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圆之夜降临,园内地炉火升起之时,我闭上眼睛站在这里,此刻,我就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怪谈!”
“呼哧,呼哧……还差最后一封信。”在阴冷地月光照耀下,一名邮递员慌张地把一封信塞进一家人门前地信箱内,之后不顾身体地疲惫,驾驶车子驶向下一个目标地点。
“送,送完了,我送完了,你放过我了吧?”他颤抖着拿出揣在口袋里地一封信,对着他大喊大叫,下一秒,信封上地字像幻灯片一样发生变化,写下了一句简短地话“打开它。”
快递员见状仿佛受到了什么剧烈地打击,他一脸惊恐地将信摔在地上,仿佛信内有什么非常不妙地东西:“为什么?我已经按照你说地把所有信件都发出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我去那个鬼地方?”
那封信听到了他地话,仿佛具有意识一样,信封上地字再次发生变化:“你……是不愿意来我家做客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话还没说完,快递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着“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去,我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我还不想死,放过我吧。”
然而,那信封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叫你打开你就打开,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可是!”邮递员还想说什么,可是他马上就止住了,关于这件事的源头,可不是常人能够与之对抗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打开了信封,然而与想象中的不同,这封信内没有传说中事先塞进去的黑砂,也没有用猩红的墨水写下的邀请函,里面的,只是一张白纸。
“……怎么?”快递员疑惑的看着信封,然而信封并没有给其回应,只是冷不丁的,一颗通体透明的紫色石质眼球从信封之内掉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他,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
“哎,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大发善心的让你回去吧,反正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也来。”一名瘦小的人从黑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悠哉悠哉的缓步走向快递员。
快递员紧张的看着这个人,“她”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白,那纯白的头发反射着清冷的月光,露在外边的皮肤有黑色的衣服做对比而显得愈发苍白,厚重的刘海长到遮住了鼻子,无法分辨性别,等“她”凑近了,快递员才发现“她”的脸上从左侧嘴角有一道又细又长刀疤,勾出了半副诡异的笑脸,然后,“她”逐渐地俯下身子。
“她”拾起了掉在地上的眼球,掀开刘海将眼球嵌在额头上作为装饰的金属竖瞳上,眼球灵活的转动几下随后接过快递员手中的信:“好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回家了,快递员先生。”
“呃……呃,裂口女啊!!!”快递员被吓坏了,他转过身,踉跄了几步慌张的骑上车子,跑了。
“哎……我有那么像女生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毫不在意之前快递员惊恐的表情。
“那么,我现在还有一封信,送给谁好呢?”他看着从快递员手中抢来的信封突然笑了起来“对啦!就送给她好了,刚好在一个班!”
在他的记忆里,他给那个人起了一个别名,叫做“高岭之花”。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c市第一高中生动形象的反映了这句话的含义,这才早上五点半就已经开始了早自习,稀稀朗朗的谈话声弥漫在整个教室,突然,教室的门被一个人打开,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直到他们发现进来的人并不是班主任。
下一秒,寂静的教室再次恢复吵闹的气氛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看了他一眼便继续读自己的圣贤书,而一般的学生则小声的议论几句之后便不再管他,只有几个黄毛不良,见到他以后开始讥笑了起来“暮彩来了,等着看好戏吧?”“嘿嘿,我在他的桌斗里塞了老鼠,你呢?”“我在他的椅子上涂了胶水。”“我把他的书包丢进了女厕所”“……”
“暮彩同学?早上好。”一道高挑的身影急匆匆的从暮彩身边走过,被风带起来的发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划过暮彩的脸,一丝洗发水的气味传到了他的鼻腔,暮彩则只是“嗯”了一声表示回应,这个人就是他的同桌,班里的班长周璇。
暮彩的记性不好,打完招呼后,他花了几秒才逐渐地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关于她,暮彩只有“长得非常漂亮而且还是个好人,就是平时给人感觉太冷淡了。”这一个印象,至于“高岭之花”这个称呼,则是暮彩暗地里自己这么称呼她的。
不得不说,因为周璇出众的长相外加好人卡的加持,她的人缘可以说是相当棒,刚刚坐下,就有不少人凑了过来,不过碍于她的性格,所以这阵骚动很快就结束了。
这个时候,暮彩才刚刚走到自己的位置前,沉默的看着桌子,从刘海的缝隙里露出来的目光好像要把桌子钻出一个洞。
“暮彩?怎么了。”周璇一边做着手中的事一边侧过头看着他,而暮彩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伴随着一声巨响,被掀翻的桌子里跑出几只老鼠,周围胆小的女生已经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周璇皱了皱眉,帮暮彩扶起桌子“一定又是那几个人干的!他们总是欺负你,这次我一定要告诉班主任!”
“不用了,谢谢。”暮彩平静的看着空荡荡的桌斗,正在检查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呐,班长,借我一张纸,我的椅子上有胶水。”
“你呀,总是这样,你要是不这么懦弱就不会被他们欺负了。”周璇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就凭你脸上的伤,哪怕装得再凶一点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啊。”
暮彩正在擦椅子上的胶水,听到这句话,他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必要。”
“你!活该你在班里没有朋友。”
随后,两人陷入沉默。
“呐,班长,你……听说过慕斯街三十二号凶宅的事吗?”
“听过,怎么了?”
“不,没什么,听过就好。”
直到放学,二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直到现在。
今天是周四,轮到周璇做值日,暮彩抓住了这个机会,他拿出一个信封,静悄悄地靠近了正在擦黑板的周璇“班长……”
“咦?!暮彩同学?你怎么还没回去?”班长被吓了一跳,接着,一个信封被递到了她的鼻尖前。
“你看。”暮彩举着信封,平静的仰着头盯着周璇的眼睛。
周璇被暮彩盯得发毛,在她拆开信封的时间里,她想过无数的可能,信里面是什么?也许这信只是别人托他送给她的,毕竟曾经也有别的班的同学托暮彩把内容蹩脚的情书送给她,但是平时都是直接丢给我的啊,怎么这次拖到放学才给我?或者……是暮彩自己写的?不可能吧。
周璇讪笑了一声,抽出了信纸,与此同时,一撮黑砂从信封中洒了出来。
“这……”周璇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她想过无数的可能,但是却没有想到信里面的东西是这个。
“你被屋主人邀请了?”周璇凝重的看着信纸“后天晚上?要我和你一起去吗?听说哪里挺危险的。”
“不,被邀请的人是你。”暮彩平静的看着她,此刻,暮彩微弱而又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的清晰“不过你别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不会出事。”
周璇摇了摇头,她试图用尽可能短的时间消化这短暂的对白中庞大的信息“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个好人,仅此而已。”
“可”周璇还想在问点什么,不过暮彩转身就走,并不打算回答她。
在临走前,暮彩又回头看了一眼幽幽的说道“没关系,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暮彩走在回家的路上,轻松的哼着歌“嗯,最后一封信也送出去了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突然,暮彩一个闪身,躲进了一个角落里,他谨慎地看着对面,对面的那条街上,班里的几个不良学生正在哪里游荡着,很明显,是特地来蹲暮彩的,关于他们几个的目的,暮彩一清二楚,青春期的少年,除了因为一些琐事能结仇以外,那就剩下因为荷尔蒙分泌过剩而导致的恋爱情绪,至于目标,那还用说,自然就是哪位高岭之花了。
“无聊的嫉妒心,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周璇又不是你们的私人物品。”暮彩掏了掏耳朵,转身走进阴暗的小路。
“我回来了。”暮彩打开陈旧的防盗门,之后把明明已经是最小号但是穿起来依旧很宽松的校服丢在满是划痕的沙发上,一只比鸡蛋还要大一圈的蟑螂飞到他的肩头,在他的耳边发出了“沙拉沙拉”的磨牙声。
“啊,是穿刺公啊,在家玩的怎么样?”那只蟑螂依旧以磨牙声回应。
是的,这间老旧的公寓就是暮彩的家,他还有一个妹妹,不过自从父母离异后就和母亲一起生活去了,而他的父亲则在几年前因为喝酒喝醉了而摔进河里淹死了。
想到他的父亲,暮彩不屑的瞥了一眼一张摆在鞋柜上的全家福,其中一个男人的脸已经被涂黑了。“垃圾,你看看,自从你不在了这个地方多像一个家啊?”暮彩在心里冷哼,随后打开电视,走向厨房“穿刺公,你先看电视,我去做饭。”说完,那只蟑螂真的从暮彩的肩头飞向沙发,老老实实的看起了电视。
夜晚,一人一蟑螂坐在沙发上看这电视,暮彩双手抱膝,百无聊赖的切换着频道,然后拿起一片薯片塞进嘴里,又给穿刺公一片,两者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嘎吱嘎吱”的吃着薯片,暮彩的晚上就这样度过了。
第二天,周璇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向冷静的她,此刻脸上却流露出慌张的神色,关于昨天的事,她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明白,然而一直到放学,暮彩都没有出现,去问老师,得到的回答却是暮彩请了病假,回到家后,心灰意冷的她躺在床上盯着眼前的信纸,开始回想起来关于写封信的传闻。
“听说那个宅子自从哪里的主人的女儿死去以后就在也没有人住过,而他女儿的尸体却留在了那里,每当月圆之夜都会发出七个请柬邀请人去做客,而且每次只有一个人能出来,剩下的就会变成怪物永远的留在那里。”
“出来的人也都疯了。”
“每次的请柬都装在普通的信封里,里面灌满黑砂,不去的人都会在第二天莫名死去。”
“……”
周璇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回想着暮彩之前所说的话。
“也不知道他说的我绝对会没事究竟是指哪方面。”
就这样,怀着慌乱的心情,周璇,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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