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上帝对我们的敌人怜悯 但是我不会。 ——乔治-巴顿将军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一个春天的早晨,城市里的旅游者越来越多。不过由于天气还未回暖的原因,没有人到海滩上去。
二月份的第一天,对于这个地方来说,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时候。清晨,在海浪的洗刷之下,落潮后的沙滩上,出现了一个黑发的少女,身上穿着一件显眼的绿色迷彩作战服。
原本只是出来荡一圈就准备回去的一个海滩护卫队的队员正在感叹着朝阳的美丽,突然看到了她躺在海滩之上。他喊了几句,没有回应。他感觉了一下少女身体的温度,冰冷。但是起伏着的胸膛说明她还活着。
原本准备报告上级的海滩护卫队队员看了看周围,确定不是一件谋杀事件之后,他看了看一家离海岸不远的医院之后,下定了决心,抱起她,走向医院。
他没有帮助她叫医生,他不希望自己由此被安上一个什么名号。而且,作为一个海滩护卫队的队员,他手头拥有的工资甚至还不能自给自足。他只是将她轻轻地放到了稍微舒服一些的皮椅之上,看了看没有对着自己的监控摄像头,离开了。
然而,直到傍晚,才有护士意识到了那个少女。“嘿!你怎么了……“她刚刚碰了一下少女的肩膀,少女就缓缓地滑了下去,就像是毫无生机一般。恐惧的护士尖叫了一声,喊来了医生,将她抬进了ICU。护士将她身上的衣服换下,找了一个单人间。不知为什么,ICU中,一个病人都没有。她将衣服拿到洗衣间,放在了洗衣机上,准备找个时间洗了。
然而,护士的愿望永远都得不到满足了。
第二天的早晨,医院外的天空变成了鲜艳的紫红色。原本天空上飞翔的灰色的麻雀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只覆盖着紫白色铠甲的生物。
地面上行走的,不再是车辆和人们,而是一群群巨大的铠甲生物,视建筑于无物,而地面上摇摇行走的那些暂时可以称作“人类“的东西,更是给城市添加了浓重的死气。
各种仪器环绕在少女的身边。突然,心跳感应器的心率越来越快,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滴。
少女醒来了,看了看连接着自己的各类仪器和右手上的点滴。她像是出于习惯一样,拔下点滴,拉下仪器,刚想爬出床外,结果头着地,摔在了地上。
鲜血从头上流出,她刚刚磕到了桌子脚。她蘸了蘸血,放在嘴里,舔了舔,是咸的。这让她感觉到了一种重获生机的感觉——尽管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只知道,外面有人在等着自己,那是谁,自己早已忘记。
【重设神经平面中……10%】
她看了看自己眼前显示出的一行数字,用手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在一片模糊之中,她看到了一块闪着亮光的东西。那是开门的显示屏,但是开门的话,需要密码,而她根本不知道,更别说她现在连看都看不清楚的时候。
她伸出手,像是儿童第一次看到玩具一样,摸向了那块发着光的屏幕。她所没有注意到的是,原先应该是机械的右手食指,现在已经变成了肉色。随着脑中突然一阵清明,门开了,她倒在一滩紫色的血之中。
20%。
她感觉世界清明了一些,脑子又开始迷糊起来,她走向门口,原本没有十米的门口现在看上去就像是有一百米。她时不时撞在走道上的绿植和扶栏之上。原本用来观赏和方便的设施,在她眼里,就是麻烦和障碍。
一个普通人,不用半分钟就能走完的路,她整整花了五分钟才走完。她被一个尸体绊倒,尸体穿着蓝色的衣服,明显是一个保安。保安的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她就像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样,摸索着从保安的手里拿过手枪,又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屏幕上有一道裂缝的手机和几个弹夹。
30%。
世界更加清明了一些,面前的景物更加地清晰了,身体也更加地协调了。她站起,虽然可能会平地摔之外,她已经能够正常地走路了。脑中的嗡嗡声也越来越轻,头痛越来越轻。
门口,站着一个衣服破烂的人类,像是在找什么,四处晃悠。她就像是早就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一样,手枪平举,娴熟地扣下扳机——尽管她的记忆中毫无这样的记忆。
那个人类倒下,抽搐着。她经过那个人类,看了看地上越来越多的紫色血液,心中毫无罪恶感,本能地知道,这种东西,若不是它死,就是自己死。她没有作过多的停留,因为,枪声已经吸引了太多不必要的注意力了。
走过公路的时候,她像是感知到什么一样,望了一眼医院二楼,然后转过头,消失在了对面的一片废墟之后。
50%。
带着铁质面罩的白发少女走进医院。她追随着熟悉的气味,寻找着能够为自己解答的人。她忘记了一切,除了知道自己在寻找着哪个人。但是她只知道她的样子,而她的名字早已忘记。她背上除了一把黑色的步枪,就是一个巨大的背包。
她拉开了洗衣房的门,眼神锁定了洗衣机上的篮子。她拿下篮子,找到了一件作战服。
对,就是她。没有迟疑地将衣服给塞进了背包,也不管衣服上全是海水。除了衣服,背包里,还装着一把白色的步枪。但是,它的扳机后的那一部分全是黑色的。两个极端,如同天使和恶魔。她明白,这把步枪的主人,就是自己索要寻找的人。
她突然听到了楼下传来的一声枪响。她跑到洗衣房的窗前,向下看着,刚好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倒下,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马路。当那个人看向自己的时候,她没有预兆地蹲下,努力平复着自己地呼吸。
对,就是她。自己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能解答自己的问题。白发少女迅速下楼,但看到了公路上已经聚集了一群她并不愿意惹的东西。但是她很快想到了一条另外的路。她从后门离开,绕着医院快速地跑了半圈,跑过公路,在一堵矮墙后蹲下,看到没有任何东西发觉到自己,于是翻过了矮墙,走进了废墟。她突然看见了一个浮着的长翅膀的带着紫白色铠甲的“鸟类”。
她藏在了一根上半部分已经破损的柱子的后面,但是踩到了一块玻璃。玻璃破碎的声音顷刻吸引了野兽的注意力,好奇的野兽慢慢地飞了过来。
随着翅膀的扑棱声越来越响,她的心也慢慢地悬了起来。突然,血红色的眼睛睁开,她跟随着身体的冲动,将野兽的头按在了柱子上,空出来的左手拔出腰上的匕首,一刀扎进了野兽脖子和身体之间的关节,也就是铠甲之间的连接处。
野兽还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死在了柱子上。她收回手,拔出匕首,野兽软软地滑倒在地上。她在白色的衣服上擦了擦紫色的血液,将匕首收回刀鞘。她看了看废墟之后的公园,愣住了。原本应该是青色的草原,现在已经变成了紫罗兰色。公园的正中心,她索要找的黑发少女正在对峙着一个把着双刀的武士。
她想起了一些什么。对峙着武士的时候,她的记忆也在慢慢地恢复。训练,杀人,跑步,队友,以及,飞机火海。这个武士给了她非常危险的感觉,就像是没有空隙的防御。
她朝对方的头上开了一枪,被挡住了。她于是不停地扣下扳机,只剩下一颗子弹。武士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继续开枪,放下刀,才发现对面已经没有人影了。
在它身后,她抬起手枪,指着武士的头,扣下扳机。
武士颤抖着,先是双膝跪下,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她喘了口气,看了看周围自己刚刚忽视了的景物,突然愣住了。她感到了迷茫。
80%。
身后草的悉悉索索声让她突然注意到了靠近的白发少女。她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对到了一起。首先是无言,沉默,最后,白发少女突然记起来了一些什么,嘴巴张开,但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但是对方已经抱住了她。“不要说了。”她说道,“她呢?”
对方张了张嘴,伸手抱过了对方。“至于她……我没看到,但是我们一定会找到她。”
两人在草地之中拥抱着,庆祝着生命重来的喜悦。在这种情况之中,语言,永远没有行动所带来的冲击大。不管是这个正在发生着毁灭的世界,还是别的东西,都没有办法阻止她们。“你也变成人类了?”白发少女问道,“小I,比以前要温暖了很多呢。”
对方笑了。“是啊,变成人类的感觉怎么样?和机器人比起来呢?”
远处传来了手枪声,和隐隐可闻的步枪射击声交杂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转身,朝着枪声出现的地方跑去。重见的欣喜,可以之后再回温。但是伙伴,不是能够回头去找的。
“你那件泡在海水里的作战服我带来了哦,要不要换上?”
“这么冰冷的天你想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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