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日历10月18日———————————————————
空间魔法在欧阳兰的手中很快浮现,准确来说是感知魔法。
欧阳兰以雪作为媒介将峡谷通道方向的画面逐一展开。
正当我惊讶于少女不用魔导具便能发动如此神圣魔法时,前方雪谷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点点在画面中滚动翻滚。
“看来我想得没错,”少女手中的画面伴随着脚底的法阵一同消散。“的确是敌人。”
那些黑色正是兽人组成的援军,不过显然不同于之前守城的战五渣。
“最多也才上千,可他们怎么就敢来呢?”少女疑惑自语。
“肯定是有一战之力的,要不就是拖延我们。”我说。
不久,便传来规模浩大的行军脚步声。不过风雪中,这声音变小了,但我们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愚昧的兽人如同被安排一样,我们在峡谷之巅看他们走过,而他们却没有任何部署,连常理中应当派遣的先锋侦查也无。
这装备精良的兽人大军带着一种必胜的气势,我们却没有发现可疑领队的人物。
“拿来,”少女摊开手,要求道。
“什么。”我看着已走远的兽人军队还在思考为什么欧阳兰没什么动作。
“当然是之前休交给你的盒子。”少女说,“里面有通讯装备,用魔法通讯容易被察觉,即使是兽人。”
“你打算怎么做?”我不知道欧阳兰是怎么想的,只觉得兽人不可能会来送死。
少女将消息利用魔导具传送给了休。
“我们就潜伏在这儿,待他们到了费雪城前,与休汇合。不过才几千兽人呢?”她也觉得这样的战力太薄弱了。
而且,远征军可是所谓精英,更何况还有准确的情报。
“他们现在还在山脚,还早。”欧阳兰说,“你也放松会儿吧。”
“欧眼兰,你该不会瞒着我什么吧?”自从她昨夜交我学会冥想,就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就是那不知名的违和感在作祟。
“没有啊。”少女躺在雪地上。
“我想计划不单单是想后袭兽人的军队,”在猜测落地后,少女坐起身来。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少女说,只见那双手慵懒地撑在白色里。
“屠城的理由,以及起策划者的身份。”我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们是在确认有没有更强大的敌人在军队后方?”
少女笑了,“姜枫……或许这个名字真的不错呢。”她思索着,“你还是挺有进步嘛。”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兽人的异常行为了。要知道很有可能这只是诱饵。
“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跟上去呢。”欧阳兰说。
这次我们选择的是便于少数人行走的捷径,不过仅看看路的陡度,艰难与否就可想而知了……
“姜枫,”少女试探性地喊道。
“怎么呐?我还忙着呢!”四肢都没有空闲,找准下一个落脚点成为令我头痛的问题。“诶——!”
我少许紧张地看着脚下的碎冰滚落无影。少女轻松地看着我的窘迫。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欧阳兰以前人的口吻教育,“只会用魔法的称不上勇者,只能算是魔法术士呢。”
“唉唉——”我一直在雪壁上悬挂着,“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几近踩空的脚步一并艰难地找到另一个凸起的地形。
“不过,我也说过,只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刻才会帮你呢,你就好好锻炼吧!”紧接着,少女以一种非人的速度爬到山顶。
这样还不算生命危险。我心想着,完全没有吐槽的功夫。
经过漫长的生与死总算是到了。
山崖的轮廓将天白分割,只是没有显得雪过多的孤独。
“这不是好了吗。”一个大脸突然出现在离我眼睛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那一刻,我感受到重力与翱翔蓝天的感觉。
还好欧阳兰及时用魔法将我拉住。
“呼呼……”加速心跳还未平静。
“挺能干的嘛。”少女厚颜无耻说,“还差一点就到了,还好有我在呢。”
“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才不会失误呢。”我抱怨道,要知道这可是悬崖,我可承受不起。
不,是现在的我……
若是以前,不会是问题的……
“好了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呢。”少女说,“不是已经上来了吗。”
“我不是小孩子。”这次没有想以前那样强烈解释。
“姜枫,”欧阳兰再次试探,“你觉得勇者是怎样的存在呢?”
山顶的风撩动少女同样银白的发丝。
“我不太清楚……”看着之前渺小的山脚,只觉得一步一步地还是走上来了。
“就是不停息的人吧。”
少女听到这个答案没有太明显的反应,不过一直都存在的浅笑是不会消失的。
“很有趣的说法呢。”少女又说道,“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战场对我们来说的意义。”
她靠近悬崖走上前一步,“杀戮不是存在的意义,守护才是。每一一战役都是伴随着血的洗礼以换来各自的平静。”
这并不想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所能说出的话。
不过,想到她同亚斯几百年前同在一座学院就不觉得惊奇了。
说到达底欧阳兰都没有解释过她的身世。
“哈呵,”少女轻笑道,“总之就是不要忘记圣战的真正意义吧。”
“看吧,他们才来。”少女指着城门那边,只见兽人很是大胆地直接前去
“我想休已经安排好了吧。”少女说。
但城门上的建筑并没有人影,是休的计划?
很快,少女就露出疑惑的表情:那边的兽人不仅能使用一些简单的魔法,更有甚者使用着奇怪的魔导具!
他们已经和人类联军交战:休安排的人隐藏在雪中,用最原始的方式。
一时间有种角色互换的感觉。
“不对啊,”少女说,“那可是帝国与教廷共同研究的产物。”
她显然是在说兽人们新生的装备。
“这是怎么呢?”我说。
欧阳兰思索着,不过很快就平静了,“别管这么多了,已经开战了。”
兽人是魔界的使徒,傀儡。掌握人类的技术是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我们很快就到达战场。那里更多的是联军战士倒下的身影。
难道人类真的就这样脆弱吗?不觉的短剑早已挥动。
我不相信啊……
血染红了白地。
少女很是轻松地处理战场的事物,那种从容像是经历过比此灿烈十倍百倍的的战役。
就如同那时闪过的画面。
我不想承认这个结果,可是更不笑为此而杀戮。
手染鲜血,身耀圣辉。究竟哪一个才是勇者?
少女在这没有杀戮的骄狂,也没有所谓战胜之喜悦,一切只是平静在岁月里流淌。
“总算是结束了……”少女眼角的一点血暗淡着。
“表现不错呢,姜——枫——”她再一次调侃我的新名字。
兽人们拥有与人类相当的装备时,伤亡满地。
“不可能的呢。”少女率先察觉,“休为什么要这样安排,真是这样就是战略上的重大失误呢。”
这时神圣的休站在了高处,“现实与理想的双重奏,神已下达意志。”他挥动手臂演讲道,“再一次的胜利就是证明……”
呼呼的冷风剧烈猛袭,休停止讲话,欧阳兰和休的表情也莫名的相似。
我们站在城门前,残余的勇者纷然肃起——这是从未有过的灵能波动,仿佛空气中的魔能都在颤抖。
“姜枫,你,猜到了吗?”少女俨然一笑。
“亚斯?”因为我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一种异常杂乱的波动。
少女没说什么。看着远方杂乱的雪,才说,“来了。”
勇者被忽现的魔龙所震慑,只见他们止不住的恐惧溢于僵硬的面部。
“不过,如此。”他转换成为半人的形态,背后的双翼还强有力的扇动着,和以前一样,魔咒的符文在翅膀上各位鲜红。
“少年,有见面了。还有老朋友。”他狂傲地打招呼,丝毫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作为敌人。
“为什么,这样呢?”我问道。
“你可是人类叛徒,与我们可是不相容的。”我看着地上的同胞心生怜悯,“他们可都是因为你们……”
“少年,你是在同情吗?”他转变的强调像极悲哀的灵魂,“说到底,同情是弱者才会有的,他们的弱小让自己比作待宰的羔羊。可怜……”
“怜悯、悲哀、愉悦,都不会有的。真是那样,才会因为弱小,所以强大。”
“你可真是有趣。”他忽然加高了声响,“可这里是丛林!”
“我倒想看看你所谓的弱小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什么用。”
少女目睹这一切。
的确,凄美的惨绝不会因为弱小而停歇。
可就像我认为的那样,所谓勇者就是不停歇的人。
同样辗转的年轮会在路口创生出怎样的命运呢?
“七号,你真的以为你足够强大呢?”少女说,“记得魔法学院所讲述的传说吗?鲁卡是以弱小的姿态才强大的。”
少女仰望的角度没有任何的自卑感,“我相信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勇者就是永不停歇的人。怎样在历史中毁灭也无所谓。而鲁卡他做到了,这才是强大。”
“哈哈……”联军的骑士与休都被他诡异的笑声惊住。
“你还是他的信徒啊!”魔龙的眼里充满憎恶,“可是他们究竟又做过了什么!”
“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你还是会在野兽的法则下生活——成为真正的魔物。”
少女缓缓向前走去,好像脚底的雪与血随时都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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