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审问
一觉醒来，林志远本能的想伸个懒腰，突然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林志远看看周围，四周很暗淡。不过他的眼镜逐渐习惯了黑暗，就好像有生以来就一直呆在这鬼地方一样，他的眼睛逐渐能看清一点东西。在这个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里，三面石墙，一面是铁壁，房子上顶下底也是该死的石岩，似乎被谁在哪个石山中空钻了一个洞，然后做上一扇铁墙挡住，这样的地方，除了眼前的一张桌子以为，什么也没有。
林志远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的时候，那扇铁门开了。因为在黑暗中，林志远看不清来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只见他坐在桌子前，拿出了个什么东西出来随即一抹强光照了过来——正是警察审问犯人时常用地手段。
林志远的眼睛被照的睁不开，他内心一阵波动，强烈的排斥心理令他不由自主地冷哼一声，那是大多数犯人一开始都会有的反应。
随后便是一声强悍的声音传来：“说吧，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什么？”林志远不明白对方说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从绑着自己的椅子上来看不是好事。
“你的姓名，年龄，职业！”对方好像有些不耐烦，把声音提高了不少。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林志远不理会他的问题，一股脑的抛出自己的问题，他迫切需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说了你的姓名，年龄，职业！”那个声音不高兴的重复道。
“你复读机啊，自己猜！”林志远同样不高兴的回答。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随之离去，把门重重的关上。
林志远感到有些不好，先不管对方到底怀揣着什么阴谋诡计，自己可被绑着呢！这要是对方想吧自己秘密处置了……林志远不敢往下想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办法自救。
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身体和椅子绑在一起，只有腿部可以一跳一跳的活动。
绳子不粗，就是很普通的尼龙绳。林志远试了试活动手腕，发现绑的很紧，自己搓动了十来分钟也没能把绳子搓动的松一点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又想起了鞋带摩擦法，虽然是被反绑，但怎么说也是个办法。但等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个裤衩，衣服鞋子都不见了，林志远只好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现在只能找个粗糙或锋利的物体摩擦绳子让它松动了，林志远看到那扇铁门的周边有个棱角很适合。一个后仰，借着重心回摆林志远成功站起来，一蹦一蹦的到铁门前，靠着墙壁开始摩擦摩擦。
正当他摩的起劲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嗨，你看这绳子真结实嘿，我摩了半天都没断。”林志远在对方的注视下尴尬的流了一脑门子汗。
“那没啥事我就回去了啊。”林志远一蹦一跳的重新回到自己原来待的地方。
林志远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属于什么角色，虽然，这像极了一个囚犯。但如果是囚犯，用得着这样吗？
“姓名！”黑衣女坐在桌子前，冷冷的问。
林志远想反正也逃不了，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啥，反正只是问问名字什么的，于是便开口了。
“林志远！”
“年龄”！
“23”
“职业！”
“待业，不过一个月前是士兵，我在79军团服役了三年！”
听到这，白衣女似乎愣了一下，抬起头打量了林志远一下便又开始问问题了。
………………
好像例行公事一般，白衣女漫不经心地询问着，偶尔还抽出纸笔，在本子上沙沙地写着，林志远被数个强光集中照着，心慌意乱，眼前更是白茫茫一片，梦魇似地做着机械回答。
“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吗？”黑衣女这个问题令林志远眼前一亮，随即猛醒过来，是啊，为什么会来这里呢，他自己也一直想知道答案。
“我不知道，我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的。还有为什么要绑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你待会会知道的，你说你是待业人员对吧？不过既然你是退役士兵，那么退役费我记得有不少的啊?为什么去应聘一个保安？”
这些人知道我去应聘的事？林志远意识到他们可能很早就盯上自己了。
“因为我的退役费被偷了。”林志远撒了个谎，他不希望对方知道自己家的事情。无关面子，为了家里日渐衰弱的母亲和还在上初中的妹妹的安全。
“哼。”白衣女冷笑了一声，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随后门后面就有一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里不是拿着瓜子就是捧着西瓜进来，把林志远吓了一跳。
白衣女拿出一份档案念了起来：“林志远，男，高中文凭，但其实没毕业。高三撤学，浪了两年后去参军，参加过九月战役，于今年退役。出生时没啼哭，护士帮你催哭时还朝着她笑了一下，把医生们吓个半死。三岁还不会说话，六岁还尿床，九岁偷看邻居家大姐姐洗澡还顺走了人家的胖次，十二岁上厕所时忘了手里拿着502强力胶，结果把丁丁和右手沾在一起。你们班主任没批假，所以那三天只能把手伸进裤裆上课，因此获得了“捂裆派”掌门的称号。十五岁……”
“够了！你TM把老子绑过了就是为了念黑历史给我听吗！”林志远怒了：“士可杀不可辱，老子好歹也是退役士兵，你要么给我一个痛快，要么放了老子！”
“哎呀小伙子，六岁尿床不可怕!你隔壁还有一个死刑犯八岁还拉臭臭在裤子里呢。”
“就是，不过你这有点早熟啊，才九岁就去偷看人家姑娘洗澡了。”
一堆素不相干的陌生人在热烈的讨论自己的糗事，林志远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都散了吧。”白衣女招手，示意那些人退下。
等一帮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去后，林志远问道：“你到底想干嘛？既然连我是“捂裆派”掌门的事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那些低级问题，我的一切不是都写在你的档案本上了吗？”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好装逼凸显出一股严肃感。”
林志远的脸都抽搐了：“严，严肃感！你们**就是为了装个比然后让我出丑！”
“行了，别废话了，我这了还有一份档案，要不要听？这关系到你为什么会别强制带到这里哦！”
“不要！”林志远拒绝的很干脆。
“哼，你不听我也要念，你能拿我怎么着？”
林志远：（#-_-)
白大褂清了清嗓子，说道：“林志远，你想不想重回军队呀？”
林志远楞了一下，随之疑问道：“怎么，你们让我复役？那干嘛吧我绑来？”
“这个你先别问，我就问你想不想重回军队？别撒谎哦，你要想想看你都23了，没一技之长，在军队待得资历也不够，公务员你也考不上，家里还欠着债，对了，你不是还要求你妹妹必须考上好的大学吗？这学费，你当保安能供得上？”
林志远沉默了一会，他在思索要不要说实话。说真的，他做梦都想重回军队，如不是突然裁员，他才不想退役呢。
“想，我想回去。”
“very good。”白大褂拿出一份合同：“在上面签个字吧，这是一份机密合同，你将参加一项科学实验。放心，安全无害，实验成功后通过考验你就正式回归军队成为现役军人。”此次，当你签上字的那一刻起，你就是被观察者了，享受正式士兵待遇，只不过如果你通过实验后又未能通过考核，那么我们有权收回。
林志远看看合同，问道：“科学实验？靠不靠谱啊，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首先，该实验经过大量的临床测试，实验成功率达到百分之98。如果你不幸遇到了那百分之二，按烈士上报，国家会照顾你的母亲和你妹妹，她们不会有事。这些合同上都有，你自己看吧。”
思索片刻后，林志远问道：“要是我不签会怎么样？”
白大褂不说话，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不是我不签就没发走了？”
白大褂还是不说话，点点头，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见林志远还在犹豫，白大褂这才开口：“你和所有实验体在的地方是一个绝对保密的科研机构，这是隶属于国防部，负责为国家安全提供技术支持。要是我们想对你做些什么？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吗？放心，我们是正规的。”
这席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志远想也是，自己不就是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被绑来的吗，要是他们想卖自己的器官什么的早动手割了。
“好吧，我签！”反正也走不了。”见林志远终于妥协，白大褂送开了他的绳子，林志远拿起桌上的派克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见林志远签上了名字，白大褂检查了一下，确定无误后收起了合同，然后举起手拍了拍。立马就有一堆全副武装的士兵进来，拉起林志远就走。
“干，干嘛！”林志远不明所以。
“做实验啊。”
“做什么实验啊？你们不会要割我肾吧！”
“这个待会你就知道了，放心，你的肾没有这个实验重要。”把94号带去实验室。”白大褂说道。
“是！”士兵们架着林志远走出大门，白大褂还是坐在椅子上，看他的档案：“退役兵吗？嗯，比那些渣渣死刑犯要好多了，测试期存活的概率应该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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