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抑郁症并不是一种很难治疗的疾病,但是治疗周期会比较长。”
“我知道。”我苦笑着说道,“一般情况下来说,大概要十年左右,才能够痊愈。”
“但愿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大卫淡淡地说道。
实际上,我感觉这句话有点怪。后来仔细一想,才发现了其中的怪异之处。
“我不会自杀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有何文雅,还有我那强烈的好奇心,这些东西牢牢束缚着我,不会让我自杀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卫说道,“我是指,如果我们再见面,你还是现在这个你吗?”
我愣了一下。大卫的意思,大概是对我多重人格的事情有了一点相信,但是下一秒大卫做出的动作就打消了我的猜测。
“开玩笑的。”大卫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至于你的情况......医生有没有说过,你什么时候出院?”
我摇了摇头,苦笑地说道:“我才刚住进来。”
实际上,如果要考虑出院这件事情,那实在是离我太过遥远,甚至医生都没有把握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用手挡开了大卫,示意他往边上让让。大卫很顺从的站到一边,护士调整了一下我吊瓶的流量。
“你的情况十分复杂。”护士说道:“你的抑郁症看上去是分离的,而且成因非常复杂,医生分析了一下,起码有十几种。”
“那我到底是怎么患上抑郁症的?”我不禁苦笑道,护士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实际上,精神分析我也曾涉及过一点,但是我没有料到,我碰到的情况如此棘手。
“你感觉怎么样?”大卫皱了皱眉头,关切地问道。
“很不好。”我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大脑乱成了一锅粥,各种想法在我的脑袋中碰撞,然后分裂——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什么时候会好。”
大卫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是单纯的抑郁症,那还好说,只是我的情况,这么看都是十分复杂。
“你需不需要心理咨询?”护士问道,“一般情况下,我们是先对你进行药物治疗,然后再安排心理咨询的,只是你的情况有些特殊,医生也拿不准应该给你配多少药。所以,我建议你先做个心理咨询。”
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然后我看见护士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之后转身出去了。剩下了一脸同情之色的大卫。
“为什么你的情况会如此复杂?”大卫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大卫并不是十分相信我多重人格的事情,那就暂时不要勉强的好。毕竟,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护士进来了。她向大卫点头示意,然后看向我,说道:“可以进行心理咨询了。”我看了一眼手上的吊瓶,已经差不多见底了,护士走上来把它拔掉。
我几乎是在大卫的搀扶下走到心理咨询室的,我感觉大脑十分的胀痛。
我到了心理咨询室门口,我先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请进”的声音,大卫用一只手把门打开。我看见了里面的心理咨询师,大概和张成差不多的身材,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
大卫松开了我,我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心理咨询室,大卫把门关上。
“你是新来的?”心理咨询师抬头,看向我,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是的。根据医生的判断,我大概是患上了抑郁症。只是,我的抑郁症似乎十分复杂,所以医生建议我先来心理咨询。”我苦笑着说道。
他点了点头,换上了一种温和的微笑。
“现在,请你尽量保持放松。你可以选择躺在沙发上。”他笑着说道。
我看了一眼室内,正好拜访了两个沙发,他做了一个,我坐在他的对面。
“你是否准备好了?”他微笑地问我,我深吸了一口气。
“准备好了。”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看见他把手放在胸前,动作很像法国人吃饭时才有的那种轻松,又带着些许骄傲的神情。
“说说你的感觉吧。”他微笑地看向我,似乎是在鼓励我。
“我感觉头很痛。”我摇了摇头,说道:“大脑中似乎被人加入了什么东西,以至于我不能保持冷静思考——此时我的大脑中基本上都是一些胡思乱想,而且这些想法在不断地碰撞,分裂。”
他盯着我,淡淡地问道:“然后呢?”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然后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极了做梦时的感觉。”
“你的梦境都是这样吗?”他微笑地问道,我犹豫了一会儿。
“是的。”我承认,“我的梦境总是像这样,十分的古怪,又让人感到厌烦。”
他微笑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们是否可以从你的梦境入手?你可以跟我说说你这几天做的梦境,是否有什么怪异之处?”
我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两天,我每天晚上做的都是噩梦,而且是那种十分奇怪的噩梦,似乎我在梦境里完全提不起力气,只能仍由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境支配。”
“这种梦境,是否影响到了你的生活?我是说,你的行为。”他用一种很柔和的语气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这些古怪的想法,仅仅是存在于梦境。”
他似乎是送了一口气,说道:“那么,除了这些之外,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区别于普通梦境的不同之处?”
我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总是能梦到一些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的梦境里。那种感觉很奇怪,也很诡异。”
“那些人是否有着和你类似的行为?”他问道,我仔细思考了一会儿。
“有的。”我说道,“那些人和我白天的行为很类似。”
“他们是否对你有攻击性?”他接着问道。我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没有,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我看,并没有丝毫的动作。”
“你有精神分裂的倾向。”他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实际上,我没有告诉他的是,我的人格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而是分裂成了一个个小小的部分。
“抑郁症如果不及时治疗,发展到后面,往往会变成精神分裂。”他皱着眉头说道,“你的这种情况很怪异。一般情况下来说,精神分裂会产生很可怕,或是容易让人分辨不清现实的幻觉。但有一点是,精神分裂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都是有攻击性的。”
“那我应该怎么办?”我无奈地问道,他叹了一口气。
“这样吧,我联系你的主治医师,在你的抑郁症之外,再配一些抗神经症的药物。”他说道。
我苦笑了一声,点头作罢。
我们继续聊了一会儿关于我抑郁症的事情,到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淡淡地说道:“时间到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医生都是这么现实的吗?”
他淡淡地说道:“不,我仅仅是负责解决你的心理问题,至于如何治疗,那得交给你的主治医师。”
我站起了身子,这个时候我已经能走动了,大概是药物已经生效。我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大卫正在那里玩手机,而那个护士已经不见了踪影。
“结束了?”大卫问道,我点了点头。
......
我在医院里住了十来天,就出院了。出院之后,我感觉自己的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只是,我还得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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