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佐多的自述让我有点无言以对。
该怎么说呢,太过不可思议了这种事情。永生的怪物这回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毕竟世界这么大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奇怪,但是我现在就在跟很奇怪的事情在闲聊啊。
斯托尔·约瑟,我的爷爷在我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我没有保留一丝与他相关的记忆。
我们两个对坐在山顶上,渐渐远方的天空已经吐白这时我才意识到已经一个晚上了。
“你的那本书不是斯托尔的,可能是斯托尔送给了某人吧。”
佐多朝打哈欠的我说道。
“您已经知道作者了吗?”
“啊,我已经知道了。这本书的材料毋庸置疑是我提供的,书里的内容是后面添加进去的,你的话太死脑筋了如果不那么死板的话或许你已经找到作者了。”
佐多卖着关子和我对话,得知了我的爷爷是他过去的好友后他对我温和了许多。
真希望他对待别人也像对待自己的朋友一样,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吧。从他的身上可能体现不出来,但是眼睛不会骗人,他对任何事情都抱有怀疑的心态。
这就是老不不死也难免存在的痛苦,这份力量肯定有许多人期望得到。
佐多正坐了一个晚上也不觉得累,回顾了一下已经要明亮的天空,他认为这次的自述已经结束了。
“从今天开始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理解查理士的意思,以后每天晚上都到这里来。”
佐多站起来对我说道,从他的动作上看我是可以走了吗?
就在我打算离开的那一刻佐多在我的背后问我。
“你那个红头发的朋友,叫凯利兹对吧。你对我对她见死不救的有什么看法?”
为什么要提到这个......我沉默了一会,咬紧嘴唇。
“您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不,我想起来了,从她的方式上我能理解她那样做的目的。”
佐多严厉地否定了我,带着质疑的口气跟我辩解。
“她还活着这件事有太多的漏洞,从她沉入海底那一刻她就不可能生还,然而她却活下来了。”
我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猛然转过头对他吼道。
“难道您认为她救我的行为是错的吗?请不要随便践踏别人的好意!”
“你才是,不要把所有人的行为都当成好意!”
佐多的眼神如刀般切割我的内心深处。为了让我铭记般地用处了压力。
“我早就说过了,刀子是不会让你看到的。而且她那时的行为也不算救了你,充其量就是让我多呼吸了几口空气而已。”
佐多架着双手,他的形象如山岳般的高大。
“你要学会面对与直视现实,没品尝过生活破碎的你不会懂的,但是一次就被击溃也太没用了。当然,我不过是假设而已,但是并不是没有不可靠的依据。”
我静静地听着,听着佐多讲出我最不愿意解开的难题。
“那个女孩的举动或许不是救你,如果以她的本事要浮上去完全没有困难吧,她却不断地沉下去。在从之后我在这个岛上遇到她的情况而定,她没有你看到的那么温和。结合前面的那一点得到的答案就是她沉下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没有力气了,而是她刻意那么做了,理由从她中了麻药以后还能坚持那么久就能看出来。她为的目的我也不清楚。”
他从我的身边绕过,小声地在我耳边留下一句话。
“她不应该活着。小心凯利兹,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佐多离开了山顶,而我呆若木鸡地矗立。
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凯利兹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她一定是为了救我,快想啊,一定有的,里面一定有我遗漏的没察觉的东西。
我的最后结论是,排除佐多的说法,按照我的观点强行理解。这就是一个巧合而已。
没错,一个很美的巧合而已。
我摸着自己的喉咙,想起昨天凯利兹在我的喉咙上留下的痕迹。还有她在逃亡中修改了机关射伤佐多的事情。让我更回忆起了船难发生之际,凯利兹曾经对我说过的。
“小时候和父亲打猎......”
这段模糊不清的话终于浮现了。
凯利兹不是孤儿吗,在老家的城镇里偶然看到她在街上抱着杂货望着在和父母玩耍的孩子,她曾经告诉过我她没有一点父母的回忆。
欺骗我也是偶然吗,到底哪里才是真实。
头快炸了,我逐渐发现了自己的反常。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有股封尘在脑海里,一段解不开的线缠绕的东西正在强行突破。
肯定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被隐瞒了。耐默林之书也是,凯利兹也是,要问这些东西的源头只有一个人会知道。
佐多先生的另一个朋友,查理士先生。
我摇摇晃晃地走了下去,脑子过度兴奋和熬夜而造成了疲劳感让我在山路上摇摇晃晃险些掉下去的样子。
我不清楚还有多久才会回到老家,但这个冬天或许我是回不去了。直觉也告诉我我应该留在这里和佐多学习。
拖着疲劳我一路回到的大树屋,我看见彼丝琳正在为受伤的凯利兹做包扎。
“凯利兹,你没事了吗?”
我的疲劳一扫而空,飞快地跑了过去。
“嗯,已经好多了。昨天伤害了路亚,真抱歉。”
凯利兹的脸上生出愧色,没有一点虚假地向我道歉。
这样的凯利兹怎么会骗我呢,不过佐多的话让我耿耿于怀。
我将信将疑地问道。
“凯利兹,你是怎么到这里的,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死了。”
她微微张嘴,做出一副艰难回忆的样子,看似头疼地半睁眼艰难地回答我。
“我记不清了,可能是被海浪冲上来的吧。”
凯利兹敷衍地回答我了,跟我强行假设的一样。但愿佐多先生的想法是错的,但愿一切只是偶然。
“怎么了路亚,一副恶心猥琐的下流样。”
我听到了彼丝琳恶意满满的声音,她复健如初了,凯利兹还活着这件事给了她最大的生活信心。我相信刚才的恶言不过是她无话可说时强行吸引我注意力的方式。
因为她的眼角还挂着流着泪的痕迹,她的那份喜悦不言而喻。
我这时想起来,当她用刀捅入佐多精神面临崩溃时,我曾向她保证了自己会有所改变的。会像一个真正的人该有的样子负起责任,为了让他看见,我要向佐多先生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彼丝琳,佐多先生呢?”
我左看右看看不见佐多先生的身影,于是我问彼丝琳。
“不知道,刚刚他回来过,说是要去拿什么东西。”
彼丝琳想了想,回答道。
我们一起经历了一次关乎生死的冒险,此刻没人打扰正好,我和她们围坐在一起讨论着这次的体验和经历。说实话,从来没有一次旅行能让我有这么深刻的印象。
我们其乐融融地聊了一会,说是去拿什么东西的佐多回来了。
他带着满满的一箱东西回到了这里,刚见到我们就把一卷地图分我们。
“这是岛上的地图,有些地方很危险不要乱窜。”
然后他拿出了几盒自己的手制品,向我们介绍这些游戏。
“如果你们无聊了可以玩玩这个,规则里面都有写。咳咳,当然,如果要找我玩也是可以的,不过你们肯定会输。”
佐多在介绍这个的时候脸色有点发红,这是想让我们陪他玩所找的借口吗?看来即使活的时间很长也有些不擅长的地方呢。
佐多接着拿出箱子里的东西,也是填满这个箱子的关键。佐多把那些工具的各个部件拼装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看似锻炼用的工具。
“如果你们觉得身体需要锻炼了就用这个吧,这是我发明的。如果要学点别的都可以来找我。”
最后,佐多咳嗽了一声,把箱子最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之前让大家受了那么久的委屈,真是不好意思。作为补偿就让你们尝一尝我的手艺吧。”
佐多搭建起了框架把木炭放进里面再在里面倒入油点火,最后拆开了一包黑色的袋子。
“做菜的话我还是蛮有自信的,我会十七种国家的菜式,你们想要哪种风味的?”
围上围裙的佐多先生,带着温和的表情问我们。
当然,最令我们高兴的还是黑色的袋子里装着的腌制好的生肉。
......
这里的冬天比别的地方更冷,尤其是越高的地方就越能感受到。
森林里白雪皑皑,从高处往下看只有绿色发出荧光的屋子没有变化。话说回来那间屋子也是蛮奇怪的,如果没有流血它还有滋养身体的作用,简直是把双刃剑。
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月,从开始的不适应到在这里体会到的学习的**。佐多先生游历过了周围的大国小国无数个国家,他的知识储备让我们一点都不感到厌烦。
冒着寒冷的风我缩着身体走向山顶,我没天有四个小时的时间要待在上面,两个小时回答佐多先生的问题其余两个小时得静坐。
佐多先生的用意我不懂,按照他的说法他是在锻炼我的意志力和思维。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明白佐多先生说我太死板是怎么回事。
眼看就要到了山顶,佐多先生和我同一时间出发他总能比我快二十分钟在上面点好火铺好棋盘等我。
天赋什么的在彼丝琳和凯利兹中间我是最低的,但惟独在这个棋类游戏上我比她们多了一分天赋。目前我的战绩是对抗彼丝琳二十六战十七胜,凯利兹则是二十六战十六胜。
这并不让我自豪啊,因为面对佐多先生我的战绩简直惨不忍睹。
四十八战四十八败。
佐多先生却总是在我的棋艺上夸赞我,认为我是个新手却有对宗师临门一脚的潜力,所以本来晚上没有棋类这个活动安排的因为佐多先生一时兴起强加上去了。我并不反感就对了。
吐出寒冷的气息在大雪纷飞中我坐在佐多先生对面的棋盘位置。有火焰的烘烤和佐多先生提供了树汁饮料让我暖和了许多,胃疼也在逐渐减少。
“回答我的问题,假设在战场上你有一个很讨厌的战友,当他遇到生死危机的时候除非你敢于献祭出自己的生命才可能救他,你会救他吗?”
佐多先生落下一指棋向我问道。
每天都在回答这样的问题,关键是佐多先生想听我的回答并且从我的回答里告诉我应该注意的地方。
自己很讨厌的人吗,如果真的有这种人我会丢掉自己的命去救他吗?
如果只是回答问题的话当然是会喽,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在我面前受伤。如果换到了现实呢,我可能没有这样做的勇气。
不知不觉地想起了昨天佐多先生问我的,对于“食虎之狼必有狮心”这样的问题怎么看待。
我的答案是即使狼有狮子的心灵想要吞掉老虎那也是做不到的,物种的差距并不是光靠勇气就能弥补。但是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就更不会有结果,所以隐忍自己在恰当时候给出致命一击。
当时我认为自己的答案已经无懈可击了,也得到了佐多先生认可,可是佐多先生还是不怎么满意。是我太幼稚的问题吗?
所以今天这个答案我一定要仔细地思考。
我也落下棋字,边思考问题边与佐多先生对战。
果然,和平时一样不到二十分钟我就会将死了。
“可以回答问题了。”
佐多先生把棋子收好,跟我说道。
问题我还是没有想明白,还是根据我理解回答吧。
“咳,如果战友对于战斗的优势远大与我的话舍弃生命救他是的责任。如果战友对于战斗的优势比我小,那么拯救比我弱小的人是我的职责。我回答完了。”
我期待着,这种酷似骑士的说法会不会得到佐多先生的认可。
佐多先生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化,根本没有被我的答案震惊到的样子。反而叹了口气。
“路亚,你知道自己一直犯的错误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
“路亚你一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认为每件事的发展都会按照自己期待的那样展开。你时常不顾及他人做出你认为对的事情,然而你收获不到回报反而还会让人对你产生反感。”
“那,那是......”
佐多先生的话让我语无伦次,我也不佐多自己该做些什么辩解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缺少的顾及是潜在因素。”
“潜在因素?”
“你不能控制别人,你只能靠猜测琢磨别人的行为。但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能打破你的猜测,比如说弯腰捡起一个硬币就会让你的行为根本想法有所差距。所以考虑事情不要光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别人也很重要。”
佐多先生严肃地教导我。
他想让我变成一个能管理好自己家业的人吧,因为他了解了一段约瑟家家族败落的过程。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要进行一个人的思考了,静坐在寒冷的山上冷静地沉思。
佐多先生要锻炼我的忍耐力和随时都不慌张的冷静思考的能力,这样做的确能增加我的耐性,因为佐多先生刚开始教导我的就是让我不要对做过的事情后悔。
每次的静坐的时候佐多先生都会一个人悄悄离开,然而这次佐多先生没有走站在一旁注视着我。
年纪上虽然看上去不像,但说实话现在的佐多先生真的给了我一种父亲的感觉,无论多么严寒都会很温暖。
我相信凯利兹和彼丝琳也是这样想的,哪怕我们心中百感交集,但也都为了此刻庆幸。
“路亚,刚才问你的问题其实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佐多先生一边拨弄火焰,把干的树枝丢进去一边仿佛在对我说又仿佛自言自语地开口。
“真实的故事?”
“啊,发生在我的军营里。那个时候我当上将军已经有不短的念头了,数万人的军队里有几个人会起争执这也无可奈何吧。当时争吵得最激烈的是两个骑兵,他们甚至要公开死斗。”
佐多先生停了下来,调整了会状态沉着脸继续说道。
“我分别问了他们这个问题,如果对方遇到必死的时刻你是否会抛弃恩怨和生命去救他。他们回答得很坚决,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会管对方,只有一个人的回答令我诧异。有一天,这件事真的发生了,他们间有一个人被逼到了死路,是态度最坚决的那个人。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就在他即将丧命的时候另一个人冲出来救了他,为此,他死了。”
我沉默地听佐多讲述故事,这是这个月里他第一次单独和我讲述他的见闻。
佐多的声音不像哀伤,平淡如水。
“当另一个人看着自己的死敌为自己奉献出生命的时候他惊呆了,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所以当你对别人生命做出判决的时候设身处地考虑他人的想法,无论何时都当做别人肯定会来救你那样对待别人。这就是死去那个人的答案,他不会去救仇人,但他肯定当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时另一个人会来救他,为义所动,他救的人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的恩人。”
“佐多先生......”
我轻声呼唤佐多先生的名字。
佐多在这冷厉的风中如雕塑般不动,今天的问题别出心裁牵扯到了他过往的回忆。多年来游离在这个世界,认为已经将这个世界看透了的人却总是看不透这个世界。
“所以你要记住路亚,人是会变的。”
佐多在此刻没有多说,嘴角在冷风中留下了模糊不清的笑容的影子后便沉默不语。他陪我度过了短暂的夜晚。
......
我们三人留在这座岛上和佐多先生学习,我学习的内容是怎么灵活运用头脑,彼丝琳学习的是各种国家的武术,凯利兹则向佐多学习了十七种国家的烹饪技艺。
我们和佐多先生约定好了,等到了春天天气风和日丽的时候我们就会回到故乡。
佐多先生打算告诉我关于耐默林之书主人的问题,我谢绝了他,既然教会了我怎么动脑子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找。耐默林的身份我已经能锁定出一个范围了,了解了一些前因后果的我朝下着以前自以为接近真相的自己。
如果自己有能力制作怎么还会去找别人帮忙呢,我居然忘了自己的爷爷是一个藏书狂。至于记录里没有记录这个问题也能很轻易地回答了。
至于线索的话我已经有了,除去佐多先生剩余拥有这本书的人是我的爷爷和查理士先生,既然这本书在我手上那么查理士先生肯定也有一本相同的,是否是我那个父亲所书写的接下来就看看我寻找的方式了。
我一定会找到耐默林之书的作者的,我翻开了耐默林之书崭新的一页,阅读里面的文字。
光不会撒到每个人身上,被撒到光的人必须珍惜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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