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种融合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我的灵魂和自身合二为一。在这之前,我的灵魂一直不是完整的。”我说道,汪星摆了摆手。
“不同的人,在治愈多重人格的时候可能会有不同的反应。所以,我不知道你的反应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今天我们只用了精神分析的手段来探讨你人格的问题。明天或者后天,我希望能够用上行为主义。”汪星淡淡地说道。
实际上,汪星的治疗并不能称得上是非常有效,但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虽然有时候汪星的催眠并不是很靠谱,但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小时。虽然汪星和我讲过,他今天并没有什么事情,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听见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我有些尴尬,但还是对汪星说道:“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
汪星点了点头,同意了,于是我和他来到了楼下的饭店。和大卫不同,汪星并不是一个十分喜爱面食的人,所以我们选择了一家炒菜。我把菜单递给了汪星,它拿起菜单,点了几道菜。汪星极爱吃甜食,所以他点的大多数是偏向于酸甜的菜,比如说糖醋排骨。
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我看了一眼,便没了多少兴趣。
实际上,我极为喜欢川菜,对于甜食,我向来是不感冒的。只是碍于汪星的面子,我多少吃了点。
“你感觉你现在怎么样?”汪星问道,我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好多了。”我说道:“你的催眠说实话,还是挺有效果的。”
这是实话。实际上,虽然我对汪星催眠的技术有些怀疑,但是每次他催眠完毕之后的效果都是母庸质疑的。
“其实你可以多关注一些荣格的理论。”汪星淡淡地说道,我愣了一下。
“个体心理学?”我问道,汪星点了点头。
“事实上,我并不赞同你用性本能解决心理问题的办法。相反,我觉得这是一种妥协——是你的原始欲望向你的理性人格的妥协。如果你能够更加地关注自我的整合和发展,那无疑会更好一些。”汪星说道。虽然荣格的理论还是基于精神分析的,但与弗洛伊德不同的是,它更加地侧重自我,以及社会对人格所产生的影响。
由于我们是在一个包厢中,我们的身边并没有任何的服务员之类的,这也保证了我们谈话的隐私性。只是偶尔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我和汪星必须闭上嘴,不然就得被人发现我的心理问题。
“你相信人性吗?”汪星突然问道,我愣了一下。
“不相信。”我摇了摇头,说道:“至少在弗洛伊德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相信人性。”
汪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可知道弗洛伊德被人攻击的原因是什么?”
我愣住了。弗洛伊德在我都心里,一直是一个神一般的人物,现在竟然有人告诉我,他的理论经常被人攻击。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汪星淡笑了一下,说道:“一个是因为泛性论,一个是人性恶论。弗洛伊德认为,人性首先是恶的,这些不好的方面就被压抑在一个人的潜意识当中。但是,他的理论遭到了他的两个学生的强烈反对。包括后来精神分析学派的分裂,也和弗洛伊德的两个学生有关。”
“是哪两个学生?”我不禁问道,汪星看着我,笑了起来。
“一个叫阿德勒,还有一个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荣格。”汪星淡淡地说道,“新精神分析,强调的主要是人格和社会相容,这是极为重要的。毕竟,如果一个人不能很好的适应社会,那就跟废了没什么区别。”
“幸运的是,我的人格能够保持稳定。”我流露出了略带侥幸意味的笑容,汪星叹了一口气。
“但是,谁能保证你下一个分裂出的人格,不会跟你抢夺身体控制权呢?如果你的人格能够一直保持稳定,那你也没必要找我了。”汪星说道。
我听到包间外面有敲门声,我走过去开了门,原来是服务员要过来上菜。
我向汪星点头示意,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等到服务员走后,他才继续说道:“精神分析社会文化派的产生,一方面受机能主义的影响,另一方面,20世纪20年代,美国行为主义心理学兴起,以华生为首的行为主义者发起了一场反本能的运动,为精神分析社会派文化论的出现扫清了障碍。这也是我尽力推崇荣格的原因。弗洛伊德的行本能,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决心理问题,但那也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遗症——你应该发现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从我一开始对何文雅的反应,到后来我不断分裂的新人格,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实际上,心理学的流派太多,我也来不及一一去关注,我仅仅是把注意力放在心理学创始人,弗洛伊德上面。
汪星看着我,仿佛我身上有什么极为值得注意的东西一般。
“如果最近身体有什么不适,可以过来找我。”汪星淡淡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家在哪。”
我点了点头,实际上,我确实知道汪星的家在哪,只不过我很少去。大多数时候,汪星都是来我家和我进行交谈。不得不说,汪星确实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
我们很默契地没有说话,低头吃了起来。汪星极喜爱吃甜食,所以他夹了很多糖醋排骨放到碗里。我看着汪星吃东西的样子,感觉特别可爱。
“其实我觉得,你挺有幽默感的。”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何以见得?”汪星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浓浓的兴趣。
“我认为你的咨询模式,往往带有很强的暗示性,更多的是依靠被咨询者个人来描述心理活动,而不是主动去分析。”我淡淡地说道。
“所以,你是认为我的咨询模式不是非常靠谱,对吗?”汪星盯着我看,我摇了摇头。
“相反,我很喜欢这种自由的咨询模式,因为它让我感觉到了,我是真正地在处理自己的心理问题。”我说道。
汪星笑了起来,说道:“你交对朋友了。”我点了点头,看上去确实是这样。
吃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和汪星收拾了一下,准备起身。
“希望你以后,能够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汪星淡淡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汪星指的,自然是要减少在日常生活中的压力,以避免这些压力让我的人格再次进行分裂。只是,作为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无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我回到家,何文雅已经坐在沙发上等我了。看到我回来,她和我打了个招呼。
“田杰。”何文雅问道,“你去哪了?”平时在家,何文雅一般都是叫我的真名。和大卫不同,何文雅是个很感性的人,所以她大多数时候都喜欢叫我的真名。
“我和朋友一起去吃了点饭。”我苦笑着回答道。
“从今天早上开始,你一直表现的怪怪的,你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何文雅问道。
“我有什么事情好瞒着你的?”我不置可否。何文雅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那个朋友,是干什么的?”
“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我实话实说。何文雅摇了摇头,说道:“很难想象,你竟然跟一个心理咨询师聊了这么久。”
“他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我对这一块十分感兴趣,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上弗洛伊德了。”我打趣地说道。
实际上,何文雅对我的生活十分关注,以至于我喜欢的书籍,她都会一一买来看。从一开始的《梦的解析》,到后来的《精神分析导论》,她都是十分关注。
对于心理学,我也只是略懂皮毛,仅仅是作为一个爱好者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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