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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春楼

第十七章 春楼

此刻,斯塔亚在迎春楼与一群莺莺燕燕谈笑,身着男装的卡里薇娅则是饶有兴趣的在一旁听着。

早上,公爵夫人好像完全不记得昨天所发生的事,重新与斯塔亚和柯佩西娅相互认识了一下。

公爵夫人莫名的喜欢柯佩西娅,这让斯塔亚很怀疑公爵夫人一定存留某种印象。

公爵夫人很热情的邀请斯塔亚以及柯佩西娅逛街。在即将出门时夫人要求卡里薇娅摘掉,那被她称之为难看的面具,并且质问卡里薇娅为什么要古里古怪的带个面具。打破当时那压抑气氛的是给出提议的斯塔亚。

柯佩西娅在之后不短的一段时间,会在公爵夫人身边,这时候就应该让她们多熟悉一下。以此为理由,不顾柯佩西娅的不悦,公爵夫人善解人意的微笑,拉着卡里薇娅就跑了出来。

“夫人一定以为我是拉你出来约会的!”

“难道不是吗?”卡里薇娅收起有些低落心情,面无表情的反问斯塔亚。

“可以吗?”斯塔亚难以透过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到卡里薇娅的态度。

“你打算丢下被强行拉出来的美少女开溜?”

“也不是,只是我等会要去的地方,不太适合女孩子。”斯塔亚有些惊异,卡里薇娅是如此活泼的人吗?还是是说,自己跟她更熟悉一些了?以卡里薇娅的性格,此时一定会无视自己,擅自离去,才是正常发展吧。

“哦,原来是那样啊,那走吧!”

斯塔亚不太明白,是自己的说明不够清楚还是卡里薇娅故意为之,多半是后者。

于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男装是卡里薇娅在得知所到之处自己要求的。只是看着姑娘们的调笑的眼神,就知道这种变装毫无意义。但看着乐在其中的卡里薇娅,斯塔亚也不再说什么。

……

连年的战争,不仅让大陆原本的一夫一妻制成为一纸空文,连风流场所也越发难以经营。为了生存,暗地里衍生出来更为乖僻的营生。为了满足某些贵族富人的特殊性癖。迎春楼老板,说是老板其实不过是明面上的主事人,他会购买一些不过五六岁的男童女童。这些孩子要么是被父母所卖,要么就是战争所遗留的孤儿。

而斯塔亚被人贩子强行从贫民街绑来卖到了这里。就算街上少几个流浪儿童也不会有人在意。

斯塔亚至今仍记得,自己被卖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相中自己的那个恶心男人的嘴脸。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斯塔亚难以抑制的扭曲笑容吓了卡里薇娅一跳。

斯塔亚咬断了那个骨肉如柴的男人的命根子,咬下的那一瞬间,噬虐般的畅快,让斯塔亚不顾因用力过度而损伤的牙齿与牙龈,又往那飙血的伤口上使劲的踹了几脚。年幼的孩子的力气虽不大,但要害处的剧痛还是侵蚀了男人所有的力气,男人除了捂住伤口难以有任何动作。体虚让男人无法承受触碰般的追击。惊愕,痛苦被带入地狱。是的,那男人死了。

那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斯塔亚的行为无疑触犯了春楼老板底线。就在斯塔亚要被打死之际,向他伸出手的是楼里的管事莹儿姐。

无论是出于同情,还是什么其他目的,莹儿姐替他求了情,老板也许觉得如果打死了,买时花的钱不就打了水漂?不如留着打杂。反正不用自己养。老板留了斯塔亚一条命。兴许是怕坏了春楼的声誉,那尸体还未凉透的男人被悄悄的处理掉了。那男人的钱财也进了老板的口袋。

伤养好后,斯塔亚就尽心尽力的给楼里的姐姐们端茶倒水。不时也会被一部分凉薄的妓女们打骂,斯塔亚不用再接客。他多少有些明白,那是因为老板怕自己在给他惹下担不来的祸患。但有几个姐姐对斯塔亚却不错。特别是莹儿姐。而且若非莹儿姐在迎春楼中说话有一定的分量,依照老板那十头牛都难以拉回的暴躁脾气,斯塔亚的尸体都估计要凉透了。

后来,因为人贩子误抓了一个大人物的公子,而且被一个老女人给欺负了。听说那老女人还没尝到那鲜肉的味道就被影月部队的成员给劈了。但这件事还是震怒了上层。大肆打击此类事件。老板也栽了进去。上层也因此事开始重视起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开增建孤儿院。莹儿姐成了迎春楼的新老板,孩子们也都被送到了新增的福利院。

斯塔亚也因别人的祸得了进孤儿院的福。

这也是斯塔亚在能够独立外出后,会经常回来看望姐姐们的原因。

最近,斯塔亚才知道,曾经那个被误抓的公子哥,就是西奥,他的好兄弟。所以西奥的爷爷玛尔克·德拉尔对于斯塔亚而言是一位相当伟大的恩人。他终于明白西奥恐女症的来源了。同情之余,斯塔亚笑的肚子疼,虽然感觉很对不起好兄弟,斯塔亚就是忍不住的想笑。

于是,他为了让兄弟摆脱恐女症,斯塔亚曾瞒着西奥把他带到了这里。但由于找上们来的拉维斯,斯塔亚不得不中途离开。

“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朋友的病情不仅没有缓解,感觉还更重了?”那次之后,西奥半个月没搭理斯塔亚。

“提起来就笑死,你带来的那帅哥,你不是说身体硬朗实力强悍吗?我们就用他试了新药,除了让人不能动弹以外,没想到那药还有致幻作用,冲着姐妹们一口一个老女人的。姐姐们有那么老吗?”这里最年长的就属莹儿姐,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斯塔亚不地道的笑了,西奥怕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你们该不会把他给办了吧?”

“那小哥是真的俊俏,我们倒是想办,但那药……”

“那药让那小哥,除了耳朵部位变敏感了,其他地方连个知觉都没有……也就扒了他吃了点豆腐,哈哈哈哈”

“不过那小哥还挺有钱的,非要给姐妹们钱,让我们放过他……哈哈哈哈哈哈”还没说完就止不住的欢笑。

斯塔亚与姐姐们的对话,让卡里薇娅感觉有些不自在。

也许是怕卡里薇娅搞不好会爆发,斯塔亚收敛了点轻浮的态度,但斯塔亚的担心明显有些多余。

卡里薇娅当然知道西奥是谁,听到他的遭遇后使劲的在桌子底下踩斯塔亚的脚。

斯塔亚痛的瞪了卡里薇娅数次也阻止不了,这表现高兴的方式未免过于怪异。

环顾四周,斯塔亚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虽然是白天,客人是不是太少了?”整个店显得极为冷清。根据以往的经验,此时绝不会是这种门可罗雀的状态。

“唉!”莹儿姐叹了口气。

“最近,这周围死了不少人。你也知道,这楼比较偏僻,来着的人,多是走巷道,好像是拉维斯干的。你来时也看到了吧,有好些卫兵在巡查。客人少,也是没法子的事。”

“抓到了吗?”

“抓到不少,但似乎有很多。斯塔亚,我知道你想帮助我们,但你可别犯傻。”斯塔亚怎么想的,她基本还是能猜的到。虽然知道斯塔亚有会点魔法剑术,但她的印象中,斯塔亚并不是很厉害。

但斯塔亚觉得,她劝错人了。感受着来自身边的危险气息,斯塔亚苦笑了起来。他并不是不相信卡里薇娅的实力,只是,帝都当下的事件也许比表面上更加危险。

难以保证卡里薇娅如果要强行介入调查,是否会遇到之前那个贵族拉维斯。那不是现在的卡里薇娅能够战胜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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