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从城市的空中飞驰而过,如同一条苍龙在天空中翱翔,风儿轻轻的吹动发丝,在我耳边喧嚣。向窗外看去,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阳光透过窗户斜射在我的肌肤上。
我叫九川千雪,别看我有着连女孩都嫉妒的模样,但我其实是一个男孩子哦,这可是多亏了祖上留下来的优良基因啊。
结果现在去哪都有人把我当妹子看,我好心痛啊!就连家里人都……明明我只是一个可爱而威猛的男孩子!
长长的头发垂到了我的腰间,十分随意而不失风度的刘海,还特意扎了个马尾,怎么看都应该是个男孩子才对,你说是吧!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窗外突然出现了一片海,波光粼粼的海水泛着五彩的光芒,画面美得令人沉醉。远处一个银色的建筑闪着耀眼呢光芒,我用手挡在眼前,通过指缝看向那里。
“是大海啊!”从邻座传来一个高兴的叫声。
我转过头看向这个声音的源头,她真一脸兴奋的看着窗外,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右臂,甚至于埋进她进**之间,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这是我的妹妹千葉,一个十足的兄控,当然是亲生妹妹。她从小就粘我,本来我还觉得没什么,直到几个月前我在她房间发现她的日记。那天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仔细看到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三个字是“欧尼酱”。
那吓得我是虎躯一震,哦不,是心惊胆战。不过,又没对我做出什么刺激的事,我就当不知道好了。
小时候没怎么注意她的长相,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挺漂亮的。白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白净的皮肤和秀气的五官,加上纤细修长的四肢以及D的……咳咳,怎么看都是楚楚动人的模样。
不过我可不是妹控,况且是亲生妹妹啊,如果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被妈妈知道,还不把我腿打断。
“嗯,很漂亮呢……”我扭过头望向窗外。
“什么!谢谢夸奖,嘿嘿……”千葉看着我笑了笑,我已经知道她又胡思乱想了。
“没说你!”我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
“夸夸你的妹妹漂亮就这么难吗?”她撇过头去,鼓着腮帮子,做出生气的样子,脸还微微泛红。
“好了好了,葉儿最漂亮了,就别生哥哥气了。”我举起左手,笑着摸摸她的头,顿时她就又笑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哥哥,快看,那就是我们学校啦!”千葉指了指海上的一个泛着银光的建筑说道。
“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了吗?看起来很美呢,可是这样建在海上,出来肯定不容易吧!买东西怎么办?”
“咱们学校是封闭式学校啦,里面东西一应俱全,但是想出来是要理事长特批才行的,不能随意进出。”千葉有些严肃的说道。
这学校我在来之前查过一些资料,不过只有一些非常基本的信息,但大多数信息都是查不到的,甚至有些信息是绝密……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好嘛。目前我只知道是一所全球独有的VX学校,而且创办于六年前,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说到六年前,那正是我家遭遇灾难的第二年呢。呵,全球仅有的VX公司居然被一只零入侵了,还因此全员遇难,可真是讽刺。那是我永远不想回忆的一年……
不久之后,电车驶进了空中城市,大海被高楼大厦挡住了。这空中城市简直和陆地上一模一样呢,无论是房屋样式还是街道的布局,就是在这里没法种树,环境不那么好。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列车行驶进去空中城市不久后突然停了下来,乘客们议论纷纷,有些乘客还将头伸出窗户,没有几秒钟就缩了回来,神情略带恐惧。
我也探出窗户,耀眼的阳光使我不得不眯起眼睛,看见车前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有一个“人”拦在了车中间,挡住了前进的路,前面的路也已经被他破坏。
到底是谁啊?不要命了吗?
正当我准把头备缩回是,天气阴了下来,我也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这时千葉也凑了过来,看完后她露出和我一样有些愤怒的表情。
“这…他不就是……”千葉看着我缓缓说道。
“没错,他就是七年前入侵我们家公司的零,九矢。”说着,那年可怕的情景浮现在我眼前。
七年前的九月,一只零入侵了九川家族的VX公司。它巧妙的利用了自己的血液,将自己的血制成了可直接将人改造成零的药品,利用自己强大的力量,将其注入了遇到的每个公司人员的体内,导致其公司半数以上的人都成为了零,其中还包括千雪的爷爷和外公。
由于我爷爷和外公都注入过抗零疾的药物,并没有立即变为零,但是当时的局面,想必无论是谁都会有些害怕的吧。
当时,我还是个年幼的孩子,从未见过这种状况的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助,就这样看着爷爷和外公为了保护我而身着战斗装甲与零战斗。可年老的他们有怎能与这强大且年轻的零相抗衡呢?没有几招,他们的身上的衣裳便被鲜血染红,伤口也是血肉模糊。
恐惧的我被泪水模糊了视线,隐约间我好像看见了神明,她浮在太阳之上,俯视着这人间。她身着金色的服装,长着金色的翅膀,有些一双如太阳般明亮的眸子,笑容是那样的灿烂,看到她的那一刻,仿佛我的心也被融化了。
当千雪的视线与她的视线对上时,她居然开口说话了:
“孩子,你想要拯救这个是世界吗?”
千雪一下愣住了,随后又充满希望的询问到:
“我想,你可以拯救这个世界吗?”
“当然,我不仅可以帮你拯救这个世界,还能给予你无尽的力量哦!”她双手叉腰,微微抬头,非常骄傲的说着,“不过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哦……”
“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你肯拯救!”
“唉,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呢。”她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道,“这个孩子和她好像,无论从长相还是内心里都是。”
“真的吗?”她又一次询问到。
“嗯!”千雪的眼神十分坚定。
“那好吧!”说完,她便变成一道光,钻入了千雪的胸口处。“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就和你打个折吧!我要你给我你身体的控制权一小时!毕竟你和她那么像呢……”
顿时间,我感觉胸口出有一股暖流流入,右眼逐渐变成了耀眼的金色,虽然意识是如此清晰,还感到无尽的力量的涌出,但是我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手脚动弹不得,一些奇特的金色纹路爬上我的四肢。
之后……啊!
突然,头部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也顿时一黑,这种痛楚让我无法继续回忆,好像是刻意回避那场事故一般。
从那以后,我就患上了心理疾病,因此远离了与VX相关的一切事物,或许是我的心里害怕再次回想起那场灾难,我选择逃避了它七年,但时时刻刻又会想起它。可是到头来,我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吗……
在离开的七年里,我也想了很多,渐渐的也将这事放下了。过去都过去了,已经难以挽回,与其一直执念于过去的悲伤,不如抬头向前,去去寻找时间的美好。毕竟人不能总是执着于过往,日子总是要过的,未来还很漫长呢。
当再次见到VX的那一刻,我内心不仅没有感到难过,甚至竟有些发自内心激动。到现在我也不知到是为何,也无法描述当时的感受,大概是对我们家族倒下后VX仍欣欣向荣的欣喜吧。
我望向窗外耀眼的太阳,它是如此的炫丽,就如同神明的光芒……
神明,既然你给了我这份力量,这份可以实现拯救与杀戮的力量,那我能否用这份力量了结我的过去呢……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倒是去啊!干他丫的,我早看他不爽了!”
这声音是……
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全身散发的同金色般的光芒,如同太阳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会散发这般光芒的人只有那个了。
我抬起头,正好迎上了她的目光。她有些兴奋的看着我,眼中冒着七彩炫光,恨不得赶快揍九矢一样的样子。
我嘴唇微张,正想要说些什么时,她立即做出“嘘”的样子,闭上一只眼睛,食指放在唇前,笑眯眯的样子竟让我有些心动。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可是依附于你身体的一缕灵魂,你所想的我都明白。当然,你也不必担心,我只有你能看见。”
我立即环视了周围一圈,周围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就算是离我最近的千葉也一样,果然只有我能看见吗。
因为不是实体,这位“神明”可以在万物间任意穿梭,就像现在一样,她正处于一个座位中间,上半身在我身前,而还有还有一半则处于座位之间。
千葉一脸沉醉的抱着我的手臂,看来她丝毫没有为九矢的到来而担心。
但是,我的内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出,瞳孔也开始微微泛红,情绪越发的不稳定,感觉身体就要被什么东西所控制。痛苦似火山,从全身迸发,让我有些难以忍受。
看着我的反应,千葉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看我的眼睛,心里开始发慌了。
“雪儿,你不会是……”
“是的,我的病发作了!”
说起这个病,就不得不说说比七年前更早的一件事了,那是我差点成为零的一场灾难……
那要追溯到我六岁的那年。当年,我还正就读于城市市郊的一所小学的一年级,根本不知道自己家原来是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家族,过着平凡但充实的生活,没有来自尘世的烦恼,日子真是平静而祥和。父母也从未告诉我真相,连职业也是想方设法的抚弄过去,对于爷爷也是轻描淡写的说是个科学家。爷爷每次回家也是打扮的和平常人没有两样,直到那件事降临……
那一天,一只零在上学期间挤在人群之间潜入了学校,当时正值严冬,几乎没人会在意他过低的体温吧。你说也是,门口的保安居然因为晚上熬夜打游戏没睡觉,整个人白天都是迷迷糊糊的,把零放进去了都不知道,说好的职业操守呢……
之后的事自然也不必多说。呐喊,呼救和零的笑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泪水在空中飞溅,黑暗与恐怖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那时,我们才明白没有VX使用者的保护,我们到底是多么弱小与无助。无论你如何挣扎,终究还是逃脱不了零的追杀。
那粗心的保安也是无能为力,在使命的召唤下,最终为了拖延时间殉职了。许多老师也为了保护我们,一个个都牺牲了,可这却无济于事。
我慌乱的在走廊里奔跑着,零的刺耳的笑声,一直在走廊里回荡,距离我越来越近。我转身钻进了一间教室,将门反锁了起来,全身颤抖着躲在讲台中央一个缝隙里,这里本来是用来放一些教学用具的地方。我害怕得头顶不停的冒着冷汗,全身每一个神经都紧绷着,双瞳缩小,从中流露出无尽的恐惧。
泪水不断从眼眶溢出,顺着脸颊流下,任其打湿我的衣裳与长发。我咬着自己的嘴唇,让发出的喘气声和哭泣声尽可能的小,以免让零听见。但是,我还是太天真了。
“哦吼,瞧瞧我发现了啥,一只可怜又无助的落单的小不点!”
它的话音未落,“轰——”的一声从门口传来。教室的门被它一脚踹倒了。
我被发现了?
它肆意地大笑着,笑声里蕴含着它内心的欣喜。“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大,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它正在向我走来。我的心跳声同它的脚步声在我耳畔回响,恐怖的气息在空中弥漫。
我用双手捂住了嘴,这种气氛让我害怕得想叫出来,可是大脑清晰地告诉我不行,必须要忍住。
它走着走着却停了下来,并没有走到我所在的位置。环顾四周,它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只有轻风从窗吹入,微微掀起了窗帘,点点光芒从缝隙里透出。
停留了半分钟左右,他转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还边因为什么也没发现而叹气,用略带遗憾的口气说道:“没在这里吗?看来是我搞错了。”说罢,它便失望的离开了。
听着脚步渐渐远去,我放下了捂着嘴的双手,送了一口气。说实话,这半分钟可把我憋死了。
本以为逃过一劫,可正当我叹气后抬头看向头顶的瞬间,一张大脸出现在我眼前。他面部扭曲的笑着,双眼直直地瞪着我。
“啊——”
“小不点,真以为我找不到你吗!嘎嘎嘎……”它的笑声令人感到恶心,从中可以听出其心中的扭曲。
我惊慌地拿起身旁的一副三角板,直直的向他的头顶砸去。“当——”正中靶心,这副三角板直接在它脸上留下一条红色的印痕,边缘锋利的角还刺中了它的右眼,疼得它嗷嗷直叫,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人越是在即将胜利之时,就越容易露出破绽。”这话可是一点也没说错啊。
他气急败坏地一脚踹翻了讲台,面目狰狞的看着我,好像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一边用手捂住被戳到的右眼,忍着痛楚,一边又气急败坏地瞪着里,这般模样真是既让人害怕又令人想笑呢。
趁着这个机会,我立即从这缝隙里钻了出来,跑到一堆桌椅之间,用尽全力掀翻了周围所有的桌椅,当然也给自己身后留出一条退路,总不能把自己的后路都切断吧,我可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不过天真的我又怎会明白,这种行为只是做徒劳无功的罢,它走近一脚便踏平了这些桌椅的身体。它们连最后的“惨叫”也没能发出,就已成为一张再也无法复原的薄板。
看它的表情就能明显感知到它的愤怒,双眼透出鲜明刺眼的血红,像光打在血液上反射出的光一般。嘴里上下两排的牙紧紧贴在一起,摆出令人生畏的模样。
它迈着步子,缓缓向我走来,每一步都使出了恐怖的力道,在地板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凹坑。那些杂乱无章的躺在地上的座椅,顷刻间便化为残骸,丝毫没有阻挡住它的脚步。
我害怕地向后退着,一不小心被身后的椅子拌倒,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它还在靠近,还在靠近……我只得抬头望着它的模样,并且不自觉的后退,后退,直至退到了墙角。
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蜷缩起身子,模样像躲在洞里的老鼠一样,全身颤抖,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它停在了我的面前,看着我大笑了起来:“小兔崽子,无处可逃了吧!放心,眼睛一闭就过去了,不会感到痛苦的。啊哈哈哈……”
刀起刀落,一道光从我眼前划过。“当——”的一声,刀在墙上激起点点火星,留下了一道漆黑的伤痕。我下意识地把头向旁边一撇,看着刀刃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
呼——还好,它的刀打偏了……
刀刃直接嵌入了墙里,只是割下了我的一缕黑色的的秀发。我惊恐的盯着它的刀,离我已经只有不到一厘米远,只要在向右挪一点,我可能就丧命了。
它似乎有些愤怒,好像就连天老爷都在阻拦它一般。它非常轻松地就将嵌入墙的刀刃拔了出来,然后一脚踩在了我旁边的墙上。
“切,你小子命可真好,这都打偏了。躺好不要动,下一刀一定送你上路!”为了缓解尴尬,它故意放大了嗓门。
我抬头望着它将刀再次举过头顶,紧张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我看得出来,它这次已经认真起来了。
“再见啦!”它怒吼着,刀刃向我的头上砍来。
忽然,眼前一道白光乍现,刀刃顿时化作零星的碎片,似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在乌云的遮挡下失去了光泽,消失在夜空中。我呆呆地看着这些碎片从半空中陨落,不知应该用何种心情去回应。
下一刻,它的腰间鲜血飘洒,飞溅在我的脸上,碧蓝色染上了我的衣裳。那出血量可真是超大的,上半身基本都湿了。它的上半身沿着流血的伤口滑落,露出了它体内的椎骨和一摊鲜血。
在它上身落地的瞬间,后面出现了一道黑影。同我一样留着一头长发,眼里透出犀利而尖锐的眼神,浅浅的皱纹趴在他的脸上。他将沾满了鲜血的剑收回腰间的剑鞘里,一脸严肃的看向我。
“爷爷……”我向他叫道。
没错,眼前这人便是我的亲生爷爷。虽然与我以前所见的他完全不同,但是这张脸,这个眼瞳我是绝不会认错的。我们家族的瞳孔是这世界绝无仅有的蓝绿色,我见过拥有这种瞳孔的人不超过五个,蓝色的内瞳孔外附着一环淡绿色,好似有光芒散出一般。
他认出我的瞬间,同我一样惊呆了,愣在原地。不过一会儿他便恢复了常态,从VX中取出一张洁净的手帕,立即走到我的面前,微笑着蹲下为我擦拭脸上血。爷爷手上的温度从手帕另一端传来,脸上觉得暖暖的。
但擦拭完后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微张着嘴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然后将我抱起,向着校门口冲了出去。因为刚刚过于恐惧,我的双腿都已发软,不停地微微颤抖着,走路什么的是不可能了。
校门口停着一辆上千万的豪车,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公司老总的车。站在车边的秘书将门打开,爷爷二话没说将我放在了车的后座上。这座位的质感,就如同坐在了棉花团上般柔软,坐上去的一刻感觉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咳咳,跑题了。
他向秘书细声细语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坐在了我的旁边。他和蔼的笑着,看着我仍在颤抖的腿,跟我说不要担心,学校的事已经解决了,要我放轻松。
学校的事的确是解决了,不过我身上的事可不简单。因为,通过车窗玻璃我已经看见了一切,我的皮肤已经被零血染成了蓝色。
车在路上飞速行驶,同一阵风般刮进了公司里,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家族的真实的模样。
之后,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检查,我被查出身为零血亲和体质,对零血的融合吸收率极高,且吸收速度是常人的两倍以上。不过,零血在我体内的活跃度并不高,几乎处于深度睡眠阶段,对身体没有太大影响。
爷爷告诉我,我不能再触碰到任何零血了,新鲜的零血很可能导致我体内本沉睡的零血活性化,到时候可能真就不回来了的。至于其他使其活性化的条件,目前因为案例太少,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每天都给我一种特制的药,听说是公司特地为我开发的新式药剂,对零血又抑制作用。
可自从公司出事后,我就断了药的服用,零血活性化的经历也越来越多,每次活性化都对周围的环境造成可怕的破坏,最近一次甚至直接夷平我朋友家的后山,还好神明出手,否则我怕就真的控制不住把她家给炸了……
“你上次发病好像也是因为看见了零,难道说零是零血活性化的原因之一?”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毕竟也有很多次却没发病的情景,以一盖全总还是不太好。
“意思是我去把他宰了,雪儿你的病就会好吧!”千葉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松开了抱紧我右臂的双手,不过这种嫉妒的表情有是怎么回事?
看我不出轨爆这个菜鸡,居然让我的雪儿“动心”了,明明我都没让他动心!
我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她要走的时候,我扯住了她的衣袖。她反过头看了看衣角,又看了看我,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我站起身,面对着面站着,双眼看着她的眼眸,她的脸顿时有些泛红,眼睛不知应该往哪看。
“葉儿,我想自己去处理这件事。”
她转过身子,双手捂住通红的脸,一脸痴笑的犯着傻。
雪儿居然要自己去解决,眼神实在太美了,话说难道是为了保护我……不,我怎么能被他这样就攻克了呢?这不是显得我很肤浅吗?我要假装冷漠一些。
“咳咳……”她又转回来,脸上原有的红色已经褪去,多了几份严肃的神情,“不行。雪儿哥哥,你现在又使用不了VX,还受到零血的影响,我怕放你去会出事。”
“但是,我还是想去解决我与他之间的个人恩怨,而且……”眼前,七年前的场景再次浮现,“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七年前,在爷爷和祖父化为零的最后一刻,他们告诉了我他们的的愿望:雪儿,恐怕我们已经不行了,以后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走过去了。我们没有特别高的目标,也没有那种宏伟的愿望,只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位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能力者,健康茁壮的成长。如果可以的话,愿你能为我们报仇,还有取回存在那只零灵核内的东西,那是关于公司的一个机密,一但泄露将……
“神明,能帮我抑制这活性化零血的扩散吗?”
“得嘞!快去干他丫的!”神明十分起劲,二话没说给我上了个Buff。
“还是不行,我担心你的身体,而且要是你真的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向家里和学校交差啊!”千葉故作镇定,脸上做出一副“今天你哪也别想去”的表情。
“即使是这样……”我牵起她纤细的小手,“我敢这么放心的走,还不是因为有你吗?你可是我坚实的后盾啊!”
她的脸已经红的像个西红柿,我看着她的脸,在阳光的映衬下露出微笑,窗外吹来和煦的风,吹起我黑色的长发。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合着这光这影美的……
“那……那好吧……”千葉缓缓的说道,“但是……”
没等她把话说完,便感觉身体不对劲,全身上下同石头般僵硬,难以动弹,除了眨眼和一个维持生命必须的活动外,其他一切行为都停止了。
我微笑着,扶她坐回座位上,温和而略带歉意地说:“抱歉,为了不让你插手这件事,我只好这么做。不过,危急时刻我还是会中断阴阳术的,所以不要担心!”
我在她面前弯下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从旁边的车窗跳了出来。
千葉看了看手心,一张写着“定”字的蓝色符贴在中央,这是千雪趁她不注意贴上的。
这几年我一直住在爷爷生前的朋友家,他们家族是现世著名的阴阳世家,自然也必须跟着学几手。况且为了给爷爷和祖父报仇,怎么可能在这种世家闲着呢。于是我便拜大当家为师,跟他学习阴阳术。
我缓缓走到列车车头之前,前方的铁轨已经被破坏,九矢还在大街上屠杀着这幅情景和十年前的幼儿园事件有何区别。人们惊慌失措地到处乱蹿,可却无处可躲,只得在呐喊和泪水中埋葬自己的生命。惨像,已使我目不忍视。
“九矢!”我向他大喊道,话语中充斥着我的愤怒与仇恨。
“哦?”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放开了手中掐着的人的脖子。那人从他的手中滑落,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她躺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因为缺氧,她的脸已经通红,鲜血从额头上流出,遮住了她半张脸。恐怕,如果在晚一分钟,她就会一命呜呼了吧。
“你认识我?”他转过头来,用那双赤红的眼睛看了一眼千雪,雪白的脸上沾上所弑之人的鲜血。
零可没有人类这么讲究穿着和装束,黑色的短发在他的头上格外凌乱,就像前一晚湿着头发睡觉,早晨刚醒的样子一般。不过九矢的服饰倒是还算过得去,一件白色的短衫配上一条破洞牛仔裤,但光着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不会觉得这地板硌脚吗?
“那当然!!”
刹那之间,千雪已不在原地,身影如同一阵轻风,但却可以掀起万丈黄沙;如同一只锁定猎物的猎豹,在草原上飞驰着。等九矢看清,千雪已经距他不到二十米。手腕上,VX显出淡蓝色的纹路,环绕在其周围。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把太刀,漆黑的剑鞘上书写着一些看不懂的古老文字,闪烁着火红色的光芒。
“当——”剑刃出鞘的瞬间,仿佛冥冥之中听见千万厉鬼的咆哮声,立即释放出排山倒海之势。顷刻,地裂山崩,刀刃间激起的层层火光分外耀眼。
九矢在利刃出鞘的那一刻拾起旁边的剑抵在身前,可仍挡不住这惊世之力,碰撞的刹那间,剑刃便随着一声巨响凹下去一个缺口。他不得不向后退几步,才勉强接下这一击。
等停下来,身子以距原地数米,一路上都是被他的脚踏碎大地所留下的痕迹,最长的竟约有一米。而两剑还咬着对方不肯松口,但九矢的剑已是千疮百孔,除去刚刚被砍出的缺口外,剑刃多出都出现明显的创伤。
“难道你忘了七年前干的好事了吗?”千雪怒吼着,右眼冒着淡淡的血色,但远比不上零的眼睛。说着,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九矢剑上的缺口又深了一些。
“七年前?”九矢用力将剑向上一抵,弹开了千雪手中紧咬着不放的刀。他向后一跃,跳到距千雪七八米的地方,撇着脑袋说:“七年前是啥时候来着?”
“你不看日历的吗!”
“我又不是人,为什么要看日历?”
“好像说得有点道理,emmm……”我居然无言以对,“那你再想想。”
“哦!”九矢站在原地开始回忆着。
我收起手中的太刀,跑到刚刚摔在地上的女孩身前,蹲下身子将她扶起。她现在太虚弱了,以至于我扶她的时候连反应都没有,气息也十分的弱,头顶上的创伤丝毫没有愈合的意思,血还在一点一点从中流出。她紧闭着双眼,想睡着了一样,但她脸上的表情透露出她此时的痛苦。
她安静地躺在我的手臂上,一动不动的,如果没有这些血,那多像一个可爱的洋娃娃啊。
我轻轻摇了摇她的身子,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道:“能在撑一下吗?”
她微微睁眼,用眼神示意我还可以。
“你再忍一会儿,可能会有些疼。”我轻轻地说道!。她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
我将左手抬高至她头部的上方,比了一个双手夹符的手势,食指和中指紧靠在一起。淡蓝色的光形成一个光圈,从食指指尖逐渐向上扩散,一张青绿色的符渐渐显现在我的双指间。符纸上,五道青色的光画出一个五芒星,在五芒星中央有“愈”的字样似水中芙蓉般显现。
五芒星形成后,那五道光芒竟从符上跃出,化作自由运动的精灵一般,在空中追逐盘旋。我将符放置在她的头上,沾上了她的一丁点血液。那群“精灵”在符纸蘸血后立即飞回了符上,和符一起化作无数青色的微光渗入她的体内。
随着光的渗入,全身的创伤竟直接被治愈了,鲜血也顺利的被止住,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的红润通透。她睁开眼看着我,眼神中带有感激的神情。我微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她微笑着摇摇头,脸上有些羞红:“已经完全没没事了,谢谢姐姐!”
我扶着她站起来,看了一眼远处的九矢,他居然还在原地想着,这年头的零都这么傻的吗?
“喂!为什么我要想七年前的事啊,明明我只是来找早餐的!”他突然茅塞顿开,发现自己的行为刚刚真蠢。
居然反应过来了,唉~本来还想晚点用的,看来现在是收不住了。
我举起右手随意一挥,一张灰黑色的符又出现在指尖,是五芒星又中显出一个字——“影”。这也是阴阳术中常用的符了,效果同影分身术是一样的,只是造价有些小贵。
将符纸向外扔的瞬间,纸上的黑影立即化为五个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影子向九矢奔去。虽然只有我不到八成的灵能,但拖延时间是绰绰有余了。
左手在一挥,另一张紫色的符又已出现在我手中,这次符上没了五芒星,但是多出一些金色的花纹。
“这里太危险了,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吧!”我看着她的双眸,温柔的说道。
她先是愣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但在看到我左手手腕上的的VX后,立即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她看了我一眼,但却终还是猜不透她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她大概是想确认些什么。
我用手指轻轻沾取她脸上的血液,将其涂在符上,向空中一扔,一扇紫金色门框的门便突然出现在眼前。我走近握着门把手,将其直接推开,灿烂而耀眼的金光从中溢了出来,有些晃眼。
“顺着这个门走,走到尽头便是你心中所想去的地方。”我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推了下她的身子。
“那……能去往你的心里吗?”她红着脸,羞涩的说。
“可能可以吧,谁知道呢——”我迟疑了一会又笑着说。
她走到门口有停了下来,回头向我喊道:“再见了,姐姐……”说罢便准备离去。
在她跨进门之时,我立即向她补充到:“我是不是姐姐,是哥哥呦!”
她又愣住了,侧着头向我说道:“期待与你下一次的相遇!”
唉~又被错认为女孩子了呢……
难道男生就应该一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壮如牛吗?真不知道这种思想是哪来的。虽然以前也总被认作女孩子,我都快习惯了,但心里总还是不是那么个滋味。
不过,她刚说下次?还有下次!别啊,我求你啦!这次在你身上就花了三张符了,还有一张是传送符,卖出去可是一个月饭钱啊!虽说助人为乐,但是多几次我就连饭都吃不起了。
待她离开之后,我望向正在被影子纠缠上的九矢。
复仇,现在才刚刚开始!
握住剑柄的刹那,熊熊烈火如同陷入漩涡,不断在我身边盘旋,愈烧愈旺。剑鞘之上,封印了上千厉鬼的文字闪出迷幻的紫焰,从顶部一直烧到我的手心,厉鬼的吼叫声从刀刃中传出。
此乃斩尽厉鬼之刃——髭切,因斩下茨木童子之右臂,又被誉为“鬼切”!
“封印解除,赤焰之身,燃尽苍穹!”
左手一挥,一张赤红色的符便浮现在前方不远处,鬼切轻轻划过,顷刻间便化作两团烈火从刀尖燃至刀柄,刃上的花纹从黑色变为金色,可以听见厉鬼被烈火焚烧之声。
右瞳中似乎有火焰冒出,呈现出金和红相间的模样,和另一只眼形成鲜明对比。
脚轻轻一踏,身子便自然地冲了出去,身后拖着长长的火焰。感觉身体变得好轻,好似轻轻一跃就能跃出数十米远,丝毫没有被空气阻力阻挡的感觉。我同一道光在街道上穿梭,下一秒就距九矢不到五米了。
九矢好像意识到什么,不顾影子的纠缠,立即将剑挡在身前。
“你,已经完了!”我向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他疑惑地说道。
挥剑瞬间,星火燎原。那几个影子被我直接拦腰斩断,化为灵能回到我的体内。烈火将周围的物质烧成了焦炭,无论是地上的石块还是被激起的沙石,都一并变为焦黑的粉尘纷纷散落在地上。
“当——”鬼切直直地砍在他的剑上,顷刻间,除了他身后外的所有区域均被火覆盖。他咬着牙坚持着,剑刃的另一边有多出一道缺口,给上次的位置基本相同,如果力度再大些,或许这把剑将整根断掉。
虽然现在没有断,但没过几秒,这几千度的高温直接融化了他的剑,正好从中断开。
我顺势沿着断的位置继续砍去,他见势不妙,立即侧过身子,鬼切从他面前划过。他后撤几步,退到安全区域。
“我招你惹你啦!这么狠!”他向我大喊道。
“你我本就属于对立的两族,你杀了我的同胞,我打你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吗?况且你还灭了我家的公司,杀害了我的爷爷和祖父。”
“公司?”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突然竖起食指对我说道,“我毁灭的公司就只有那一所了,那么你应该就是唯一一个幸存者,当时社长的孙子了吧!九川!”
“你终于想起来了,既然你已经记起你我间的恩怨,那就准备为你所造成的伤害赎罪吧!”说罢,“定”符已经出现于左手之间。“一符定乾坤!”挥手之间,九矢周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颗巨大的金色五芒星,耀眼的的金光从地下迸发出来,照在九矢的身上。他的身体在接触到此光的刹那,好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身体无法动弹,就连附近的粉尘也定在空中无法落下,时空似乎都被控制了。
我伸出左手,将食指抵在刀刃上,仅仅是轻轻一划,鲜血便从指尖流了出来,沿着刀刃逐渐扩散,流入了刀刃所刻的古老文字的凹槽中。鬼切身上每一个文字都代表了所封印的一只厉鬼,若想要释放其真正的力量,就必须解开其中的封印,用鲜血去献祭鬼王茨木的部分灵魂。
待血液充满凹槽,我缩回食指,被鬼切切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不到三秒便恢复如初。
茨木童子的右手的灵魂已经被唤醒,刀上的封印根本拦不住它的力量,刀刃上的文字冒出黑紫色的光芒,似乎还能看见封印中的厉鬼的双眼。刀身上的火焰由红色变成了紫黑色,化为了上万度的地狱之火。
我双手持着鬼切,刀刃竖直立在身前,脚下的地逐渐裂开,和刃上一样的的火从中喷出,周围五米内都烧着高约三十厘米的烈焰。鬼切的刀身上,烈火愈烧愈旺,直上云天,好似可以烧穿苍穹之物,上千米高的云也被其驱散。
即使从千里之外,也能看到空中那直穿云霄的紫色火柱。
“再见啦!不,是再也不见啦!”我向现在原地无法动弹的九矢大喊道。
眼看这千丈高的火柱将要向他倾斜,他咬着牙,试图挣扎开这牢笼,可惜这并不能,这种定制符即便你有几千牛的力量也不可能解开。咒力形成的枷锁,从内在里将你困住。
地狱那头的彼岸花正含苞待放!
“轰——”紫黑色的地狱之火从九矢的身上碾过,一条直线上所有的物质即刻化作灰烬,地面上也留下一个半圆柱形的冒着火焰的伤痕。九矢将灵能转化为护盾,妄图以此来防御,但也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仅不到五秒,那以灵能铸成的护盾便被这火焰融化,燃成灰烬。
火焰直接点燃了他的身躯,身体被烧到和炭一样黑,头发已化作尘土散落。他在烈火中大喊,哀号,反应就同那些被他杀害的死者生前所表现的一样,痛苦地在火中挣扎。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道轮回。你所做的一切,都会以同样的结果回应你。
待这熊熊烈火熄灭,我将鬼切收回了剑鞘中,刚刚被烧过的地方,彼岸花正在怒放着,血红色的花儿掩盖了烈火焚烧所留下的伤痕。
九矢全身上下除了牙还是白的外,其他地方都是漆黑的,身上散发着烤肉的香味,估计是烤熟了吧。
我本以为这一剑下去他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一口气,生命里可真是顽强。他远远地望着我,竟突然露出一副诡异的表情,笑着看着我。我也难以描述那是多么好恐怖的表情,毛骨悚然的感觉逐渐漫上心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立即从腰间拔出了鬼切,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了。
“你以为杀了我那件事就能解决吗?”九矢笑着说。
不,与其说是他在说话,不如说他只是在动嘴唇而已这声音根本不是他原来的声音!
“这声音根本不是九矢,你究竟是谁!你说的那件事又是什么!”我向他大喊。
“我是谁?哈哈哈——”九矢仰天大笑道,“我就是七年前屠杀你们公司的主谋啊!至于这九矢,只不过是一个被我操纵身体的傀儡罢了。而那件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什么?”
“你亲手杀死你爷爷和祖父的事,你难道忘了吗?杀戮,这就是零的天性啊,你现在的行为,不过是想以复仇为借口,掩盖你杀戮的事实罢了,不是吗?”
我的大脑一阵剧痛,七年前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雪儿,这是我们能给你的最有价值的物品了。来,用它杀出一条出路吧!”爷爷将一个VX递到我的手中,他老人家的双眼已经开始泛红了。
突然,我手中的剑向前冲去,刺穿了爷爷的身体。
“我们已经挺不了多久了,那就先了结我们吧!如果连我们都变成零,那公司就完了,你一定要带着希望活下去!”爷爷握着我的手,长剑正在吸噬他的血液。
最终,他们都为了我选择逝去了。鲜血已积成河流,尸首已布满高楼,在那黑暗的无边的世界里,唯有我靠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生存下去。
“整个公司的员工都死在了你的刀下,想到那场面,真是令人兴奋呢!难道你不想再体验一次吗?”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够了!不,不是这样的!”我双手持着鬼切,刃上的火焰又一次烧了起来。我的双眼变得和更加的红,已经非常接近零了。血液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沸腾,愤怒直逼心头,我怕这情绪我已经压制不住了。虽然内心里很清楚这是激将法,不能陷入他的全套,但是我的手怎么就忍不住呢!
我将鬼切倒插在地上,赤焰一路烧进了地底。
彼岸花下,烈火又燃了起来,根部也烧了起来,花海一时间化作火海。九矢的脚下,一只来自地狱的鬼手伸了出来,将其托至半空中,只要下令,他一定会被鬼手榨得血肉模糊。
“动真格的吗?我才说几句就怒成这样啊!”他用略带挑衅的口吻说道,“这家伙的命不用你动手,我会亲自了结的。他已经收了致命伤,活不了几天了,对我们已经失去了意义。至于你杀戮的愿望,就等你加入我们后再帮你实现吧!啊哈哈哈——”
九矢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将双手扼住自己的咽喉,使劲掐住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把自己掐死。但是零可是不需要呼吸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性窒息而死,除非是掐断脖子,不然想用这种方法杀死一只零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科特,你竟然敢这样做!”九矢愤怒地大喊道,声音已是原来的音色。
“你已经没用了,废物!就让你的牺牲来换取咱们种族的胜利吧!”科特说道。
双手越来越用力,九矢的表情愈发扭曲,脖子上的青筋凸起,看着有些渗人。“不,你不能这么做!”九矢咆哮着,声音极度嘶哑,这几个字几乎是他用最后的力气里出来的。
“九矢,你要明白,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弱肉强食的!”
“不!”在她喊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鲜血从他的脖子处迸发出来,赤红的大地上沾上一抹碧蓝。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就连列车的车头上都被染成了深蓝色。我立即以火化盾,才在其沾上我的身子前将其拦下。如果再沾上零血,后果不堪设想。
一代死神就此陨落了,待其鲜血流尽之时,头颅不过只是一个装饰,从骨头处折断,落在这个毫无生机的大地上。真是讽刺,死神也不过是受人利用的工具而已,在其死亡之时,即使是一朵花,一朵来自地狱彼岸的花也不会怜悯他,不会为他怒放。
远处的我见证了这同族残杀的事,心里不禁被震撼。原来不止是人类,其他生物也会自相残杀,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吗……
死亡后的零,身体必须处理掉,谁知道那个吃饱了没事的家伙会研究这家伙的尸体呢?
地狱之手,带走最后的希望。
那只地上的大手突然握拳,烈火从指缝中钻了出来,在空中肆意舞动。它无情地将九矢的尸体拖去地狱,坠入那黑暗的深渊。握拳是释放的能量,直接将其周围数尺的地面震碎,滚烫的岩浆从中喷涌而出。
我抬头望向太阳,似乎看到了爷爷和祖父投来的笑容。
熔浆逐渐冷却,我收起鬼切跑到地狱之手伸出的位置,一颗天蓝色的晶体浮在岩浆表面,我将其收入VX中。爷爷说过,这里面藏着机密。
不过,现在我更在意的是那个自称“科特”的零究竟在哪?
“呼——”一个影子从中身后略过,动作轻飘飘的似鬼一般。我下意识拔刀转身正好挡住正面挥来的一把剑。
“当——”一声清脆的敲击音从刀刃上传来。
眼前出现一个双手持剑的青年,从长相来看,相当于人类十八九岁的模样,身着一套正经战士的服装,给人一种严肃之感。血红的双眼看着我哦,一脸严肃的模样让我很难把他和刚刚那个笑容扭曲的家伙联系起来。但意识告诉我,是他肯定没错。
“想必你就是科特吧!”我试探地问道。
“正是在下,见到我可是你的荣幸!”科特露出略带微笑的表情。
“看你这么年轻,想必你很有才华吧,不然怎么会拥有处决同伴的权力呢?”
“年轻?笑话,这是我听过最搞笑的笑话。我可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头子了,何来年轻只说,而小伙子你才是年轻呢!”说罢,科特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上,力量根本不是我能够抗衡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啪——”他打了一个响指,一阵刺痛感便从我的腹部传来。我低头一看,一柄长剑已经刺穿了我的身体,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处流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仅仅是刚刚的一瞬间,他根本没有机会才对。我抬头看向他。
“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连这都躲不掉,啊哈哈哈——”科特恢复了他原本的性格,大笑着看着呆呆站在原地的我。我转头看向身后,一个和科特长得一模一样的黑影正站在我的背后,双手握着刺穿我身体的剑。
“这究竟是……”
“难道你没听说过人影分离吗?”
我看向科特的脚下,在这太阳直射的天气下,身后竟然没有影子。我明白了,从对话开始,这就是他设下的圈套。
我的视线逐渐变黑,鲜血也已经流了一地,彼岸花在我周围开了起来。我的生命就止步于此了吗?不,我不甘心。我的仇还没报,最后的凶手还没有除掉,还有很多事没有体验,怎么可以在此倒下!
那影子一把把我推开,收回了手中的剑。我倒在了血泊之中。
身体已经脱力了,眼前也是一片漆黑,意识模糊了,难道死亡就要降临了吗?
“好好休息吧!这场战斗就由我来代替你取得胜利!”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但是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唉~终于更完了。这一章是真的长,如果不是放假我估计我还得咕咕咕……不过趁着放假就勤快些吧,国庆假内再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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