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一无所长,毫无实力,但是唯独在“不幸”这方面我是有绝对的自信的。”
幸运、不幸。正常课本上确实常常会有写不要羡慕那些看上去很幸运的人。我明白这只是单纯的理念教学所做的。所谓的每个人幸运都是平等的也许真的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无法理解齐云昊嘴里的不幸是什么。
“不幸?这个人脑袋坏了吗?”
安奈可手上的米基先生嘲讽着喊着。而无疑大家可能都没有办法明白齐云昊到底再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因为你是天才级的不幸所以才可以碰巧拿到那盘你藏了刀的肉,真的不可理喻啊。”
杨碧依跟着附和道,事实上谁都是这么认为的。
幸运这种因素没有谁会真的去信的。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欠债的最后把剩余的钱赌到了彩票上结果中了一个大奖这样的事情的几率到底小到什么程度呢?我想没有谁会把运气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当成作案的主要手段考虑进去的。可是齐云昊好像不是。
“等等,齐云昊。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次作案,你赌自己肯定会拿到那盘菜吗?”
“是啊,要不然案件就无法成立了啊。”
真的让人觉得不可理喻,说实话当了侦探这么久我还真的没有见过那个犯人会把犯罪赌在运气上的。因为这实在太危险了。没有谁可以保证运气是100%对自己有利的。或者应该说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人那么他想要杀个人可能会简单不少。
“不过严格来说也不能是赌博,所谓的赌博就是进行一半一半这样概率的事情,我是100%知道自己能够拿到那盘我藏了刀的菜的,所以完全不能说是赌博啊。”
“你在说什么胡话!一共有14盘菜!而你在一盘里放了刀,换句话说你只是碰巧中了14分之一的概率而已。”
“哈哈哈····江同学,不要说这样没有梦想的话啊。这只是一般的概率学家说的话而已。就好比圣斗士里面最后星矢肯定能爆发小宇宙打倒boss,奥特曼最后一定可以拯救世界。和赛亚人拼波的人最后一定会死的很惨的道理是一样的。换句话说这种情况一般可以称作·····主角定律?那种看上去由统计学家来看几率很小的人在一些人的眼里却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我的才能就是这样的东西吧。”
这么说的话···
“猜拳吧。我可以证明自己是天才级的不幸哦。”
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齐云昊就对我说过,并且确实的做到了这一点。那么···他的“运气”真的存在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所谓的“不幸”又到底算什么呢?
已经搞不懂了,从来没有遇到过用这种非科学的手段进行犯罪的人。总感觉各种地方都有些矛盾了。
“绝望了···到头来连这样奇怪的家伙都有了不起的才能吗···这样来看我真的是这里最没用的人呢。啊···该死,好想自杀,干脆说自己是犯人死了好了···不,那样会牵连到大家···那么干脆在这里上吊好了。”
角望不知道又受到了那种方面的打击,居然又从兜里拿出了绳子。看样子好像真的打算在这里上吊呢。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都准备着这些自杀攻击吗!?)
“等等,关于齐···同学的才能什么的先不要提,齐同学,根据江同学的推理,你的作案需要玛丽同学打算杀你为基础的,而江同学则是知道这一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啊?这个啊?这个问题就交给江同学好了,反正他也知道了。”
明明是杨碧依问他的,居然莫名其妙的又推给了我。说实话我有点不太想说啊,不过···也许我说才会显得最完整吧?
(可以的话···有些不想说呢。毕竟···知道这点的时候多少有点心疼啊。)
虽然还是有些不想要说,但是看着大家注视着我的目光,我想大家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吗?于是我开口了。
“玛丽同学为什么会想要杀齐同学···我想最根本的原因是····她曾经想要杀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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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这句话,大家瞪圆了眼睛,甚至即使现在我也有些诧异,那个玛丽居然想要杀死我。真的不想要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如今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你、你在说什么啊?玛丽同学怎么可能想要杀死你啊!”
最先反问的马克思,跟着大家的表情也很是疑惑,这大概是肯定的吧?明明是修女的她却要杀死我,虽然想说人不可貌相,但是外貌确实是每个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对于有着天使一样外貌的她真的很难想象这一点吧?
“不,这是事实。实际上···在贝德拉说完夺走大家最重要的东西那一晚,我被袭击了。”
“唉!!!??”
那时还以为是梦,可是现在想想的话一切就显得解释得通了。
“等等,江仔。每个人的房间都是上锁的,除了拿电子学生手册都不能进入,你说玛丽袭击你是不可能的啊。”
面对杜哲璋的提问,我摇了摇头,确实正常来说入室袭击这种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发生,但是那晚是特例。
“我在···那晚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是···“朋友”送给我的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一时间有些精神恍惚,以为是掉在了那里所以到处跑着找,然后累的半死回到房间···那个时候我好像忘记关门了。”
这么说起来,事情也跟我有着一定责任啊。虽然现在不是说谁是谁的责任的时候,但是如果不是那天我突然跑出去,可能也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了吧?
“之后,我想事情大概就是玛丽同学同样因为失去了重要的东西而在考虑,碰巧看到了在外头乱跑的,然后就一直跟着我。当她发现我筋疲力尽走回了房间并且没有锁门的时候···我想那个时候的她大概有了杀意吧。然后她做了准备,拿了那种夜行衣服,挡着脸。从超市拿了一把刀,来到了我的房间,准备杀死我。”
“那么为什么你现在还在这里站着呢?”
大家的表情好像都在问这个问题,而这个时候我看了一眼齐云昊,他的表情示意我说,可是这个时候心情复杂的真的很难说出来啊。那个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齐同学···齐云昊···在那个时候救了我。”
“唉?!!!!”
这次惊叹的声音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大,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刚刚承认了杀死玛丽的人现在却被发现曾救过别人。
“啊,那个时候我差一点就要被杀死了,也就是在我放弃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没有死。隐约的··看到了齐云昊的身影,所以我想的没错的话那个时候救了我的人就是他吧。”
“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第二天的时候不说啊?”
“对不起···那个时候因为原本就精神恍惚的样子,加上被袭击的时候没有太大的真实感。并且第二天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就以为那可能是一场梦,并且我也不希望说出有人袭击我而让大家变得更加不信任。”
是呢,如果那个时候我早点说的话,也许这个案件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等等···我还是不相信那个玛丽同学会杀人,说到底刚才也只是你单口说的吧?没有证据吧?并且连你自己都说那可能是梦。那么就真的可能是梦啊!”
马克思依然不想相信的样子,这么说起来这个人对待女性的态度不仅仅在于表面,也许在心理也是一样的吧?
“不···”
“不,那可不是梦哦,马克思同学。”
没有让我说出口,齐云昊打断了我的话,又笑了起来。
“那么相信一个人是很不好的习惯哦。不要为外表所迷惑啊。那些虽然漂亮的女人说不定在晚上的时候可能是一边舔着男人的XX一边说舒服的**呢~”
“你说什么!?”
马克思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发红了,看上去好像要把齐云昊吞了一样,虽然不清楚,但是齐云昊的这句话好像无意间触碰了马克思的怒点。
“如果让你生气了我先说声抱歉,不过很不幸的是那个人真的确实打算杀死江同学,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这里最先打算背叛大家的人,马克思真的温柔呢。对于这样的家伙还在袒护着。果然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是好啊···真可惜啊,我只是有着一张普通的路人脸。要是像江同学这样长的稍微像小说的主角就好了。”
小说中的主角脸是那样啊···算了,这种时候不要吐槽好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哈哈哈···当事人都说了居然还想要证据吗?马克思同学你是笨蛋吗?不过既然说了那么干脆把这个大家看一下吧。贝德拉,可以放大一下吗?”
“ok~”
这么说的时候齐云昊从兜里拿出了两张照片。紧接着贝德拉就把这两张照片移到空中,然后就好像立体影像一样的扩大了。
第一张照片,玛丽站在纯白的教堂前,旁边站着年龄、外貌、体型均不同的修女,她们和玛丽站在一旁,露出和蔼的笑容。看着照片上玛丽的微笑,想到了她第一次对我露出的笑容,那样很像天使一般的,灿烂的笑容。
(玛丽同学她真的···喜欢那个教堂呢。)
曾经对我说过过去的事情并且露出那个幸福的笑容果然不是假的,那个玛丽同学···那个打从心理喜欢着收养她的教堂的她绝对不会允许这个被夺走,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想第二张照片上的内容我应该已经知道了。
当第二张照片显露出来的时候,原本纯白的教堂被火焰烧成了黑色,原本站在教堂前的修女全部倒在了废墟当中,唯独玛丽没有在那些修女当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果然在这点上和我想的一样呢。利用人性的弱点来让谁受伤而被迫做出不情愿做的事情,这就是你的目的啊···贝德拉。
“好,那么这下大家也清楚来了吧?”
当照片播放完毕后,齐云昊的声音又将大家的意识拉到了现实当中。
“因为对于玛丽同学来说,这个收养她的教堂是她最重要的东西,而画面上发生的事情很明显将它夺走了。所以看到了这样事实的玛丽同学动了杀心,刚好看到了在外头乱晃的江同学,然后就想要杀了他。如果不是被那个时候的我刚好碰到发现的话江同学现在已经死了,请问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大家同情的呢?让我来说这样的人被杀了真的太好了呢!成为了希望的大家的垫脚石真的太好了呢!不是吗?!”
大家沉默了,就好像对于齐云昊的话给予了默认一样。老实说连我都想要承认了呢,不过啊···不过啊···
“这···叫什么太好了啊!到底只是杀人了啊!”
我不能认同,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用来杀人。
“哈?”
“虽说玛丽同学想要杀我,我不会因为她有什么不得不去做的理由而同情她,但是说到底不是没有成功吗?!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把玛丽同学逼上绝路啊!”如果你没有写那封信揭穿她的话···如果···
“如果,那算什么啊?”
没有被我的话所扳倒,齐云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着。
“如果···如果大家没有来到闪光希望学院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大家都这样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你不觉得如果这种词语更像是给不中用的自己找借口的词吗?不行哦,江同学不能用这种烂词啊。”
齐云昊伸出了手,接着给大家讲道。
“在阻止了玛丽同学后我一开始还不敢十分确定那个人是玛丽同学,那之后也跟玛丽同学谈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只是单纯的利诱一下就套了出来。之后就像江同学你看到的那个字条一样,我跟玛丽同学说了如果不来的话就揭穿她,那个时候看她的表情我就明白了哦,她想杀了我。然后就利用了这一点做了这个计划。一切都和江同学说的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原因?啊···原因啊,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原因吧?只能说我希望看到灿烂的大家。”
“哈?”
再一次的,对齐云昊的话表示理解不能。
“我认为啊,在任何职业中,都存在着上下等分的人,无视流行与包装追求完美的音乐家,不被市场和环境写出完美作品的小说家。这种人大概可以被称为天才。可是,天才的道路也是要有要求的,音乐是给人听的,小说是给人看的。换句话说···如果没有特定的环境,不能展现出最棒的大家不是太可惜了吗?啊···这样大家有些理解不能吗?那么就打个比方吧,勇者如果没有毁天灭地的恶魔和吞噬天地的魔龙那么就算有一身武学也没有用吧?这样想想不是太可怜了吗?明明有着才能但是却无法展现出来···而这里啊,这个地方,这个杀人game难道不是展现大家每个人的才能的地方吗?”
齐云昊的表情···那个表情无论怎么看都是由愉悦构成的。
他是真心的,觉得玛丽是该杀得,并且从他杀死玛丽到现在没有一点心情是觉得忏悔的,杀人的负罪感以及纠结的心理完全没有体现出来,他,齐云昊只是打从心理的为了他所想的而干出这件事情来。并且没有任何觉得自己是错误的感觉。如果说用自己的话语将负罪感消失犯罪的人我认为是麻烦的家伙的话。那么对于这种即使犯了罪也没有任何感觉的人我只能说这样的家伙都是——
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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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了这么半天,事情也结束了吗?虽然齐云昊说了很多,这个案件也有很多复杂的地方。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齐云昊你确实杀了玛丽啊。”
就好像做最后终结一样,希尔莉在一旁一副终于完事了看了一场不错的戏的表情说着。
“是的,和江同学的推理一样。我在黑暗中利用玛丽同学想要杀我这一点,在她靠近我的时候将刀捅了过去。这一系列的计划都是我做的。”
“是吗···”
“真的是糟糕的结果啊。”
面对这样的结局大家大概都很不满吧?可是这却是真相。
“唉?这就结束了吗?那么可以进行最后的投票了吧?”
贝德拉看着大家好像讨论完毕一样,揉了揉眼睛,一副困意的样子。
“啊,结束了。”
“·····已经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了。”
看着大家已经确定了自己是凶手,齐云昊依然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当然。我承认光是他不断的故意向我提供线索这一点就表明他早就想到自己会死这一点,那么死亡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吧?
不过···
在毫无畏惧的表情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眼神?这到底是——)
“等等。”
在大家开始进行投票时,在我还在考虑齐云昊所露出的那个目光时。她的声音阻止了这场投票的进行。
“还没有结束呢。”
平淡而又坚定的声音。
“关于这场案件,关于这次的杀人凶手的讨论,还没有结束呢。”
在最后的最后大家已经认准犯人的时候,在我还在纠结一个眼神的时候,她,文牧遥,阻止了这一切的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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