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芒散尽时,夏尔吐了一大口鲜血,奥拓呆呆的看着她晕倒,趴在自己胸膛一动不动仿佛没了气息。
强行中断王族的恩赐契约。
这么疯狂的事她居然真的做了,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女人。
希维儿给与的“虚妄之诺”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夏尔给与的恩赐,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是什么。
因为夏尔是拿破仑与玛丽·路易斯的女儿,融合波拿巴与哈布斯堡的王血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这下回去怎么和希维儿交代啊。
奥拓苦笑了一下,将昏死过去的夏尔又背了起来,往莱比锡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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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黑暗,血腥味浓郁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绝望的呐喊声不绝于耳,仿佛全世界的混乱一瞬间都涌入了脑内,令人一阵阵反胃。
【再见了,奥拓。】
“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
背上的夏尔突然醒过来发出一阵惊恐的嘶吼,把奥拓和面前的两位法国军官吓了一跳。
“啊没事的,两位官爷,”奥拓连忙对面前的法国官员解释道:“我的妻子有精神疾病,平时一直会睡觉,有时会发疯有时会吐血,所以我带她来莱比锡找好个医生,但山路崎岖一路走来我们受了不少罪,因此她更加脆弱了。”
“哦,这样啊,那你确实也挺不容易,怪不得半路敢揽我们的马车,”其中一位法国军官看着那金发女子满脸血污十分凄惨的样子说道:“这样,我们本来也是准备去莱比锡的,就带你们一程吧。”
“这样不好吧,”另一位矮个子的军官小声说道:“我们可是有任务的。”
“没事,我们本来就是来联络感情的。如今巴伐利亚的王储也在莱比锡,如果救助了两个日耳曼人也算是功绩,到时候在萨克森王和巴伐利亚王储面前吹嘘一下那就是事半功倍啊,”高个子军官笑着迎接两人坐上了马车箱内,而自己与另一位伙伴则在外面轮流驾驶马车。
夏尔自从醒来后就捂着脑袋,仿佛有人拿着烧红的铁烙在疯狂摩擦自己的大脑,疼的她眼泪都控制不住外滴落。
“你怎么了?”奥拓小声问道:“是不是副作用?”
“唔唔…”淡金色的长发遮住了眼帘,夏尔慢慢抬起脸微微笑着:“没事,就是做个了很长的噩梦。”
这就是强断德意志王族恩赐所要承受的惩罚吗?还是从奥拓身上传递过来的痛苦?夏尔一边强颜欢笑一边调动体内刚刚恢复的些许魔力来抵抗这些痛楚。
之前我看到的,又是谁的记忆?
那个女人又是谁?
“历史上有记录的强断王族恩赐的记录只有一次,那便是拿破仑歼灭条顿骑士团,战斗中拿破仑一次性强制断绝了所有骑士的恩赐,”奥拓替夏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毕竟是父女啊,这都能遗传。”
“你生气了?”
“本来是挺生气的,可一想你也是为了救我,怎么也没办法去报复你。”
“嘿嘿嘿,你知道就好,”夏尔憨憨一笑,水蓝色的眼睛一闪一闪,“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而且你也接受了我的恩赐,那----”
“但即便希维儿与我的契约断了,我也只会效忠她。”
“为什么?!”
“因为我不仅是希维儿的容克更是普鲁士的容克,我的名字有‘冯’,那是刻在每一个容克骨髓里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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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迎着落日慢悠悠的行驶着,夜幕在进城之前落下。
城内的气氛有些怪异,兵马耸动,物资运转,似乎是要打仗。
莱比锡的位置比较敏感,这里离柏林已经很近了,以萨克森的骑兵来说,一天一夜足够了。
马车缓缓行驶着,两人马上就要下车了,奥拓的大脑疯狂运转着。
希维儿回到柏林后一定会与王后争夺普鲁士王的位置,议会都是亲英格兰的自由派,他们很早就支持王后,希望她上台后可以彻底架空君主让普鲁士成为像英格兰一样的君主立宪制。而王后路多薇卡正是巴伐利亚王储的亲妹妹,如今他也在莱比锡。那萨克森军队的调动是不是和他也有关系?
越想越不安的奥拓终于在下车前对夏尔拜托道:“抱歉,我想求你一件事。成功之后,便许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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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连气都不多喘,接到命令后便能力全开趁夜一路疾驰跑到了莱比锡,几乎用了大半条命的他终于将王后的手令与请求交给了巴伐利亚的王储。
“太好了,太好了韦尔殿下,你果然…果然在莱比锡。”
“慢慢说维特,怎么了?是不是我妹妹出事了?”
“希维儿返回柏林后与王后殿下在议会纠缠数日后终于发动了军队,今天已经包围了无忧宫,”维特将王后手信与通行令交给韦尔,“这是王后亲笔写的信与通行令,凭借这个可以一路入关直达柏林。普鲁士王危在旦夕,还请韦尔殿下赶紧说服萨克森王出兵吧。”
“好好好,你稍等一下,随我去见萨克森王,再与他详说一下。”
得到了消息后路多薇卡的哥哥韦尔王储殿下立即前往王宫劝说萨克森出兵柏林,许诺平定这次普鲁士的动乱后将把普鲁士以前所占据的北萨克森领土全数归还。
萨克森王当场便欣然允诺,他也知道普鲁士的王早就因为精神病疯了,萨克森时时刻刻都想夺回被普鲁士占据的北萨克森,两人一拍即合就准备调动军队。
维特传递完命令便口吐鲜血死死的晕了过去,没一会法兰西的两位军官便来到了萨克森王面前。
“法兰西特使前来觐见萨克森王与巴伐利亚王储韦尔殿下。”
“不用客气,”萨克森王刚刚做出一个历史性的决定,心情很好,“快快请坐吧。”
“谢王上,”特使拿下军帽行了一个礼后介绍道:“王上,外臣此次前来是为上礼拜法军无意间炮轰了日耳曼平民一事来道歉的,不敢就坐。”
“无妨无妨,无论什么事总得坐下才能谈嘛,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我是法兰西少校俾斯,这位是法兰西公主,夏尔·波拿巴殿下。”
夏尔摘下军帽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好久不见,两位叔叔近日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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