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也先别急着在我的身份上下定论。更何况,无论我究竟是什么对你而言不都毫无意义不是吗?”
“什么意思?”
夜祈神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记忆中所熟知的那个主神空间早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现在所存在的也不过只是个徒具其名的伪物。我不认为作为最后一名活着的使徒,你会毫无想法。”
“想法?”卫宫士郎挑了挑眉,“一个孤魂野鬼哪里还有什么想法?”
“但至少我可不认为在所有使徒全部亡故的现在,你的出现会毫无意义。”
卫宫士郎的苟延残喘并非一个偶然。
“在我按照这座庭院旧有的资讯对它进行再缔造时,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作为苍蓝庭院最强大的权能——永生不死者,这个权限虽然比之使徒组织的覆灭都要更早的在你们身上消退,但唯独有一个例外。”夜祈神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面前的卫宫士郎道。
哪怕只要在这个世界上还留存着一丝‘痕迹’——他者认知中形象,历史中的‘事迹’,即是只是突然生出的与之有关的‘念头’。使徒都能经此作为基体进行复生。
永生不死者的说法绝非只是一个称号。
这种程度的不死性堪称真正的星空神明。
“你卫宫士郎诞生自型月世界,可以说是借此沾了光,有着即便是在众多使徒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庞大‘痕迹’,因此在使徒组织崩坏的最后借由权能的最后残留而捡了一条命啊。”
夜祈神的脸上带着些许讽刺般的笑容,虽然卫宫士郎知道那并非是针对自己的,但对方话语里的内容却使得他一阵恍惚。
为什么偏偏是他活了下来?
时至今日,这个自他重生以来便一直困扰着他的疑问在此时得到了解答。
他并不认为对方是在欺骗自己,而且根据卫宫士郎对于‘庭院’的了解也从侧面证实了对方的可信度...在过去他也只是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一可能性。
或者说本能的排除了这一选项。
即便是他也曾抱有过‘实际上不止自己幸运的活下去了’这样不愿接受现实的懦弱想法。
“觉得悲哀吗?因为这种理由活下来?”少年平静的看着面前突然再度变得阴沉起来的卫宫士郎。“但这就是现实,你没有逃避的可能。无论是出自于怎么样的理由,你现在还站在这里,那么就足够了。”
“复仇而后重拾使徒的职责...”说道这里,夜祈神故意的停顿了一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不过相对应的,就是我将会在型月世界重新寻找一个新的‘使徒’——”
“砰!”
毫无预兆的一声枪响,火花在夜祈神的脑门上绽开,但从那洞开的空洞中溢出的却并非是鲜血。
依旧保持着微笑,夜祈神的身躯顷刻间化作了纷飞的樱花花瓣,原本聚合的形态随着子弹的洞穿而坍塌解构。
但少年的声音却并未就此消失,反而变得愈加清晰、无孔不入。
开枪的自然便是站在夜祈神面前的卫宫士郎。
一柄深红色的巨大铳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左手上。
“当然,相比起已经拥有成熟战斗力与执行力的你,新生的使徒还需要好好调教一番,如果你能够让我省下这些功夫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
强大的魔力在卫宫士郎的身上凝聚,除此之外,生出的还有卫宫士郎的敌意。
“如果是想要故意激怒我的话,我得承认你成功了,在我看来,你和待在主神空间的神下万解一样,一样的卑鄙。”
“沉稳些,卫宫士郎。仔细想想,摆在你面前的就是这样的现实。你回不到过去了,或者说连停下脚步的资本都没有。只要你依旧作为使徒而存在一日,那么你与幻神还有主神空间的敌对就不可避免。”
“而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我们的目的一致,对你还有你想要守护的事物而言不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飘洒的樱花带着夜祈神的声音在卫宫士郎的身遭不断飞舞,此刻已经图穷匕见,少年的目的还有其砝码也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威胁,同时也带着蛊惑。
“此刻落在主神空间手上的‘型月’已经被我所捕获,虽然相比起完全体而言只是平行树的一部分。但却也是诞生了‘你’的故乡,现如今我已经成为了这颗星球的‘根源’管理者。将其塑造成了彻底隔绝了‘入侵’的新世界,迟早将会按照预计的轨迹有序前进,也等于是完成了你等使徒原有的目标,这就是我的诚意。”
纷飞的花瓣开始变得密集,最后宛如囚笼一般将卫宫士郎彻底的笼罩。后者虽然有想过从中脱离,但无论是攻击还是魔力的释放都全然无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视界被其彻底的盖过。
但比起自身遭遇的惊变,更让卫宫士郎担忧的是对方话语中传出的又一劲爆信息。
“你对我的世界做了什么?”
卫宫士郎的话语间带着无可附加的怒气。
魔力完全凝聚,干将莫邪的一对枪刃在他的手掌中凝聚成型而又重新组合在一起,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朝着斩去。
“究竟做了什么,就用你自己的双眼去见证吧。”
夜祈神的笑声在卫宫士郎的耳畔响起,下一秒。红发少年的眼前随之豁然一亮。
清晨 冬木市,未远川河滩公园。
手中依旧还把持着武器的卫宫士郎凝视着远处依旧维持着原貌,丝毫没有损毁迹象的未远川大桥难以遏制的陷入了呆滞之中。
“妈妈妈妈,那个大哥哥手上的武器好帅,就好像蒙面超人一样。”
“快点走啦,不要和怪人对上视线。”
听到了行人交谈声的卫宫士郎不得不将自己心中的震惊压下,快速取消了投影的同时,心理操控的小魔术在将行人们的记忆影响的同时自己也迅速的选择抽身离去。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能感应到灵脉,但这种平静的样子...就好像连圣杯战争斗未曾出现过一样...那么埋藏的大圣杯呢?
“那东西自然还在,不过因为我的影响,里面的此时之恶已经被我洗涤,算是恢复了原貌吧?”
十分适时的,夜祈神的讲解声在卫宫士郎的脑海中响起。
虽然也有想过对方为什么不干脆的将圣杯解体,但此时的卫宫士郎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进行确认。
“啊,前辈,早上好!”
“哦...这不是卫宫家的小鬼吗?又来接小樱上学了吗?路上小心啊!”
间桐脏砚,这个老人一改印象中的邪恶与阴暗,此时就宛如一个正常的和蔼长者一般站在间桐宅门前,似乎是正将间桐樱送出家门的样子。而后者的间桐樱也与印象中完全的不同。
不仅头发的颜色变成了普通的黑色,眼眸的深处也不再压抑着绝望与虚无,反倒如同一个普通的正常女孩一般。虽然性格依旧很文静还带这些小女生的怯弱,但却要比记忆中的有活力的多。
看着这样的少女,卫宫士郎宛如有些脱水的淡水鱼一样瞪大了双眼,张口闭口,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好了啦,前辈,别一直这么盯着我看啊!”
鼓起了脸蛋的间桐樱故作凶恶的瞪了卫宫士郎一眼,而后快步朝着街道跑了起来。卫宫士郎并未漏看对方脸上浮现出的羞红,知道是自己的异常表现让对方误会了的红发少年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年轻人可别总是唉声叹气的啊,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追上去才行呐,卫宫家的小鬼。”
因为反差过大而完全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槽的卫宫士郎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这位慈眉善目版本的间桐脏砚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不一样了。
真的不一样了。
不仅没有感应到虫魔术的痕迹...就连间桐宅也没有因为魔术的缘故而持有阴暗的残留。
‘这是你做的吗?’
“可不仅仅只是这种程度啊,卫宫士郎,这就是我的诚意。”
改变既定的宿命,扭转悲伤的结局。
这可是幻神柩一直以来都想要做到的事情。
不过那个时候的幻神柩还只是一个沉迷在二次元中的死宅就是了。顶多只是为了这种根本不存在的if结局在网上和人疯狂对线,用键盘输出。
但现在稍微有些不一样了。
“所以呢?卫宫士郎,你的回答又是什么?”
旭日渐升的坂道上传来了少女有些娇羞的视线,步伐渐缓的少女似乎是因为迟迟未能等来应许之人的脚步从而顾首回望。
金色的晨曦给印象中熟悉的街道披上一层辉印,光彩夺目而又摄人心魄。虽然只是平凡的城市角落,但因随时都能触手可及所以才方显弥足珍贵,尤其是在此刻的卫宫士郎眼中。
‘已无法用时间尺度尽数的时光末尾。漂泊的旅人得以归乡。’
‘但,启程之日在暗中已有期定,宿命的守护者应为世界而战......’
端坐于世界外侧的夜祈神着停下了手中的鹅毛笔,并顺手将与自己一道悬浮于虚空间的书记本合上。
抚摸着书皮上那串Akashic Records的铭文,少年俯瞰着世界的同时,脸上也依旧维持着与之前一般无二的笑容。
“只是要稍微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卫宫士郎。。”
“——在一切都回归正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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