他去证实这些话的真假,只要他不在今天再向我提及到贾梦茹这个人。
太委屈了,我真的太委屈了。
“哦,”他扭了下头,侧着脸对着我。这次他用下牙咬着上嘴唇,“呲”地一声放开了嘴唇,说道,“我要追她。”
我张了张嘴,嗓子干涩得要命,跟烧焦了一样发着火辣辣地刺痛,半晌说不出话来。
空气安静了半晌,我咽了口口水,打破了寂静,说,
“那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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