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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帽女友不给力,史上最惨见家长

傻帽女友不给力,史上最惨见家长

虫子吃掉庄稼,螳螂吃掉虫子,黄雀吃掉螳螂,蛇吃掉黄雀,老鹰吃掉蛇,这世界,只是弱肉强食罢了,弱者能享受到的,只有被吃掉的权利……

暴雪纷飞的京城,年幼的阿夜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的坐在墙角,一边思念着早已不在人世的父亲和母亲,一边默默的这样想着。夜晚的街道上,人们提着灯笼,谈笑着从阿夜的身边走过,没有人会注意到路边一个快要冻死的孩子,新年到了,这天又是上元节,京城里热闹非凡,一团团绚丽的烟花在天空绽放,阿夜裹紧单薄的衣裳,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那布满烟花的夜空,她并不怨恨这世界,她只是对这世界感到很失望……很失望,那个一直给自己东西吃的老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冻死在旁边,阿夜并不认识她,但她一直告诉阿夜要努力的活下去,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但阿夜,并不想那样做,她只想要母亲温暖的怀抱,只想要父亲高兴的把自己举过头顶,她想要的 ,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永远有人等她回去的家。

阿夜坐在秋灵儿的后面,看着一路的风景,不知为何,竟想起了往事,风吹过阿夜的脸庞,也吹落了少女眼角的泪,她紧紧的,紧紧的抱着灵儿的腰,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失去一切……

秋灵儿责怪到:

“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抱的这样紧,我都没法好好驾马了!”

阿夜笑着,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下,嘴里说不出话来,搂着秋灵儿的手松了一些,接着又将那泪水用袖子擦干,笑嘻嘻的道:

“那还不是灵儿你把马骑的这样快,我害怕……不,我担心你把我给丢下在这半路上了!”

秋灵儿听到阿夜夸奖自己,脸上一红,低下头将那马骑的更快了,不一会儿,就已经可以隐隐的看到那龙门客栈的轮廓,二人翻身下马,换上之前的那套男子衣裳,将头发盘成男子的样式,又戴上时下流行的胡帽,阿夜打开折扇,细细的给那马修剪了一下鬃毛,虽然那马不太喜欢阿夜,多有反抗,但却对秋灵儿唯命是从,在秋灵儿的安抚下才安静了下来,在心灵手巧的阿夜精心修剪之下,那马居然和之前全然不同,竟好像变成另一匹马一般,秋灵儿心中暗暗赞叹,阿夜又一一摘下那马鞍上的镶金嵌玉,罗稠飘带,撕下刚才穿着的女装重新粉饰了一番,秋心里又暗暗赞叹着阿夜的心思缜密,又怕阿夜嘲笑自己愚笨,便去阿夜那里添乱起来。

在秋灵儿的“帮助”之下,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终于弄好所有事情,秋灵儿牵着马,让阿夜坐在马上,朝着那客栈走去,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临近正午,那客栈已经升起了缕缕炊烟,一阵阵面香扑鼻而来,二人忙活了一个上午,闻到香味,顿时感觉腹中空空,饥饿难耐,又骑上马来,飞也似的来到那客栈门口。

阿夜翻身下马,远远的和那看店老板娘打了一声招呼,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也看得出来阿夜常常耐不住寂寞,偷偷跑出来玩,那老板娘笑了一下以示回应,摆了摆手叫一个伙计将那马牵到后院的马概,亲自给两人找了一个上好的桌位,阿夜草草的点了几个秋灵儿爱吃的家常菜,便和秋灵儿一起趴在桌子上苦苦的等了起来,不多时,四菜一汤齐齐的摆上桌来,秋灵儿没想到这客栈竟真能做出自己喜欢吃的南方菜来,吃惊不小,但嘴上依然不饶人,捏着男子的腔调对着阿夜说道:

“亏你还有点良心,还记得本公子喜欢吃什么!作为奖励,今天就给你买个糖葫芦吃罢!”

阿夜双手合十,笑嘻嘻的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只是这买马的钱,我们还给不给那个长得像妖怪一样的胡人了?”

秋灵儿答道:“给,当然给,我们晚上偷偷的给他就是了,不过我说阿夜,你哪来那么多钱啊?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就知道了,就是花宫里的钱,那也是要那些老头子记在帐上的啊”

阿夜神秘的眨了一下眼睛,笑道:

“我确实没那么多零花钱,不过只要你一直陪着我,我就每天给你变出一座金山出来!”其实阿夜暗地里自称“南海炼丹仙子”,照着《天毒诀》中丹药录里的记载,又从国库偷出各地进贡的药材,一边练习炼药,一边将那些多出来的丹药在黑市里卖出高价,而和阿夜联络“分赃”的,正是这龙门客栈的老板娘,二人你来我往,各自赚的盆满钵满,但阿夜心里明白,这种事是万万不可在性格耿直的秋灵儿面前提起,要是让她知道,她非得大骂自己一顿不可,正当穿着男装的二人不顾少女形象,大快朵颐,风卷残云的时候,忽然听到窗外蹄声大作,这里很少有将马骑的这样急的人,阿夜和秋眉头一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

莫非是追兵来了?这怎么可能?

来者翻身下马,走进店里,两人定睛一看,来的不是想象中的官兵,而是那天下客栈的紫衣老者和那个手持竹竿的老叫花子,还有一人,竟是那在坊市卖浮世绘的东瀛商人!更奇怪的是,他们个个面露喜色,好似中了什么大奖一般,一进店,目光就开始四下搜寻,很快,那紫衣老者便看到了秋灵儿,几人一齐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弄的秋灵儿浑身不自在,拉起阿夜就想要离开,而那三人却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堵住了两位少女的去路,阿夜一时之间难以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面色凝重,暗暗掏出一枚“灵蛇丹”含在口中,心中暗暗思量着脱身之计,秋灵儿也如临大敌,手按剑鞘,如果那三人来者不善,只怕是立刻要拔出剑来在这客栈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那老叫花子竹竿一顿,神情激动的对着秋灵儿首先开口道:

“这位便是秋尚书的女儿秋灵儿?”

阿夜正欲说不是,岂料秋灵儿抢先一步怒道:

“是又怎么样?你们也是官府派来赶尽杀绝的走狗吗?要杀要剐尽管来吧!我秋灵儿要是怕了你们,便把这秋字倒着写!”

说着,刷的一下拔出利剑,嘶嘶的划破空气,向那老叫花子刺去!那老叫花子见那剑来,不慌不忙的用他那干枯的手指轻轻在剑身一点,秋灵儿立刻感觉到仿佛有一头力大无比的蛮牛在拉扯着自己,身体向前倾去,马上就要倒在地上,阿夜眼疾手快,刷的一下俯下身来,从下面抱住了秋灵儿,并将她扶正,接着双手一拱,对着那三人冷冷说道:

“两位前辈和这位东瀛商人,当真是官府来的追兵吗?”

那老叫花子笑道:

“小姑娘不必担惊受怕,老叫花我虽然老了,但提起我‘鬼神怕’的名号,那些所谓大内高手,恐怕还得吓的尿裤子!”

阿夜和秋灵儿大惊失色,没想到这衣衫褴褛的老叫花子竟是当今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现任帮主!年轻时曾一人在蒙古大汗的帷帐里三进三出,盗出三件宝物,并在那大汗脖子上用笔轻轻画上一横,只惊的那大汗带着牛羊部众一直逃到了白哈尔湖一带,是以威震武林,后来更是学习那降龙掌法,采北方武术百家之长,融会贯通,成为一代武学宗师,更是被推举成为丐帮帮主二十三年之久!

阿夜连忙拱手道:

“您就是人称‘鬼神怕’的丐帮赵帮主?那必不是官府的人了!早上在那天下茶楼多有得罪,请帮主见谅,就是不知赵帮主来见我二人所为何事?”

紫衣老者挥手道:

“这件事我们回到房间里再说罢!”

一生做着女侠梦的秋灵儿见到赵帮主,顿时收起剑来拱手道:

“赵帮主能来找小女,那就是小女的荣幸,今日的酒宴就由她来做东,不管有什么事,请让赵帮主多给小女说下江湖上的事罢!”说着,指了一下阿夜,阿夜摊摊手,道:

“听灵儿的喽!”

几人来到桌前坐下,阿夜是苗家人,最忌讳与长辈坐在一起,于是那三人便坐在对面,秋灵儿则取下胡帽,和阿夜坐在了一起,而阿夜依然戴着那高高的帽子,托着下巴问道:

“所以说,赵帮主和这位……”

那紫衣老者摸了摸胡须,自嘲似的对赵帮主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这女娃知道你鬼神怕,却不知道我紫衣山庄啊!”阿夜大惊失色,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拱手道:

“您老便是紫衣山庄的紫衣尊者?晚辈不知好歹,多有失礼,还请尊者见谅!”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秋灵儿,那秋灵儿也知道这紫衣尊者乃是北方武林的武林盟主,内力深不可测,其武功登峰造极,变化多端,比起那“鬼神怕”赵帮主还要胜上一筹!秋灵儿正在喝的一口水直接吐在了地上,也站起身来,连连鞠躬道歉:

“晚辈……晚辈……知道错了,还请盟主……尊者……前辈……”

那紫衣尊者轻轻一笑,道:

“不必多礼,说起来,灵儿姑娘可还算是我和这老叫花子的侄女呢!”

阿夜和秋灵儿又是吃了一惊,异口同声的喊道:

“什么?!”

那紫衣尊者笑而不语,对着那年轻的东瀛商人用日语交谈了几句,那商人便从行李中掏出一副画来,阿夜定睛一看,那画不算很大,却很狭长,在那画上,只有一只黑色的小帆船在滔天巨浪中披荆斩棘的航行着,赫然就是几个时辰前自己和秋灵儿所看到的那副浮世绘!

那紫衣尊者轻轻吟道: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才有岚影家的风骨!这位秋姑娘,你身上的纹身,能否给那位女掌柜瞧上一瞧?”说着,便叫了一声:

“慕华 ,你快过来一下!”

这时,聪明伶俐的阿夜已经大致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心中苦恼的想,真不知道带灵儿出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秋灵儿心中大为疑惑,不知道紫衣尊者和赵帮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在自己对两位大前辈的冒犯心怀愧疚驱使之下,还是进了里屋,脱下衣衫,让那老板娘看自己小腹上的纹身,那老板娘对着那浮世绘,一笔一画的仔细观察之后,眼睛里居然流出泪来,一下子抱住了秋灵儿,直呼:

“找到了!找到了!”

秋灵儿的心中有一百个问号:找到了什么?

一旁的阿夜看着那老板娘抱着**着上身的秋灵儿,心有不快,道:

“没想到凌老板娘居然和赵帮主和紫衣尊者还有这么深的关系,还有灵儿你啊,只怕是马上也要飞黄腾达了啊!”

那叫做凌慕华的老板娘破涕而笑,道:

“夜姑娘见笑了,我父亲和灵儿姑娘的父亲,以及那赵帮主,紫衣尊者年轻时已经结为兄弟,我平时里对他二人都是以叔侄相称。”

“灵儿的父亲?”阿夜疑惑不解的问道,自己在秋家做灵儿的贴身丫鬟长大,只知道秋老爷是一个大腹便便,满腹经纶的书生,怎么会和江湖中人称兄道弟?

凌慕华道:“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灵儿姑娘你穿好衣服,我们到房间里再说罢!”

阿夜看到秋灵儿又捂住了头,想必是又想起了晚的惨状,当下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拉着灵儿的手回到桌前坐好,凌慕华知道阿夜是苗家人,于是又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只见那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摆了满满一桌酒菜,山珍海味,玉露琼浆,应有尽有。

那紫衣尊者笑道:

“老夫知道你们两个有许多疑问,但这件事倒也不难解释,三十年前,江浙一带倭寇余党依然十分猖獗,那些日本浪人,到处烧杀抢夺,弄的民不聊生,最令人气愤的是,那官府竟暗暗与倭寇勾结一气,狼狈为奸!想来也有几分惭愧,我与赵帮主当时虽然武功低微,但年轻气盛,趁着夜色掩护,悄悄的潜入那倭寇的大本营,想要刺杀那寇首,不料到那帐中,却看到一个东瀛义士将那寇首斩杀,知道我们也是前来刺杀寇首之后,又将我二人护送出营,自己却一人将那前来追击的倭寇引开,我们感激不尽 ,只道这倭寇之中也有深明大义之人,询问他姓名,那人只是用汉语回答自己是岚影家族的传人,便匆匆离去了,后来倭寇既除,他再来中原,与我二人和慕华的父亲结成至交,拜为兄弟,可没成想十五年前一场台风,竟把他一家所乘的帆船给掀翻在茫茫大海之中,我们都以为岚影家就此灭亡,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个遗孤,你身上的纹身,正是岚影家独一无二的印记,这叫我们怎么能不惊喜,哈哈哈!”

听到这番话,秋灵儿顿感五雷轰顶,一阵阵天旋地转,她头痛欲裂,不敢相信这两人的空口白牙,信口开河之词,但这两位乃是北方武林的领袖 ,也是自己素来尊敬的义薄云天的大侠客,又怎么会出言戏谑自己,再看赵帮主和紫衣尊者喜出望外的表情,又想起那晚的血雨腥风,颤抖着抓着头发,低声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原来我是……东瀛人吗?我父亲不是……秋尚书吗?我还要,为秋家报那血海深仇啊……”震惊之余,心中又突然想到,原来自己这些年时常梦到波涛汹涌的大海,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难道自己也和阿夜一样 ,也是被收养来到孤儿吗?

阿夜则皱着眉头,想到既然这两位武林中一呼百应的宗师都如此的言之凿凿,那看来是不会有错了,只是,灵儿摇身一变成了东瀛孤儿,还多了这两个武学至尊当叔叔,只是让阿夜一时之间也感到有些难以接受,更不想让秋灵儿回忆起痛苦的往事,于是又问道:

“若真是如此,那又能怎样呢?”

而赵帮主和紫衣尊者听到秋灵儿口中的血海深仇,微微一笑,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桌上,而紫衣尊者刚拿出那盒子,阿夜就灵敏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脸色一边变,惊道:

“莫不是……!”

紫衣尊者赞叹道:

“小姑娘好灵的鼻子!灵儿姑娘,你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说着 ,啪的一下打开那盒子,里面装的,居然是那傅天化的项上人头!

阿夜看着那血淋淋的人头,微微皱起了眉头,想那丐帮作为天下第一大帮,耳目众多,打探这样一件事自然是再容易不过了,想着想着,又抓起了膝盖上的衣服,而秋灵儿见到那傅天化那狗贼已死,悲痛的心情和缓了大半,但她仍然气愤难消,冷冷的道:

“不杀那罪魁祸首的狗皇帝,我便无颜去面见……”

又想到自己可能只是秋家的养女,便又改口道:

“我便对不起秋家对我的养育之恩!”

阿夜暗想,这不是要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嘛,明明大家都是养女喽 ,怕不是那些兄长姐妹都是给收养来的吧!想着想着 ,她又看了一眼那人头,有些落寞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虽心肠极软,但也能分得清大是大非,杀掉傅天化,就能避免更多无辜的人被残忍杀害,这样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如果是阿夜,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取那傅天化的性命,只是这傅天化,难道生下来就是一个注定的恶人,让那些注定的好人给杀掉吗?阿夜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那些没人关心的问题。

那丐帮的赵帮主扯着沙哑的嗓音,接着说道:

“秋姑娘,想杀皇帝可不像杀这畜生一样容易啊,不过看现在的形势,山西又有几十万农民造反,那蓟辽总督袁崇焕又不知暗地里和女真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看大明怕是气数已尽,那皇帝小儿也不知何时就会一命呜呼了!”

秋灵儿闻言,心中的怒气渐消,又担心起家国来,低下头默默的道:

“即使我身上流的是东瀛的血,但心却是大明的心,当年我大明万国来朝,声名远播的时候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其实,中国谁做那皇帝我不管,只是不能让那女真人做了汉人的主子!”

紫衣尊者捋一捋胡须,也不怕隔墙有耳,直接说道:

“这些事,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该管的?我看灵儿姑娘还是跟我们回一趟东瀛,祭拜你的列祖列宗,我们二位也算是秋姑娘的叔叔了,你小时候,我可是还抱过你,当年你爷爷遇难,我们二人伤心欲绝,带着他的遗骨远渡重洋来到日本寻找他的家人,遗憾的是却没能找到一人,还以为这东瀛倔老头就此绝后,没想到今日竟找到你,真叫我们两个老头子喜出望外,你虽是个女娃娃,但也看得出你的铮铮铁骨,必不会比男人差,那岚影家在大明和东瀛的庞大家业,我们二人代你保管了这么多年,到时候自会转交与你!”

阿夜心中欢喜,不管发生什么,有这两位北方武林领袖撑腰,秋灵儿的人身安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不知为何,阿夜却总感到一阵阵寒意,转头一看,那紫衣尊者竟眼神可怕的死死盯着自己,捋着胡须,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这位夜姑娘练的是什么武功?老夫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夜心头一颤,但面不改色的拱手道:

“前辈见笑了,不过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市井功夫罢了,前辈看来眼熟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秋灵儿一边痛苦的抚摸着额头,还在回想着自己的身世命运,听到紫衣尊者和阿夜的谈话,放下手,缓缓插嘴道:

“阿夜……我知道你是苗家人,你不是……天天晚上修练那《天毒诀》吗?为什么要对两位前辈有所隐瞒呢?还是说那《天毒诀》真是下等武功吗……我倒觉得很神奇来着……”

听到这话,那紫衣尊者和赵帮主大惊失色,险些坐不稳椅子,但他们随即恢复了神态,飞快对视了一眼,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只是两人再看向阿夜的眼神,隐隐间多了几分杀意!阿夜哪里想到自己修炼《天毒诀》的事情给秋灵儿偷偷看见,而秋灵儿也哪里能想到,那《天毒诀》乃是传说中最为阴险狠辣的苗家禁术,每每有练成此功者,武林上必然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在紫衣尊者和赵帮主还是少年的时候,江湖上就有一位修炼《天毒诀》至大成的女子,为情所困,走火入魔,竟然以一人之力血洗五岳剑派,时人闻风丧胆,而今看到《天毒诀》重现江湖,两人大惊暗暗下定决心,要将阿夜这个祸患当场格杀!

阿夜虽面不改色,但心里担忧至极,忍不住又看了桌上傅天化的人头一眼,知道这下恐怕是插翅难逃了,赵帮主看到阿夜目光,笑道:

“夜姑娘受惊了,老叫花我这就把这畜生的人头给扔了!”说着 ,轻轻一掷,便将那盒子丢到九霄云外。阿夜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赵帮主接着又说:

“像这种十恶不赦之人,便是死上一百遍也不足惜,夜姑娘,你说是吧!”

阿夜沉着脸,没有回答。而秋灵儿心烦意乱,一直捂住额头,闭上眼睛沉思着,对这边的异状竟无半点察觉,更不知自己已经将阿夜推入火坑之中!过了一会儿,秋灵儿居然又站起身来,对阿夜道:

“夜儿,我心绪烦乱,想到后院一个人静一静,你在此先陪一下两位前辈罢。”

阿夜心中忐忑不安,又无法直说出来,怕她难以接受自己修炼邪功一事,只得默默看着秋灵儿起身离开走到楼下,手心里也握出汗来。

看到秋灵儿转身离去,赵帮主也站起身来,走到那慕华老板娘面前耳语着,而那老板娘听完,一脸惊恐,不敢相信的看着阿夜,然后赵帮主又说了几句什么,那老板娘眼含泪水,拼命摇头,但赵帮主脸色难看的接着再说了几句,那老板娘低下头来,仿佛是答应了什么不愿意的事情一般,站起身来将所有客人都赶了出去,凌慕华一边赶着那些客人,一边不断用着悲痛的眼神看着阿夜,仿佛让她赶紧逃一样,阿夜如坐针毡,但也无一点办法,如果能跑的掉,她早就跑了,只能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那紫衣尊者,紫衣尊者见人已散去,脸上笑容渐渐收敛,冷冷的道:

“你这魔教妖女,虽然待秋姑娘形同知己,让我们很是感激,但修炼这种邪门歪道的功法,我们二人也不能坐视不理,只是养虎为患,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你且在这里自行了断,我们再将你尸骨掩埋,待秋姑娘回来,我们只说你怕离别之时自己太过伤心,便自己一个人先行走了,也让那秋姑娘没有后顾之忧,陪着我们到日本,让她接替她父亲的家业,她虽然是一届女流,但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女中豪杰,想来必不会比她祖父差多少,日后必然会成为一代传奇……而你也可以含笑九泉了!”说着,那紫衣尊者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登的一下插到了阿夜面前的桌子上。

阿夜犹豫了一下,噌的一下拔起那匕首,看向那紫衣尊者,脸色铁青的冷冷问道:

“两位前辈要带灵儿去东瀛?”

那紫衣尊者捋须一笑,道:

“那是当然!”

阿夜冷冷的道:

“我自知练下那邪功,日后定然没有好下场,况且我能给灵儿的,都不是她想要拥有的,倘若两位前辈真的为灵儿着想,那我死又何妨?两位前辈的风骨,小女早就有所耳闻,只是小女临死 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望前辈许可。”

其实阿夜的内心复杂而又纠结,她一方面拖延时间,希望灵儿能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快快回来,另一方面却又想到和自己在一起,秋灵儿好像只能变得越来越痛苦,何况自己这一身邪功,反而可能会连累到她,使她陷入到危险的境地,阿夜心如刀绞,不知如何是好,但即使这样,她也并不后悔带秋灵儿出来玩,秋灵儿的笑容在她眼里比什么都重要。

那紫衣尊者也担心秋灵儿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厉声道:

“妖女!不快快自戕!还敢提什么要求?!非要等我们动手吗?!”旁边的日本商人看到紫衣尊者发怒,害怕殃及池鱼,连忙闪到了一边远远看着,阿夜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看着匕首闪闪发光的刃尖,手抖的几乎要拿不住刀炳,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不甘心,不甘心在没有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秋灵儿之前,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默默死去,即使她曾经很甘心这样做,但现在,她想稍稍自私一点,一点……想要稍微索取一点点……就一点点。

但终于,她下定决心,将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刺向自己的心口!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惊呼传来:

“住手!”接着,一只筷子飞驰而来,力道飞凡,竟一下子打落了阿夜手中的匕首,几人看向那筷子飞来的方向,只见那老板娘眼含热泪,说道:

“她还只是个孩子!给她一点机会罢!这孩子的脾气秉性,我再了解不过了,她来我这里,连一个荤菜都不愿意点,最喜欢喂那些往来的马儿吃草,这样一个人连蚂蚁都不愿意伤害的人,怎么会在日后为祸武林呢?”

那紫衣尊者叹息道:

“唉,不是我一味要干这辣手摧花,惹人耻笑的事情,只是当年的惨状,连老夫也感到杯弓蛇影,噤若寒蝉,这是为了五十岚那老头的女儿和天下人着想,这件事,你还是快快回屋,别再管了吧!”

那老板娘还欲说些什么,却看到那秋灵儿神色憔悴的从楼下马概走出,几人立刻恢复神态,阿夜也把那刀暗暗放在地板上用靴子踩住,秋灵儿走到楼梯,没有看到其他客人,捂着额头,断断续续的问道:

“其他客人……都到哪里去了?”

那老板娘笑着掩饰道:

“城中突然来了西域表演喷火饮剑的异人,他们都赶着先去瞧了”

秋灵儿看着京城的方向,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

“西域胡人在这里很稀罕吗?我在苏杭的时候,倒是见过不少那样的异士,不过是些摆弄道具,迷惑众人的跳梁小丑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来到阿夜的身边坐下。

那赵帮主开口道:

“赵叔叔我肚子饿的难受,刚才去后厨催菜去了,还请灵儿不要笑话我老叫花啊!”

秋灵儿闻言,精神一振,拱手道:

“前辈说的是哪里的话,赵叔叔带领丐帮抗击倭寇的英勇事迹,江湖中已是人人皆知,今日见到赵帮主本人,竟是个不拘小节,平易近人的真侠客!小女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秋灵儿素来性格耿直豪爽,对赵帮主自然是百般敬佩 。

看到秋灵儿的表态, 阿夜心里暗暗叫苦,不断偷偷的瞥向秋灵儿,时不时用脚尖戳戳秋灵儿的小腿,可秋灵儿却责怪的看了一眼阿夜,以为阿夜又有什么事情要烦她,竟自顾自的和赵帮主大谈起了侠客之道,一言一语之间竟好似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忧愁一般,那紫衣尊者也捋须呵呵的笑了起来,但眼睛瞟过阿夜之时,眼里净是凌厉之色!阿夜被那眼神看到,只能低下头尴尬的笑着,心脏怦怦直跳,浑身衣衫也早已被汗透!而那老板娘放心不下,也不顾苗家禁忌,坐到了阿夜的另一边,阿夜没有说什么,心里暗暗感激,想到这次若是大难不死,一定要好好补偿一下这心地善良的活菩萨,这时,又上了许多山珍海味,看来是要庆祝岚影家的遗孤终于被找到,那老板娘站起身来,给所有人都斟了满满一杯酒,笑道: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以后的事情,就留着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一向不喝酒的秋灵儿闻言,也端起酒杯道:

“凌老板娘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如此豪情,小女实在是佩服!”

阿夜看到秋灵儿的样子,心中有一万个无奈,只能尴尬的笑着举起酒杯,只暗暗奇怪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木头一般的人,不过看见秋灵儿高兴,竟也忘记了自己正处于水深火热,生死关头之中,同她一起欢喜起来。

那紫衣尊者和赵帮主,以及那东瀛商人虽然心有不快,但不便在秋灵儿和凌慕华面前发作,也一起举起了酒杯,那紫衣尊者道:

“今日让我们寻得岚影家的遗孤,确实应该喝一杯啊!慕华,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吧!”

那被唤作慕华的老板娘闻言,知道紫衣尊者是借她父亲的名义来提醒她不要包庇阿夜,但仍然坚持道:

“夜姑娘年纪还小,不便饮这么烈的酒,这样吧,让她喝一点小店的果酒,也算是一起举杯庆祝了!”

那赵帮主道:

“慕华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道理你也都懂得,来,饮一杯酒又能如何,我看夜姑娘和灵儿也不会介意吧!”

秋灵儿闻言,又将手中酒杯对着赵帮主,说道:

“赵帮主所言极是,虽然我大仇未报,对自己的身世,也还有很多事疑问和顾虑,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今日得见两位前辈高人,小女诚惶诚恐,不胜感激,在此先敬两位前辈以及这位东瀛朋友一杯!”

说着,从来不喝酒的秋灵儿咕嘟咕嘟的将那杯酒通通饮了下去,由于酒量不好,她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层红晕,赵帮主笑道:

“酒你不要再勉强自己喝了,也不必在那么见外了,直接叫老叫花我赵叔叔即可,以后有什么麻烦,只管找我们丐帮!就是摘星星摘月亮,赵叔叔我也拼了命给你揪下一块来!”

几个人都被赵帮主的诙谐幽默给逗乐了,阿夜一边尴尬的陪笑着,一边心里暗暗想道:说什么大话,有本事就把那狗皇帝给抓来啊?要不是没法弄死那狗皇帝,我会带她出来?搞得本姑娘我坐你们这桌鸿门宴?还有灵儿也真是的,前几天还一副闷闷不乐,随时想找皇帝拼命似的,这下认祖归宗,一下子当了东瀛人,飞黄腾达,真把自己当大侠了?只留本姑娘一人在此受苦,难道你连养父母的仇都不想报了,他们还尸骨未寒啊,这仇你不想报,我夜青蓝还想报呢!

不知不觉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座的众人虽然心里都在思考着各自的对策,但好在没有直接发生什么。

但这种局面终于被打破了,本来酒量就不好,已经喝的醉醺醺的秋灵儿发现阿夜的脚底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于是伸长脖子便问道:

“阿夜,你怎么这样不小心,竟把刀给弄掉了,这可是对两位前辈的大不敬啊,他们两位可算是我半个亲人了,你也快快敬两位前辈一杯吧!”

阿夜心中苦涩,只得举起了酒杯,由于《天毒诀》的原因,阿夜并无半点醉意,其实,她也和秋灵儿一样,几乎是一点酒都喝不得的,没想到她刚刚举起酒杯,那秋灵儿又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对着紫衣尊者和赵帮主拱手道:

“我……我……好像有点喝醉了,两……两位前辈……赵叔叔……紫衣叔叔……见笑了,我先去后面吐一会儿……阿夜……你先在这里罢……”说完,也没看见秋灵儿和慕华老板娘脸上的表情,便步履蹒跚的一个人走下楼到那马概后面,见灵儿远去,那紫衣尊者道:

“那我也去和灵儿多谈谈她父亲的事情罢,赵帮主就先在这里和夜姑娘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如何?”原来那紫衣尊者见慕华执意要保护阿夜,又不忍出手伤害慕华,只怕迟则生变,让那夜青蓝一个人逃了去,这种养虎为患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做,于是想着自己先去拖住秋灵儿,留出时间让赵帮主一个人对付慕华和阿夜!

赵帮主心领神会,立刻答应了下来,紫衣尊者刚走,便对着阿夜冷冷笑道:

“夜姑娘,这酒你怎么又不喝了?”

阿夜表情凝重,从地上拾起那把刀,诚恳的的看着赵帮主道:

“我身染重疾,练那《天毒诀》,乃是迫不得已而为,这些年来,别说是一个人,连一只老鼠也未曾伤过,就是炼制丹药,也没有用一点毒虫毒蛇!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二人为何要苦苦相逼,执意要置我于死地呢?”

“夜姑娘,你刚才不是已经想通了吗,要是刚才没有慕华阻拦,你也早已是一具尸体了,这么,这会子又改变主意了?”赵帮主也不留情面,质问道。

那慕华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赵叔叔,看在我父亲的面上,饶过她罢!”

谁料那赵帮主突然发难,用那竹竿飞也似的点了慕华身上几处穴道,那慕华顿时动弹不得,一双眼睛苦苦的哀求着,赵帮主厉声指责道:

“慕华啊慕华,我们和你父亲都以你为骄傲,我和紫衣老头膝下无儿无女,一直把你当做亲女儿看待,你这么有能力,将来我们百年之后,必然都会将基业传与你,你如今怎么干出这种糊涂事啊!待我快快收拾了这妖女,回去再好好教训你一番!”

凌老板娘如此帮助阿夜,阿夜的心里感激不尽,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给凌老板娘添麻烦了,凌老板娘的大恩大德,我夜青蓝恐怕只能下辈子再报答了!”

赵帮主又看向阿夜,说道:

“知道自己非死不可就好,你还是快快自戕吧,也给自己一个改邪归正的名分,我们自会给你找一处风水极佳的坟地的”

没想到听到“名分”二字,阿夜突然抬起头来,流着泪说道:

“我夜青蓝要是在乎作为一个女人的名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愿意一生都默默陪在灵儿身边?”

赵帮主哪里明白阿夜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脸色一变,怒道:

“我还道你是个贞洁烈女,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巧舌如簧,贪生怕死之辈!既然你这么怕死,那我就快快送你去见阎罗王!”说着,手腕一抖,两枚筷子便像钢钉一样飞了过来 ,快如闪电,一般人只怕是连看都看不清,就已经被那筷子戳出两个透明窟窿!

但 阿夜可不是一般人,穿着男装的她袖子一舞,展开折扇,用那坚韧的扇面卸去筷子上的力道,那筷子飞行路径改变,“轰!”的一下竟深深戳进了阿夜身后的柱子上,饶以是这样,阿夜的右手虎口也流出血来,整个人犹如被马车撞了一样倒飞出去,但阿夜反应迅速,凌空一个空翻落到了楼下,但也已踉踉跄跄,险些就要因为站不稳而跌倒在地!

那赵帮主身为正派人士,并未趁着阿夜在空中无处借力之际再次发难,待到阿夜落地,怒喝道:

“ 为了秋姑娘着想,你还是不要再苦苦支撑了!免得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阿夜自感大限将至,笔直的站着,抬起头看向楼上,缓缓说道:

“我夜青蓝这一生坎坷不平,但从未抱怨过世道不公,也从为向这世界索取过什么,因为我知道,这都不是我能选择的,一个坏人之所以变成一个坏人,是因为周围的人是坏人,一个好人之所以成为好人,是因为有人教他英雄气概,坏人终究要给好人杀掉,仅仅是因为际遇不同罢了,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在出生的时候,十有八九就已经决定了一切……今日你杀了我,我也没有办法阻拦,只是不想白白让你杀掉而已,希望前辈能好好对待秋灵儿,叫她忘了我夜青蓝,带上她那匹好马儿,然后,再给她……给她……找个好……好……好男……,好人做丈夫……”

那脾气暴躁的赵帮主本来正在气头上,听到阿夜这一席话,不免想到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只是个混混乞丐,偷鸡摸狗什么都做过,幸得以当时的丐帮帮主指点,这才编入丐帮,发愤图强,终于成为了一代宗师,而和自己一行的其他普通乞丐,竟因为不懂丐帮暗语 ,被一众丐帮乞丐活活打死,年轻的生命就此结束,更不用说那些王侯将相,一生下来便锦衣玉食,从小就把眉毛挑的高高的,不把他们这些叫花子当人看,想到这儿,也叹了一口气,道:

“你这女娃娃,道理倒是懂得不少,也颇为关心灵儿,老叫花我也不想和女人动手,只可惜老叫花我绝不能再看着当年的惨剧再次发生,今日你是非死不可了!”说着,便手持竹竿飞身也跳到楼下,刷刷就是两下,快如闪电一般向阿夜要害攻去!

生死关头, 阿夜神经爆发,险之又险的与那竹竿擦肩而过,但即使是这样,那竹竿带起的罡风还是刺啦一下把阿夜肩上衣裳都给扯了去,露出白皙的皮肤来,帽子也给震飞,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舞着,赵帮主见状,双手一撤,向后跳了丈许,叹息道:

“你还是快快自戕罢!”

阿夜右手捂住左肩,向后退了数步,砰的一下撞到柱子上,只听噼啪几声,那柱子竟被震的层层裂开,阿夜感到口中血腥气渐浓,五脏六腑几乎都要换了位置,身上又有旧伤,眼睛几乎已经看不见东西,只是红蒙蒙的一片混沌,她心绪烦乱,想到自己和秋灵儿自幼相遇相知,虽然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隔天涯,心中悲痛万分,强忍着疼痛扶着柱子站了起来,终于用有些生气的语气道:

“没有名分又怎样?我爱她!”

赵帮主心中大感疑惑,怒道:

“你这妖女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快领死!”

“我爱秋灵儿!我爱她!不管她是东瀛人也好,汉人也罢,我爱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即使这世上只有我一个支持我自己,我也爱她,我不但爱她,我还要娶她!我要把她摁在床上狠狠的○她,○的她哭爹喊娘!!你这老叫花子听懂了吗?”阿夜忍无可忍,歇斯底里的怒吼了起来,接着吐出一口鲜血,一边恶狠狠的盯着赵帮主,一边单手捂肩,缓缓的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颤抖的说道:

“阿夜……?”

阿夜回过头,没想到那秋灵儿和那紫衣尊者正站着门口,灵儿手拿两串冰糖葫芦,流着眼泪道: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夜……”

阿夜看到秋灵儿,故做轻松的道:“我……刚才……开玩笑呢!你不要再意……”说着,口中又吐出一股鲜血,阿夜急忙捂住胸口,气若游丝,一字一句的道:

“灵儿,其实……我是坏人哦……好人杀坏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我死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忘了我罢,我不过是你生命中……一个小小的过客罢了……也不必去问……我埋在哪里了……”说着,带着微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秋灵儿手中的糖葫芦掉到了地上,她手捂住脸,双膝跪地,自言自语的道: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我只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没想到,你竟与我有着同样的心意……”

阿夜已经看不清东西,听到这话,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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