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逸飞这样想的时候,鹰头小孩开始用笔在画板上描出一条曲线。
差不多是这样:
谢逸飞正疑惑,手里握着的突然变成一条张大嘴巴露出两个长獠牙的小黑蛇。
眼见黑蛇就要咬上手腕,谢逸飞下意识地松手。
谁知小蛇脱离开后就变回了手臂。
等谢逸飞反应过来,鹰头小孩已经走入人群,瞬间被狂欢人流淹没了。
狐狸头和橙子小姐正在争吵。
莱瑞布从他们中间走过,来到谢逸飞身侧,往鹰头小孩离开的方向看过去说:“两人包抄还是被她逃走~”
谢逸飞不解:“我不明白。这个鹰头小孩到底在追寻什么。我是说,她做的事情是很恶劣没错。但是,它们之间完全没有联系。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做了到底有什么意义。”
莱瑞布斜眼看他,然后突然往四周看过去:“意义吗?”
这三个字听上去像是一个话题的引子。
谢逸飞正等着后面的内容,但莱瑞布似乎只是感叹一下,三个字说完就抬步往前走。
“走吧,这是往画室回去的路。如果她是在往回走的话,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谢逸飞和莱瑞布沿着裕丰街往下走来到市政广场。
广场到处悬挂画像作为装饰。
在广场的中央竖立起一个三面体的黑色石柱。
石柱上面挂着三幅巨画,下面围满人在观看。
由于广场上到处是走动的人,一时很难找到鹰头小孩。
谢逸飞干脆在石柱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就她神气!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谢逸飞想到身后是一堵墙,眼神奇怪地回头。
在他身后没有人,只有一幅悬挂在墙上的画。
画上是一个坐在小船里托腮凝视前方的漂亮女人。
为了不留褶子,女人正抖动着她身上穿着的那一身繁复的白裙。
见谢逸飞转身,她转动眼睛看过去说:“那幅画据说是在阿特拉斯建立伊始就挂上去的。经历一千多年时间,四次战争依然挂在那里。不过跟另一侧喜欢跟人唠嗑的第一代城主相比,简直太高傲了!”
谢逸飞不忍告诉她:即使建城后过了一千年里画还在也不能代表什么。在一万年以后的现在这个属于他的时代,恐怕也是什么都不剩。
谢逸飞想了想问:“哪幅画?”
漂亮女人翻了个白眼,努嘴说:“既然长了眼睛,那就要利用起来。除非你跟我一样,只是用来装饰。”
谢逸飞在她的示意下,转头朝石柱看过去。
坐在船里的画中女人说的是挂在石柱上的其中一幅画像。
当谢逸飞看过去的时候,恰好人群蠕动出间隙。
他因此跟画上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裙坐在车厢后座的女人,正神情慵懒地看向画外。
女人眉眼间确实带着不容接近的高傲和冷漠。
那副神情就好像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是值得她在意。
如果用漂亮来形容她纯粹是多余而肤浅。
那种难以形容的魅力……
谢逸飞只是对着画像,都觉得心潮彭拜。
如果直面她本人……
谢逸飞想到这里,画像瞬间又被围绕在周围的一堆狂热的男人给挡住。
“她是谁?” 谢逸飞问。
谢逸飞身后的画像说:“哼!不管是外地来的游客,还是本地长大的居民,都一个样——那是谁?她现在人在哪里?我还能见到她吗?哼,还能是谁?当然是一千年前参与阿特拉斯建立、我们伟大的祭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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