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像是我那边的世界里烂大街的冒险故事一样,我穿越到这个奇怪的世界,然后机缘巧合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之后发现这个世界被某个大魔头的阴谋笼罩,时间紧迫刻不容缓的情况下开始救世之旅,一路上不断变强,结识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伙伴,帮助受难的人们,最终在伙伴的帮助下打败大魔头,于是在大魔头不甘的遗言下,希望的光辉照耀在大魔头原本暗无天日的领地,世界重归和平,伙伴们各自过上幸福的生活......
事实证明我想对了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
......
在我尝试过无数种方法都不能突破屏障出去之后,我打算把希望寄托在外界——当然我知道这个可能性与其说低不如说是无限接近零。
我在木屋后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大石板,每天我都在上面标记,仅仅是简单的“x”,表示又一天过去。
于是日子一天天过去。
第16天,百无聊赖的我在塔莉娅父亲留下的东西里找到了一把大概长一米的直刀,收在一个简易的皮质刀鞘里。
刀身是不同于金属光泽的灰色,占总长二到三成的刀柄也并无修饰,只是简单的用黑色布带缠好,刀剑没有弧度,锻造时好像是是笔直地斜切下去,像是我记忆中的片刀,但整个刀身细而直,并没有粗细变化。
刀的材质很奇怪,不像金属也不像木头或者竹子,很轻盈却异常锋利,我这种从没经过任何刀术训练的人单手持刀也仿佛手中空若无物,令我十分惊奇。
塔莉娅见我把玩这把刀很喜欢的样子,便爽快地说要把这把刀送给我,说是「这本来就是父亲要送给我的,我又很讨厌这种东西,亚兰哥哥喜欢就送给你好啦!」
于是和兽耳少女同居的无聊日子持续到第37天。
「哗哗——轰隆——」
雷雨交加的声响讲我从睡梦中惊醒,隔壁房间塔莉娅仍毫无形象地踢开被子呼呼大睡,枕头上沾着她的口水。
我轻轻地把被子盖在塔莉娅身上,关上窗户。然后回到我的房间。
这是我来到这里第一个看不到阳光的早晨,雨水打在屋顶上的声音让我有些回想起在我那边世界的生活。
屋外的屏障似乎不会阻挡雨水——也是这个时刻,让我有种不被那个屏障束缚的感觉。
我坐在门口台阶上,看着打在屋顶的雨水顺着屋檐留下,在我眼前形成一片水帘,意识一时想雨中的雾气一样有些朦胧。
「也许......就这样下去也可以吧......等到塔莉娅的父亲回来,我就能出去了吧......」
「轰——轰——轰——」
突然响起的频繁的巨响即使在雷雨声交织的情况下依旧显得无比突兀。
「是什么大型的野兽冲击的吗......」
一个多月的生活中,我发现外面一些小型的生物是可以通过屏障的,因此我也总能看见塔莉娅蹲在草地上逗弄着兔子(?)或是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但长相终归还算可爱的动物;但是一些大型的生物就会被屏障阻挡,大概十几天前我就见过一头长着三条尾巴的狮子撞在屏障上紧接着就被单飞出去数米,撞击处仅仅泛出淡紫色的光点。
我起身看想声音的来源,屏障某处为起点,紫色的光纹呈波纹状向四周扩散,起点的地方在密集的光纹中可以隐约看出一个人影。
那人拿着长枪不断攻击着屏障。密集而巨大的声响就从那里传来。隐约还能听到那边传来笑声。
「这tm怎么跟猛兽迁徙一样......」
我急忙从房间里把灰幕(那把直刀在挥舞的时候刀的残影像是一片灰色的幕布,于是我就一时兴起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拿出来紧握在手中。
不知为何虽然我对屏障的防御力很有自信,但是外面的持枪人总给我一种奇怪的压力,握着灰幕的时候,才勉强给我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一秒......她挥了多少次枪?几十次?几百次?」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用枪的方式,简单粗暴,毫无章法,斩、挑、刺......毫无规律可言。
唯一震撼我的,便是她挥枪的速度和力道,枪击在屏障上扩散起波纹就像是虎鲸群腾跃在海上。
被这样暴力美学震撼的我只顾站在原地,像是被某种力量束缚,握着刀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人。
「亚兰哥哥,外面......这......这是怎么了?」
直到被巨响惊醒的塔莉娅站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角,我才从震撼中清醒。
而我就在此时突然发现屏障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随时会崩碎。
我慌张地拉着塔莉娅躲进木屋,匆忙地把门从屋内锁上,又把我房间的窗户关紧。
「亚兰哥哥,外面那个......是谁?」
「不知道......但看着不像好人。总之你好好在房间里待着别出声。」
「你呢?」
「我也待着啊,我能去哪!」
不知道该说她是蠢得过分还是傻得可爱,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但也多亏了塔莉娅,我也是多少放松了一点
「话说这种时候放松我是怎么做到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宛若冰层裂开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
「咔——咔——咔哒咔哒咔哒——」
「轰——」
巨响之后我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这个在我印象中坚不可摧的屏障,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内心除了紧张不安,也多了一点希冀。
「意味着能出去了?」
我这样想。
紧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能听到的只有打在屋顶的雨声,我和塔莉娅的呼吸声,还有我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这种家伙闯进来咱不就玩完了?」
「她能打破屏障......用那样的速度和力量挥枪......杀一个手无寸铁(灰幕又不是铁打的)的少年和一个天然呆的少女跟踩死两个蚂蚁有什么区别吗?」
「亚兰哥哥,没有声音了,那个人是不是走了?你能去看看嘛?」
好巧不巧塔莉娅偏偏在这个时候睁着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看着我,头上的猫儿还颤动着。
「萝莉之神啊!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吧!」
于是即将奔赴地狱(概率99.99%)的来自异世界的勇者(???)——我——亚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灰幕出鞘,一(小)步一顿地走向门口。
我因紧张而颤抖的冰凉的手,缓缓拔下插在门上的横木,然后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随着「嘎吱——」的一声,猛地把门打开,拿着灰幕向前冲出去。
然而我高估了门洞的宽度,灰幕在我冲出去的一瞬间被本框别住接着脱手落地。
于是我便成了空手。
在这个短短的瞬间我想了很多,我从刚学会说话到记事到上学再到一个多月前偶然的穿越,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闪过。
「该死,怎么还有动物园踩到屎这段!」
我敢肯定,这是我人生目前为止最长的一瞬间,这一刻,我感谢我的父母,感谢我的朋友,感谢捡我回来的塔莉娅,感谢萝莉之神......
「这算是个什么东西!等等,我好像看到他在对我笑??」
「啊!」
将我拉回现实的,是少女的一声尖叫,金属落地的声响,还有身下柔软而温暖的触感。
我意识到少女之神的光辉终于照耀到我身上。
「小说诚不欺我!」
「我说,少年你可以起来了吗?如果你不介意我在你身上戳个洞的话。」
阴冷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睁开眼睛,正好与眼前的少女对视。
少女看上去与我年龄相仿,一头黑色长发,相貌在我评价中绝对算是个美女,但与塔莉娅的可爱不同,如果说塔莉娅是朵百合,眼前的少女更像一朵玫瑰。
「还没看够嘛?还是说你也想向我求婚不成?」
「不不不!抱歉啊......对不起!我这就起来」
少女戏谑的语气让我一时有点窘迫,我连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向屋里的塔莉娅使眼色,暗示她先按兵不动。
她也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一边拾起地上的长枪——是一柄装饰华丽的看上去造价不非的长枪。
「这么冷漠的嘛......好歹要示意一下扶我起来诶!」
我叹了口气,也不说话,至少确定了她不会把我们(?)杀了我就已经很庆幸了。
我扭头看向少女,心想着「看上去应该不是无法交流的类型」,便问:
「话说回来,你是?」
少女手指拨弄着耳边的头发,闻言看向我,展颜一笑:
「我啊,叫我橙吧。」
「我是被某个挂掉的会长大叔派来照顾他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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