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不用做广播操的大课间,充满幸福的愉快,这意味着,只要老师但凡还有一点良心在,不拖堂,不占用的话,大课间的时间差不多就有一节体育课的时间,光是想想,也是枯燥无味中难得的幸福。
相当于一节体育课时长的课间,方言一身边的有些人会用来发呆,这类同学,不止一个两个。而有些人,比如人方言一的好友,死党周一,就与那群在教室内发呆的人不同,像周一,就特别喜欢在教室外发呆。下课了,朝了教室走廊围墙上一趴,特别嚣张。
尽管平时方言一是不想在那个时候,也就是周一独特的发呆,并且用那么嚣张的姿势,在走廊上时接近周一。
可是,那天方言一却特别需要周一在自己身边,听听自己最近的忧虑以及烦恼,也想让周一替自己提供点意见,和自己交流交流各自的想法。就算周一非常不靠谱,方言一也还是去到了周一身边,用比较文雅的姿势站在周一身边,自然而不嚣张。
“我觉得,你这姿势也太嚣张了吧。”
方言一出现在周一左面的位置,说话时,眼神看向正前方的操场,没有与转头看向方言一的周一,进行对视。
周一看方言一看向前方的操场比较认真的模样。又在课间时和自己说话,换平时,在这种时候来谈话,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周一这样想着,然后说:“平时课间时,你可不会浪费时间来找我聊天啊。今天怎么有些反常啊?”
“看你说的,平时不来找你,是怕浪费你的时间。看你这么聚精会神的看向远方,一看就是学习学累了,需要陶冶陶冶情操。”
周一看方言一这幅样子,直截了当的说:“行了行了,还学习呢。就凭我的本事得到的,班级最后面一排座位,那就注定了我在学校和学习无缘的。”
周一带着有色眼镜看着方言一,知道自己和他的成绩差距。继续说:“在学校别和扯什么学习,这个笑话不好笑。快说吧,有什么事。”
方言一憨笑道:“我不是那意思……”
周一打断他说,语气变得有些温和:“行了行了,快说吧。看你最近也挺奇怪的,是不是上一次,那一男一女在学校找你,说什么未来,签证明的什么事,还让你缓不过来啊?”
方言一经周一这么一说,回忆起关于自己儿子和女儿,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来到学校找到自己,对待自己像犯了事的人一样,比周一嚣张的姿势还嚣张的语气,叫自己签什么证明,搞得自己一脸茫然。最后闹到了校长室,又在那么大明广众之下,说起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羞耻的黑历史,最后被迫承认认识他们,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学校也没有多追究什么,回忆起当时,如果不承认认识他们,恐怕自己所有羞耻的事情,都要被说出来。恐怕那时,自己都没脸再待下去了。
方言一不愿回想起那些事情,感觉如果在回想,也好像顺带把那些羞耻到爆炸的黑历史,也一同回忆出来了。一旦回忆起来,仿佛再怎么高雅的气氛也会瞬间羞耻起来,让人压根就不想要那一段记忆。又不敢送人,也不敢扔掉,害怕被人捡起来发现自己的黑历史,羞耻的过去。来来回回的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出一个概念,回忆起那些羞耻的过去,恨不得回到过去时空,鲨勒自己。
方言一有些尴尬的说:“没有,嘿嘿,没有。没事。”
周一又说:“哦,对了,后来怎么样了?”
方言一自顾自的回忆着。不过后来,班级里面的人也漠不关心这件事,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真让方言一省了不少事,否则,他们一一问起来,方言一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方言一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朋友在恶作剧,在调皮捣蛋罢了。嘿嘿……”
周一笑道:“是嘛。不过当时啊,还真的吓到我了,以为你小子连女朋友都没有,就有了子女上学校来找你。你究竟是有多牛?才能把梦中的事情变成现实。”
方言一尴尬的笑道。内心自言自语道:“我倒是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哪怕是个噩梦我也认了,好歹梦里还能醒来。”
周一伸了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说:“你别笑。要是我遇见了自己的子女来到学校找自己,指不定偷着乐呢。”
“为什么?”周一自问自答的说:“那样无论情况是什么样子的,总之可以确定一件事。”
周一看着方言一期待的眼神说:“至少可以确定,自己未来不是单身不是?”
方言一只能憨憨的笑着。内心说道:“要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就好了,可你懂什么……”
方言一内心想着:“他和她,这俩人的性质就不一样啊……”
“如果就拿这事继续往下说。你就不好奇他们的妈妈,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是谁?”
方言一终于说回正题,问着周一自己原来想问的问题。
周一像是被这话问到了一样,疑惑在脸上占满了位置。
嘀咕着:“啧啧啧。你这问题有点意思……”
周一的眼神左右摇摆不定。要是他身上没穿校服的话,真像江湖上的江湖术士,很像算命中的人。
方言一已经习惯周一这幅样子。说真心话,方言一眼中的周一除了学习,样样精通,像极了除了学习外,无所不通的高手。平时要是问他什么正经的问题,他或许答出,或许支支吾吾的。但如若问些稀奇古怪,除了学习这种事外,他总能,给出些新花样,新点子出来。
所以,像周一这样不同与常人的思维逻辑,想问题的方法,对于方言一内心的疑惑与难题,方言一自己就很相信周一能帮助自己。
过了一会,操场上的人,在远处看,还是像蚂蚁一样的小,来来回回的样子,仿佛不会累。
思考了一会的周一说:“这种事换做是我,是不会去强求的。”
方言一不解:“为什么?”
周一解释道:“首先,自己的子女千里迢迢来找自己,哪怕是过去时空的自己也得为他们做些什么吧?你朋友从远方来了,你还得请人吃饭吧?更何况是自己的子女,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方言一欲言又止,却被周一直接打断。周一继续说:“第一时间应该考虑的是他们。千里迢迢来找自己子女。要是我就会这样去想,至于未来妻子,他们妈妈是谁这种事,我认为无关紧要”
方言一想不到周一连这种事,听着就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人不愿相信是真的事情,认真起来,这么严肃的说着。
方言一于是接着问:“为什么会认为无关紧要呢?”
周一严肃模样的说:“每个决定都是决定着未来的。或者是注定好的未来,我们的选择无所谓的,因为,都注定好了。”
“如同重生在古代或者过去的人,他们是知道的,有些事情已经是注定好的,无论选择如何,结局都摆在那里。所以不用考虑这些事,如果无法改变的话,就算再怎么折腾,结局还是那个结局,坏结局也好,可以接受的结局也罢。属于你的,就是在那里,抢不走的,就是抢不走的。”
方言一笑了出来,想不到周一这个局外人,却能这么清晰的看出自己所疑惑的。
方言一想着:“自己也算是杞人忧天了……”
突然,一个想法在方言一的脑海闪过。
他回想起周一刚刚的话,突然想到,难道他们穿越回来的事情也是注定好的吗?
方言一略有惊恐的眼神看着周一,导致周一有些害怕,怂怂的问了一下:“你认为我说的不对?”
方言一内心有些紧张:“这些天都没在意这些事情。话说周一刚刚的话里所说道的“注定好的”,难道他们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这件事,不会对未来造成什么改变吗?”
方言一虽然对时空了解不对,可是自己也是知道,关于过去未来这些一想就能知道的常识的。
方言一不顾周一在旁边的话语:“就算我说得不对,你这反应算怎么回事嘛?”
“喂?……”
方言一又自顾自的想着,一脸严肃紧张的模样,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拿自己最能举的例子来说,要是自己回到过去鲨勒自己,不考虑这种情况算不算自杀的情况下,光光是穿越回过去的事情就让人不愿意相信,更何况自己鲨勒自己,过去,未来要算不算结束?对于未来,过去时空的改变又会是怎样?自己鲨勒自己,这意味着过去和未来的自己都不会活着,因为过去的自己都没了,未来也自然不会有。可是这样的情况,最直接,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就是,对时空的改变会是什么……”
方言一的眼神和表情好像第一次接触到,知识的盲区,满脑子只剩下空白。完全想不通,解释不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内心也在颤颤巍巍:“那他们现在的行为,对未来的影响和改变……”
“难道……”方言一想着:“他们如今的行为,是时空的正确发展?难道他们的出现,是历史的必然,是应该的出现?”
方言一大脑风暴着,不是因为思考而产生的风暴,而是想结束,却有些绕不回来。
周一看方言一思考的模样,像喝了假酒上头一样,试探性的说道:“我觉得我说的话也不难理解啊?可是你这明显上头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周一说:“如果实在想不出来就算了吧,你可被把自己给搭进去。我看你这表情怪吓人的。”
周一有些嫌弃的模样,推了推方言一。
方言一好不容易缓过来,像是吃到了自己不想吃,甚至是看都不想看的食物一样。
说了句:“不明白……”
天空的太阳被抢戏的云朵所遮盖起来。显得不那么刺眼了。
另一边,方安和方子如的小家,温馨且自由。给人想要保护的欲望。
“今天和店长请过假了。好不容易的休息,真是久违啊!”
方安躺在沙发上,显得幸福的笑容,在闭上眼睛休息时,显得格外的吸引注意力。让人不得不去想,他和方子如那洁白的牙齿,难道是祖传的吗?
连黑人牙膏的顾客都只能望其项背。
方子如也在方安身边躺着,躺在他的怀里,很像新婚夫妇。
只不过方安利用这难得的休息日休息,方子如却在他的怀中看着手机,看着当下热播的番剧。尽管在方子如的时代里,已经算是经典完结的冷番了。可她依旧看得很开心,很高兴的样子。
“你都看了多少遍了啊?还不觉得腻味吗?”方安懒散的说。
方子如不知道从哪学到的习惯,喜欢在看视频时,不断咬着大拇指的指甲,还乐此不疲。
虽然她有这个习惯,可她的注意力全部在番剧上,似乎咬指甲这个习惯只是下意识的附赠行为。
方子如没有回复方安,依旧如初的模样。
方安无奈,只好随着她。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傻子看番剧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方安疲惫的眼神看了看她,依旧是熟悉的模样。方安把满足的微笑挂在了嘴边,又闭上了双眼,内心安下下来。他知道,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安然无恙,并且就在自己的身边,很近,不遥远。幸福如同疲惫终于得到休息,可望而可及。
学校中,在教室内的马子宣看着教室外,走廊内的方言一和周一。眼神冷酷且带有敌意。她坐在座位上,一点也没有早晨时微笑的甜美,她看向方言一,反而是看敌人一样的眼神,与早晨时判若两人。
她的拳头慢慢握紧,没人发现的小动作却仿佛充满故事的样子,通过她愈演愈烈的愤怒眼神,慢慢隐藏不住,她的记忆,为什么对方言一这么愤怒,充满敌意也仿佛能够看见……
她,马子宣,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声音中性,长长的马尾辫引人注目,一脸严肃的模样让人感觉高冷
占有欲强,是个女强人,却特别喜欢独处。
这些性格从小就是他人对她的第一印象,难得的微笑除了会给予自己喜欢的人外,几乎就是不可能见到的奢侈品。
尽管她的笑容一般,没有能让人为之癫狂的魔力,可因其笑容对普通人的吝啬。倒也显得珍贵。
她的记忆中,原本对于方言一这个长相一般,属于耐看型的男生,最大的印象就是平平无奇。马子宣和他的交集除了收作业时的一个眼神交流,或是偶尔必须要说出的几个字外,真无什么其他的深刻记忆。事实上,她甚至仅仅是在几天前才去在意方言一这个名字,方言一这个人。
如果不是几天前,突然来到的神秘人,她有可能对他从始至终的最大的印象,只是个印象不深的普通同学,而不是自己如今去在意,几天前神秘人口中所说的,让自己遭受打击,甚至改变性取向的男人……
她要握紧拳头,恨不得冲过去给方言一来一拳。而这一切都是神秘人所说的话,所给出的证据太能让人相信,让人不得不相信。
她怨恨的看着方言一,渐渐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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