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他跑了!我们追!”加尔托什大喊道。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从加尔托什的额前划过。加尔托什扭头一看,发现那个似乎是这艘海军军舰船长的人提前从震慑效果中脱离了出来。此人面色狰狞,看加尔托什像是看着八辈子的仇人一般。
“切,这就解脱束缚了么。意志还真是强烈啊。”加尔托什把视线转向杜克。
“加尔托什,你的对手是我。在我们了断之前,你别想从这离开!”
见加尔托什有人找,拉吉尔顾不上去帮他。二话不说就跟着芬洛克跳下海前去追击,把加尔托什留在船上不管了。
加尔托什见拉吉尔追芬洛克去了,本想无视杜克跟上去的。结果杜克捡起地上一把剑就像加尔托什冲来,速度很快。加尔托什也只能举剑格挡。
“今天,我一定要你给我哥当陪葬!”
“你哥谁啊?”
加尔托什记忆里可不记得有这号人。
“不好意思,被我杀掉的人有点多,我实在是记不住。”
既然跟她有冤仇,加尔托什就决定在这里会会他。反正芬洛克那个家伙,有拉吉尔追着就行了。毕竟现在附在拉吉尔身上的,可是个不得了的怪物。
那可是深渊之主的女儿,放着不管倒也不是不行。
“八年前,在新月湾!”
“哦,这样啊。”
原来是八年前的恩怨,想想可真是过去很久了。
而“浴血的战鬼”这名号,也是自那时开始被人授予的。
拨开对方的剑,加尔托什向后跳开,与对方拉开距离。
“有德报德有怨报怨,既然是老子过去的犯的事,今天晚上就奉陪你好了。给老子报上名来!”
“杜克·安德鲁,我哥哥的名字是西克·安德鲁!”
“好,知道了。”
加尔托什其实懒得记别人的名字,她并没有认真对待自己的人生到那种地步,要去把知道的名字全都记住什么的,她可干不来。
不过既然会来报仇啊……八年了,居然对加尔托什还有着如此执着的杀意。就冲着这份八年的执着,加尔托什愿意记下这个家伙的名字,尽管她完全不记得八年前有和他见过面。
那种只顾着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的时候,谁会记住这么多啊。
就连当时自己杀了多少人,也是后来听别人统计的。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感觉。
“就算你复仇成功,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的。”
“那你也该死!”
说着,杜克已经近在跟前,继续把加尔托什往后压制。
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压制她的人还真不多,这是他拼命练习的结果吧。加尔托什心想。
她不曾记得有和这样的对手交手过。如果有,那她会有印象。也就是说,这个人用八年的时间将他平庸的剑术精进到这样的地步,不论是天赋还是毅力,都值得赞赏。
手上的茧厚得清晰可见。倘若扒下衣服,应该可以看到此人身上因锻炼而造成的累累伤痕吧。
“功力不错。”加尔托什随口一夸。
然而即便如此,实际上对加尔托什来说,这种程度的剑术她其实可以游刃有余地对付。
只是那样一来一定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心理创伤,乃至理智崩溃。
试想多年的努力被敌人轻易用手指碾碎,是否意味着自己的努力毫无意义。几乎等于将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全盘否定。
“老子不想杀你。”
“怎么,看不起我么?”
杜克似乎误解了托什的话语,表现得不爽。
“对老子来说,这种无意义的杀戮并没有什么趣味可言。”由于猜到杜克似乎会继续误解这番话,加尔托什继续说道。“八年前,之所以会杀掉你哥,只是因为那时候老子在逃亡而已。不论是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至于现在……老子可以要了你的命,但没必要。”
加尔托什这样解释了,可杜克并没有听加尔托什的话。
应该说,完全不打算理解对方。只是自顾自地想要完成那复仇的目标。
“别想为自己开脱罪孽。事情你已经做过了,那我就永远不会放过你!”
杜克瞄准加尔托什的眼睛,一件刺出。而加尔托什下蹲躲闪,杜克的攻击只是刺穿了加尔托什头顶的三角帽,未能伤及其人。
“什么……”
看到加尔托什头顶的东西以后,杜克皱起了眉头。
在加尔托什的头顶上,有一对角。
从形态来说,像是神话传说中那种恶魔的角,或是说妖魔鬼怪的头角。角的大小并不大,所以才能用一顶三角帽将头顶的角给遮住,不至于被人看见。
“看到了么。”
“你这家伙,到底是……”
“既然看到了,就应该理解你根本没法做老子对手这一点了吧。”
说罢,加尔托什一个高位踢击,踹中杜克的胸口。杜克被踹飞,在甲板上接连打了三个滚这才消停下来。
这一脚,加尔托什还是有脚下留情。如果出全力的话,杜克已经瞬间没命了。肋骨断个七八根是最少的的,而且身体因为强烈的撞击和疼痛而感到麻木无力。在太阳升起之前,他基本上是动弹不得了。
加尔托什缓缓走到对方的跟前,垂头望着一脸痛苦与不甘的杜克面带微笑。
“你们的上层一定没有告诉你当年追捕我的原因吧。正是因为这样的东西不小心暴露了,我才会成为被那些家伙盯上的目标。像你这样的小角色就算不知道也不奇怪。那些人说我是人界最后的深渊后裔,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就是了。用简单通俗易懂的说法来讲,上头那些家伙里头,有人想把我当成实验研究对象,夺取我身上的力量。但是回过头你自己想想,这样的力量要是真的被成功利用,未来投入到军事领域中,那会多造成多少伤亡呢?”
为了示范给杜克看,加尔托什挥起手中的巨剑。连木材断裂的声音也不明显,船上的桅杆被加尔托什一剑砍断。随着一声巨响,被斩断的桅杆倒在船上,引起一阵剧烈的晃荡。再仔细一看,那桅杆的切口很平整。这一剑下去,简直就像是切菜一样将桅杆整根斩断。
普通人,即使是力气很大,就算用上斧子也没法一击斩断桅杆这种粗木料吧。更何况是如此平整的切口。
加尔托什已经用行动向杜克证明了,他们之间就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竞争者。
那是杜克穷其一生努力,也无法追上的存在。
“虽然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看在你如此努力的份上劝你一句;复仇没有任何意义,放弃吧。你本事不错,在海军里头应该可以混到更上级的位置。吃好喝好,赡养家人,别去惹不该惹的东西,应该可以有一段相当不错的人生。”
“别、擅自对我的人生……指指点点……”
躺在地上重伤的杜克似乎想要站起来,可他的身体并没有允许他这么做,在努力一番后又平躺在了甲板上。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踏上这样辛苦的人生……”
正是因为加尔托什多年前要了杜克他哥哥的性命,杜克也不会有今天,更不可能努力多年只为一朝复仇吧。
那可是杜克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从孤儿到军人。多年来要是没有哥哥在,他说不定已经死掉了。
“怎样选择是你的自由,痛苦也好,自由也好,说到底还是我们自身的选择。”加尔托什并不打算配合杜克演什么苦情内心戏。反正已经将他打倒了,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她弯下腰,拿起杜克手中的剑,取下上头那顶被刺穿的三角帽,重新戴在了头顶。
“既然你喜欢复仇,那就尽管来吧。老子随时奉陪。冀阳国有句名言,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凤凰落地不如鸡。谁知道以后哪天会不会被你逮到这种时候呢?别灰心,复仇还是有希望的。不过那也得等你的身体恢复健康以后再考虑了。”
这句话,只能说是加尔托什自己的恶趣味了。
在击溃对方的信仰之后,再重新给他希望。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希望玩具坏得太快。以后有机会还能再玩一次。重复着信仰击溃与希望给予的步骤,直至对方自己放弃。
当然,就算是放弃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能让对方放弃复仇这种蠢事,走上幸福人生,加尔托什也是能够接受这种结果。不论哪一个,都不会让她感到不快。
加尔托什走到船边,望了一眼海平面。这芬洛克和拉吉尔早就不见了踪影,估计已经追出去很远了吧。如此一来,加尔托什也没有必要继续追击了。
既然海军已经被击败,剩下的就是干老本行了。
“来,小的们,白给的家伙们的难得来了一回,把他们船上所有能用的物资都给老子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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