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率先踏上了这地面居然还有些湿润,残破而荒芜的墓地。
这块数百平方米的墓园早已无人看守,一排又一排的长方形的,造型简易的石板墓碑或匍匐于地,或斜立着摇摇欲坠,似乎我轻微的脚步就能将它震倒。而这些墓碑后面堆起的坟土坡,早已经变得平坦,只剩下一小堆结实的土没有被风吹散,忠实地守立在墓碑后。我蹲下来查看那些被风霜侵蚀的墓碑,拂掉上面的尘埃和沙土,看见正中间的墓铭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认出石板右下方用金属锐器凿出的粗糙的年份刻痕。我接连看了几个墓碑,发现都是看不清墓碑主人的身份,我推测这些墓碑是在同一个时间树立在这儿的。
“嗯,这些墓碑是在1856年秋天树立在这墓园的。”蹲在地上观察了墓碑的小抗注意到我向他投去的视线,如此回答了我。
“恐怕这儿所有的墓碑都是同一时期放这儿的。”科潘走到我们跟前,一脸沉重。
“我感觉也是这样,到底是什么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抛弃在了这块不毛之地呢?”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些墓碑排得如此密集,数量估计有数千,能造成如此伤亡地除了自然灾难,就是…”
“战争!只有战争,能让死亡如此地同步。”科潘站起身,咬了咬牙。
战争……
我记得科潘说过他的故乡充满了战争,所以对战争非常厌恶。他的故乡,好像从未对我提及过呢,下次找个时间问问吧。
“就要入夜了,”雪面无表情地看了天边一眼,淡淡地说,”今天猎户座各个参宿有些黯淡,那些东西可能夜里出来。看你们一无所知的样子,我就花些时间给你们详细讲讲与任务相关的故事吧。”
“那便是最好的了。”小抗兴致勃勃地说。
“我也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来了兴趣。
“这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不过,倒是可以让愚昧的你们长一些见识。”雪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便开始讲述十九世纪中期发生在这个地区的往事。
我的脑海,根据雪的描述,浮现了这样一个往事……
1955年,中国处于清朝统治和帝国主义军阀殖民时期。一个普通小教堂建造在这个铁路线旁。教堂神父——莫罗·奥尼尔,这位从法国来的天主教的牧师,在一个雾气弥漫的夜晚,迎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这位神秘的客人名叫约翰·威利斯,他是英国的传教士兼间谍。这位英国人急色匆匆地赶到他的朋友这里时候,脸上全是泥土污垢,眼神里慌慌张张。他的怀里有一个被灰色布包裹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从莫高窟里偷来的。而且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据说是原版的阿拉伯疯狂诗人——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于公元730年所著,带着神秘气息的传说之书——《死灵之书》。
威利斯惊魂未定,慌张地渴求他的朋友为他提供保护,他不停声称有什么东西在一直追逐者他。可是他的好朋友奥尼尔是一位虔诚的牧师,奥尼尔感觉到这本黑色的书带着不详的气息,劝他朋友赶快扔掉这书,然后在圣象面前祈祷,忏悔自己的过错。但是威利斯紧张得厉害,哆哆嗦嗦地躲进了奥尼尔的屋子,整夜在屋里不出来。
是夜,有怪事发生了。空荡荡的教堂曾经安安静静的,如今却像是有老鼠在捣乱一般,夜里变得很吵闹。凌晨时分,森林里响起了大风声,但是没看见有东西被吹倒,楼上楼梯处又有像老鼠在捣乱的声响,奥尼尔很奇怪的去看,但他却惊悚地发现那竟然是一只沾满泥污的手和一只泥污的脚在不停跑动着,它们似乎想上楼梯去。十字架好像对它们没有多大威慑性,奥尼尔感觉十分不妙,他循着楼梯走到威利斯的房间,看见他的好朋友已经不见了,窗户被什么冲开了一个大洞,地上只有一摊厚厚的血迹,还有不少晒干的泥土,那本黑色的不详的书躺在鲜血里,被翻开了,露出画满符咒的图案那一页。
盖依吓坏了,连夜从教堂里里逃了出去,跑到了火车站搭上火车,投奔向法国大使馆向法国公使葛罗男爵述说了此事。葛罗男爵听说之后,立即派往军队赶往那个教堂搜查死灵之书的下落,而英国大使馆从间谍处得知这个情报也向那里派往了军队。
清晨时分,天未完全亮,森林中起了大雾,不知道为何有人枪走火,导致双方在森林莫名其妙地打起来,死伤颇多。这时远近城市被各外国势力支持的地方军阀也赶往过来,又是一阵火拼。据幸存下来的人心有余悸地回忆说,当时雾中突然显现一群身上没穿衣服的蛮人,鬼哭狼嚎地进行疯狂的仪式,他们都吓坏了,不知谁开了枪,结果那些蛮人回过头来,却都是没见过的人种的脸对着他们,然后忽然不见了,接着就是枪声漫天,子弹铺天盖地地射过来,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死了。
后来各个国家都知道这里出现过《死灵之书》,都先后来这里明里暗里搜查过,但都是一无所获,并且许多人莫名地死去,于是这里成了死亡地带。附近的村民也搬离了这里,老一辈的人过世以后,年轻人也不知道这段昏暗的历史,以至于这些年这个附近全都荒芜了,树木完全覆盖了原来的村庄。
我们几人默默听完这个故事,都是感觉毛骨悚然,居然为了一本只闻其名,不见真身的书,各个国家花了这么大代价,死去了这么多人。
“这根本就不是战争,而是血腥的屠杀,而且不是人为造成的。”雪最后总结了这么一句。
“简直无法让人相信,人类的贪心以至于此。这消息从哪而来?”我问道。
“消息可靠毋庸置疑,组织获取消息的能力很强的。不过,目前组织的人越来越少了,老一代的巫师明哲保身的太多了,有只看不见的手在调节着世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还在坚持这探究,而我们,基本上是大陆地区最后一批成员了。”科潘低落地解释。
“看来,校长也是迫于无奈啊。”小抗感叹着。
“时间快到了,如果幸运的话,今晚我们能发现点什么,可别乱叫乱动哦!”雪冷冷警告我们。
太阳光只剩下一丝红光挂在西边,而中旬的上弦月早已悬了起来。这片树林在黑夜的怀抱里死气沉沉,连一声鸟叫都没有,一丝风也没有。我们踩着软软的泥土,静静穿过墓地。然后用手电筒照亮崎岖的路,艰难地走进了树林。树林里都是怪枝嶙峋的松树,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树枝,像怪物的爪子,将林子塞得满满的,不停地为我们的前进制造着障碍。
我和小抗在前面走边边用木棍开道,科潘在最后面,雪在中间。行走时,我们时常会被锋利的树枝划破皮肤,脚上裸露的皮肤会经常被带刺的草本植物割开,又痛又痒。而且越往林子里走,道路上都是盘根错节的树根特别绊脚,在树与树之间更有结的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蜘蛛网,经常一不小心脸就撞了上去,又黏糊又讨厌。
大约行了一个小时,我们在茫茫树林中看见了一个有规则的巨大黑影,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教堂了。
在依稀的光中,我感觉这个教堂不大,顶多能容纳一百多人。令人奇怪的是,教堂附近居然是块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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