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民,你还在吧。”
就在我的手稍微要有所行动时,琦子的声音突然从试衣间内传出来。
“嗯,我还在。”
好险,好险,要是发现我在搞小动作准会像前几天一样被轰飞出地球吧。还是好好地当个骑士吧,收起那些无聊的念头。
战胜了心魔之后,我一动不动地守护在试衣间旁边,你们这些渣渣们要是敢靠近我们可爱美丽的琦子小姐,小心我让你的下半身永远无法张开,哼!
这时试衣间内再次传出琦子的声音,“游民你还在吧。”
“嗯。”
突然窗帘拉开,琦子露出头部,“游民?”
“还在啊,吓死我了。”
“怎么啦,衣服换好了?”
“没有,为什么我叫你没反应?”琦子有些不满地说。
“我不是应答了吗。”
“下次要回答得大声点。”
“哦。”
接着她又把头缩回去了,索索的声音继续从试衣间内传出来。
在接下来的5分钟里,琦子问了我不下20次在不在,头总共探出来6次。
怎么回事呢,就算是防备别人偷窥也没必要这么神经质吧。难道她比较怕黑吗?里面应该有光源才是。想不明白。
不过最终衣服还是换好了,那是一件浅蓝色的长袖,就个人感觉挺适合琦子的。不过对于我的赞美她并没有表现出有多么高兴。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琦子确定了自己要的衣服,而在离开之前她还帮杀人女挑选了一件紫色的外套,但因为灰羽本人不在,所以只能和店长说好,不合身再来换,而店长小姐也微笑地答应了琦子的请求。最后便是付账,提着战利品离开。
从百货商场出来了之后,琦子又拉着我转了很多地方,游戏厅、公园、书法展览馆、还去ktv唱了一个小时的歌,整个调查活动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彻头彻尾地在游玩了。唯一的几次和寻找肉体有关的活动便是在路过市公A局时,我偷偷地潜入他们的档案室查找最近有没有和年轻男子相关的案件,其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在经过市里的几家医院时,琦子也帮我打听有没有收留在路边昏迷的年轻男子之类的,同样结果不言而喻。
若卢游民的肉体好像是彻底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吗,连同肉体也被化作灰烬。可如果真的遇见过这么恐怖的事,那不可能会忘记,但灵魂深处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
“蛀虫,你是一个住吗?”琦子问。
“嗯。”
“不和家人在一起?”
“父母已经不在了,唯一的姐姐一直在国外。”我说。
“哦。”
此时的街道已经进入夜幕时分,立秋之后白天会开始慢慢变短,漆黑色路灯的顶端挥洒下深黄色的光芒。我和琦子已经离开了市中心,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减少。不过河道旁的草坡下聚集了一些饭后散步的居民,还有一群孩子在河边燃放烟火。
“如果肉体找不回来,你会怎么做呢?”琦子站在护栏边望着远处灰白的天空。
“貌似做选择的不是我。”
如果是【咕噜咕噜君】那么这个灵魂便只有8天存在的时间了;如果是【咕噜咕噜君恶】我迟早会被那个杀人女消灭;或者会是其他的一些未被发现的咕噜咕噜,但只要不是人类,那我便逃不过被消灭的命运。
“也是呐,不过肉体我会尽力帮你找回来的。”
“为什么要帮我?”
“不是因为签订了委托书吗?”
“我是说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吗?
“就算没有真正的原因,我也会帮你的。”
“也就是说有真正的原因对吧,是什么呢?”
“……你会想起来的。”
“我会想起来的?怎么回事?”
“秘密。”
琦子从护栏边离开,沿着河边的街道继续往前走,若有所思的我紧跟在那个娇小的身子后面。
我和琦子的第一次遇见是从一个错误的时间和一个错误的地点开始的,那时郁郁寡欢的我只想当一只女子厕所里面的幽灵,是琦子把我从那潮湿阴暗的角落里拯救了出来。再早以前便是一起玩过网络游戏,但那时彼此并不认识。也许在学校里也有过交集也不一定,毕竟共同在一个校园里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总会相遇然后发生事件。只是我实在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能使琦子如此地帮助自己,既然她不想说,那就算了吧。如果真的能找回肉体,到时再好好向她道谢吧。
这时,我们在一个上坡道前停下。上坡道是由青石铺设而成的,它的两边种满了醇蕴的樱花,不过这不是花开的季节,暗黄色街灯下的树影有些萧条。毗邻着樱花是两排低矮陈旧的木制渔家小房,密集地沿着坡道如同阶梯般向上排列。此时深灰色的夜幕中,那点燃的渔家灯火犹如一条发光的橙红色河流自上流下。
琦子迈出脚踏上那青色的坡道,回过头:“我就住在这附近,先回去了。”
“嗯。”
“那明天,再一起寻找吧,见面的地点还是图书馆。”
“我可以自己……嗯,拜托你了。”我说。
“拜拜。”
“拜拜。”
虽然我想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不过琦子一定会跟过来的,所以我及时地收起自己的虚伪。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能有一个看到自己的人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和鼓励了。
现在我也回去吧,再在租住的地方寻找一番看有没有线索。
啊!我住的地方也需要从这个坡道上过去的。
走上坡道时,琦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想必是回去了。
“那我也回去吧。”
就在我转身准备朝自己租住的公寓走去时,突然看见了一道亮丽的紫色光焰从校园所在的上方天空射过来。
这条上坡道顶端就是我们的高中——孟夏第一中学,校园离我现在所在的地方也就300米的距离。对于那道紫色的光焰我印象十分深刻,因为自己曾近距离的体验过。
虽然会遇到危险,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朝校园的方向奔去。
杀人女的工作是斩杀任何有威胁的咕噜咕噜,那么现在她拔出了刀,也就说此时校园里有另一只咕噜咕噜的存在,我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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