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想不到能从告白了解到这么多。该说不愧是被人称为神探的男人吗?”会长停下了鼓掌,接着说道,“疯子,你知道‘薛定谔的猫’的实验吗?”
“知道啊,怎么了?”
为死而生的猫,为证明生死而存在的猫。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那个实验的,但从你的话语中,我能够知道……”顿时,我仿佛感受到了来自会长那可以看透人心的视线,“对我而言,所谓的实验的意义在于实验结果,就是这个思想实验证明了猫生死叠加的状态。”
“然后……”
“然而疯子你不同,或者说你与其他人都不同。”
“哪里不同?”
“浪漫主义的求证者会纠结打开箱子的死猫状态,像我这样追求结果的人根本不会纠结这种不存在于现实世界的思维实验只背下结果,脑子不好的笨蛋会坚持说箱子里的是活猫都是开箱子的人不好害死了猫。”
如我所想,一定是会长掌握了一些我不知道的证据,那到底是什么?哪里有问题?
“疯子你不一样,你不是绝对的浪漫主义,也不是幼稚的伪现实主义。”
“说得我好像不是人一样。”
“是的。”
喂喂喂,你这是骂人吗?
“冷静得不像一个人,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如此不关心,纯粹以第三人角度来看待问题,如果用那个思维实验来说明。”相比较第一次见面,此时的会长看待我的眼神中出现了鄙视和疑问的感情,“你是亲手打开箱子决定猫是死的随后推理出自己是触发机关的人。”
“那是什么?自我毁灭倾向,塔纳托斯心理?”
“那你的推理作为例子吧。”会长拿起了刚才的书,盖在了空的咖啡杯上,“假设这就是那个思维实验的现实版。”
“真是简陋啊,连一只猫都没有。”
听到我的话,会长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继续说道:“这个实验对人最重要的东西,不是物理学方向的结论,对于更多的人而言,猫的死亡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或者说,只能够理解‘猫的死亡’才是他们的极限。”
“没错,但是你却不是这样想的。就像我之前说的,你希望的是理解猫的死因。”说着会长拿开了书,咖啡杯里是空着的现实被摆在了面前,“但是猫的死因并不重要,甚至不用证明,你知道吗?”
“……”的确,那件事上,我没有直接证据。我有的证据,充其量只是线索。
“你只知道我说的了吧,疯子。”会长端起咖啡杯,“就像没必要确认咖啡为什么会没有一样,没人愿意去考虑猫是怎么死的,究竟是死于机关还是其他。”
“……”
“拿你的推理来说,实在是相当完整的一段推理,几乎还原了所有事实,但关于校花和那个笨蛋有发生过那种关系的事,你一定没有确认过,对吧。”
无言以对,事实上我没有勇气去问校花,也没有必要去打草惊蛇。
“这不能说是你的失误,因为在这个细节上,只要我们缄口不谈,是没有可能被发现的。同理,疯子,即便我这样说了,你也不能证明我是在撒谎。”
就如同她所说的,校花和篮球社社长存在交往的情况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存在两种情况同时叠加的现象。然而我打开了箱子,必然导致两人关系破裂的情况出现在我眼前。
我的推理建立在校花的出现上,而校花的出现是她自己情绪化的产物和会长的安排下的产物。如果说会长的理性尚且能通过解读来理解,那所谓的感性就不是我能够理解的了。
没错,我不是目击者,是无法得出结论的,但是,根据我的答案来反推,这是我得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猫是被箱子里的毒杀死的。
结论是一定的,但过程是不确定的。
毒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一定是开箱瞬间吗?有没有可能是关上箱子的时候?甚至是在开始实验前就已经注射了慢性毒剂了?
毒就是校花的在校外活动中的转变,是无法证明的东西。
“事实上,能推理到这个程度实在是出乎意料了。”
“你是说我能跳过条件的能力吗?”
“不是,如果说结论是我追求的重点,那过程就是我选择的手段,而对你而言,过程中的思考是你的生命,而结论则是你的道具。事实上你根本不在意猫,也不在意生死,你超过了其他人所思考的范围,达到了一种新的角度,绝对冷静的角度,绝对无情的角度。这样的你会选择到我面前把结论说出来们绝对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我说过吧,你是把结论当作道具的无情又无趣的人,所以,你是把结论当作‘东西’来和我谈条件的吧。”又是那个自信的笑容,“我没说错吧,疯子。”
一瞬间,我回避了会长的视线,洞察人心的寒冷逼迫着我的本能做出回避。
“没错,是这样。”
“内容是……”
“不要组织我帮助对老马当选篮球社社长。”
“条件呢?”
“我会对文科方面闭口不提你和校花的计划。”
听完我的话后,会长没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是缓缓说道:“疯子,这些话我不打算直接说的,但我想你是心里明白的。”
“什么?”
“校花这种东西终究是消耗品,过不了多久,学校那群人会选出新的可爱校花,现在的那个,已经是临近保质期的过期货色了。”
“哇,好现实,那些有偶像厨潜质的校花追求者要哭了。”
“像篮球社社长那样的虽然有办事能力,但控制不了自己,终究不能委以重任,到头来他的作用也到此为止了。”
“哇,追求恋爱的少年哪里错了。”
“你和他们不同,疯子,不对,用疯子称呼你实在是可惜,”
“感觉最近一直被别人这样称呼,说实话已经习惯了,不是变态绅士之类的简直谢天谢地。”
“加入学生会吧,你所拥有的实力不应该是陪文科那些人玩起义游戏的。”
“哇,哪门子游戏啊这是,黄巾起义之后就再也没有相关副本了啊,到头来天下还不是归晋了啊。”
“你真的很讨厌诶,难得我这么认真和你说话!”
“大家都说我被人讨厌的技能点满了。”
会长瘫软倒在椅子上,又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那么精神的女生,怎么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叹气呢?
“我不会对篮球社的选举做任何动作,反正我也不打算在那里动手脚。相反,我也不希望你‘装作没有计划’,就是说,我不希望和你交易。”
“为什么?明明能确保一个社团属于自己阵营。”
“比起这个社团,疯子,我更想要你加入我们。”向之前一样,会长向我伸出了手,“至今能够扳倒校学生会的概率有多少,你知道吗?与其参加这种微乎其微的奇怪组织,不如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不是更好吗?”
“……”
“你知道不向你的同伴告知我的计划的后果吗?你是知道的,而且,我想你心中肯定会犹豫,毕竟放弃这么一个‘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
“即使你投向我这边,你的朋友也都是善解人意的人,不会为难你的。”会长继续把手伸向我这边,“既然不用失去,何必强迫自己朝着悲剧一往直前呢?”
爱尔兰作家奥斯卡王尔德说过:
人的一生重复着两个悲剧,一是得不到想要的,二是得到了想要的。
没错,自己就是囚禁在矛盾中的人,为了追求矛盾的统一,我不断追求合理的解释。
然而所有追求,都是枉然,皆是无用。
会长没说准,即使我能以他人的角度看待一切,但我没办法逃出这矛盾的夹缝。
我的所作所为的一切结果,只不过是向名为悲剧的未来全速前进。
于是,我伸出了手。
“你是答应我……”
握住了勺子,吃起了炒饭。
说实话,我对食物的要求极低,也吃不出好吃与否……除了那个甜到掉牙的咕咾肉。
会长看到我的样子,似乎是放弃了,她开始整理书包:“接下来我还有课,疯子你还没吃饭吧,那就慢慢吃,别噎死了!”
“呜,呜哦。”
“嘴里有食物的时候别说话。”会长拎上了包,“你先考虑一下我的提案吧,至于篮球社那边,就当我卖你一份人情吧。”
“不需要。”饭的分量不多,加上我早饭也没吃,马上就解决完了,“你这么说的话,就是交易成立,饭很好吃,谢谢了。”
不需要你的怜悯,也不需要你的人情。
从另外一个出口,我先会长一步离开了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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